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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骨清风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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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看到了夏云的一条美腿挂在马上——小腿在下面,大腿在上面,修长修长的,被一条粉香粉香的裤子包着,极是贴身,虽未露出什么皮毛,也颇有几分马身似的光滑。更巧的是她的腿离着苏阳也近。苏阳的手自然地摸那腿去,在上面蹭了。感觉着滑溜,眼睛还看着马儿,自当是抚摸上了这宝马良驹,满是爱怜,难以释手,还说道:“好马,好马……”



夏云看得惊讶极了,愣了半晌没言语。忽地醒过来,叫道:“啊——你摸什么!”使鞭子就往下抽。苏阳道:“哟!”本能地将手一缩,避开了一鞭,不禁疑惑道:“真的不让我摸?”夏云气道:“真的!”苏阳也有点气了,道:“不让我摸,你送我一匹马儿,怎么伺候?”夏云可着火了,道:“放屁,谁说送你一匹马儿了!”又想起来道:“你光着屁股放屁!”



苏阳一听,这话还真有点道理——他真的光着屁股,肯定没错。至于说他放屁,其实不然。但也难以分辨。只是关于——谁说要送他一匹马儿的话,他还可以大声地告诉这小女子,是她爹爹说的。便要开口,却见到人家又举起了鞭子,心道:“不好,我这话一说,她自然以为我做她爹爹了,还不晓得怎样孝敬我呢!再说她的爹说要送我一匹马,不知怎么就变成了驴,也解说不清。还不如忍上一忍。”便闭上了嘴。呆了一会儿,才轻叹了一声,略有伤感地自语:“马儿梦,马儿空,又何必为难我的屁股呢!”就将个包裹放在驴背上,仍在里面翻找起裤子。看得出,他是不想让自己的屁股再着凉了——春风毕竟三分寒。



夏云到了这时,嘴角上才露出了一丝笑意,看得挺有意思。



苏阳此时很专心,在包裹内翻了半天,都不言不语的,脸面上也慢慢的严肃起来了。突然抬起头来,昂首挺胸,道:“怎么没有内裤啊?”那口气都认真极了——问得不无道理,包裹都是夏云帮着收拾的。问完了,苏阳还有点气,不满,将手一抬,往驴背上啪地一拍。眼瞪着夏云。



但见那驴子一拍就走,绕着那千里飞云驹转上了。苏阳不转,也好看。夏云还没来得及回答,眼中神光万道,大亮了起来,笑出了声,随手一指道:“呀,这个……这个………”像是有样东西,别人都没有瞧见过,她先睹为快,处于惊喜之中,要与他人分享。



苏阳顺着她的指引看了,道:“嘿!”追上驴子,按住。又靠它护着,先摸了一条长裤来套上。不过他看了看又不太满意,仍往包裹内翻找。



这回他的动作很快,马上又恼起来,怒道:“为什么都是开裆裤啊?”言罢倒也不拍驴背了,扯了挂在驴上的湿裤子,跳进了草木丛中。在夏云咯咯的喜笑声中,他重又换成了原样。跳出来,指着夏云,又指包裹,道:“何必呢?这又何必呢?撕破我的裤子!”



夏云才拉下脸来,道:“就要你没裤子穿,活该!”苏阳道:“莫名其妙,不讲道理!”夏云认真道:“讲道理的!”就用手支着腮帮子,想想,接着道:“你说,昨天我化装外出,违背了教令去看些花儿,本来在那边好好的,也不会被人发觉,偏偏有一群人为了找你,才去了我那边,使我露了馅,岂不怪你?”



苏阳才一愣。夏云又道:“不过这事倒也没什么,我爹爹是执法师,我虽违令了,他也可以赦免我一半的处罚;还有江叔叔身为掌门人,虽凶了点,对我实在暗好,也可以免去我一半的处罚,便平安无事了。但是后来,我听别人说要用封路号了,好心地将那东西送了去,被江叔叔暗中弄破了,我还不知道。你明明晓得,却对我说,小兄弟,你拿着这东西连蹦带跳地赶,一路上好是辛苦,总算将它带到了这里,又被人毁了个大洞,自有满肚子的怨气没个出路,不如借此机会痛骂一番,一来消怨解气二来也可逼其现身惩奸除恶啊……



“我还真听了你的,把江叔叔都骂了。你说江叔叔还会赦免我吗?为了听你的话,我得被罚在山上的萃月庵中,陪着那些老尼姑呆上一年!我能不恨你吗?能不找你算帐吗?你还说我不讲理,我撕了你的裤子,就是在跟你讲道理嘛!”



第六章 高情一发任红颜



苏阳听得头头是道,理所当然,道:“噢……这么说我倒不怪你了?”夏云道:“不怪我有什么用,我还得在萃月庵中呆上一年!再说我还挺怪你呢!”苏阳小心道:“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做的?”



夏云道:“别怕,我先来陪陪你……你说我陪着你,总比陪着些老尼姑好吧?总比我在庵里恨你恨得咬牙切齿,又找不着出气的人好吧?”苏阳就道:“不好!你问过爹爹了吗?”



夏云一愣,紧盯着苏阳看。确定了他没在扮自己的爹,方道:“不怕告诉你,姑奶奶偷偷逃出来的!”苏阳才得意道:“那更不好了!你要像我一样,被人家赶出来才好——自由自在的,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夏云不禁喝问:“你到底想去哪儿?”



苏阳道:“也不怕告诉你。老子看惯了中原的名山大川,对那险俊峰峦、滔滔激流,都有点厌倦了,如今要去找个温柔一点的地方。你要是敢跟着我咬牙切齿,我不打断了你的腿,也会封了你的嘴!”



夏云登时眉开眼笑,从马上的皮囊内掏出了一本书。拿在他面前晃了晃,道:那你可得慢着点动手,等我告诉了你,什么地方最温柔!”苏阳听着一瞪眼,见到了书上写着幽客集三字。心便往上提。



此书虽只是历代高士合成的游历之著,内载不过四海风月之类,对他来说,却比任何武学经籍都要珍贵。



夏云已将书打开了,翻了翻,道:“噢,在这儿。有一地方,山不多,也不高,偶有绵延,如处女倦卧,伏而少起,满蕴温情。更有水色千古秀,多如平镜,少见风波。人若泛舟,便似悠悠入梦,可以神仙般地畅游下去——依水乡之清幽,经东湖、西湖、南湖、南北湖,四方柔漪,无处不见胜景。”



说着,夏云将一只脚搁上了马背,看了苏阳一眼。见他已听得入了神,便又道:“还有些绝的!比如那地方除了湖,还有数不清的荡……荡啊,真是多得数不清了,每户人家都有一个。其实那些荡也是湖啦,当地人爱这么叫唤。反正你别小看了。如相家荡,大该是一户姓相的人家买的。咱要去那儿还得走水路。陆路非是不通,通倒是通的,但人走过去困难——那相家荡的周围种满了花啊,红花、蓝花、白花、黄花……看得人眼花缭乱的,找不到北了。除非坐着船儿、顺着河流,才能进入。



“这样进去人也舒坦,悠哉悠哉的,尽管闭上眼睛,闻着花香,任随那里的芬芳包围了你。要是伸手在河流里一沾,你还会感到那河里的每一滴水,都是被花浸香了的。然后水中又有了白蘋的香味儿,你就真见到相家的荡了。



“看到了平整密实的油绿大道,连接着青砖碧瓦,你可别走上去要茶喝——你的脚下可能还有水,那些大道都为菱荷之物。你若是真的口渴了,怕喝那生水闹肚子,可摘一点菱果尝尝。那大嫩的绿菱,比南瑚菱尚多几分滋养。有碧透碧透的,入口甜冰一般,轻嗑一下,即散碎如汁,连个渣也没有,可能解渴了。还有一些板凳般长的大活鱼,翻着肚皮躺在水草上晒太阳,待你肚子饿了,捡一条去,将船划到主人家,尽可烧煮。总之相家荡菱多鱼多,‘尺水皆腴’,保你大饱口福。还有享不尽的眼福——落日霞被鹜鸟归,星月满湖熠熠辉。都能让你神怡若仙,恨不得死在那里也好。不过,我就是有点不明白了!”



说到这儿,苏阳已听得呆呆的了。夏云望着,停了停,揉了揉自己的腮帮子,才道:“前段日子,我听游客道,相家好像要把荡卖掉了呀!”苏阳便也惊道:“呀!”后又道:“你听清楚,他们到底卖掉了没有啊?”明显的,是要将相家荡买下来改成苏家荡的。



夏云心领神会道:“这个倒是难说,不过我可以带你去看看。你跟着我,行不行啊?”苏阳忙道:“行!”夏云担心道:“那你还要不要打断我的腿,封了我的嘴呢?”苏阳急道:“这个说了不算!”



夏云忽然冷笑,道:“是吗,这又做得了假吗?其实你不必客气了。难道我真怕被你断个腿、封个嘴吗!老实告诉你,我还想砍你的耳朵、割你的鼻子、挖你的眼珠子呢!只要咱俩在一起,就没有我办不成的事。我可不是好意的,不过是为了报仇方便而已;你也不用假惺惺的,口是心非!”苏阳道:“如此甚好!”又嘿嘿乐道:“我们可以做坏朋友。”夏云认真道:“一言为定!”打马便走。



苏阳骑到驴上,叮嘱前方:“慢点,别让我跟不上。”夏云像是有一肚子的火,都憋到顶了,骂道:“你这头小公驴,怎么会跟不上!你这头小公驴,就是个没有人情、没有人性,不三不四、不仁不义、不伦不类、不可理喻、不可救药的畜生!”



苏阳听着自不舒服,指着那驴子道:“骂你可别生气。”那驴子自是呆的,眼瞧着前面的千里飞云驹都飞腾了,它还未动。苏阳方想要拍,那家伙猛地撒开了蹄子,狂奔直上,差点蹿上了人家的马屁股。



看来那千里飞云驹是匹母马,苏阳骑的是一头公驴。公驴惹得母马可火了,母马才使了点劲——身子一矮,蹄子直蹭着地面,一路小跑,平直了移,却闪电似的快。一眨眼,它将驴子甩出了一大截。



夏云扭头看着,明显地一副怒容飞速远离。苏阳道:“了不得,这人和马都有脾气!”只觉得自己坐的驴子也倔,全身的毛都竖立了,颤动着每一块皮肉,使足了劲往前追。慢慢地竟又赶上,又要往人家的马屁股上蹿。



千里飞云驹气得都似要趴下了。只见它的身子矮了又矮,已跟那驴子不相上下。正中了那驴子的下怀,使驴子兽性大发,往上直扑。飞云驹一弓腿,哗啦啦——刨起了满天的沙尘。身影瞬息即没,恍如土遁。



驴子自然扑空。苏阳惊奇不已,左右看去,也已失了马影,才听得空中冷笑。夏云已乘飞云神驹奔腾于沙尘之上,骂道:“公驴,果然不要脸!”仿如银铃一震,人又不见。



苏阳远眺之下,方见五彩斑斓——夏云在前方好似蝶舞。令苏阳顾不得被骂,只管羡慕。那公驴更要亲近,前蹄狂、后蹄疯,全身无处不想飞。偏偏升不了天,只能将四个蹄子往地下死踏,恨不得将那地面蹬掉,或者将那蹄子蹬掉了。



如此拼命,“他俩”才又接近了马屁股。吃足了尘土,接着被甩,却依然奋勇,再接再励、百折不挠。



这样,两人一驴一马,以风雷之速奔过了出山的密道,再踏浅草、闯高林,依然神迅。



当时耳听得兵戈阵阵,呼喝声时断时续自草木深处传来,尚未闪现个人影,两人也没理睬,疾快地离去。



青山隐隐,视线之内已少显动象,只有土丘、乱壑在两人的眼前一晃一晃的,划出了长长条条。他们已跑进了大片的原野,四下里都是空空荡荡的,偶尔可见散落着的孤村,离他们也远。



苏阳开始注意到了村落间的炊烟,感到肚子饿了,想来已近午时。夏云也有同感,从马上的背囊内摸出了食物。在马上转了个身,朝后坐着,似要与后面的苏阳分用。



苏阳能闻到甜蓉包的香味,伸手接去。两人差距尚远,夏云也不给。她先吃了。又取出了一葫芦水,喝了些。仍旧倒骑着马,架起一条腿,半躺个身,便看那本《幽客集》。好是惬意。



千里飞云驹体贴主人得很,跑得又稳又快了,没让她受个颠扰。苏阳学着她也转了个身,倒骑、架腿半躺,就是不能学着人家看书、吃东西、喝水。那驴也学不来马,颠得他直往下掉。迫使他重又坐好了,忍饥挨饿地望着前方,苦道:“马是好的,书是好的,甜蓉包是好的,水是好的,马上的人也行行好嘛……”哀求不已。



午时已过,两人从平原又转入了山林。夏云瞅着一个山坡上林莽森森,率先奔了进去。在里面绕了半圈,她拉住了马儿。



但见那千里飞云驹猛地一掉头,正迎住了苏阳的胯下公驴。紧接着,飞云驹一声嘶鸣。吓得那驴子立马两蹄子朝天,把苏阳差点掀翻了下去。他是好不容易夹住了。再看那笨驴,好不容易四脚着地,噔噔噔地后退了一段,耷拉下了脑袋,竟吃起草来。苏阳道:“怕什么!”下了驴,向前走进。



夏云没有下马,从马背上还在往上跃,飞身上了大树。从树上摘下了桃子般的青果儿,丢下来喂马。那马儿还真喜欢吃。苏阳顺手也接了一个,正要喂驴,忽然灵机一动,忙着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咬了一口,就咧开了嘴。然后嚼着笑着,明摆着是尝了甘味。顾不上喂驴了,还跟那马儿挣着抢着,接果子吃。



看来这两个家伙是饿坏了,夏云费了好一番劲,才将他们喂饱了。骂了声:“贱货!”又摘了满满的一布包青果,才重新上马。



苏阳也上了驴,想起来道:“你刚才骂的贱货,是不是我?”夏云道:“当然是你!”苏阳才松了一口气,道:“还好,还好,我还以为你骂的是马儿呢。如此宝马良驹,可轻蔑不得。”夏云没有再说什么,用轻蔑的眼神扫视了苏阳和公驴,又打马上路了。



那驴子吃足了草,又望见了马屁股,又来劲了,忘了刚才的惊吓,狂追上去。重蹈前辙。苏阳道:“唉,你这头笨驴,还想拍马屁呢!”



其后翻山越岭,他们都极少歇息,只为着驴、马进食略有停顿。夏云依然用青果子喂马,苏阳仍旧抢食。夏云倒也不加阻止,只要骂上几句。如此从白天赶到了晚上,日夜兼程。



夏云真急得很,似担心相家荡被别人买去,苏阳扑空,从此居无定所,带着他的耳朵、鼻子、眼珠子四处漂泊,可难捉弄。苏阳倒不太急,但那胯下之驴追着马跑,拉也拉不住,只有紧随。便困得直打哈欠。



月光之下,他们的速度更是疾若流星。却见夏云已经趴在马上不动了。过了一阵子,又翻了个身,侧身卷卧。在那高高大大的千里飞云驹上,已睡得舒坦。



夜半微寒,她又醒来,从行囊内拉出了一件羽纱绢衣,裹在身上,接着睡去。苏阳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好的条件,觉得冷了,取了件青袍穿上。所幸裤子捂干了,不须再换,也便知足。



这般赶路,真可谓日行千里、夜走八百。第二天时,他们已进入了一处繁华地面。逢有城郭高垒、人流往来不断之处,两人即绕行,方未减速。



又近午时,前方出现了一片市集,夏云才直奔了进去。因其马大势猛,惊得里面的小驴子、小马都慌了神。人们也乱做了一团,挡了过道。苏阳颇为不解。闻得满鼻子的肉香,才有所领会。那千里飞云驹又回身嘶鸣,惊散了边上的畜类。苏阳的公驴吓得重又后退,地上虽无草吃,它的脑袋还是耷拉了。



也许是因这驴子没被吓跑,人群中便有声音道:“这才是一头好公驴,虽小了点,却是有胆的种!”随后便出来了好几条邋邋遢遢的大汉,冲着苏阳道:“这位小兄弟,跟我们走一趟吧!咱有几头母驴待配,付你银俩!”



夏云暗自一惊,心知这公驴一配,跟着马儿的精神头就没了,她再难控制……立刻大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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