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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魂-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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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哦」的一声,道:「大法师却是没有皈依我佛。」
大法师道:「你是指形式那方面。」他一笑接道:「剃度不过是一种形式。」
杨天点点头,道:「大法师乃是心中有佛。」
「没有——」大法师摇头。
杨天忽然有所悟,道:「恭喜大法师。」
大法师笑笑道:「可惜。」
杨天道:「也许有一天在下会追随大法师的。」
大法师只是笑。
绕过了石碑,是一个院子,苍松古柏,白石径从中穿过,古味盎然。
杨天跟著大法师从松下走过,感到前所未有的宁谧,大法师也没有说什么,直人大堂。
一个白衣青年盘膝坐在堂中,正在抄录佛经,看见大法师进来,欠身为礼。
大法师没有理会,向杨天道:「你在这里侯我一会。」
杨天点头,大法师往内走去。
白衣青年又垂下头来,继续抄经,他的年纪应该在二十左右,眉清目秀,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精神奕奕,下笔也非常稳健。
杨天走过去看了看。
白衣青年立即停下笔,对杨天点头为礼。
他的字与他的人,一样清秀,杨天目光落下,道:「小兄弟写的好字。」
白衣青年笑笑道:「字不好,人也不小了。」
杨天转问道:「尊姓大名。」
「芭蕉——」白衣青年又一欠身。
杨天一怔道:「芭蕉?」
「师父是在芭蕉树下拾我回来的。」白衣青年笑问道:「芭蕉这名字是不是也很好听?」
芭蕉道:「师??老人家认为我的心太散漫,抄经也许可以使我改善。」
杨天想了想,笑笑道:「你只是太有礼而已。」
芭蕉脸一红,道:「我若是专心抄经,又怎会旁骛,又怎会知道阁下进来,又怎会多礼。」
杨天道:「你能够说这样的话,可见得你也不是不知道,只不过有些身不由已。」
芭蕉叹息道:「看见师父老人家不行礼,在下实在有些做不到。 」
杨天道:「你本该看不到我们进来,可是,你还是看到了。」
芭蕉道:「不错,这是分心二用。」
杨天道:「像你这个年纪,要你像个和尚一样抄经,实在不容易。」
芭蕉道:「是我要抄的。」
杨天细看了芭蕉一眼,道:「大法师从未强迫过你?」
「家师从不勉强我们做我们不喜欢做的事情。」
「除了抄经之外,难道没有其他的办法?」
「抄经可以让我对佛法多些了解。」芭蕉说著又拿起笔来,抄了几个字。
杨天忽然问道:「你真的知道你所抄的是什么意思吗?」
芭蕉一怔,杨天笑著道:「老弟,有句不中听的话,不知……」
「兄台请讲。」
「抄经并不是一个字一个字看著抄的。」
杨天缓缓道:「你的字很不错,而且你也的确很用心地抄,却只是抄而已。」
芭蕉沉吟起来,杨天又道:「一句句地抄,还差不多。」
他一顿又道:「有些人穷一生之力才抄得一两句经书,你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芭蕉忽然合掌道:「多谢指教。」
杨天再转问道:「大法师没有跟你说这些道理?」
芭蕉道:「也许他已经说了,只是我听不明白。」
「你师父的话,的确不容易明白。」杨天不禁笑起来。
芭蕉忽又道:「你对於佛经懂得好像很多。」
杨天道:「很小的时候,父母曾将我送入寺院,那儿的和尚说我有慧根,可惜,我还是逃出来了。」
芭蕉轻叹了一口气。
一声怪叫,即时划空传来,杨天一呆,芭蕉摇头,接著又一声怪叫。
那就像是一只野兽在吼叫,整个白云馆也仿佛为之震动,令人心惊动魄。
杨天忍下住问道:「这是什么叫声?」
「蝙蝠——」芭蕉的回答更奇怪。
杨天傻了,道:「蝙蝠的叫声……」
芭蕉忙解释道:「这蝙蝠是我的师兄,是一个人。 」
杨天苦笑道:「你叫做芭蕉倒还罢了,蝙蝠这名字听来倒令人毛骨悚然。 」
「据说家师是在一蝙蝠洞中找到他的,当时他正与蝠蝠为伍,简直就像是一个成
了精的蝠蝠。」
「哦?」杨天不明白。
「他的眼在日间就像是一个瞎子,在夜里也一样看下清楚,一双耳朵却能听出老
远,还有其他更多象蝙蝠的地方。 」
杨天目光一转,道:「他这样叫有什么意思?」
芭蕉道:「是饿了要吃东西。 」
杨天奇道:「难道他不懂得说话?」
「不是不懂,只是不常说。」芭蕉苦笑道。
杨天摸摸胡子,道:「这个人很有趣,他住在哪儿?」
「你若是遇到他,就不会感到有趣了。」
杨天更感兴趣,道:「不知道你可否给我引见?」
芭蕉沉吟一会儿,杨天道:「若是大法师怪责下来,全由我承担。」
「家师从不过问,也不会阻止我们要做的事情,白云馆对客人也绝无任何的秘密。」
「很好。」杨天笑得很开心道:「有劳引路。」
「见了他之後你也许会後悔。」芭蕉放下笔,悠然地站起身来。
杨天显得一点也不在乎,道:「老弟言重了。」
「请——」芭蕉往後堂走去,杨天紧紧跟在後面。
走了一程,忍不住又问道:「这里一共有多少个人?」
「除家师之外,就是我们师兄妹三人以及一个童子玉砚。」芭蕉补充了一句道:
「玉砚在我们之中,反而是学问最好的一个。 」
杨天问道:「他有多大了?」
「十一岁。」
「了不起。」杨天点点头。
「家师说他是天生的读书材料,」芭蕉亦显得有些佩服,道:「无论多难认的字,只要看一遍,他便能记牢,(奇*书*网。整*理*提*供)过目不忘,日诵经书百卷。 」
第七回 深院空寂静 梵音断续来
杨天忽然道:「只怕他没有其他人那么用功。」芭蕉道:「那是没有办法的事,家师却从来不理会。」杨天笑笑道:「大法师实在是一个很有趣的人。」芭蕉道:「他一向主张顺其自然,我们怎样做都可以,只要不令他太烦恼。」「大法师也是有烦恼的时候?」「家师也是一个人。」芭蕉奇怪的反问,「兄台突然找到来,是不是出了很大的乱子?」「我们寨主认为也许只有大法师能够解决。」「这的确是一件大事了。」芭蕉忽然一声叹息,「难怪家师这两天总是显得有些儿坐立不安,想必是已经有些预感。」杨天道:「看来我们寨主这一次是找到了人。」(黄山来客输入补此一页)
「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老弟对於鬼神有什么见解?」杨天忍不住又提出了这个问题。芭蕉呆了呆,道:「信则有,不信则无。」杨天笑笑道:「若是遇上了,老弟会怎样?」芭蕉又一呆,道:「不知道。」他转问道:「这一次的事莫非就是与鬼神有关?」杨天回答得很虚泛,道:「亦未可知。」芭蕉怔怔地望著杨天,脚步未停。「小心!」杨天突暍一声,也幸得他这一暍,芭蕉才没有一头撞在那根柱子之上。芭蕉苦笑了一下,绕过那根柱子,继续往前定去。转了两个弯,穿过一道月洞门,石径的尽头,有一座石屋。那座石屋完全是用桌面大的石块砌成,四四方方的非常怪异,门向著石径,以儿臂粗细的铁枝嵌成,有点像是一座监牢。杨天看见觉得奇怪,道:「你这位师兄怎样了?」芭蕉微喟道:「没什么,只是脾气有些怪。 」「怎样怪?」杨天追问。「不高兴的时候很喜欢捏人脖子。 」杨天一怔又问道:「他有病?」「家师说是疯病,但还不算太严重。」芭蕉又一声微喟道:「大概是因为他虽捏住了你的脖子,只要你还能够叫出他的名字,他在考虑过後一定会将手松开。 」「考虑多久?」「下太久,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被他捏断过脖子。 」「那么,大法师为什么要将他这样囚起来?」芭蕉叹了一口气,才道:「看见了女孩子,他就会变得更疯狂。 」「你们有一个师妹?」「芍药今年已经十七岁了,也下小了。 」说话间他们已来到石牢面前,杨天往内看了一眼,却看不见有人,方待问芭蕉,一声怪笑已从牢内传出来。杨天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人像蝙蝠一样吊在一根横梁之下。他双脚勾著那根横梁,双臂并合在腰间,宽阔的双袖给风一吹,就像鳊蝠的双翼张开来,「啪啪」的作响。他的头发、胡子都很长,倒垂下来,头发几乎已接近地面。胡子却披在他的脸上,使他看起来,更显得怪异。杨天看不清楚蝙蝠的相貌,无论他左看右看,都看不清楚。蝙蝠突然又怪笑起来,道:「你在看我?」声音尖锐得刺耳。杨天竟应道:「不错。」蝙蝠道:「这其实也很容易,你学著我倒吊起来就可以了。」杨天笑应一声道:「好办法!」身形猛地一翻,双手支地,倒竖蜻蜒。这一个倒竖,他果然看清楚了蝙蝠。蝙蝠拍手大笑,道:「有趣有趣,你这个人有趣极了。」他笑得就像一个白痴。杨天仍然倒竖在那里。蠕蝠的样子还不太难看,只是很邪气,他那种邪气简直就像是与生俱来的,已经在他的身上长了根。他双手一伸,双脚交错,飒飒的像风车一样突然转了几转,道:「这你能不能? 」杨天哈哈一笑,双手交错,亦倒竖著身子打了几个转,道:「又有何困难。 」蝙蝠乐极,拍掌大笑。芭蕉在一旁,只看得直了眼睛,他弯下身,好容易看清楚杨天的表情。杨天忽然道:「你为什么不也学我们这样?」芭蕉苦笑。蝠蝠大笑不绝,霍霍绕著那横梁连翻了十几个筋斗,然後一头栽下来。芭蕉惊呼未绝,蝙蝠已好好的坐在地上,拍掌大笑。杨天一个翻身,亦在地上坐了下来,虽然没有拍掌,亦是放声大笑。蝠蝠大笑著问道:「怎么我从未见过你?」杨天道:「那是因为我第一次来这里。 」蝙蝠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杨天。」「我们做好朋友。」蝙蝠一长身,走到铁栅前面,伸出他的手。杨天亦起身伸手出去,芭蕉一声「小心」方待出口,两人的手已握在一起。蝙蝠的神态并没有任何的变化,突然问道:「你怎么不害怕我?」杨天反问道:「为什么我要害怕你?」蝙蝠怪笑著道:「他们都说我是一个疯子。」「我看不像。」杨天说得很认真。蝙蝠道:「这大概是到现在为止,在你的眼中看来,我还是很正常。」「事情并没有什么不妥。」蝙蝠怔怔地望著杨天,道:「我会记得你这个好朋友。」他用力地握住杨天的手松开了。然後,他突然有所发现他歪著脑袋,眼珠子乱转。杨天有些诧异,望向芭蕉。鳊蝠望了杨天一眼,目光又落在芭蕉身上,虽然没有作声,意思却像在说道:「看著我不就明白了。」也就在此际,蝙蝠陡地疾往上拔起来,手一探一抓,身子凌空一翻,双脚一勾,又挂在那根横梁上。杨天忍不住问道:「你抓住了什么?」蝙蝠「咭咭」地一笑,摊开手掌,那之上赫然多了一条四五寸长的壁虎。那条壁虎在他的手掌中团团乱转,却是怎么也转下出来。杨天吃了一惊,道:「你听到壁虎爬动的声音?」蝙蝠笑了笑,道:「很多声音我都听得到。 」「了不起。」杨天由衷赞出来。蝙蝠接道:「因为必须这样我才能够好好地生存。」这句话杨天又不明白了,蚂蝠好像看得出,接著道:「你知道蝙蝠的耳朵为什么那么敏锐?」杨天道:「那是因为眼睛不好,上天造物岂非一向都很公平。 」鳊蝠道:「不是很公平,只是还很公平,你很会说话。」一顿後又道:「若非还有一双敏锐的耳朵,那就真的要有瞎打瞎撞,瞎猫碰著死老鼠的运气才能够有一顿饱餐。」杨天呆呆地听著。鳊蝠又问道:「那你可知道,为什么我叫做蝙蝠。」杨天道:「因为你也有一双敏锐的耳朵,就像是蝙蝠一样。」「是芭蕉跟你说的?」杨天点点头,鳊蝠眼睛一翻,笑道:「这个人的话只可以听一半。」「哦?」杨天望了一眼芭蕉,芭蕉只是苦笑。蝙蝠接著一眨眼睛,道:「我的眼睛看东西的确要很久才能看清楚,尤其是白天。」他眯著眼睛,随即做出不清不楚的样子。杨天看在眼内,不知何故,忽然生出一股寒意来。「可是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蝙蝠的语声一高。杨天脱口问道:「是什么?」「我吃的东西跟蝙蝠差下多。」蝙蝠的目光落下。那条壁虎仍然在他的手中转来转去,他的眼珠子也跟著转,忽然将那条壁虎移近唇边。杨天吃惊地望著蝙蝠,不待说什么,蝙蝠已经将那壁虎放进口内。那条壁虎立即在他的口内乱闯。杨天的眼睛瞪得像鸽蛋一样,芭蕉偏过脸,索性不去看。蝙蝠又笑了,两排牙齿都紧紧地合著,他也就这样向著杨天。杨天的眼睛瞪得更大。蝙蝠的牙齿又尖又长,白森森地闪著光,牙缝很疏,却还下致於让那条壁虎爬得过。杨天清楚地看到,那条壁虎正在牙缝中下停地乱钻,企图钻出来。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胃很不舒服,口很淡,已好像随时都会呕出来。蝙蝠旋即又翻了一个筋斗,到他转回原位的时候,牙齿已松开,好像有些红色的壁虎血从齿缝淌下来。杨天有这种感觉。「下去了——」蝙蝠跟著说出这一句话。杨天的口更淡,他居然还能够笑出来,那种笑容却是并不真实。鳊蝠揉著肚子接著道:「壁虎的味道其实并不太好,只是此苍蝇、蚊子好些。」杨天呻吟道:「除了这些,你还吃什么东西?」鳊蝠道:「蛇、虫、鼠、蚁,只要能够抓得到的我都吃,因为我这只鳊蝠已经成精,很大的东西我都能够吞下。」杨天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欲言又止。蝙蝠竟好像能够看到杨天的心深处似的,道:「你是不是想知道,人我吃不吃? 」杨天心头一凛,道:「吃不吃?」「不吃——」蝙蝠龇牙一笑。杨天放下心,还未说话,蝙蝠已又道:「人血我倒是想喝得要命。」「哦——」杨天心头又一凛。「蚊子吸人血,我吃蚊子,有人血的蚊子比没有的要好吃,可见得新鲜的人血一定更可口。」杨天苦笑道:「你若是还当我是朋友,最好听我一句话。」鳊蝠道:「你说啊。」杨天道:「你是一个人不是蝙蝠。」蝙蝠突然怪笑了起来,那种笑声非常尖锐,好一会才停下。杨天、芭蕉听得出这种笑声不大正常,他们吃惊地望著蝙蝠。鳊蝠盯著杨天,道:「是不是蝙蝠就不能跟人做朋友?」杨天摇头道:「当然不是。」蝙蝠这才大叫起来,道:「我是蝙蝠。」杨天只有苦笑,到现在他不能不承认,这鳊蝠的脑袋实在有些问题。蝙蝠双腿一缩,又绕著横梁翻了两个筋斗,双袖陡得一张,向那边墙壁飞投过去。「噗噗噗」的连串异响,他竟像鳊蝠一样,在墙壁上扑来扑去,再一翻,双脚又勾在横梁上。「看,若不是鳊蝠,怎能够这样飞翔?」杨天没有作声,芭蕉深注一眼,道:「杨兄,我们也该回大堂那边了。」「不错。」杨天街未举步,「噗」的一声,蝙蝠已飞扑在那道铁栅之上,双手各抓住了一条铁栅,双脚一缩,看起来倒像是一只猴子。杨天目光一转,抱拳道:「蝙蝠兄,後会有期。」鳊蝠怪叫道:「你这就要走了?」杨天道:「有事在身,不得不走。」蝙蝠道:「哪里去?」「来路去。」杨天再抱拳。「来处是何处?」蝙蝠好像又正常起来,道:「告诉我,好教我去拜候你。」杨天考虑了一下,道:「火龙寨。」「这地方好记。」蝙蝠怪笑道:「我绝不会让你等太久的,我知道很快我能够出来。」芭蕉道:「师父他老人家只怕不许。」蝙蝠一翻挂回梁上,道:「我要出去的时候,不许也得许。」芭蕉说道:「师父说过要三年之後,才能够将你渡化,到时候,自会将你放出来。 」「三年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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