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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尘传说-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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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恍然叫道:“你要留下引敌高手,以保我们突围?……这……这……不成的;敌方高手尽来。你哪能应付得了?”齐若男听他说话。亦明白过来,急道:“敬龙,咱们同进同退,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陈敬龙急打断道:“我本领大进,远胜从前;敌人想将我困住,并不容易;只要稍给机会,我便有望脱身;你们不用为我担心!”微一沉吟,又正sè嘱道:“寻到干将后,你三人合力冲杀;没有敌方高手阻截,寻常骑士或许拦你们不住!若你们当真透出重围。需立即远遁,寻荒僻难行处甩脱追兵;不可急于回城,以防追兵衔尾跟进,抢据城门;切记。切记!”



莫邪夫妇方才亲眼目睹他十招之内击败一名金宫骑士,早知他本领远胜从前;此时又见他说的十分自信,不禁也都生起几分信心。齐若男迟疑问道:“你当真有把握甩脱敌方高手,冲出重围么?莫要我们逃出生天,你却战死沙场……”



她话尚未完,却听东北方向一个粗浊声音大叫:“陈敬龙在哪里?有种来会会我金宫骑士布立托!”随着话声,暗族骑士队伍分开少许,推出一骑;马上所坐之人,身着jīng钢锁子甲,头戴覆面铁盔。左手端着一面彩绘长盾,右手提着一支长柄钢叉。



陈敬龙向那人一望,急催莫邪夫妇:“敌方高手来了!你们快走!”随即拨马回身,向东行进,扬声叫道:“谁想与陈某决胜负,只管过来!”——那布立托循声观望,见了陈敬龙行踪,只当他要突围逃命;不敢怠慢,急催马绕轩辕军外围奔走,赶来拦截。



莫邪与若男见强敌已至。不敢再有耽搁,忙各自下马,将长枪弃了,分抽软剑与细刀在手,徒步往北奔去。——他二人虽做将领打扮。但弃马步行,隐于乱军丛中。极不显眼,不但那布立托未加留意,就连在场的轩辕族将士亦难以盯牢跟进。——轩辕乱军,未被二人引动,而失去自家将领踪迹的情况下,只能留意陈敬龙动向,跟随冲突。



……



陈敬龙向东冲杀,未行多远,那布立托已赶到跟前,大叫:“陈敬龙,受死吧!”呼喝声中,钢叉直出,刺向陈敬龙侧腹。



陈敬龙血刃横扫,将正在相斗的一名骑士逼开,随即大喝一声,内力运到十足,手臂疾转,血刃斜落,重重劈中那疾刺过来的钢叉叉头。布立托不敌陈敬龙力大,手臂剧震,叉头猛垂向下,直触到地。



陈敬龙见他斗气修为虽比先前所遇那个泰来宾夫稍强,但还比不上鲍兹、克罗斯、林克西亚等人,心中登时有底;一击抢得上风,不肯给对手喘息机会:借反震之力,血刃斜起,往布立托侧肋挑去,迅疾如电。



布立托回叉格挡不及,却也并不惊慌;左臂横移,已将长盾挡在身前。他那长盾长近五尺、宽三尺有余,比寻常房门也小不了多少;这一挡之下,立将其全身遮掩的严严实实、纹丝不露。龙鳞血刃挑至,正中盾面,斜滑开去,未能伤其分毫。



陈敬龙一击未能伤敌,正yù变招再攻,却见旁边一名骑士冒死抢上,挺矛刺来;无奈何,只得放弃追击布立托,血刃横扫,挡开来矛,将那骑士震的臂骨断折、翻落马下。



这稍一耽搁的工夫,布立托已从受震迟滞中恢复过来;长盾稍稍移开,钢叉抬起,贴盾边而出,连刺两刺,分奔陈敬龙咽喉、小腹;攻势凌厉,武技修为竟颇为不弱。



陈敬龙见他yù凭招式克制自己,不禁暗暗发笑;血刃斜落横摆,将两叉接连拨开,随即上下翻飞,十余刃连出,反攻过去:用的正是玄武洪家的一手绝招“碎玉飞溅”。



那布立托何曾见识过轩辕族真正上乘的武技招式?眼见血光乱飞,四面八方围裹过来,立生手足无措之感;慌叫一声,疾将长盾移过,缩身其后,只求防守保命,至于破解敌招、伺机反攻,却是想也不敢想的了。



那长盾防护面积着实太大,“碎玉飞溅”虽极jīng妙,却也无法绕过长盾伤人。十余刃攻至,接连斩削在盾面、盾沿上,“咚咚”闷响,密如暴豆,却未有一击能伤及布立托。



陈敬龙先后两次攻势。皆被巨盾挡开。不禁焦躁;“碎玉飞溅”施展完毕,微收血刃,凝运内力,正yù做刚猛一击,将其巨盾震飞,却听侧面不远处突地一声大响,声若霹雳,随即又有破风锐响,疾往自己侧颈shè来。



这声音,陈敬龙早不陌生;此时一闻。立知不妙,顾不得再去对付那布立托,疾扭腰挥臂,血刃横拍。往那破风锐响迎去。



血刃到处,正拍中一支紫光缭绕的狼牙长箭。“轰”一声暴响,长箭化为飞灰,紫光消散无踪;龙鳞血刃震颤不停,嗡嗡轻鸣,如若龙吟。



陈敬龙手臂微觉酸痛,心中凛然;侧目望去,怒笑道:“姓雷的,又见面了!”——相距五六丈处,一骑兀立;马上之人腰直背挺、魁伟昂藏。身着紫袍、手端巨弓,正是投效暗族已得重用的雷振。



雷振凝目打量陈敬龙,微显讶异,沉吟问道:“你手足残疾,怎会好了?难道……你又去见过我师傅?”不等陈敬龙应声,那布立托已将巨盾斜垂,探出头来,兴奋笑道:“副帅,你来的正是时候!咱们两人联手,定能取他xìng命!”



他话音未落。陈敬龙已拨马直向雷振冲去,口中大笑道:“姓雷的,亏你还好意思吐出‘师傅’这两个字来!智者nǎinǎi要我取你xìng命,以正乡规……”



他话还不曾说完、马匹刚冲出两三丈远,却见斜刺里一骑冲至。挥剑横斩过来——那大剑长逾五尺,横挥之际。攻击范围极广,当真避无可避。



陈敬龙一见这大剑模样,立知来者是谁;不敢懈怠应付,疾将内力运起,血刃反斩格挡。



“砰”一声大响,血刃与那大剑一撞立分。陈敬龙与那来人都是闷哼一声,身形连晃,跨下马受反震之力冲击,亦都是轻嘶一声,奔势立止;这硬碰一记,二人竟是旗鼓相当、不分轩轾。——那来者约三十上下年纪,五官英挺,腰背笔直,身着jīng致镶嵌甲,外罩玄sè披风;不带头盔,两寸多长的黄发根根直立向上;正是曾与陈敬龙交手过两次的“老朋友”,“白痴”金宫骑士肯依特。



陈敬龙见又来一名强敌,不惧反喜;大笑道:“好;以前我手足残疾,未必是你对手,如今老子残疾尽去,且战一场,看咱们谁更厉害!”说着,血刃挥出,已向肯依特攻去。



肯依特默不应声,扬剑格挡。刃剑交撞,刚刚分向弹开,那布立托已驱马赶来,挺叉刺向陈敬龙后腰。陈敬龙左手提缰,拨马侧转,血刃斜垂,击偏钢叉;借反震之力,血刃疾起,又往肯依特胸口戳去……



三人马打盘旋,斗在一处。肯依特、布立托二人,力量上均压制不住陈敬龙,招式变化更都不如他迅疾凌厉,虽是二人联手,却也一时不能取胜。



雷振在旁稍一观望,见三人纠缠颇紧,若shè箭攻击,极有可能会误伤自己人;无奈何,只得趋马上前,加入战团,巨弓横扫竖砸,不断向陈敬龙攻去。



面对三大高手围攻,陈敬龙仍无惧sè;血刃翻飞如电,狂斩乱劈,出手不依章法、全无招式,却又攻敌之必救、守己则必坚,绝无一丝无用举动。——正是武技修为已达巅峰境界,出手深合“无招”之道,不受招式之拘泥限制,举手投足却又均有妙用,绝非盲目“乱打”。



雷振等三人眼见他血刃来去如风、变化莫测,每一变皆出人意料,难以应付,不禁都大生戒惧之心,不敢过分进逼。



其实,陈敬龙在三大高手围攻之下,岂能轻松?要应付三名强敌,无法集中攻势对付一人,虽武技妙绝,却也难以击杀敌手;他此时施展这“无招”打法,也不过能慑敌自保而已;可竭力施展,将龙鳞血刃舞的如风车一般,体力消耗自是十分迅速;他虽比常人更耐疲劳,却也终究不是体力消耗不尽的神人;照现在这种打法,不等三名强敌感觉疲累,自己便要体力耗尽、活活累死了。



幸好,四人缠斗不过两顿饭的工夫,还不等陈敬龙体力耗尽,忽听得东北方向,许多暗族骑士惊呼急叫,响起一片。



陈敬龙听得呼嚷,料是干将等人已杀出重围,登时心中一松;手上加紧,连出几刃,yù将三名强敌逼开,以便退逃。



那雷振何等聪明?听得东北方向大乱,立时想到陈敬龙为何在此拼命苦撑;见他加紧出手,亦料到他yù要退逃;急叫道:“全力猛攻,万不能给他脱身之机!”口中说着,巨弓狠打狠砸,攻势骤然加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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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一十七节、佳人暗助



肯依特听雷振呼喝,一时未能反应过来,急叫道:“东北方向大乱,定是有人突围而出!副帅,你们缠住这陈敬龙,我去追击逃敌……”



不等他说完,雷振不耐烦道:“敌族之中,还有谁比陈敬龙更难对付?杀陈敬龙一个,胜杀轩辕族百万雄兵;只要别让他逃了就好;别人逃与不逃,又有什么要紧?”



肯依特恍然省悟,应道:“副帅说的不错!”当即不再理会别事,只专心对付陈敬龙一人;全力出手,十字大剑横斩竖劈,大开大阖,每一击均刚猛异常,攻势比先前骤然加紧许多。



那布立托见他二人全力猛攻,亦不甘落后;长盾护紧半边身体,钢叉贴盾边而出,一叉紧接一叉,乱搠不停。



……



三大高手各出全力,紧攻不休,陈敬龙立处下风,处境堪忧。——他力量上并不能克制雷振与肯依特,先前支持许久,全靠武技超绝,使敌心怀忌惮,不敢过分紧逼;可如今敌人攻势加急,彼此兵刃交撞不断,接连紧密,龙鳞血刃受震迟滞的时候越来越多,再不能随心而动、任意来去;兵刃迟滞,变化不能连贯迅疾,则“无招”之意立破,再无威力可言。——陈敬龙武技修为优势不得发挥,实力便与肯依特相差仿佛,比之雷振似乎还略差一些;却如何能抵得住三大高手围攻?



又斗不久,龙鳞血刃与雷振巨弓交撞,陈敬龙受反震之力冲击,身躯一僵,再不能将布立托攻来的一叉躲得干净:后背被钢叉侧支划过,挑出半尺余长的一条血沟,鲜血横流。



身上带伤,愈难久持;陈敬龙惊急不堪,只想逼开对手,脱身退逃。可敌方三人。均非易与之辈,想要将其逼开,又谈何容易?陈敬龙焦躁出手。不免散乱,逼敌不成,反倒防守不严,迭遇险招。越来越支持不住。



再斗几招,陈敬龙奋力一刃挡开肯依特侧面攻来的十字大剑,不顾反震冲击、手臂僵硬,强行转刃刺向正面相对的雷振。这一下勉强施为,不遗余力。背后门户大开,绝难迅速回刃防护。



位于陈敬龙身后的布立托瞧出便宜,当即奋力一叉,直往陈敬龙后心戳去。



眼看陈敬龙格挡闪避不及,这一叉非中不可。危机关头,却见雷振身后骑士丛中,忽地蹿起一条人影,凌空大叫:“陈敬龙。拿命来!”左手挥处。一道寒光随声而出,斜往陈敬龙侧额shè去。



陈敬龙虽无法迅速收刃回护,但缩一下脖子总还不难做到;眼见那寒光shè来,不用多想,本能的便含胸垂头,以避此击。



寒光从他头顶掠过。去势丝毫不缓,依旧前飞。布立托正位于陈敬龙马后。那寒光去向,却正是奔往他的右颊。



布立托眼见不妙。顾不得去伤陈敬龙;惊叫一声,急将长盾横移,挡在身前,连头脸一并护住;而长盾移动之际,贴在盾沿的叉杆被推往一旁,刺出的钢叉去势立偏,从陈敬龙肋旁掠过,未能伤他分毫。



“叮”一声轻响,那寒光shè在盾面上,弹飞落地;却是一枚十字钢镖。



那跃起的人影,钢镖脱手后,身形毫无停顿;探足在一名骑士肩头一点,平扑而出,凌空一个筋斗,从雷振头顶翻过,落向他身前;同时右手横挥,一柄连着细铁链的镰刀呼啸而出,划个半弧,斜往陈敬龙颈间勾去。



雷振刚刚拨开陈敬龙刺来的一刃,巨弓斜举,正yù反攻砸出;可忽地面前落下一人,碍手碍脚,这一弓便砸不出去,只能硬生生收住。



镰刀勾向陈敬龙侧颈;陈敬龙刚刚躲过钢镖,本就含胸垂头,未及直身,此时见又来一击,顺势将腰再弯的稍大一些,半伏下去,轻轻松松便又躲过,毫无危险可言。



那镰刀勾空,从陈敬龙颈后掠过,盘旋飞舞不停,击向位于陈敬龙侧面的肯依特。肯依特横端大剑,正yù挥出攻敌;忽见镰刀迎面击来,无奈何,只得将攻敌之事暂放一放,先斜身闪避,保全自身再说。



说来话长,其实自那人影跃起,到肯依特闪避镰刀,期间变化紧密至极,几人动作又都异常迅速;前后总共还不到常人呼吸两次的工夫。可就是这短短时间内,布立托、雷振、肯依特,三大高手,攻势全被逼停;陈敬龙危机立解,xìng命暂保无碍。



那人影落于雷振身前,双足踏上马肩,稳稳站定;右臂一缩,将镰刀抽回,接在掌中。——其人身着黑sè紧身衣,头戴黑丝帽,身形婀娜、容貌美艳;不是昔rì与陈敬龙有过一段渊源的女金宫骑士纱维亚,却是又谁?



陈敬龙看清是她,不自禁便是一喜,脱口叫道:“是你?!”与此同时,肯依特望向纱维亚,兴奋笑道:“你也来了!好极!”雷振则急不可耐,怒斥道:“你这白痴,捣什么乱?还不让开?!”左臂横拨,往纱维亚腿上推去。



不等他手臂着身,纱维亚一蹬马肩,又往前跃,凌空右足伸出,踢向陈敬龙胸膛,双手齐挥,似yù发招;口中喝道:“恶贼,杀我家许多侍卫,今天要你偿命!”



她踢出的这条腿,须是血肉构成的,绝硬不过钢铁。陈敬龙恐伤害到她,哪敢出刃拨打?无奈何,只得回臂横刃,拦在胸前,把龙鳞血刃宽阔刃面当成盾牌,挡她这一脚。



纱维亚右足踢上刃面,微一借力,脱口一声惊呼,身形斜蹿,直往侧面的肯依特身上撞去;瞧其模样,显然是抵不得陈敬龙力大,在其“血刃推拒”之下,控不住身形去势,被“推飞开去”,身不由己。



便在她被“推开”斜飞的同时,本在前挥的双手松开;左手中,三枚十字钢镖疾shè而出,右手中,镰刀亦盘旋而出;只“可惜”,其身形“失控”之际,这发出的两击也失了准头,未能攻向“敌人”陈敬龙——三枚钢镖成品字形飞shè,却是奔向布立托头胸;镰刀斜向外荡,带动柄后所连的细铁链,却是缠向雷振颈间。



肯依特眼见纱维亚“飞跌”过来,哪还顾得出手攻敌?疾将大剑垂落,以防误伤到她;左手探出,去她腰间一扶,助她化解“飞跌”力道;百忙之中,犹不忘关心安慰,叫道:“别怕;有我接着,不碍事的!”



雷振yù攻陈敬龙,巨弓已挥至半路;眼见细铁链缠来,无可奈何,只得暂弃攻势,转弓先将铁链挑开。那布立托刚将长盾移开,yù要出叉;眼见又有三镖shè到,亦只得再将长盾移回护身,而在长盾阻碍之下,钢叉便也不得刺击之路。



三大高手,攻势又都被阻住,不得与敌缠斗。到此时节,陈敬龙岂能再不明白纱维亚用心?——不等三名强敌缓出手来攻击,陈敬龙轻喝一声,横跃下马,疾往左侧无高手拦截之处奔去。



雷振刚刚拨开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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