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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蟹-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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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子难得坚持:“你随我去个地方。”
  
  “一定要现在?”
  
  “最好是吧,”他顿了顿,“就是现在很想去。我怕再过几天,或者过了这一会儿,就不想去了。”
  
  “那行。”紫原虽然尴尬,但也够意思,当即大义凛然地点头:“听你的!”
  
  有点对不住青峰,紫原走过去跟青峰说“小黑仔喝多了,我打车把他送回去”的时候忍不住这么想。青峰跟桃井愣了几秒就笑着说“没关系”,青峰显然担心的成分多一些,还劝紫原路上小心。
  
  一个两米的愣愣青年就半搀半扶了一个醉意朦胧青年从小道儿上施施然溜走。
  
  黑子出了吃饭的地儿立马恢复清醒的模样,招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去火车站,大学城附近那个。”刚报了地名紫原就惊地扭头看他。黑子舔了舔嘴巴伸手拍了拍紫原的背,两个人都在后车厢坐着,他说:“安心,不会把你卖了。”
  
  黑子买了两张去邻城的票,黄金周已经过了头几天,票不那么紧张了,都有座位。黑子捏着手里的票和紫原等在候车厅,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过头去看紫原,“我说,这坐过没?”他扬了扬手里的蓝色车票。
  
  紫原一愣。随后明白了黑子问的什么,立马摆出一副无奈的模样:“开玩笑!我跟某人不一样!”他看黑子笑着摇头,又解释:“别不信,就比如我妈让我跟着她混,说好听点叫继承事业,但是我呢,我自己有打算。”
  
  黑子顿时刮目相看:“什么打算?”
  
  紫原神秘摆摆手:“暂时不能说,总之我自己有主意,今后要干什么早就计划好了的。”
  
  他们上车找到座位挨在一起,白天的车上人很多,紫原个子大,来来去去很不方便。车厢里熙熙攘攘,紫原看了一眼座位编号,自己的是靠着窗子的,他没多想就指了指,“小黑仔咱俩换票,你坐里面。”
  
  黑子掏出来票也没跟他客气,安安稳稳地挨窗坐下了。紫原也坐好之后,黑子双眼盯着窗外,手却伸出去握住了紫原的手——紫原吓得一哆嗦,想张嘴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他动了动手指头发现黑子握得又紧了几分,施力的人只是平淡地看着车窗外转瞬即逝的树影和村落,望尘追迹。他只好老老实实地不动了,直到下车才放开,他手心里都是汗。
  
  一路上身边和对面的人没少盯着他们看。
  
  紫原在路边站着玩手机,黑子弯腰跟来往的车辆形容自己要去的地方。他上次和黄濑一起来,都是黄濑的安排,又是晚上,黄濑当时只讲过一次,黑子已经得不是十分清楚了。黑子思来想去只好报了那个女子中学,司机没怎么啰嗦就把人拉到了那学校附近。
  
  现在正是下午上课的点儿,校门口没有人,做生意的门面房开着,只在晚上出现的烧烤摊也毫无踪迹可寻。黑子闷着头往前走,紫原非常配合地跟他他身后,不多说一句话。
  所幸那栋空荡荡的建筑还在,日光不继,红墙掺着灰白粉就悬在j□j出的的墙砖上,这时候看原来也不是一片漆黑色的。可能被人打扫过,看着也不似那天晚上一般破烂又肮脏。
  
  黑子从没想过,会有一天,这个陌生的地方会变得意义非同寻常。“我真是傻。”他伸出手抚了抚掉漆的墙皮,沾了满手心的灰。紫原站在他身边一动不动。一个故事,相同的情节,一幅画,相同的背景,只是换了主角。
  
  他把兜里的黑色手机塞给紫原,对方不明所以地接住了。黑子推着紫原的背,“你到外面去,到外面去,”他一边推一边看自己留在紫原衣服背后的灰色印子,觉得好笑,“一会儿……电话响了你就接,接了别说话。”
  
  紫原被他推出去,离远了站好,回头看黑子僵直的背,没什么表情的点了点头。
  
  “记住别说话。”黑子又重复了一遍才转过身走到那空房子的另一边。他的声音有些抖,手也是,腿也是,视线有点模糊。
  
  他扶着墙打电话,号码被很迅速地按出来。他看着那个熟悉得名字一闪,看着由“等待”变成了 “正在通话”,屏幕上突然砸下一滴水。黑子默不作声地把听筒放到耳边,他说:“喂。”那边闪过了几声街道的嘈杂和沉静的呼吸,除此之外再没有声音。
  
  “我……”我想你。
  
  电话通着也没有回应。
  
  “你……”你在哪儿呢?
  
  听不见就分辨不出,黑子的食指来回摩挲墙上的一点红色。他脑海里来回激荡黑色手机铃声的歌:因为所有的等待留给我的只有后悔,收集了别人的真心,又将爱撕得粉碎。你以为你是谁?
  
  墙角有好几丛野草傻头傻脑地生长,故事即将这样结束,青蟹从很早之前就再也吃不到了。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颓丧的叹息,黑子赶紧用袖子抹在脸上。
  
  回程就好办得多。
  
  黑子发泄完了脸上挂着淡淡笑意,紫原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跟他讲笑话,说身边有意思的人和事情。他们坐在列车上依旧挨一起,黑子靠窗。他没在看着窗外而是盯着紫原难得神采奕奕的脸庞。
  
  他心想这也许都是注定好了的,黄濑时魔鬼面庞的大卫,他是割了耳朵等在阿尔小镇的画家。他们握着彼此的手,他们有着相同的目的地,却是坐在不同车厢里的乘客。
  
  “你看,就跟这风景似的,一股脑儿就溜到身后了,谁管你看清没看清,”紫原还在说,“都会过去的。”
  
  黑子挑了挑眉又抓住紫原的手,紫原呼吸一紧:“哎我说你别老这样啊,”转念一笑又去逗黑子开心:“你再这么着,我可真爱上你了!”
  
  黑子嗤之以鼻:“瞧你那点出息。”紫原是个好哥们,黑子一早就认定了。
  
  紫原赶紧摇了摇头:“咱出息小,玩不起这的。”
  
  黑子舔了舔嘴巴松开他的手,转身看向窗外,紫原也看过去。
  
  黄昏中一片葱绿之后一片红黄,如此交叉反复。
  
  看不清楚的那个人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他是爱,是暖,是希望。
  
  寒冬褪尽。
  
  春暖花开,万物流华。 
  
  ………………………………下部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  到这里,《青蟹》是正式完结了。
  下面放的是我答应贴吧吧友给出的HE尾声(事实是不存在的)
  以及,尾声只放一半,因为寒假会出本
  本子里会放出来剩下的尾声 以及没有发表过的HE番外
  关于更多正文和尾声的解释、信息 可登陆贴吧看




☆、尾声

  天气预报说周一是阴雨天气,往后连续五天会逐渐放晴。
  
  这对黑子来说是个好消息,“如诗一般的春季,举办画展刚刚好合适。”紫原一边吸着软饮料一边说,字句吞吐在水分和汽包里让人听着懒洋洋的。别的倒是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黑子不给他反应,他也不指望那样安静的一个人随时随地奉上附和。
  
  黄濑走之后黑子没少被拽去疯玩,K歌,偶尔也回到夜店酒吧坐一会儿,不过次数寥寥。紫原和赤司对他来说意味着小群体,他本想自那之后就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可没想到现在他们更像是挤在了同一辆车上,好在车还是向前开着的。
  
  他基本上只听不唱,不喝酒不打牌,安静的像是一条深海的鱼,深海里怎么会听到声音呢?
  
  周二天气依旧是阴沉沉,路口的下水道上还荡着积水,鸟叫声在城市上空响起来,悠远宁静。他和青峰忙得不可开交,又把会展中心里里外外检查了好几遍,中途有一家画刊上门要求做专访,这是预约好的。
  
  黑子心里还是紧张,那种状态有点类似于赤司把麦克风当着所有人的面递给他,说:“就这个吧,我知道你会唱。”结果所有的男男女女都安静下来,如果目光有重量,他想,那他早就被压得薄如蝉翼——当然之后还是唱了,唱完脸都要烧起来,中间每一个人的笑声都听得十分清楚。大概是鼓励的、惊讶的,或者嘲笑的?他无从分辨。
  
  现下他只能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稀松的工作人员,僵硬的身体动作中透着一股不怎么明显的羞赧和生涩,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不过好在他眼里都是镇定,一如既往地平静无波。桃井拍了拍他的肩膀,跟画刊工作人员说道。“这里,”她指指黑子蓝色的眼眸,“我猜藏了一罐海水,罐口封了,怎么看都是风平浪静的!”说完另外几个人都笑了起来,黑子也弯了弯嘴角。
  
  随后记者和同行的编辑要求采几张生活照,不需要太规矩稳重,只是表达出平时随意的样子就好,“那种艺术气质,你放松一些。”摄影师说。
  
  那是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说话的语气里却又有着与外貌不怎么相符的成熟,一头柔软亮泽的黑发,刘海略长,遮住了上半部分的眼睛。他把相机举起来的时候猛地往后扬了扬脑袋,一小绺头发被惯性甩到耳际后边,黑子这才看到他额头的发际线很迷人。
  
  黑子按要求坐在一小块阴影里看向地面,膝盖弯曲起来,被右手拢在怀里,而左手搭在右手上,几乎没有光。摄影师夸他表情到位的时候,他正回忆起几首无聊的情歌。当初的他觉得以后再也不会经历如此的难过了,没有哪一年的春天过得更加撕心裂肺。没有遇到时完全不自觉,遇见过之后却仿佛每一首伤心情歌都是在唱他。
  
  黑子看过一位诗人的话,人生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爱情,只求最美的年华里遇见。之前觉得荒谬,后来才发现字句都是哲学。文字成了刀,刻在心脏上深深浅浅的一行,一笔一划都是疼痛。
  
  周三空气里依旧浮着一点潮味,赤司伸手顺了顺黑子难得平整的后脑勺,问道:“紧张?”
  
  黑子摇了摇脑袋。
  
  确切来说今天并没有恢复到晴空万里的上佳状态,太阳周围总有些浮着的云彩在飘,如此投在地上的大块阴影也随之如同潮水般时起时落。
  
  赤司抬手看了看表,按照预定展览开始的时间在八点半,现在时针刚好快要指向七,展馆内来来回回的都是身着蓝色服装的工作人员,只有他们几个,赤司青峰紫原,还有黑子,清一色的黑西装白衬衫花领带——服装是赤司坚持要的,那会儿黑子还无奈地在脑中构想画面,究竟是办展还是踢馆?
  
  早上空气里含着一层雾,黑子打点行头准备就绪之后往门口的海报前扫了一眼,每个匆忙的人都在暗自等待。不远处是一个宽阔的街道,马路牙子上似乎坐着一个戴帽子的男人,身边绕着走来走去的影子像是一只狗,黑乎乎的,个头挺大。隔得远了,他只能看清这些。
  
  回神的时候,一只燕子从他右肩膀上掠过去,速度快极了,他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也在那一瞬间被撩拨了一下,轻巧的如同书页被风翻卷起来。
  
  “还会下雨吗?”紫原皱着眉问。
  
  “看情况不会。”黑子回答,可他心里也不怎么有底。他仰起头把目光放在紫原身上,感谢之情无以表达,画展能得以顺利开办,离不开紫原妈妈的帮助和支持,当然还有身后那帮个性迥异的正装人士——单单想到这一点,黑子就觉得浑身都是力量。
  
  “没事儿,”紫原突然说道,然后轻轻地用手拍了拍他的肩,“有我们呢。”
  
  黑子现在确切觉得自己同他们在一辆车上了,哪怕外面狂风骤雨,车里依旧温暖如春。
  
  上午八点,太阳被彻底释放出来,微风中薄光舔了每一条街道,景色变得光彩照人。真正开始忙起来的时间也大约就是这种时候。
  
  重要人物的车几乎是一辆接着一辆,下来一拨人就要握手合影另外添上一番黑子其实并不怎么擅长的寒暄,他忽然有种向日葵眼睁睁看着一大波僵尸正在靠近的画面!好几次觉得口袋里的手机震了,却也没空掏出来看一眼,他猜也许是常见的公共信息或者地产广告。导师以及另外几个圈内人站在门口处交谈,时而传来笑声,雾在渐渐消散,人声渐渐沸腾。
  
  市美术协会副会长提了几个角度刁钻的问题,那是个十分具有时尚气息的现代女性,单看外貌让人猜不出年龄,倒不是因为保养得好或者妆化得浓,或许是气息,年份的沉淀感和漂浮感在每个人身上杂糅,而在她身上却不那么明显。副会长在面对小辈上说话就不自觉地带了一点傲气,听说是丈夫那边背景挺深。他耐着性子接待,很有自觉。会长倒是个上了年纪的慈祥老头子,这次办展身体原因没能亲自来,黑子也不觉得遗憾。
  
  他回头的空当隐约看见桃井给青峰递了一瓶水,青峰昂起头几口就下了一多半,剩下的被他攥在手里晃荡,跟紫原几个人低着头听赤司讲话。他大概知道赤司是要搞一次展会之后的庆功宴,表面上是为他的,其实还不是作为吃喝玩乐的借口,用紫原的话说,总之为了开心。
  
  为了开心。这句话说出来就好像每个人都知道他心里一直漂浮着一块阴云,黑夜笼罩下来那般,单单笼罩他那一方土地,除此之外别的地方阳光普照春暖花开。
  
  他一边应付副会长的客套一边凝神聆听,青峰好像说了老三样?类似吃饭唱歌泡吧那种事情,总之在这方面他们几个永远不会有新意。
  
  “唔,最重要的我觉得还是完全原创,”黑子几乎百分之百耐心地回答,他看得是近处半米不到的访者和来客,聚焦却定在马路对过那顶褐色翻沿的皮帽上,不得不说样式非常别致,他继续道:“的确下了很大功夫,不过就效果来看还是很值得。”
  
  对方问道:“非常有设计感,这是一开始的目的?”
  
  他甚至不知道正确答案是该摇头或者点头,这种事情内心来讲根本没有定数,远方的那个男人似乎没有站起来的意思,黑子从他的动作判断,像又点了一根烟,他不带停顿地说:“设计是我最近一直在花费心思的地方,我曾经认真学习过产品设计,这方面很吸引我,我钟爱小物品的质感和色彩组合,很多时候觉得想要画出来或者画出超现实的作品就要从现实中感受,类似于亲手摸一摸、亲手制作出来。”
  
  “所以是有一点恋物癖?”对方笑着说道,听起来倒像是反问,没打算要他回答的意思。
  
  黑子听罢也微微地笑了。现在的年轻人动不动就喜欢急着下结论,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勇气,当然,他目前也算是年轻人之一。有些时候认定了是一辈子的事情,老来回首发现不过是空欢喜一场。那时候或许有的是年岁去坚持和守望,可是坚持和守望又慢慢被年岁碾平,成了碎末,来一场风就抓也抓不住了。
  
  这时候赤司状作不经意地走过来伸手敲了敲他的肩,黑子转过身问道:“商量好了?”语气里难免带着点揶揄。他也不期待这个小团体能爆出什么创新性来,吃喝玩乐来来去去都是那一套罢了。
  
  “不关你事少问。”赤司倒是神秘,一时间笑得像个好好先生,他像是冥想了一会儿,紧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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