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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英烈传-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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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听毕,七格格睁大了一双美目,老半天她才说出话来:“原来天香姐已经……他怎么没告诉我?”



杨敏慧道:“也许是他怕妹妹难受……”



七格格一阵激动,道:“天香姐可敬,可佩,也真可怜。”



杨敏慧勉强一笑道:“不提她了,提了徒乱人意!”



七格格道:“说来说去都是她那个爹害了她,也怪我,早知道这样,说什么我也不会到‘长安’去找祖财神……”



杨敏慧摇摇头,道:“妹妹别这么说,谁都不怪,要怪只怪战乱,怪刀兵,在战乱刀兵之中,毁了多少家,害了多少人,多少人家破人亡,多少人妻离子散,要是没有战乱,没有刀兵哪一家不是过得好好儿的。”



七格格香唇边掠过一丝抽搐,沉默了一下道:“战乱、刀兵皆是一两个人挑起的,谁也不愿意打仗,谁也不愿意有战乱,可是一旦一两个主事者挑起了战乱,在下的这些人都不得不听从他的命令去拼斗,去杀人……”



杨敏慧目光一凝,道:“这么说妹妹……”



七格格倏然一笑,笑得勉强,道:“姐姐,咱们不谈这些了,淡这些也是徒乱人意。”



杨敏慧道:“那么咱们只谈私事,不谈公事,一点也不谈,可好?”



七格格道:“当然好……”



杨敏慧道:“今夜我到这儿来,除了看看妹妹之外,我有件事还想求妹妹点个头。”



七格格道:“姐姐还跟我客气,我怎么敢当姐姐这个求字?姐姐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只要能力所及,我无不点头。”



杨敏慧一翻身跪了下去。



七格格大吃一惊,道:“姐姐这是……”



杨敏慧道:“我这是代他向妹妹求亲。”



七格格定定神,忙也翻身跪倒扶住了杨敏慧道:“姐姐这岂不是折我,有什么话请坐下说………”



杨敏慧道:“今夜要不能求得妹妹点头,我就长跪不起。”



七格格道:“姐姐这是何苦……”



杨敏慧道:“我为他,为我,也为妹妹!”



七格格道:“姐姐要这样,我只有陪姐姐跪着了、,’杨敏慧道:“妹妹,难道你不愿意,难道你就任…个情字折磨?……”



格格低下了头,但旋即她又抬起了头,正色说道:“姐姐,我的态度在‘长安’已经表明过了,姐姐不该再这样……”



杨敏慧道:“我知道,我每每难受,为的也就是这件事,我只问妹妹心里有没有他?”



七格格道:“我在‘长安’说得已经够明白了,姐姐也不该再问我。”



杨敏慧道:“难道妹妹永不会改变心意?”



七格格毅然摇头,道:“永不会。”



杨敏慧道:“妹妹……”



“姐姐,”七格格道:“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嫁给他不可,天香姐就是…个绝佳的例子,她是受情势所逼,我不能改变自己的立场,我不能做个不忠不孝的人。”



杨敏慧道:“然则妹妹要牺牲自己……”



七格格道:“姐姐,战乱之中总是要有人做些牺牲的,天香姐不就牺牲了自己了么?”



杨敏慧道:“妹妹跟她的情形不一样。”



“没什么不同,姐姐,”七格格道:“天香姐所以削发为尼,遁身空门,是因为她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我要是改变了立场,跟亲手杀死我的君父有什么两样!”



杨敏慧道:“妹妹,我不敢批评你这两字赤忠,可是难道你心里不痛苦?”



七格格香唇边掠过一丝抽搐,道:“我不能否认,也不愿否认,我痛苦,正如姐姐所说,我瘦了,非关病酒,不是悲秋,只有我自己知道是为了什么,可是姐姐,那是没办法的事,再痛苦我也要忍受,假如换换姐姐是我,姐姐是不是也得忍受这种痛苦?”



杨敏慧不做正面答复,道:“妹妹,你可知道,有情人不能成为眷属,有多少人会扼腕,有多少人会掉泪……”



七格格摇摇头,道:“我顾不了那么多,事实上没有一个人会比我这当事人更难受,更痛苦。”



杨敏慧道:“妹妹……”



七格格摇头说道:“姐蛆不要再说什么了,要答应我早在‘长安’就不会离开姐姐了,我不能改变自己的立场,还要请姐姐原谅。”



杨敏慧道:“妹妹,你何忍……”



七格格道:“姐姐又何忍逼我,别的我不愿再多说什么,只问姐姐,换换姐姐是我,姐姐会怎么做?”



杨敏慧没说话,两串热泪却夺眶而出!



七格格跟圈也虹了,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是她就是忍住不让它掉下来,她柔声说道:“姐姐,相见不易,咱们谈点儿别的不好么?”



杨敏慧流着泪道:“妹妹何忍让天下有情人同声一哭……”



七格格勉强笑笑说道:“姐姐,这句话我原不愿说,可是姐姐逼得我不得不说,要我嫁给他.只有两种可能,满洲国就此撤兵贵我双方永无战乱,再不就是满洲国入中原,一统天下,到那时我这个格格愿意反过来向他求亲,不过,到那时候恐怕他就不会要我了。”



杨敏慧道:“妹妹,我宁愿是前者……”



七格格摇摇头,苦笑说道:“不可能的,姐姐,我是满洲国的人,我最清楚,这时候要想让‘满洲国’自动撤兵,那比登天还难,除非大明朝有谁能逼‘满洲国,撤兵。”



杨敏彗还待再说。



七格格近乎哀求地又道:“姐姐,谈点别的,好么?”



杨敏慧泪如泉涌,道:“妹妹,你不知道我有多难受……”



“姐姐,”七格格抓住杨敏慧一双柔荑,道:“不管怎么说,咱们还是朋友,咱们是比亲姐妹还要亲的,姐姐,让这…段不平凡的交情留待将来回忆,不也挺好么。”



杨敏慧低下了头,没说话,她伤心得说不出话来了。



七格格也够难受的,含着泪直呼她姐姐,也说不出一句别的话来。



阿喜、阿富四个人站在一边儿都低着头直哭,可是谁也不敢插一句嘴。



长久,长久杨敏慧才渐渐收了泪,道:“妹妹,我走了。”



七格格道:“姐姐不多坐会儿?”



杨敏慧摇摇头,遭:“不了,看着妹妹,我更难受!”



七格格道;“那我就不留姐姐了.我送姐姐出去。”



两个人互相扶着缓缓站了起来。



杨敏慧口齿启动,欲言又止,泪水突然又往外一涌,低头转身,往外行去。



七格格跟了上去,这一路到庙门,两个人没再说一句话。



到了庙门外,杨敏慧拦住了七格格,道:“送客千里,终须一别,妹妹别送了,请回吧。”



七格格道:“那我就不送姐姐了,姐姐保重。”



杨敏慧道:“妹妹也保重。”



转身走了。



七格桔很快地转身向里,当她转过身的时侯,清瘦、憔悴的娇靥上无声挂落两串清泪,她身躯晃了一晃,阿喜跟阿富忙扶住了她,她道:“快扶我进去。”



阿喜跟阿富流着泪扶着她往里行去,很快地消失在那漆黑的庙门里!



蒙不名迎上了杨敏慧,道:“怎么样,姑娘?”



杨敏慧脸上还有没干的泪渍,摇摇头,道:”我没想到她这么坚决!”



蒙不名口齿启动,欲言又止,终于他还是没说话!



口口口



“北京城”已经平静了,但平静并不意味着安定。



做生意的开了门,小街小胡同也有了行人。



当然了,劫后留下来的“创伤”,一时半会儿是很难恢复的,倒塌的房子仍然倒塌着,烧焦了的房梁房柱仍然撑在那一片片,一堆堆的灰烬里,遍地的瓦砾,没个人扫。



这劫后的凄凉,仍让人触目心酸!



李德威背着手,一个人在大街上走着!



他明白,假如太子慈良,定王慈炯,永王慈召得免于难,于闯贼逼宫时被送出了宫门,那么护出太子及永、定二王的,不是锦衣卫便是内侍。



那么,目下打听太子及永、定二王的下落,只有找寻锦衣卫及内侍,只要找着锦衣卫及内侍,便不难打听出太子及永、定二王的下落。



可是事实上现在京师已然陷贼,大明朝的文武除了一些变节降贼的之外其他的都已逃离京师,不知下落,想在京城里找一个锦衣卫或者是内侍,谈何容易。



他心里很急,可是他也知道,急,无济于事。



走着,走着,一顶两抬软轿由四名佩剑黄衣人护着,打从李德藏身后走了过去。



这,吸引了李德威的日光,他刚把一双目光投射过去,突然,轿停了,轿帘也掀开厂,从轿子里跑下个姑娘,冲李德威直招呼,还直叫:“李爷,李爷。”



李德威为之一怔,凝目一看,他看清楚了,这位姑娘赫然当日在“彰德”服侍过他,李琼十八金钗里的翠芳。



他停了步,翠芳很快地跑到了他跟前。满脸的惊喜神色,道:“李爷,可让婢子把您找到了。”



李德威听得又复一怔,刚要问,他瞥见对街屋檐下窜出一个清瘦青衣白发老者跟两个青衣壮汉,悄无声息地扑了过来,人在半途三个人已各从腰里抽出了一把钢刀。



他三个悄无声息,街上的行人却忍不住叫了起来,这一叫惊动了四个佩剑黄衣人,庄剑出鞘,叱喝声中扑过去拦截。



青衣老者的身手不弱,抡起一个刀花从两个黄衣人当中穿了过来,刀风懔人,疾扑而至。



那两个青衣壮汉却被四个黄衣人截住了。



李德戚看得清楚,心里明白,一把把翠芳拉向身后,抬手一挥,折扇递了出去,道:



“老道儿,你大半是找错人了,带着你的人快走吧。”



别看青衣老者手里使的是把锋利无比的钢刀,却硬被李德威一扇逼迫,退出三四尺外。



李德威接着说道:“姑娘,请叫住你的人,让他们走。”



那两个青衣壮汉以二敌四,两把钢刀虽然了得,但却有点手忙脚乱,再有十几招过去,非败在四把长剑下不可。



翠芳很听李德威的,也许她明白,她要不听李德威的,李德威非自己出手不可,她当即喝道:“你四个后退,让他们走。”



那四个黄衣人也相当听话,立即沉腕撤招退向后去。



青衣老者摸不透李德威到底是哪一边儿的,也怕不听李德威的会惹李德威动气出手,他刚才试过李德威一着,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他可不敢让李德威出手。



他深深地看了李德威一眼,带着两个青衣壮汉纵惊而去。



那三个走了,四个黄衣人却站在一旁拿眼直看李德威。



翠芳一摆手,道:“有什么好看的,站远点儿,这位是郡主的朋友。”



那四个黄衣人还真怕她,头一低退向轿旁。



李德威道:“姑娘找我有什么事么?”



翠芳道:“不是婢子找您,是我们郡主……”



李德威一听是李琼,怒火就注上一冒,当即扬眉说道:“她找我于什么,害得我还不够么?”



翠芳道:“李爷,您可别这样,我们郡主想您都想病了,本来婢子是要到‘彰德’找您去的,可是后来一想您一定会到京里来,所以就跑到京里,这些日子婶子把‘北京城’都跑遍了,心里正急得不得了呢,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您,李爷,您去看看我们郡主好不?”



李德威淡然一笑,道:”姑娘,彼此是个怎么样的立场,你我都清楚,你们郡主那番盛情好意我无捂消受也不敢领教…。””



翠芳道:“李爷,您千万别恨我们郡主,您是个明白人,请恕婢子直说一句,大明朝朝廷腐败,奸佞太多,就是我们郡主没困住您,您…个人也救不了大明朝。”



李德威不能不承认这是实情实话,可是当着李琼的人他总不能点头,他插了扬眉,道:



“姑娘,这就跟父母重病,做子女的明知道药石已然罔效,可却不能不尽心尽力为他们延医一样,错或不在你们郡主把我困在‘彰德’.可是错却在李自成丧心病枉造反作乱……”



“李爷,”翠芳道:“即或错在我们王爷,我们郡主为的是她的胞兄,不得已,她并没有错,不管怎么说您该去看看我们郡主,可怜她让病都折磨得不成样儿了,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只盼您来.吃药也没用,您知道心病还需心药医……”



李德威摇头说道:“姑娘原谅,我没工夫,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大明朝等着我救,世上的亿万百姓也等着我去救……”



翠芳上前一步道:“李爷,婢子求您……”



李德威双眉,…扬,两眼一睁,冷然说道:“姑娘,你是个姑娘家,我不便恶言相加,以武相向,同时我也念你当日在‘彰穗’的所作所为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刚才我不让那三个人伤人.就是这意思,事实上姑娘应该知道,我并不欠你们郡主什么,也不欠姑娘什么……”



翠芳道:“李爷,您说的这些婢子都知道,可是现在……”



李德威道:“姑娘不必再说什么了,我只有一种情形下会去见你们郡主,那就是我要杀他兄妹,我要走了,姑娘请回吧。”



迈步往前行去。



翠芳急了,直叫他,可是他没答话,头也不问地往前走去,他清清楚楚地又听见翠芳这么一句:“我们郡主伺辜?李德威,你好狠的心啊,早知道这样我们郡主还不如一刀杀了你。”



他并不以为自己的心肠狠,可是这时候他却觉得心里有点不安。



翠芳没说错,李琼当日可以杀了他,杀了他岂不是永绝了后患?可星她没有杀他。



翠芳的轿子过去了,他看都没看那顶轿子一跟。



他不愿意多看那些人一眼;可是他却投法子去除心里的不安。



轿于走得看不见了,他仍然缓步走他的。



可是,轿子折向了西,他走着走着也折向了西。



这是座大宅院,挺大、挺大的一座大宅院。



朱门、玉阶、石狮子,气派异常,一定是达官贵人的宅第。



门门站着八个佩剑黄衣人,那一圈丈高的围墙外头,隔不多远就是一个卫兵,禁卫之森,如临大敌。



李穗威背着手缓缓迈步,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突然,站门的八名黄衣人当中,两名并肩走下石阶,冲着李德威直迫过来。



两个佩剑黄衣人脚下稳健轻快,一转眼啊夫便迎上了李德威,两个人左右…分,抬手拦住了李德威。



左边一名喝道:“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李德威停了步,淡然说道:“我姓李,来看你们郡主的。”



左边那名黄衣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是来看我们郡主的,你认识我们郡主?”



李德威道:“见过一面。”



左边那名黄衣人道:“见过一面?我们郡主还记得你么?”



李德威道:“应该记得,你们两个往里传话,就说李德威探病来了,她若是记不得我,我扭头就走。”



右边那名黄衣人两眼一直,道:“李德威?难不成便是那个使一把鱼肠剑,有‘银牌令主’之称的李德威?”



李德威微一点头,道:“不错!”



两个黄衣人脸上变了色,拔剑出鞘,一左一右抖剑袭到。



李白成那一伙里,只要是够格佩剑的黄衣人,在剑术上造诣都不俗,事实的确如此,眼下这两个黄衣人拔剑出手,一气呵成,奇快无比,而且那锋利的剑尖指的都是李德威的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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