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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书-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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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剂,诸患悉愈。
天和元年,加授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大将军、乐平公窦集暴感风疾,精
神瞀乱,无所觉知。诸医先视者,皆云已不可救。僧垣后至,曰:“困则困矣,
终当不死。若专以见付,相为治之。”其家忻然,请受方术。僧垣为合汤散,所
患即瘳。大将军、永世公叱伏列椿苦利积时,而不废朝谒。燕公谨尝问僧垣曰:
“乐平、永世俱有痼疾,若如仆意,永世差轻。”对曰:“夫患有深浅,时有克
杀。乐平虽困,终当保全。永世虽轻,必不免死。”谨曰:“君言必死,当在何
时?”对曰:“不出四月。”果如其言。谨叹异之。六年,迁遂伯中大夫。
建德三年,文宣太后寝疾,医巫杂说,各有异同。高祖御内殿,引僧垣同坐,
曰:“太后患势不轻,诸医并云无虑。朕人子之情,可以意得。君臣之义,言在
无隐。公为何如?”对曰:“臣无听声视色之妙,特以经事已多,准之常人,窃
以忧惧。”帝泣曰:“公既决之矣,知复何言!”寻而太后崩。其后复因召见,
帝问僧垣曰:“姚公为仪同几年?”对曰:“臣忝荷朝恩,于兹九载。”帝曰:
“勤劳有日,朝命宜隆。”乃授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又敕曰:“公年过
县车,可停朝谒。若非别敕,不劳入见。”四年,高祖亲戎东讨,至河阴,遇疾,
口不能言;睑垂覆目,不复瞻视;一足短缩,又不得行。僧垣以为诸藏俱病,不
可并治。军中之要,莫先于语。乃处方进药,帝遂得言。次又治目,目疾便愈。
末乃治足,足疾亦瘳。比至华州,帝已痊复。即除华州刺史,仍诏随入京,不令
在镇。宣政元年,表请致仕,优诏许之。是岁,高祖行幸云阳,遂寝疾。乃诏僧
垣赴行在所。内史柳昂私问曰:“至尊贬膳日久,脉候何如?”对曰:“天子上
应天心,或当非愚所及。若凡庶如此,万无一全。”寻而帝崩。
宣帝初在东宫,常苦心痛。乃令僧垣治之,其疾即愈。帝甚悦。及即位,恩
礼弥隆。常从容谓僧垣曰:“常闻先帝呼公为姚公,有之乎?”对曰:“臣曲荷
殊私,实如圣旨。”帝曰:“此是尚齿之辞,非为贵爵之号。朕当为公建国开家,
为子孙永业。”乃封长寿县公,邑一千户。册命之日,又赐以金带及衣服等。
大象二年,除太医下大夫。帝寻有疾,至于大渐。僧垣宿直侍疾。帝谓随公
曰:“今日性命,唯委此人。”僧垣知帝诊候危殆,必不全济。乃对曰:“臣荷
恩既重,思在效力。但恐庸短不逮,敢不尽心。”帝颔之。及静帝嗣位,迁上开
府仪同大将军。隋开皇初,进爵北绛郡公。三年卒,时年八十五。遗诫衣白帢
入棺,朝服勿敛。灵上唯置香奁,每日设清水而已。赠本官,加荆、湖二州刺史。
僧垣医术高妙,为当世所推。前后效验,不可胜记。声誉既盛,远闻边服。
至于诸蕃外域,咸请托之。僧垣乃搜采奇异,参校征效者,为《集验方》十二卷,
又撰《行记》三卷,行于世。长子察在江南。
次子最,字士会,幼而聪敏,及长,博通经史,尤好著述。年十九,随僧垣
入关。世宗盛聚学徒,校书于麟趾殿,最亦预为学士。俄授齐王宪府水曹参军,
掌记室事。特为宪所礼接,赏赐隆厚。宣帝嗣位,宪以嫌疑被诛。隋文帝作相,
追复官爵,最以陪游积岁,恩顾过隆,乃录宪功绩为传,送上史局。
最幼在江左,迄于入关,未习医术。天和中,齐王宪奏高祖,遣最习之。宪
又谓最曰:“尔博学高才,何如王褒、庾信。王、庾名重两国,吾视之蔑如。接
待资给,非尔家比也。尔宜深识此意,勿不存心。且天子有敕,弥须勉励。”最
于是始受家业。十许年中,略尽其妙。每有人造请,效验甚多。隋文帝践极,除
太子门大夫。以父忧去官,哀毁骨立。既免丧,袭爵北绛郡公,复为太子门大夫。
俄转蜀王秀友。秀镇益州,迁秀府司马。及平陈,察至。最自以非嫡,让封
于察,隋文帝许之。秀后阴有异谋,隋文帝令公卿穷治其事。开府庆整、郝伟等
并推过于秀。最独曰:“凡有不法,皆最所为,王实不知也。”搒讯数百,卒无
异辞。最竟坐诛。时年六十七。论者义之。撰《梁后略》十卷,行于世。
黎景熙,字季明,河间啵艘玻僖宰中杏谑馈T驷冢禾涫保悠
平凉,有功,赐爵容城县男,加鹰扬将军。后为燕郡守。祖镇,袭爵,为员外散
骑侍郎。父琼,太和中,袭爵,历员外郎、魏县令,后至鄜城郡守。
季明少好读书,性强记默识,而无应对之能。其从祖广,太武时为尚书郎,
善古学。尝从吏部尚书清河崔玄伯受字义,又从司徒崔浩学楷篆,自是家传其法。
季明亦传习之,颇与许氏有异。又好占玄象,颇知术数。而落魄不事生业。有书
千余卷。虽穷居独处,不以饥寒易操。与范阳卢道源为莫逆之友。
永安中,道源劝令入仕,始为威烈将军。魏孝武初,迁镇远将军,寻除步兵
校尉。及孝武西迁,季明乃寓居伊、洛。侯景徇地河外,召季明从军。寻授银青
光禄大夫,加中军将军,拜行台郎中,除黎阳郡守。季明从至悬瓠,察景终不足
恃,遂去之。客于颍川,以世路未清,欲优游卒岁。时王思政镇颍川,累使召。
季明不得已,出与相见。留于内馆月余。太祖又征之,遂入关。乃令季明正定古
今文字于东阁。
大统末,除安西将军,寻拜著作佐郎。于时伦辈,皆位兼常伯,车服华盛。
唯季明独以贫素居之,而无愧色。又勤于所职,著述不怠。然性尤专固,不合于
时。是以一为史官,遂十年不调。魏恭帝元年,进号平南将军、右银青光禄大夫。
六官建,为外史上士。孝闵帝践阼,加征南将军、右金紫光禄大夫。时大司马贺
兰祥讨吐谷浑,诏季明从军。还,除骠骑将军、右光禄大夫。武成末,迁外史下
大夫。
保定三年,盛营宫室。春夏大旱,诏公卿百寮,极言得失。季明上书曰:
臣闻成汤遭旱,以六事自陈。宣王太甚,而珪璧斯竭。岂非远虑元元,俯哀
兆庶。方今农要之月,时雨犹愆,率土之心,有怀渴仰。陛下垂情万类,子爱群
生,觐礼百神,犹未丰洽者,岂或作事不节,有违时令,举措失中,傥邀斯旱。
《春秋》,君举必书,动为典礼,水旱阴阳,莫不应行而至。孔子曰:“言
行,君子之所以动天地,可不慎乎。”《春秋》庄公三十一年冬,不雨。《五行
传》以为是岁一年而三筑台,奢侈不恤民也。僖公二十一年夏,大旱。《五行传》
以为时作南门,劳民兴役。汉惠帝二年夏,大旱。五年夏,大旱,江河水少,溪
涧水绝。《五行传》以为先是发民十四万六千人城长安。汉武帝元狩三年夏,大
旱。《五行传》以为是岁发天下故吏穿昆明池。然则土木之功,动民兴役,天辄
应之以异。典籍作诫,傥或可思。上天谴告,改之则善。今若息民省役,以答天
谴,庶灵泽时降,嘉谷有成,则年登可觊,子来非晚。《诗》云:“民亦劳止,
迄可小康。惠此中国,以绥四方。”或恐极阳生阴,秋多雨水,年复不登,民将
无觊。如又荐饥,为虑更甚。”
时豪富之家,竞为奢丽。季明又上书曰:
臣闻宽大所以兼覆,慈爱所以怀众。故天地称其高厚者,万物得其容养焉。
四时著其寒暑者,庶类资其忠信焉。是以帝王者,宽大象天地,忠信则四时。招
摇东指,天下识其春。人君布德,率土怀其惠。伏惟陛下资乾御宇,品物咸亨,
时乘六龙,自强不息,好问受规,天下幸甚。
自古至治之君,亦皆广延博访,询采刍荛,置鼓树木,以求其过。顷年亢旱
逾时,人怀望岁。陛下爰发明诏,广求人瘼。同禹、汤之罪己,高宋景之守正。
澍雨应时,年谷斯稔。克己节用,慕质恶华,此则尚矣。然而朱紫仍耀于衢路,
绮索殳犹侈于豪家;裋褐未充于细民,糟糠未厌于编户。此则劝导之理有所未
周故也。今虽导之以政,齐之以刑,风俗固难以一矣。昔文帝集上书之囊,以作
帷帐;惜十家之产,不造露台;后宫所幸,衣不曳地,方之今日富室之饰,曾不
如婢隶之服。然而以身率下,国富刑清,庙称太宗,良有以也。臣闻圣人久于其
道,而天下化成。今承魏氏丧乱之后,贞信未兴。宜先“遵五美,屏四恶”,革
浮华之俗,抑流竞之风,察鸿都之小艺,焚雉头之异服,无益之货勿重于时,亏
德之器勿陈于侧,则民知德矣。
臣又闻之,为治之要,在于选举。若差之毫厘,则有千里之失。后来居上,
则致积薪之讥,是以古之善为治者,贯鱼以次,任必以能。爵人于朝,不以私爱。
简材以授其官,量能以任其用。官得其材,用当其器,六辔既调,坐致千里。虞、
舜选众,不仁者远。则庶事康哉,民知其化矣。
帝览而嘉之。
时外史廨宇屡移,未有定所。季明又上言曰:“外史之职,汉之东观,仪等
石渠,司同天禄。是乃广内秘府,藏言之奥。帝王所宝,此焉攸在。自魏及周,
公馆不立。臣虽愚瞽,犹知其非,是以去年十一月中,敢冒陈奏。特降中旨,即
遣修营。荏苒一周,未加功力。臣职思其忧,敢不重请。”帝纳焉。于是廨宇方
立。
天和三年,进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后以疾卒。
赵文渊,字德本,南阳宛人也。父遐,以医术进,仕魏为尚药典御。文渊少
学楷隶,年十一,献书于魏帝。立义归朝,除大丞相府法曹参军。文渊雅有钟、
王之则,笔势可观。当时碑榜,唯文渊及冀俊而已。大统十年,追论立义功,封
白石县男,邑二百户。太祖以隶书纰缪,命文渊与黎季明、沈遐等依《说文》及
《字林》刊定六体,成一万余言,行于世。
及平江陵之后,王褒入关,贵游等翕然并学褒书。文渊之书,遂被遐弃。文
渊惭恨,形于言色。后知好尚难反,亦攻习褒书,然竟无所成,转被讥议,谓之
学步邯郸焉。至于碑榜,余人犹莫之逮。王褒亦每推先之。宫殿楼阁,皆其迹也。
迁县伯下大夫,加仪同三司。世宗令至江陵书景福寺碑,汉南人士,亦以为工。
梁主萧詧观而美之,赏遗甚厚。天和元年,露寝等初成,文渊以题榜之功,增邑
二百户,除赵兴郡守。文渊虽外任,每须题榜,辄复追之。后以疾卒。
褚该,字孝通,河南阳翟人也。晋末,迁居江左。祖长乐,齐竟陵王录事参
军。父义昌,梁鄱阳王中记室。该幼而谨厚,有誉乡曲。尤善医术,见称于时。
仕梁,历武陵王府参军。随府西上。后与萧捴同归国,授平东将军、左银青光禄
大夫,转骠骑将军、右光禄大夫。武成元年,除医正上士。自许姡篮螅蒙晕
时人所重,宾客迎候,亚于姚僧垣。天和初,迁县伯下大夫。五年,进授车骑大
将军、仪同三司。该性淹和,不自矜尚,但有请之者,皆为尽其艺术。时论称其
长者焉。后以疾卒。子士则,亦传其家业。
时有强练,不知何许人,亦不知其名字。魏时有李顺兴者,语默不恒,好言
未然之事,当时号为李练。世人以强类练,故亦呼为练焉。容貌长壮,有异于人。
神精忄敞恍,莫之能测。意欲有所论说,逢人辄言。若值其不欲言,纵苦加祈请,
亦不相酬答。初闻其言,略不可解。事过之后,往往有验。恒寄住诸佛寺,好游
行民家,兼历造王公邸第。所至之处,人皆敬而信之。
晋公护未诛之前,曾手持一大瓠,到护第门外,抵而破之。乃大言曰:“瓠
破子苦。”时柱国、平高公侯伏侯龙恩早依随护,深被任委。强练至龙恩宅,呼
其妻元氏及其妾媵并婢仆等,并令连席而坐。诸人以逼夫人,苦辞不肯。强练曰:
“汝等一例人耳,何有贵贱。”遂逼就坐。未几而护诛,诸子并死。龙恩亦伏法,
仍籍没其家。建德中,每夜上街衢边树,大哭释迦牟尼佛,或至申旦,如此者累
日,声甚哀怜。俄而废佛、道二教。大象末,又以一无底囊,历长安市肆告乞,
市人争以米麦遗之。强练张囊投之,随即漏之于地。人或问之曰:“汝何为也?”
强练曰:“此亦无余,但欲使诸人见盛空耳。”至隋开皇初,果移都于龙首山,
长安城遂空废。后亦莫知其所终。
又有蜀郡卫元嵩者,亦好言将来之事,盖江左宝志之流。天和中,著诗预论
周、隋废兴及皇家受命,并有征验。性尤不信释教,尝上疏极论之。史失其事,
故不为传。
史臣曰:仁义之于教,大矣,术艺之于用,博矣。徇于是者,不能无非,厚
于利者,必有其害。《诗》、《书》、《礼》、《乐》所失也浅,故先王重其德。
方术技巧,所失也深,故往哲轻其艺。夫能通方术而不诡于俗,习技巧而必蹈于
礼者,岂非大雅君子乎。姚僧垣诊候精审,名冠于一代,其所全济,固亦多焉。
而弘兹义方,皆为令器,故能享眉寿,縻好爵。老聃云“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于是信矣。
卷四十八 列传第四十
○萧詧(子岿岿子琮詧子灊岩岌岑岿子瓛蔡大宝大宝弟大
业王操魏益德尹正薛晖许孝敬甄玄成刘盈岑善方傅准宗如
周萧欣柳洋徐岳王挿兜仙蚓卧ǎ
萧詧,字理孙,兰陵人也,梁武帝之孙,昭明太子统之第三子。幼而好学,
善属文,尤长佛义。特为梁武帝所嘉赏。梁普通六年,封曲江县公。中大通三年,
进封岳阳郡王。历官宣惠将军,知石头戍事,琅邪、彭城二郡太守,东扬州刺史。
初,昭明卒,梁武帝舍詧兄弟而立简文,内常愧之,宠亚诸子,以会稽人物殷阜,
一都之会,故有此授,以慰其心。詧既以其昆弟不得为嗣,常怀不平。又以梁武
帝衰老,朝多秕政,有败亡之渐,遂蓄聚货财,交通宾客,招募轻侠,折节下之。
其勇敢者多归附,左右遂至数千人,皆厚加资给。
中大同元年,除持节,都督雍梁东益南北秦五州、郢州之竟陵、司州之随郡
诸军事,西中郎将,领宁蛮校尉,雍州刺史。詧以襄阳形胜之地,又是梁武创基
之所,时平足以树根本,世乱可以图霸功,遂克己励节,树恩于百姓,务修刑政,
志存绥养。乃下教曰:
昔之善为政者,不独师所见。藉听众贤,则所闻自远;资鉴外物,故在瞩致
明。是以庞参恤民,盖访言于高逸;马援居政,每责成于掾史;王沉爰加厚赏;
吕虔功有所由:故能显美政于当年,流芳尘于后代。
吾以陋识,来牧盛藩。每虑德不被民,政道或紊。中宵拊枕,对案忘饥,思
纳良谟,以匡弗逮。雍州部内有不便于民,不利于政,长吏贪残,戍将瑽弱,关
市恣其裒刻,豪猾多所苞藏,并密以名闻,当加厘正。若刺史治道之要,弛张未
允,循酷乖理,任用违才,或爱狎邪佞,或斥废忠謇,弥思启告,用袪未悟。盐
梅舟楫,允属良规,苦口恶石,想勿余隐。并广示乡闾,知其款意。
于是境内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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