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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杯乐-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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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鹊突然哼了一声,道:“啥人是你姐姐!被你叫了姐姐,倒霉也倒霉死了!”苏卿晓得她指着程家的抢白自己,倒不知何时得罪过她,便不言语。又听她道:“说得倒好听,活像路见不平,行侠仗义,也不知是真的,也不知是拿死人顶缸呢!那孩子倒天天叫着找娘,现放着亲娘没死,却不肯认,也未可知!”
苏卿听她非说那女孩是自己生的,便冷笑道:“当人家娘有什么好,这般看着眼热?有嚼舌根子的,自己生一个,也就没空管别人闲事了!”
薛鹊极少与她说话,想不到她如此刻薄,登时气得张口结舌,半天跺了一下脚。苏卿本坐在桌边,忽觉桌子猛地一晃,手上热辣辣的剧痛,方知是桌上药碗泼了出来,听薛鹊脚步声怒冲冲的出门去了。她呆了半晌,伸手到桌上摸时,刚碰上碗边,便觉得那碗一溜,直滑下桌去,“哗啦”一声落地。她下意识地蹲下去想拾,手指一凉,随即满手湿漉漉的。自己摸了摸,竟是划了一条口子,这才觉出疼来,素性站起身,拿手绢胡乱裹了,恼怒得不住发抖。心想平白受人欺辱还是小事,自己如今身无分文,眼睛若再不好,将来如何过活?越思忖越觉得脑中像要炸裂一般,恨不得发作一场,一边压着火气,一边只觉气闷,便摸索着推门出去。
她所在之处是山中一所小屋,原本是当地人进山打猎时住着的,现今还是冬末,便空着无人。一出来只觉寒气扑面,手上烫伤之处倒凉森森地颇为舒服,心里也略定了下来,呼了口气,便接着盘算日后之事。一时听得不远处又有人走动声响,停在离自己四五尺外,跟着一个陌生的嗓音道:“姑娘,请问毒手药王可住在这里?”
苏卿一怔,想一嗔来湖北似乎并没告诉别人,这人能找到此处,消息倒是极为灵通,登时疑心他与石万嗔有什么关系,便不肯直说,淡淡道:“毒手药王是什么?我不知道。”那人又问:“姑娘可知这山里什么地方还有人家?”苏卿摇了摇头,笑道:“我又看不见,大爷要找什么药王,劳烦自己去找。”
那人沉闷地哼了一声,像是听出她话里尖刻的意味,却也没有再问。苏卿刚一转身,听腿边一个细细的声音道:“娘,娘!”原来是那女孩跑了出来,连忙摸着将她抱起,听她仍是不住口叫着“娘”,小手在自己身上拍打,像是颇为高兴,这才知道薛鹊为什么一口咬定她是自己女儿。一时也顾不得许多,正打算抱她进屋,突然脚下一个趔趄,绊上了门槛,身子便失了平衡,向内倒去。她情急之下还想着别摔着了孩子,忙腾出一只手去在地上一撑,只听“喀”的一声轻响,手腕、手肘同时剧痛,侧身倒在地上。所幸那女孩还牢牢抱在怀里,只是见她这么一摔,登时吓得大哭起来。
苏卿直怕方才磕碰到她,想伸手摸摸她时,方才撑在地上的那条手臂竟然动弹不得,又急又痛,又是不明所以,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浸得眼上纱布一片潮湿。忽觉得身上一轻,那女孩的声音也远了些,像是被人抱到一旁,又哄了片刻,便止了哭声。跟着一双手从自己身下穿过,竟将自己打横抱了起来。她吃了一惊,正要说话,却已被放到了里间床上,耳边只听一个男人的声音道:“哪里疼?”
“右、右手……”苏卿下意识地回答,这才想到问话之人就是方才打听药王去处的。心里敁敠不定,猛觉得右手臂被人一推一送,骨节间发出一下清脆的响声,还来不及呼痛,已觉得霎时间轻松了许多。惊疑之下也不敢说话,听着那人脚步声向外走去,不一时又回转来,便听见那女孩“娘!娘!”的叫声。苏卿不及多想,忙下床摸索着抱住孩子,絮絮问了半天,听她声音中毫无难过之意,又摸了身上没什么异样,便放心下来。这时才想起那男人还在旁边,犹豫一阵方道:“我……奴家眼睛不方便,又笨手笨脚的,还要多谢大爷帮忙了。”
“嗯。”那人应了一声,却不再回话,苏卿也不知再说些什么好,尴尬地沉默了许久,突然听脚步声直往外去了,渐渐消失在远处。
☆、二二 (四)
苏卿怔忡片刻,想那人与自己又不相识,既然相助,大约不是歹人。不知他找药王有什么事,这般前往山中能否与药王恰巧相遇,若是紧急要务,自己又不透露口风,说不定倒耽误了。正念着一嗔快点回来好告知此事,忽听到外面脚步杂沓,又夹着薛鹊尖锐的声音:“师父你忒也善了,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要不是他……”
“行了!”一嗔沉声打断道,“不问情由,妄加揣测,我平时是这么教你的么?”薛鹊便不说话,两人进了另一间屋去。苏卿心生疑惑,想要去问问,又不愿与薛鹊搭话,等了半天,仍听不到什么动静,终于耐不住一路扶了墙过去。薛鹊在她进门时便“哼”的一声,似是碍着一嗔在场,什么也没说。苏卿便不理会,只是向着一嗔所在方向道:“大师出去,可遇到什么人没有?”
“你还真有脸问!”薛鹊终于忍不住道,“师父,我早说是她跟那姓苗的勾结,你还不信!她——”
“苗?”苏卿一愣,登时想到一桩公案,忙道,“大师受伤了么?”
“好呀,你果然是巴不得——”
“鹊儿!”一嗔突然低沉地喝了一声,“你先出去。”
“师父,你怎么……明明就是她……”
“你嘴上刻薄,别人不予计较,也就罢了。苏姑娘为人如何,你又不深知,怎么能平白加罪于她?”一嗔顿了顿,语气缓和下来,又道,“那苗人凤身上带着咱们药王谷的千里香,要寻他踪迹甚是容易。你按老规矩去办就是。”薛鹊方才不语去了。
苏卿这时已猜到事情大概,不知为何心里突然一痛,忙走上前去问道:“大师……伤在哪里?要不要我帮忙……”又想到自己失明,竟是什么也做不了,终于忍不住跪倒在地,哭了出来。这时却觉得一只手在头上轻轻抚摸,跟着听一嗔温言道:“傻姑娘,受伤的又不是你,哭什么?”
“我……我……”苏卿哽咽半晌,才恨恨道,“我实在没用……留在这里也只能牵累大师,我还是早些走……”说着便要起身,被一嗔微一用力,按住了肩膀,跟着拍了两下:“一个姑娘家,行事这般冒失!你眼睛还看不见,能走出这山不能?”
苏卿叹了口气:“大师,我这眼睛好不了了,是不是?”
“荒唐!”一嗔猛地提高了嗓音,“你当老朽是大言欺人之辈么!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三日之后,你若不能复明,老朽抉了这双眸子赔还给你!”
这三日却甚是难熬。苏卿虽早对药王的名气有所耳闻,但突然失明之后诸事不便,总是一天比一天心冷下去,只道他是浮言安慰。如今见他当真动怒,倒又觉得有些希望,不由患得患失,乍喜乍悲,恨不得立时到了三天之限,不论好歹得个结果。谁知到了要拆绷带这天,心里又砰砰乱跳起来,紧紧闭着眼不敢睁开。
一嗔便笑道:“平时看你胆子挺大,这时候倒怕起来了。不妨事的,你看看,我就在你面前呢。”
苏卿依言小心翼翼地抬起眼来,先还觉得亮光刺目,视野中模模糊糊的一个人影,忙眨了几眨,渐渐看清那是个须眉如雪,白发垂肩的老人,还不敢相信,试探着道:“大师?”那老人哈哈一笑,道:“相处多日,今儿可算当面见着了!”苏卿听果然是一嗔的声音,大喜过望,忙起身拜了下去,正说“大师再造之恩,奴家终生不敢有忘——”一嗔已伸手拉起她来,笑道:“看你这小姑娘还敢怀疑老朽医术!”苏卿一瞥之间见他左手缠着绷带,忙近前细看,见中间三指竟齐齐断了一截,不禁吸了一口气,又掉下泪来。
一嗔见她真心关切,倒觉得甚是欣慰,微微笑道:“小姑娘总是心软,这点伤不碍事的,也值得这样?你眼睛刚好,不许哭了,哭出毛病来又赖到老朽头上,说我治的不好,我可不担这个名声。”
“大师……”苏卿听他心心念念还是自己的医术,倒被逗得一乐,便也拭泪转了话头道,“那天来找大师麻烦的,就是江湖人称‘金面佛’的苗人凤么?”
一嗔冷冷哼了一声:“‘打遍天下无敌手’,真是威风霸气得紧!不过——”神色间突然现出三分诡秘,三分得意,续道,“他也占不了什么便宜,这三天只怕没那么好过罢!”
苏卿早先听说过这位药王整治人的手段,往往送人一只毒虫,却又附赠解药,令人冷不防先中了毒,又不至于毒发而死,只是从中毒到解毒这段日子便相当难熬。回想他当日吩咐薛鹊去做的,大约就是给那苗人凤送这份“礼物”了。沉吟片刻,想一嗔对自己虽然毫无怀疑,还是该明白给个交代,便道:“那天的确有人向我打听起大师——”
话音未落,猛听薛鹊的声音在门口道:“你还好意思说!就算你是无心,若不是因为你,师父怎么会——”正说了一半,却被一嗔的目光强行止住,便只是气冲冲地瞪着苏卿。苏卿这时才见到她形貌,是个二十三四岁的俊俏女子,尤其水汪汪的一双杏核眼黑白分明,显得那瓜子脸越发小巧了。正暗自想果然是美女多刻薄,见她几步走进来,脚下一高一低,竟是跛了一足。
薛鹊早看到苏卿盯着自己端详,白了她一眼,径对一嗔道:“师父,你光顾着别人,怕是忘了自己也该换药了吧!”说着便满面娇嗔,强拖了一嗔的手臂出房。苏卿被抢白得脸上一热,又听她仍是指责自己泄露了一嗔踪迹,虽觉得冤枉,但仔细思量半天,便叹了口气,转身收拾行囊包裹。次日早晨起了,径去向一嗔辞行。
一嗔打量她片刻,才道:“早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可惜我跟你竟没缘法——也罢了,收徒弟这事总要两相情愿,你没这个心思,老朽又岂能强求!”脸上还是忍不住现出些许失落之色。苏卿一怔,还没来得及回答,一嗔又哈哈一笑,伸手揉了揉她头发,道:“你这个小姑娘,自己没什么能耐,却好管闲事,性子又倔,往后有的亏你吃的!”
苏卿听着他说话,真像父母家数落不经世事的孩子一般,胸中便暖洋洋的,却总是不愿多过牵累于他,只低下头笑道:“这些话我都记着,以后少管点闲事,也就少吃些亏。——大师也要自己保重,遇到那些个横蛮不讲理的,宁可少说两句,求个平安。”
“你这孩子,嘴上当真不饶人。”一嗔猛然动了动身子,像是有些神情尴尬,随即转了话头道,“你要走是走定了,那女孩儿年纪太小,你带着多有不便,就留给老朽吧。”
“这……”苏卿沉吟片刻,想自己确是带不好那孩子,怕反而连累她吃苦,却犹豫道,“我是着实遭了令徒厌弃的,赶着离了这里,也免得大师烦心,但那孩子……”
“你不要担心鹊儿,她就那张嘴刻薄些,也是因为……”一嗔顿了片刻,才续道,“那孩子这些日子倒和她处得甚好。况且你不愿给老朽当徒弟,总要给我找个替身,不然——”说到这里,竟露出顽童般的笑容,“——老朽便不放你走!”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完毕!!!
阿苏她(未来的)男人就这么……暂时退场了XDDD
某程姓小盆友的身份正式揭晓!
飞狐四小花旦出场进度:||||||||50%。。。。。。。。
从即日起更新时间改为每天20:14,敬请关注!
☆、二三 (一)
苏卿听他这等说,也就放下心来,重新拜了三拜,起身便走。这一番出来比往日更加窘迫,囊中早一文不名,除了那朵红花,就是乾隆相赠的三副字画。她心想自己一个单身女子,少扯上些江湖关系,便少些麻烦。一路行来,只四处打听有做缝补浆洗、女红针黹的零工,勉强挣几个钱糊口。又住不起客店,只得找郊外破败的庙宇祠堂暂宿。
一天遇到了个刚从乡里出来跑码头的楚调班子,因是个坤班,又歇在一处,没半日已两下里混得熟了。也是机缘巧合,当晚开演夜场时,班里唱小旦的女孩儿水土不服忽然病了。这班子本就是一群在家穷得吃不上饭的孩子临时学了几个月戏凑的,猛然缺空竟寻不到人替,那班主急得没抓没挠只是发气。苏卿唱戏原是本行,虽然不是楚调,却因是同源一脉也曾学过一阵子,便过去毛遂自荐。那班主这时哪还顾得许多,扯着她说了几句便忙忙推上台去,倒生怕她一时改了主意似的。谁知这一场下来,十成的彩竟有九成九是给了苏卿,那班主喜得如拾到宝一般,也不嫌她年纪大,便留她在班里。戏班由钟祥至潜江,已是在安陆府境内站住了脚。苏卿见生计暂时无忧,从此一心唱戏,也不想其他。
倒是那李沅芷跟她分别之后仍放心不下,又在潜江多待了几日,只盼她回心转意跟自己同行。这天看看日中,正像往常一般晃到玄女庙来跟戏班鬼混,却见庙内空荡荡的人影俱无,细打听才知道一早就启程往南去了,一时愣在当地。她这些日子总觉得心里没着没落,本以为跟余鱼同能够大事抵定的,谁想鸳盟虽订,竟摸不清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只因自己当初一门心思跑出来,如今连回家都觉得没脸,又找不到个人能说知心话的。一见苏卿,几乎当作救命稻草一般,不想她也不告而别。半晌方硬起心肠想道:“左右只剩我一个人,也要过的。”又想余鱼同那人性子执拗,既然知道张召重大概下落,必不肯安心在山上等到伤势痊愈。她这时实在不想与其相见,索性启程前往岳州。自知就算与张召重朝相也是无碍,连形藏亦不掩饰,大摇大摆进了城内,先找地方投宿,随即出门往洞庭湖观光。
洞庭除风光秀丽之外,历史名胜也是极多,尤以岳阳楼因范文正公一篇《岳阳楼记》而称名千载,但时经战乱,已历多次焚毁重建,目下这岳阳楼便是康熙二十七年毁于岳州火灾之后,于乾隆七年方修缮完毕的,又请本朝书法大家、刑部尚书张照书写范氏《岳阳楼记》,勒于楼屏。李沅芷满怀小儿女情思,自是对那“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忧国忧民之心无甚触动,绕楼转了一遭,又登楼远眺湖中君山,怔怔地出神。
忽想起当年刚拜师时,陆菲青给她讲古代武林秩事,说道南宋庆元年间丐帮君山大会,女侠黄蓉以十五韶龄斗败丐帮四大长老,令帮众心悦诚服推其为主。如今丐帮虽然式微,总算派系犹存,而那少女黄蓉的身影却不知向何方寻觅了。转念自忖道:“怎么黄女侠就那般出色,又是武功高超,又是智计过人,又是能伉俪和偕、相夫教子?我却是一样也提不起来?”咬了一阵嘴唇,便转身下楼,心里对自己说道:“我帮他……余师兄报了这杀师之仇,若他还对我无心,便从此撂开手去,回山勤练功夫,传承武当武学,也算不枉了师父教导一场。”
决心既定,倒觉得轻松起来,便盘算起回程时如何打探张召重下落。武当一派势力遍及楚地,在外省却没有常驻据点,记得那在岳州发现张召重踪迹的弟子回山之时曾说,托了当地几处商铺作为临时眼线,于是按图索骥,先挨家找过去打听,谁知也都是一问三不知,倒像那张召重钻入地里不见了似的。她坐在客栈大堂之中,一边凝神思忖,一边随意向门外张望,猛地想起一事,便急匆匆冲了出去,满街乱看。街上行人见一个俊俏少年公子脚步忙乱,只顾转着头搜寻,纷纷惊异侧目,李沅芷只作不理会。
又走了两条街,见街角背人处坐着个鹑衣百结的年轻乞丐,登时心中一喜,抢上前去就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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