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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若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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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真自然明白玉杯对他师父的重要关系,扔掉叶子,带着她撒腿就开跑,嚷道:“我最见不得你这副模样了。你想知道的话,那好,我们去问掌门,走。”
2、挑剑 。。。
咸真说的一句话很对,他说:“你不去问当然不可能知道,只有去问了才有机会知道。”
于是若水被说动了,跟咸真两个人跪在掌门的房外。
清风携一卷春意,暖暖地吹拂起若水额前的碎发,她水润的眼睛小心地往门里探着,余光却好似要扫过来,咸真赶紧扭回头,以往他受师命一个人在这里等着总觉得百无聊赖,无事可做,此时忽然觉得掌门食用早饭的时间能够长一点也挺好的。
嘎得一声,竟是掌门亲自开的门,他负手望着他们,轻道:“进来吧。”
好像早知道他们会来,声音平淡如水,若水忐忑的心也终究安静了些。
掌门盘膝坐在塌上,双目微闭,问道:“有何事不方便在祠堂说的都讲来听听。”
咸真认认真真地叩道:“禀告掌门,若水是姑娘家本就惧生,何况早上打碎了师父的玉杯,怕是惹怒了师父,正愁闷不知该如何是好。”
掌门颔首:“恩,玉杯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他转而看向若水,问道:“玉杯是谁打碎的?”
“大老……头。”
掌门:“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要怕他?”
若水抿了抿嘴,到底还是不愿意低头认错,只道:“谁叫那老头偏要怪罪于我。”
大长老分明是不喜欢她,讨厌她,否则怎会她和咸真前脚才出了祠堂,他就闹得人尽皆知,连掌门这里,都来告状过了。
掌门点头,继而叹了一气,道:“可我听说,爱由心生,恨由爱起。”
咸真也道:“这话,弟子也曾听娘说过。”
掌门微微一笑:“礼长老作为执教多年,自恃看人眼光准确。他早先还觉得你乖巧,下一刻你就当堂掀帘帐,这番作为大失礼仪。而你已拜他为师,却又教他失了颜面……礼长老是好面之人,怎能一下子就给你好脸色看?”
若水思前想后,但觉掌门说得一点不错,于是诺诺弱弱道:“那掌门以为,若水现在该怎么做?”
“这话你该问身旁之人。咸真是他唯一的爱徒,跟着礼长老也有十年了,他的脾性咸真才是最了解的。”掌门说着,眉目慈爱地看着咸真。
“我知道了!要讨师父欢心,必须……不行,时辰要过了。多谢掌门提点、若水,我得先去做准备。”咸真开心地推门跑出去。
接近正午的温暖阳光洒进屋子里来,气氛不知为何突然变得不一样了,似乎有点沉下来。
掌门先道:“可是问我为什么你师父不是韶年?”
韶年?
若水起先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韶年定是四长老的名字,赶忙点头。
“诶——”掌门叹道,“若水,你不需要知道,只需记得韶年与别人是不一样的。依他古怪的脾气个性,能有此武学
2、挑剑 。。。
修为并非易事,全靠他个人的领悟,但论起悟性,皆是先天而授,教不得人的……”
便是站在剑库前了,若水脑海里都一直迂回跌宕着掌门说的那些话。
跟掌门还说了很久,但其一直都以‘拜他为师,只能是误人子弟,这件事不能不慎重,我这也是为你好’等等的话来回复
“是,掌门费心了。”若水想到大叔的言行举止确实不足以为人师表的,遂心中释怀,点头告辞。
韶年,韶年……
原来他叫韶年。
原来他自小性格乖张,不知什么原因随着前任德字长老就绛云山上修习,当德长老故去后他性情更加怪僻,但武功修为上提高显著,因而由他徒继师职。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看他并不算太老却被称为四长老。
原来他对自己家庭并不了解,甚至连侄女都能认错。
她只是觅食的时候倒在那户人家的宅子里,没想到那么凑巧,竟然是韶年的兄嫂家。如此阴差阳错,最终到了江湖上有着赫赫声名的绛云山,而且拜师学艺看起来都是那么顺其自然,竟也没有人来问过她到底是不是韶年的侄女。
好在若水早就一心想着学武。这都归功于她更小的时候,父亲因生意场亏损,赔了银两不够,还将她娘亲也都一并搭了进去,父亲既生气又懊悔,不久便病死了。
她一个人走投无路的时候,正好被一位路过的少年侠士相救,不仅给她银两殓葬父亲,还教训了那帮上门逼债的赌徒。
老实说,当时那少年侠士没有配披风也没有骑白马,但他只唰唰唰几下,一把巴掌大的木剑竟然能教七八个大汉人仰马翻,那种侠骨仁心和出神入化,全都让小小年纪的她感到无比震撼。
受此影响,若水曾经还特地去一名叫“金武门”的小武馆打杂以方便偷学武功,干了两个月被人家发现,赶了出去,随后毅然选择了另一名叫“筋武门”的武馆仍旧照样学。被赶出来了就换一家,一边赚银子一边学武功倒也过得不亦乐乎,如此循环了几年,将一些口述心法背了个滚瓜烂熟,摆起招数样式竟也能唬唬人。
假使说那时少年侠士在若水那颗稚嫩的心灵深处种下了一粒渴望习武的种子,那么现在便已是含苞待放,就差修炼成精了。
“喂喂,还要不要进来挑剑了?”洞前的一个少年等了好久,见若水没有任何反应,没好气地催促道。
绛云山建有一个洞府,专门储剑。作为一个江湖上有头有脸的门派,自家锻造的、别家送上门的好剑太多了,总要置办一个地方来存放,以免暴殄天物,让好好的剑都上了锈。这就是若水现在所站的地方——鞘冢剑库。
这里地势偏高又僻远,加之众多弟子看守,
2、挑剑 。。。
除了仅有的一条出路,别的都是凶险难料。洞府的石门是上下收动的,需要由几个弟子一起抬上去方能勉强支持半人高,若水耽搁了那么久,那几个弟子都费了好久力气,自然不可能还笑脸相迎的了。
“不好意思啊,我这就进去。”收回新奇的目光,若水赶紧笑着走进去。
剑库里面很黑,连火把都没有递一个给她,当石门被彻底放下的那一刻,若水眼前顿黑,伸手不见五指,别说剑了,连鬼都看不到了。
她试着走了几步,好在没有台阶,地面也不是坑坑洼洼的,她就当自己瞎了,伸手摸索着。突然指头触及冰凉,她兴奋得几乎是一把就握了上去。哪知竟是一截断了的烛台,顶针还戳伤了她的手指。
十指连心,突如其来的痛让她跳了起来,大呼小叫着失去理智,碰倒了身旁的柜子,不知是些什么东西掉了,铮铮铛铛一阵,好久才平复下来。
“唉……这么黑,根本看不清楚,怎么找剑啊。”若水泄了气,一屁股坐了下去,“啊——”她一声惨叫,保持了那姿势好久,才敢伸手揉了揉磕到硬物的屁股。
一伤未好又添一伤。
若水愤懑地捡起硬物,本想甩地远远的,但哪晓得那东西竟然这么重,凑到眼前细看了一番还是不大清楚,便又拿手摸了摸轮廓。
虽然这东西冷冷冰冰,没有感情也没有体温,但若水忽然情绪高昂起来,是一把剑啊!
错不了。
她一双眼睛看过不知多少剑,还自己捡了块木头削过一把,也算是逼真得狠呐。
再摸了一遍脚下,竟然都是一把把剑平静地躺着,似乎在等着人来举起它。
第一次拿剑,心情自然是溢于言表,真想好好细看,再将剑柄里里外外的每个角落都擦拭干净。过去在武馆里,她偷偷摸摸躲在窗外看别人拿着一抹白色绸布拭剑,激动得额角冒汗,回去把小木剑也抽新削掉一层。
但大喜之下,若水却再次犯愁。
只能拿一把剑。
倘若只找到一把剑,那她便无可遗憾的了,但此时那么多剑躺在地上,她却看不清楚,不知如何取舍。
她仰头轻叹:“天呐,挑剑挑剑,到底是剑挑我还是我挑剑?”
“轰隆——”石门再一次打开了。
负责开石门的那几个绛云弟子又道:“那么长时间了,可是挑好了?”
若水:“……”
见她手上已经拿了一柄剑,少年们就急道:“快出来吧,晚膳的钟声都响了,你要害我们去晚了没肉吃么?”
从他们脸上不耐烦的表情,能十分肯定再不出去的话,那些少年肯定会关门走人,那她晚上就得睡在这了。
若水抓紧手中剑,弯腰走了出去。
她到底还算是一
2、挑剑 。。。
个知足的人,直到出了剑库都没有再看过其它剑。
几乎是没有停地跑回房里,转身刚一关上门口就亟不可待地摸起剑来。
它不同于若水以往见过的寻常铁剑,柄是抢眼的橙亮色,好似红色的琉璃石。若水越见越喜欢,吹了一口气在上面,扯着袖子擦啊擦,橙石纹理上的那一点灰尘都被她细心抹去,显得愈渐通明,暗淡的天色里,仿佛通了灵性。
一看就是一柄好剑呐。
若水兴奋得一晚上没有睡踏实,总觉得多了一把剑,她的人生就转变了很多,充满新奇。她闭着眼睛,唇角泛笑,暗自决定下次定要托人买一根红色的穗线来,最好是带玉的,更能搭配这把剑的气质。
第二日寅时,咸真一早拍门进来的时候就见着了这场景。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两更完了。
童鞋们快来扑之。。。~
3
3、秋徊 。。。
“若水,我进来了。”
“若水?”
唤了几声不见有动静,咸真稍一大力,门竟然自己开了。他顾不上难堪尴尬,抬首就见若水依旧像昨日那样穿戴整齐,发丝不乱地端坐在桌前,霞光满面,低头凝视,手中极宝贝地捧着一把剑,通身不过两尺,亦不足掌宽,但看着不似平凡之物,剔透的石柄材质少见,剑身只一片叶薄,着实教人眼前一亮、移不开目去。
好半晌,咸真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叫道:“秋徊剑!”
“秋徊?”若水这才有了些反应,头转过来,手仍旧恋恋不舍地抚摸着剑。
咸真眼底带着欣羡,目光不曾离开若水手中的秋徊:“一斩秋水,二惊雁徊,说的就是它了,果然跟别的剑不一样呢。”
若水听着心里美滋滋的,想不到抹黑胡乱抽了一把就是好剑,她眉毛弯成月形,笑呵呵地问:“那三呢,三是什么?”
咸真摸了摸脑门:“我也不知道。”
若水:“啊?你只记得住两个。”
咸真忙摇头道:“不是不是,师父说秋徊剑轻易是不出鞘的,内力越高深的人越能发挥出它的威力,但使用者多容易被反噬,没有人见过它的第三剑,因为用第三剑的话……肯定会两败俱伤。”
若水惊奇地重新审视起秋徊剑:“咦,真有那么厉害么?”
咸真拿手在若水眼前晃了两晃,却见她死死盯着秋徊剑,久久没有反应,他一下子慌了,紧张地按住她的双肩:“若水,你听我说,以后千万要少用这把剑啊。”
“噗嗤,我知道啦,又不是你被反噬,我都没像你那么担心受怕……”若水眼珠灵动,咕噜一转,调侃道。
咸真面上好似涂了胭脂,憨笑两声:“你是我师妹,我自然要替你担心的。”
“哎呀,差点忘记正经事了。”咸真忽然叫出声,“快,师父要起床了,再不去要来不及了。今天是你第一天学武,可不能迟了!”
眼看大长老的院子近在眼前,若水忽然犯起别扭:“咸真,师父还在生我的气呢。”
咸真一眨眼睛,拍了下胸脯,神神秘秘地笑道:“放心吧,师父那有我。”
若水稍稍安了点心,纵然她喜欢看大老头被她气得跳脚,但她此时握着名剑,全身心都在为即将学的武功而亢奋不已。刚想问咸真有什么法子,雕花的水曲柳木门哗地一下开了,大长老在里头傲然地唤道:“你们两个还在外面做什么,我有叫你们罚站吗?”
若水朝咸真诧异地瞪了瞪眼睛。
大老头说话的口气明显比昨天好了不知道多少,听着虽然是苛责的话,然而尾音拖得极长,就好像他高兴时候翘起的胡子。
咸真回了她一个我没骗你吧的眼神。
不会儿门口走出来一个精
3、秋徊 。。。
神抖擞的老头,身穿藏青色布衫,晨风卷起他的银色发丝,看上去竟也像是个眉目和善,面带祥和的平常老人。
若水深谙知错就改善莫大焉的道理,正逢大老头春风得意的时候,她机灵地拜道:“师父,昨日都是徒儿的错。”
大长老舔了舔唇:“错得好呀。”
“不,师父我真的知道错了。你都那么老了,我不该跟你吵的。”
大长老抽了抽嘴角,挥着衣袖故意不去看若水,从身后取出一只空碗对咸真道:“好小子,芙蓉玉兰羹越做越有味道了,花很嫩,很有嚼劲。”
“师父,那可不是好事,因为这说明你牙口越来越不好了……”若水表现得异常关心,一想到师父口齿漏风的话,她就会听错口诀,若水忍不住为将来担忧。
大长老一个趔趄,好在扶住了咸真的肩这才得以稳住身子。“若水,你还想不想学武功!”他真是不明白,这孩子明明没一点长得像韶年那家伙的,怎么嘴巴都那么毒?
“想。”就是因为想才好心提醒的。
大长老气的不行,咸真感到肩上被抓得一阵疼痛,面色一变再变,终是忍不住了,咬牙道:“师父,徒儿明日不能帮你去山尖摘花了。”
“哎呀,哎呀……”大长老换了个模样般别过头,笑着讨好道,“好徒儿,再去给为师盛一碗吧?”
若水顿时有点明白咸真做这个顽劣老头十年徒弟是怎么做到的。
若水没拜师之前,绛云山上百八十个弟子除了咸真都是世平掌门、义长老、仁长老和已故去德长老的徒弟。外传是因为礼长老深受教条规矩影响,又占着年长傲慢无礼,真正能忍受礼长老脾气的人不多,纵然是义长老仁长老和礼长老认识那么多年,一见面也免不了发生口角,但咸真却做到了。理由竟是一碗花羹?
“我去盛芙蓉玉兰羹,师父就教若水武功……”
大长老咬牙跺脚,无奈嘴里还残留着花羹的美味,只好哼哼妥协:“好吧。”
咸真开心地跑了几步又停下来,问:“师妹也尝尝吧?虽然只是寻常的花瓣,但味道真的不错。”
若水没有吃早饭,腹中空空如也,但碍于大长老一副要吃人的眼神射杀,她将一顿早饭跟武功比较了下,一顿不吃不会死但不学好武功她就失去人生的意义,遂摇了摇头。
咸真啊了一声,面露失望,道:“那我走了。”不过几步,又故作自言自语道:“太可惜了,我一个常常忙不过来,还想以后能多一个帮手呢。”
大长老急忙道:“臭小子,快去,你不会拿两碗过来?”
若水把头沉低,瞟了眼地上的石子,迅速将视线回归到她绣着三朵花的布鞋上。
这双鞋还是大叔送给她的。
好似早就预料
3、秋徊 。。。
到她原先的鞋子会在山路上磨破,当她指甲折断出血的时候,大叔居然从宽袖里掏出一双包好的布鞋来。
“穿上,小山猪。”
“大叔你为什么叫我小山猪,而不是别的?”
“山猪黑啊,而且它是用泥水洗澡的,洗来洗去都很脏……”
“这鞋是打哪来的?第一次有人送我这么漂亮的鞋呢。”底料是土蓝色的,鞋尖上绣着三朵白兰花。若水打心眼里觉得大叔是个好人,只是有时候毒舌了点,虽然那都是事实,“啊——怎么会这样,大好多呢。”
大叔打量着鞋子的尺寸,皱眉看她:“原来你比较喜欢穿小鞋……”
若水摇头:“不是,你刚拿出来给我的时候,我看着以为是偏小的。”
“难道我在你眼中就是那样的小人?”大叔万分沉痛地揪住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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