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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穿离月-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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淇澜安慰的拍拍她的手背:“补身体的,对母子都有好处。”那是吊命的玉露丸,当时用了后宫不少稀有珍贵的百年药材合成,只要还有一口气,多活个三五日不成问题。因为一共就做出来五颗,淇澜素来宝贝的紧,今天也是把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了。
秦檬一听就乖乖的张了口,袁枚起身端水的功夫,玉露丸已经入口即化,滑下了咽喉。
淇澜稍稍定了心:“我先做些准备,你们两个商量一下。”说完就带着众人一起出去,给小夫妻两个一个独处的空间。
足足过了有一炷香的功夫,天色都微微泛白了,吱呀一声房门从里面拉开,露出袁枚充血的双眼:“嫂嫂,秦檬她害怕孩子”
淇澜猜得到他的疑问,坦率的点头:“今天催产的话,胎儿很危险。”
袁枚刚毅的面容一阵抽搐,咬着牙下决心:“秦檬要保孩子,嫂嫂,”袁枚看着淇澜,眼中的哀恸掩饰不住:“我不能失去檬儿。”
淇澜不说话,她不想这么残忍,可是她真的没把握,婴儿不足月体弱难成活,更要命的是母体带毒,娩出的还不知道会不会是天生毒婴,或者是畸形儿之类的~
袁枚带上了门,压低了声音:“求嫂嫂一会儿帮檬儿生产,不要告诉她”
这袁枚倒是个爱妻如命的痴情男儿,淇澜不由得刮目相看。要知道这个时代能够把女人摆在亲生骨肉前面的,实属难得:“我会尽力。”
袁枚高大的身形不复挺拔,停顿了半晌才又艰难的补充一句:“若是有意外,一定要救檬儿的命,孩子”终究还是说不出那么无情的决定。
“明白。”淇澜动容的长呼一口气,举步迈进房间:“立刻帮我找两个有经验的稳婆过来,安排丫头烧开水。”
漫长的等待煎熬着一众人等的心,从旭日东升等到时过正午,房间里穿梭着抬出一盆盆让人心惊肉跳的血水,袁枚感觉自己就快要支撑不住冲进去的时候,房间里传出一声微弱如小猫般的啼哭。
管家王伯喜上眉梢,颤着声音开了口:“菩萨保佑,谢天谢地,孩子活下来了”
袁枚却一心念着檬儿的情况,一咬牙就打算冲进产房。
几个大步都迈到门口了,恰逢房门被打开,一个白胖的稳婆满面喜色的抱着一个襁褓小心翼翼:“恭喜大人贺喜大人,是个小公子。”
袁枚颤着声追问:“夫人怎样?”
“没事,这会儿太累睡着了。”淇澜擦着手跟在后面走了出来:“母子平安。”
可怜袁枚恁般强壮个男人听到这句话,竟然瘫软了双腿跌坐在了地上,好半晌都站不起来。
“不用担心,”淇澜伸手拉起袁枚,表情淡然却坚定无疑:“等檬儿坐完月子,我来帮她解毒。眼下先养好身子再说。最好的消息是孩子虽然体弱却很健康,我的意思是小公子体内毫无半点毒素,只要这前几个月好好照顾,全无后顾之忧。”
袁枚嚅嚅着说不出话,脸色涨红的猛然跪了下来:“袁枚妻儿的命都是嫂嫂救的,日后若有”
淇澜慌了手脚,比力气又拉不住这个明显高过自己的男人:“袁枚你这是干什么,都是一家人,快点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加上一个跪皇帝,自己哪能当得起这样的大礼,事情严重了~
她是不知道,袁枚此时心里有多感激。那些德高望重的太医一个个的来,又一个个的摇着头走,生生将他扯进无边地狱的深渊心生绝望。他和秦檬伉俪情深,一路相携走来,从不曾动过任何旁的心思。即使秦檬一直体弱多病,怀孕之后才得知她竟是与生俱来的带着胎毒,袁枚都不曾想过放弃或是纳妾之类的事情,如今这样以为已经走到死胡同即将生死相隔之际,本来只是打算着临终让秦檬娘家人怎么也要见上一面,却出现了这般的柳暗花明,最终还是母子平安的大好消息,怎能不让他心生狂喜,进而全然不顾的跪了下来?
“王妃是神医转世吧”伺候在旁边的丫头奴仆开始有人窃窃私语,慢慢的这股声音越来越大,俨然已经将淇澜定位在再世华佗的光辉形象,盛世无双
作者有话要说:
☆、酒入愁肠
坐在冷冷清清的乾池宫,一坛美酒见了底,却是越喝心越烦。
令狐谦一拍桌子:“朱令宇!”
“奴才在。”朱令宇迅速的小跑进来,恭着身子等候差遣。
“去宣皇后过来陪朕喝酒。”令狐谦眉心紧蹙,眼前浮现连城被自己一剑穿胸奄奄一息的样子。
“着。”朱令宇低声应答后准备退出去。这口谕虽然唐突,不过谁让他是皇上呢,想必皇后应该不会怪罪自己~
“算了。”令狐谦呼口气站起身:“陪朕去御花园走走。”
夜色朦胧,昏黄的月亮长了毛边,预示着明天可能不是个好天气。
一阵凉风吹过,吹得令狐谦身上的大氅向后扬起圆润的弧度。
朱令宇跟在后面,看了一眼那件做工拙劣却天天伴在君侧的大氅,很快的垂下了目光。
快到八月十五仲秋节了,御花园里的桂花已经争相竞放,呼吸间都是浓郁醇厚的香气。
毫不意外的方向,随着令狐谦稳健的脚步渐行渐近。浮凸在灰暗夜空中的飞角翘檐犹如静静蛰伏的怪兽,一动不动的守候着楚月宫。
走到围墙外的时候,令狐谦突然停下了脚步,跟在身后亦步亦随的朱令宇险险刹车,差点没撞上去。
“你在这候着,不要过去。”令狐谦微微侧着头聆听了一番,打消了飞身而入的念头。
朱令宇忧心忡忡的看着自家主子推开大门,楚月宫内竟然倾泻出微弱的昏黄烛光,额头上冷汗一下子就沁了出来。
“是谁胆子这么大,给朕滚出来!”令狐谦双手负在身后站定院中,语气不善。
房间里没有惊慌失措的悉索声音,甚至连该有的反应都欠奉。
过了好半天才响起懒洋洋的笑哂:“不知皇上驾到,臣妾有失远迎了。”
听到这个声音,令狐谦不知道是该气恼还是该失笑。除了那个从进宫就没把自己当回事的皇后亓芷榕还会有谁?可是这大半夜的,她又为什么来这楚月宫?
令狐谦大步向前,推开房门就闻到浓郁的酒气。
亓芷榕在这儿喝酒?
外间的软榻上,亓芷榕歪着身子倚在靠垫上,一只手斜斜的撑着额头,微眯的桃花眼看向半身笼在黑暗中的令狐谦。
房内没有放极为明亮的南珠,只有一支摇曳橘黄光芒的蜡烛,将长发及腰的女子映照的妩媚异常,仿佛镀上了一层毫无瑕疵的金辉。
没有白日里皇后端庄却繁复的装扮,亓芷榕素白着一张脸,乌黑的秀发随意的披散着,身上是上等蚕丝缎的月白长袍,左手侧搁着一件遮风的墨色大氅。
“看来皇上跟臣妾倒是想到一块儿了。”亓芷榕呵呵的笑着,微醺的扬起手中的酒壶:“既然来了就一起坐下喝一杯。”
令狐谦的目光扫过地上歪倒散落的三个空酒坛,若无其事的掀起袍裾坐到矮几的另一边,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坛:“你来楚月宫做什么?”
“如你所见,喝酒。”亓芷榕落落大方的样子,一点没有不好意思。
“朕可以理解为华梨公子是在这儿思念故人?”令狐谦微微眯起双眼,狭长凤眸中亮芒一闪而过。
“华梨?呵呵,”亓芷榕撑着头哼笑:“皇上不提,臣妾都快忘记了自己还有这样一个身份”
令狐谦看了她一眼,端起酒碗喝酒。
饶是亓芷榕酒量大,可是令狐谦来之前,她已经喝了很多,此时已经有了七八分的酒意上头:“皇上来此,又是为了什么?”那些曾经的过往一帧帧掠过眼前,令人徒增惆怅:“思而不得,这可不是皇上您的作风呵~”
这样一再的挑衅也没让令狐谦失了分寸:“朕差点忘记了,当初在风城的世子府,还是华梨公子伸出的援手。”
亓芷榕嗤笑:“我救的人,现在跟你有什么关系?”
令狐谦持碗的手一僵,旋即恢复正常:“皇后你喝多了。”
“皇后?”亓芷榕摇头:“没有外人,令狐谦你何必总提这个傀儡身份?”
令狐谦不置之否:“你是朕明媒正娶的皇后,有问题吗?”
“你不过需要一个挡箭牌来帮你挡住朝堂之上悠悠众口,既然暂时不能将你心中的那个人扶上后位,不如找个听话又好操持的傀儡。令狐谦,我猜错了么?”
“你很聪明。”令狐谦幽深的目光看着那双毫不避让的明眸,声音沁了寒意:“只是有时未免自作聪明。”
别人怕令狐谦,可是亓芷榕还真是不怕。可能潜意识里也是一种自暴自弃,若是惹恼了他将自己打入冷宫或是干脆废后,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呵呵,你不提,我都差点忘记了。皇上就不好奇,华梨是怎么把她平安带出世子府的么?”
酒意上涌,面前的烛光和令狐谦都跟着微微晃了起来,芷榕摇摇头,伸手抓住桌沿想止住这该死的晃动:“令狐谦你倒真是让我刮目相看,那个女人落到我手里的时候,居然还是完璧之身”
周身涌起一股暴戾之气,令狐谦砰的一下子放下酒碗,冷冽了声音:“够了!”
“不够。”芷榕侧着脸伏在矮几上,带着凉意的桌面挨上她滚烫的面颊,舒服的喟叹溢出樱唇:“世子要讨好华梨,让那个女人侍寝。她的守宫砂不去,你说我又怎么能不费丁点的力气就带她走?呵一双玉筷而已”
令狐谦的脸色都黑了,对令狐敬迟的深恶痛绝再度涌上心头,那是恨不能将之千刀万剐诛杀九族的恨意:“亓芷榕你不要逼着我动手!”
“动手?”芷榕不怕死的歪着头看他:“掐死我?还是白绫三尺?有种你就来呀,你以为我喜欢这个了无生气的囚笼?看重这个什么都不是的皇后位置?令狐谦你好样的,走到今天我才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芷榕潋滟的双眸中有着可疑的水光闪动:“最是无情帝王家亲侄子你下得去手,挚爱的女人你也舍得放开,忠心不二的影卫也能一剑穿心赐死,令狐谦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玉碗摔到地上的清脆声响令人心惊肉跳,令狐谦眼底的盛怒压抑不住,偏偏声音却平静的没有人气:“朕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亓芷榕,你会后悔你今日的所有言行。”
“后悔?”芷榕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沉重到支撑不住的眼睑慢慢垂下,直至挡住最后一丝微弱的光芒:“我已经后悔了”沉入黑暗前,眼前浮现那一抹白衣胜雪清浅卓然的挺拔身姿。
作者有话要说:
☆、见面大礼
福儿火车头样的冲进房间的时候,淇澜正躺在床上循例的午间小憩。
天色阴暗,下着牛毛细雨,冷风一吹是蚀骨的寒意。正适合偷懒睡觉。
“主子主子”福儿连礼貌这两个字怎么写的都忘记了,一双圆圆的大眼盛满喜悦之色:“别睡了,赶紧起来福儿帮您梳头更衣。”
刚要睡着却被吵醒,就是神仙也难免三分火气,何况最近一直睡眠欠佳的淇澜。眼睛都不睁的翻身向床内侧:“别吵我睡觉,自己出去玩”
“主子,”福儿哀鸣,不怕死的伸手去拉被子:“真的有事,您晚上再睡吧”
“出去。”淇澜拉着被子蒙住头口齿不清,跟福儿扯锯运动:“很困哎,福儿乖”
福儿哭笑不得,却在瞥到门口站着的来人后下意识的松了手。刚要张嘴请安就见到来人摆手示意,福儿很自觉的离开,把空间留给久别重逢的两人。
只是心里止不住的埋怨连连,自家主子这样子也太逊了,王爷回来那是多大的事啊,她却蒙着被子睡大觉。睡觉也就罢了,还是那么不雅的连头带脚蜷成一团形象~
床沿微微一沉,有人坐在身旁。
淇澜恼死了,被这么一折腾,什么睡意都跑到爪哇国去了,哪里还睡得着?
“福儿你个臭丫头——”掀开蒙头的被子,淇澜猛的坐起身伸手就去呵痒。却在看清来人后整个的呆住了。双手还保持着可笑的五爪金龙状态。
秦骏白?
那微微笑着一脸风尘仆仆模样坐在床沿的可不正是一别三月有余的秦骏白?
不知道是不是睡糊涂了,还是下意识里的不可置信,淇澜就那么眨着眼慢慢的将手指触碰到他消瘦的面颊上。
手指下是沁染着屋外雨水寒意的肌肤,冰冷却真实无比,挨着久了,就能感受的到渐渐泛起的温热暖意,透过指尖传过来,犹如微弱的电流瞬间抵达心底。
“呀”淇澜一声低呼,回过神的缩回手指,脸色却一下子涨的通红。自己这是怎么了?失心疯吗?居然这样大刺刺的伸手去摸秦骏白,真是疯魔了!
一声低低的轻叹响起,下一秒淇澜已经整个人落入了那个密实熟悉的怀抱,周身被紧紧的箍住动弹不得,鼻息间霸道的被他的味道独占。
那些懒散的毫无希望的甚至带着悲观厌世的负面情绪一时间统统不翼而飞,淇澜只觉得鼻子发酸,涨的眼眶都热了。
他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认知带着无比强大的妥帖,瞬间安抚了所有的不安与毛躁,宁静无比。
“淇澜”秦骏白的声音低低的回旋,仿若带着魔力:“我好想你”
这句话犹如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一下子放出了淇澜心中压抑很久的种种情绪,思念,委屈,哀恸,不安,悲伤
感觉的到肩头渐渐的濡湿,骏白改为捉住她的双臂稍稍用力,想要看看那令自己朝思暮想的容颜。
谁知道淇澜手下却抱得死死的,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开的力度。
秦骏白心思一转就明白了她的小别扭,那是不好意思被自己看到眼泪的小固执~
心底泛滥起怜惜万种,薄唇轻柔的落在如云的秀发间,手指抚上幼嫩的面颊:“让我看看,唔”
不期然淇澜发了狠,竟然侧了头一口咬上秦骏白不及提防的手腕,编贝般的皓齿用了力,在光滑结实的肌肤上留下深深的牙印和细微沁出的血丝。
两人之间的相处向来都是君子之交般如水,淡然平和温馨,即使有些小小的亲昵也都是发乎情止于礼,今日这样近乎野蛮的淇澜不仅让骏白一时间怔忡的忘记反应,更让清醒过来的始作俑者闹了个大红脸,差点羞愤的以头抢地尔~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失常到这种地步?居然咬人?沭淇澜你真是——
血液里奇异的涌起一股压抑不下去的陌生情愫,潮水般的席卷而来,兜头盖脸的将秦骏白拖进去,直至没顶。淇澜这一口咬下,仿佛唤醒了他心底某种蠢蠢欲动的念头,挣扎着清醒将要脱缰失控。
“对不起”淇澜喃喃着,一张俏脸红的要滴血。当时头脑一热,只想着宣泄~
那张红晕遍布的娇颜笼罩着流动的光华,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刚刚的泪珠,因为不安而微颤的红唇,细小的舌尖划过唇间一闪而逝。
秦骏白大脑轰的一下失了控,完全是下意识的低头靠近,用力的吻上那樱花般娇嫩的唇瓣,不解其法却想要将之拆卸入腹的念想。
辗转吮吸,秦骏白的呼吸渐急,不知如何是好的想要更多~
失了全身的力气,淇澜不自觉的微启檀口,丁香小舌羞怯的点上骏白软软的薄唇,一触即分。
福至心灵的跟进,骏白略显生涩却极快领悟的进攻过来,压倒性的纠缠不休,灵巧的拖着她的香舌,缠绵悱恻的卷过每一寸领地,眷恋不已。
眼前炸出白光片片,是呼吸都将要停止的困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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