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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要下堂-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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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如何?”柳元儿皱起眉头,不耐烦地走到一旁,翻起许慕莼的荷包。
“明日你便知道。”许慕莼忿忿地扔出一句话后,眼神带着嗖嗖的凉意甩向立在一侧沉默不语的周君玦,转身便狂奔而出。
“玦哥哥,你这是搭台唱戏呢?表情都如此入木三分。”柳元儿挑起那一只只颜色各异的荷包,诧异地问道:“小莼的手工甚是精致,这些针法都是上哪学来的?”
“不是在你这偷师的吗?”周君玦随意一翻,“娘之前就夸过她的手工,我还以为是搪塞之辞。”
“不是。之前她卖过一些荷包香囊的小物针,我还以为是别家绣娘织女托她卖的。如此看来,她深谙此道!”柳元儿垂首敛目,清亮的眸子闪过一道难言的苦涩。“玦哥哥,娶我有那么难吗?”
周君玦正对着一只松开的荷包发呆,一听柳元儿低声哀婉的语调,忙敛了心神,露出他尚算和蔼可亲的笑容,拍拍柳元儿的头顶,“元儿妹妹,你是我最好的妹子,一直都是。”
“小莼真的可以让你忘记一切的顾虑?”柳元儿仍是垂着头,不敢直视周君玦越来越盈满爱意的目光,因为她知道,这些专注的爱意是属于那个正挖空心思想着如何打败她的许慕莼。而这一战,输的人只会是柳元儿……
“我希望她能早些长大,要是她无法适应这些,我只能另做打算。”周君玦飞扬的神采早已被一片落寞取代,剩下的只是略显萧瑟的笑颜。
“你知道,我能适应这一切。”
“当然,元儿妹妹出身商家,与我娘亲一样,即使惊涛骇浪也能披荆斩棘。我有这样的妹妹,高兴还来不得呢。所以,我希望你能帮助她,即使有一天我不在了。而她又适应不了这一切,你能挺身而出。”
“玦哥哥,人算不如天算,你机关算尽,总会有意想不到的时分。”
周君玦望着远处已然消逝的身影,瞳仁中满满的柔和与不舍,“她便是我机关算尽之后的意想不到。”
相知 第三十七章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要说。我好困…
抓头发啊抓头发…
女主需要成长,两个人需要磨合…
不能一味地小打小闹混沌过日子…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更何况是首富家中…
唉…难啊…
周君玦回府时已是戌时,周老夫人正在屋中礼佛,他在门口问了安便自厨房端了药汤往许慕莼居住的院落走去。
寒冬已近尾声,积雪消融,阴寒随风沁入骨髓。
许慕莼正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双掌托起下颌撑在青石板的桌面上,目如星辉,辗转耀眼。便是这一双无邪似水的眸子,让他弥足深陷,自那一次在茗语轩外的惊鸿一瞥,她那不沾尘世的纯净,肆意挥洒的活力,一次次在他心中留在无法抹去的印记。
那是他曾经想要的人生,毫无羁绊,恣意而为。只可惜他生为便是周家的唯一男丁,没有再次选择的权利。
“外面凉,进屋吧。”周君玦轻轻叹了口气,换上温润如水的笑容,将身上的披风裹在她身上。
许慕莼理不也理,仍是一脸便秘的表情。
“那好吧,只好舍命陪娘子。”周君玦将药碗推至她跟前,撩开衣摆坐下。
许慕莼仍是不理他,端起药碗咕碌咕碌不歇气地喝了下去。
“你知道我爹是怎么死的吗?”周君玦望向天幕上高挂的朗月,悠悠地开口。
“我哪知道。”说起来,她对这个家一无所知,只道有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婆婆,一个越来越离谱的大少爷,其他的一概不知。
周君玦苦涩地一笑,“我也不知道。”
许慕莼竖起耳朵,却听到这样一个答应,不免懈了气。“切……”
“我爹死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征兆,那日是清明,出城扫墓回来他便昏了过去,而后口吐白沫,两眼一翻便撒手而去。”往事如烟,却如斯清晰,狰狞的面容,无法挽回的生命。那是一个少年眼中的惶恐不安,那时候他不过才十一岁。
自那时起,他的人生完全被颠覆。二年后,他被送往峨嵋山和茶僧学习种茶制茶的技艺。又过了三年,他回到临安,终日跟在母亲身后学着打理盛鸿轩的事务。十八岁,他便独立支撑着周家的一切。
这一切,都让他与肆意而为无缘,他在一条既定的道路上一直走着,或许有一日他也会象父亲和祖父那样,无疾而终。
“我祖母说,祖父死的时候,也是如此。都是同样的三十岁,同样是在清明回府之后。”寒风拂过面颊,丝丝抽痛。
“你是说,你也会在三十岁那年死掉?”许慕莼瞪大眼睛,这就象是茶馆里说书先生讲的鬼故事。“你怎么可能会早死?”
周君玦惊诧转过头,原以为他的小木头会安慰他一番,不曾想……
“周公子,祸害遗千年,你懂吗?象你这样的,肯定是遗臭万年……”许慕莼鄙夷地目光齐刷刷地刮过他那张温润平静的脸颊,“相公,你要是死了,我是不是可以拿到你所有的家产?”
内伤……严重的内伤……周君玦单手捧着他被一箭刺穿的小心肝,脸上出现比许慕莼方才更加便秘的表情。“娘子,你就想到银子,就不能想想我?”
“你?我觉得银子更实际。”许慕莼笃定地点点头,“你不会因为怕我得到你的家产,才要娶柳元儿的吧?”
“可是……”许慕莼不解地望天,“你为何一天一个理由啊?过年前你说我要走了,你得再找个伴。早上出门前还立字为据,说了给我穿一辈子衣裳。现在你又说你们周家男丁命都不长……我到底信还是不信?”
周君玦一时语塞,这些小细节没想到她都注意到了。
“总之,我赢了就没错,休想用这些借口来动摇我必胜的决心。”许慕莼挥着小粉拳,信誓旦旦。“如此一来,你死了之后,嘿嘿……”
周君玦扼腕捶胸,只差没有口吐鲜血,命绝当场。
♀♂
第二日,许慕莼和喜儿亲自上阵。
撸起袖子招揽生意,是她们的强项。靠着三寸不烂之舌,拿下几单大生意。
不怕货比货,就是货品太便宜。许慕莼注意到一品绣的顾客都是达官显贵,用过于便宜的荷包未免失了身份,掉了身价。于是她们都选择造价昂贵的一品绣荷包,而对她设计精巧的荷包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在喜儿把价钱翻了几倍之后,许慕莼终于也把她的荷包拉至比一品绣更高的价码,纷纷标榜“此荷包世间仅此一个”的噱头,一时间受尽热捧。
当日打烊清算,刚好打成平手,柳元儿十四个,许慕莼三十五个。二日叠算,柳元儿三十七个,许慕莼三十九个。从价钱来算,柳元儿略胜一筹。
许慕莼顿时信心满满,拍着小胸脯对柳元儿说,“元儿姐姐,我们明日不在一品绣了。上御街吆喝去如何?”
柳元儿今日一输已是十分火光,又听她如此一说,更是断然拒绝。“说好在一品绣,去御街吆喝成何体统,这些可都是上好的手工,怎能……”
“为何不能?如果你的荷包只能被一小部分人接受和购置,只能说明你的商品无法批量制作迎合百姓的日常所需,即使价码再高,有钱太太再喜欢,总有一天也会被她们所嫌弃。再说,临安城只有二成的百姓可以买得起你一品绣的东西,您总不能为她们而活着吧?”许慕莼说什么也要收回失地,在一品绣一天下来才卖这么些荷包,再怎么说都是有限的收益,只有投入普通百姓的生活中,才能将收益最大化。
柳元儿一时愣在当场,求救的目光投至立在一侧眼含笑意的男子身上。
“就这么办。”周君玦拍板定案,毫不诧异他的小木头会有如此举动。在任何场所、任何时刻都能做成买卖,才是一个成功商人所具备的先决条件。
他的小木头总算上心了一回,不再是混沌不清地模样。
♀♂
第三日,市集大作战。
一大清早,许慕莼不再象往常一般等着周君玦为她打理华美的衣裳,摸出她早先的破棉袄,发髻随意一绾,用蓝色碎花布在头顶束起,活脱脱市井的装扮。从豪门贵妇,摇身一变,成了市井民妇。
“姐姐,如何?”站在御街街尾,喜儿斗志昂扬地叉腰笑,那身打扮与许慕莼毫无二致。
“很好。”许慕莼赞赏地点头,将一个小藤篮子递给喜儿。“这里面是五十个荷包,你从街尾一路过去,我从街首一路过来,待你我汇合之时清点数量。”
“那价钱呢?”喜儿翻了翻藤篮内的物什,问道。
“街尾尽量便宜卖,越往前可酌情加价。”许慕莼侧头一想。
“为何?”喜儿不明就理。
“十里御街三教九流汇集,靠近皇城的地段是最繁华也是各类昂贵商品聚集之处,价钱岂能便宜,就象在一品绣,过于廉价的东西都卖不出去。而街尾则是普通百姓流连之所,物美价廉是最大的特色,实用又便宜的荷包才能大卖。”许慕莼这些年摆摊所积累的经验告诉她,不同身份地位的人,他们对物品的需要也不尽相同。而她的荷包最大的特色就在于,无本经营。这是她的致胜的关键,也是她投机取巧的地方。
喜儿茅塞顿开,眼神凄凄然地望向一侧站立不安的柳元儿,“姐姐,你这样似乎有些胜之不武?”
柳元儿一袭荆布罗衫,却难掩与生俱来的傲慢之气,眼中甚是不屑。跟随她而来的绣娘也都是面面相觑,不明白为何会到御街沿街叫卖。难道一品绣也要倒闭不成?
“那又如何?她要抢的是我的男人,我岂能相让?”许慕莼噘起嘴,排斥地撇撇嘴。
喜儿上前,促狭地一笑:“姐,你不喜欢大牛哥了?”
“啊!”许慕莼小脸一红,她似乎很久没看过大牛哥,也不曾想过他的馄饨摊子,还有他憨厚的笑容。摇头一想,她的生活已被周君玦占得满满的,再无瑕分神思念别的男子。她的身子,她的心田,她的脑海中,满满都是周君玦那该死的祸害……
“如此说来,你是喜欢上周公子?”打铁要趁热,周君玦似乎缺少的就是喜儿这种一往无前的大无畏精神。
“可能……”许慕莼说不上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只是单纯地不喜欢柳元儿嫁入周府,分薄周君玦对她的关切与温柔。
♀♂
御街街首,店铺富丽堂皇,皆是华服美衣的达官显贵,街面上有些静,有钱人都喜欢装深沉,买点东西都如此严肃。
许慕莼神情自若地挺直腰杆,说到底她还是有些底气不足,她和喜儿只有二个人,而柳元儿带了七名绣娘,一共是八人。二个人一天吆喝下来和八个人岂能同日而语,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她们是四手,而柳元儿是十六拳……
方才说得信誓旦旦,一别喜儿之后,她却有些发怵。
拎着藤篮便吆喝开:“卖荷包了,手工缝制的荷包了,每款只有一个,大方又好用的荷包咯……”
还未吆喝完,一团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向许慕莼的脑门,啪地一声……
“谁扔鸡蛋?”许慕莼大喝一声,方想起之前来过御街的惨痛经历,那是一身的鸡蛋和烂菜叶,她才喊了一声便是一个鸡蛋,再多叫唤几声那她的荷包也会成为遭及的池鱼。
御街的前段,寸土寸金,商铺的掌柜岂能让她这样的宵小乱了规矩。
相知 第三十八章
原以来胜券在握的许慕莼被鸡蛋砸得大梦方醒,上御街向来都是谢绝闲杂人等的地方,除了非富即贵的客官之外。
许慕莼一拍额头,暗骂自己没记性,想着能多卖几锭银子追平柳元儿,不曾想却是举步维艰。上御街的生意如此繁盛,借一方宝地赚点营生也要被唾弃,真是为富不仁。
她只得拎着藤篮在路边蹲下,不敢再发出半点声响。指望着有过路的贵妇人,她好上前兜售。
目光略过一排排的商号,雕花的门廊,朱漆的牌匾,无一不在显示店家的精致不俗的品位。许慕莼眸光凄凄,心中甚是仇富,斜眼间望向盛鸿轩硕大的门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小眼一噘转向别处。
要不是因为周君玦这祸害,她也不会忘记上御街的人情冷暖,也不会奋不顾身地用尽一切办法想要赢得最终的胜利。目前为止,她只为娘和弟弟如此拼命,不顾一切。她的人生除了银子还是银子,她没日没夜地为赚几文钱风雨无阻。现如今,却为争得一个男人而头破蛋流。
周君玦立在店堂二楼的阴暗处,望着抱膝坐在地上的许慕莼眼眸深邃如墨,谁也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你不下去帮她一把?”身后的男子揶揄调侃,兀自倒上一盏清茶,细细地品。
周君玦垂首而立,双手负于身后,挺直背脊,只余僵硬的肩膀看得出他的在意和紧张。“你是不是太闲了?”
“喏,这是你要的同批龙凤团,我托人从宫中取来的。”那人一身玄色袍子,发束散乱,一副凉薄寡情的模样,目光清清冷冷,兀自轻啜茶盏。
周君玦接过一闻,皱眉道:“宫中的收藏手法果然一般。”
“怎比得上大当家调|教小妾的手法高明!”那人斜睨一眼,“老夫人让我速来围观,我果然没有来错。”
“是这样的,我的大掌柜倪东凌公子,春播在即,春收也将临近,请您到蜀、滇、闽的茶园走一趟,据说倒春寒冻死不少茶树,劳烦您去指导一下播种情况吧。”周君玦面色如常,端肃庄重,而道出的话来却生生将人气死。
街面上,许慕莼正拦着一顶轿子兜售她的荷包,脸上的焦灼一览无遗。不料轿上下来一位身材臃肿的妇人,二话不说便将她推倒在地,扬长而去。
周君玦眉头深锁,恨不得将那妇人游街示众,却只能伫立在原地佯装淡定。有些苦必须她亲自一尝,有些难必须她亲自一解。
倪东凌也不恼他,继续悠闲地喝着小茶,望着窗外的风景独好。“我帮你查过了,周家乡下那般人又不安生了,你自己小心些,别象你爹那样,死得毫无征兆。”
“你能确定是他们?”周家家大业大,周君玦一脉是长子长孙长曾孙,盛鸿轩也一直是由长房把持,乡下的田地留给剩余几房收租,也是富甲一方。多年来他始终在想一个问题,为何只有他这一房有猝死的症状,其余几房却相安无事?
“不能。谁知道你们家有何遗传的病征没有。”倪东凌抓了把瓜子啃了起来,悠闲得不象话。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程御医为我查过几回,一无所获。”周君玦转向街面,见许慕莼终于做成一单买卖,欣然万分,默默地勾唇含笑。
“子墨兄,半年不见,你越发孟浪了,骚包至极,竟学会如此猥琐地含笑,果然是春天到了……叫|春的猫儿能偷腥……”倪东凌是盛鸿轩的大掌柜,平日里与周君玦轮流坐阵临安,分担盛鸿轩的日常事务。
周君玦面带杀意,目光嗖嗖地飞过去,“滚回你的老窝去。”
“大哥,我的老窝没人收拾,能借住你府上吗?顺便让我看看你是如何调|教小妾,也学上几招?”倪东凌眼带桃花,默默含情,好生让人厌烦。
周君玦一个大脚踹过去,“下楼去,把小莼的荷包都买了。”
倪东凌顺势一滚,从椅子上跌了下来,斜眼一挑,迈着散闲的步子下了楼去。
此时,许慕莼正瞧见从一辆装饰华美的马车上走下一位衣着高贵,妆扮得体的贵妇人,眉眼如画,体态雍容,举止端重。
“夫人,你买个荷包吧!”许慕莼轻声靠近,惴惴不安地抬眼偷瞄一眼,妇人生得实在太耀眼夺目,害得她不敢逼视。
贵妇人停脚一愣,对蜂拥而上的护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必靠前。涂着朱红色蔻丹的纤纤玉指往篮中挑起一个荷包,问道:“这荷包绣得极好,你自己做的?”
“恩。”许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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