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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敏的红楼生活-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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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时候,贾敏眼角的余光看见被她留在外头的晚晴蹑手蹑脚的进屋了,站在门口偷偷的给她打着手势,知道被她派去查消息的林起过来了,贾敏给霁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将林起带进来。若是没人带他进来,林起进不了二门。没有他,这场戏怎么唱下去,如何能唱得更加精彩呢!
终于说到这上头来了,贾琏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点点头,讪讪的道:“是的。”贾敏笑笑,笑意未曾达到眼底,声音清冷如冰,道:“既然有这话,那么挖了几百株桃杏,外加柳、桑、榆、槿、柘各色树,还有牡丹、蔷薇、月季、紫藤、……这些花卉,也就算了,不说了。只是那满地的窟窿又是怎么回事?有手挖,难道就没手埋吗?旧年我住在府里,想要改建一下内里的门,二嫂子横栏竖阻的,说是不得随意改建,免得坏了风水,又说动工破土必须择个日子才行,这般在林家园子里大挖特挖,可不怕坏了风水,惊动地气了,啊?”
王夫人皱了皱眉头,慢声斯语的解释道:“姑太太,也不独你家是这样。娘娘的省亲别院所添的竹树山石以及亭榭栏杆,除了引自旧园,府中各院也移出不少花树古木,连老太太院里还挖了一株木槿,一株腊梅呢。原是为了娘娘回来一趟,府里不能尽去,所以想让娘娘在园子里看到家里的一草一木,算是我们的一点儿心意,……”话说半截,王夫人觉出不妥来了,停了下来。元春是在贾家长大,她想念的也是贾家的草木,和林家的花木有什么关系?她后面这句话,完全是画蛇添足。
贾敏又怎么会听不出,王夫人避重就轻,回避了主要问题不说,还将元春拿出来说事,这是将贾母搬出来压她还不够,还要加上娘娘。贾敏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冷冷的看着她,道:“二嫂子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我原本也说了,不管挖林家多少花木,因为有话说在前头,我不计较了。我计较的是挖完之后留下的坑为什么不给填了?而且,我还想问问,什么时候山石,锦鲤,飞鸟,……这些个东西竟然也成了花木了?这世道也变得太快了吧,我竟然孤陋寡闻到了这个地步,我可是糊涂了,因此想问个清楚,问个明白,你们谁能给我个答案!”
贾母坐在那里听了半天,这会子听明白了,原来贾敏是生气贾家将她家园子里的东西搬走了,因此笑道:“这算什么,这么点子事也值当你生这么大的气,你气性也忒大了点。不就是几棵花木和一些畜生嘛,这会子府里有急用,先借过来用用,回头等忙完娘娘省亲的大事,我让他们给你补上就是,你这边先委屈几天。若是届时账上没银子,我掏私房出来,我给你盯着这事,到时保管让你满意。”
“呵呵……”听了贾母这话,贾敏忍不住冷笑几声,道:“母亲,你只当是挖几棵花木和抓捕些飞禽的事吗?若真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大哥和二哥坐在那里一直不吭气?……因为他们心虚,不好意思开口。好好的一个园子弄得跟蝗虫过境,土匪进村一般。不,比那个还厉害,若是像我所说的那样,至少地面还算平整,因为就算土匪挖地三尺,寻找主家藏起的财物也不会造成坑连着坑的效果。墙都挖沉了,房子都没法住人了。……”
将事情讲述清楚明白之后,贾敏对外喝道:“林起,你进来,把你查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遍。”随着贾敏的话音,被霁玉带进来的林起进了屋,打了千,请过安之后,他道:“府里在西市有个铺子,专门贩卖花木,除此之外,各类奇石,太湖、灵壁、英石、……和紫檀、黄花梨、楠木、老鸡翅木、乌木、红酸枝、……这些好木头也有出售。这些东西原本都是林家庄子上的。”
贾敏冷笑着,目光如刀,从在座的诸位身上一一扫过,道:“那些石头有些是建园子剩下的,卖了也就卖了,反正放着也是放着,白占地方。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把园子用到的石头起出来?这是何意?府上要用,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挖了,不告知一声也就罢了,那挖不走的,将它打碎,又是怎么回事?看它们不顺眼,可是它们碍着什么了?……”
随着贾敏的问话,贾政的脸色红的如同煮熟的虾子,不好意思于贾敏对视,羞愧的低下头,闭口不言。贾母坐在上头,沉默不语。其他人也都不吱声,目光四处游移,就是不落在贾敏的身上。贾敏心里冷哼,面上带笑,说道:“娘娘省亲是大事,拆墙挖地我也认了,谁让我是娘娘的‘姑姑’,林家和贾家是至亲呢!……只是那些木头原是我给家里几个女孩攒起来的,如今好木头难得,府里拿去用也就罢了,剩下的竟然拿去卖了。‘卖油的娘子水梳头’自家有的东西等到用的时候,反而要各处寻去,这可真是笑话了。”
类似于紫檀、楠木、黄花梨、……这样的好木头,如今越发的难寻了。楠木、紫檀几乎已经被宫里垄断了,而黄花梨、乌木、黄杨木等木头就算是大富大贵之家哪怕是从小就开始攒起,收集够打一套嫁妆的木料,也不易。实在是树木成材年头长,满足不了那么多权贵人家嫁女的需求。贾敏能收集到这么多好木头都是托她和姚家做海贸生意之力,从海外运回来的。在南洋,这些木料价格不比国内常见的杨柳等木料贵多少,回船的时候,带上些木料放在舱底当作压船石用,运回国内,还能卖出高价,实在是一举两得。
自从和姚家合作之后,每次海贸回来,带回来分属林家的那份木料,贾敏一根都没卖,全都将其收起来,晒干进行防腐防虫处理之后全部存了起来,以备他用。家里的藏书楼和林家的宅院,用了一部分,剩下的都在库里了。这次竟然被贾家搬个底朝天,这些木料,才是拿着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是林家园子里最值钱的东西。没想到落在了贾家人的手里,竟然被他们给卖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贾母不好不表态了,目光落在众人身上,厉声问道:“这事是谁的首尾?这般行事哪里还有半点大家子的体统?没的让人笑话。”没有人应答。见没人接话,贾母直接点名:“老大,这事你知不知道?” 贾赦忙喊冤:“母亲,这事儿子一点都不知道,事先真的一点都不曾风闻,也就是今天妹妹说了,我才知道的。”
贾赦只在家高卧,有芥豆之事,贾珍等或自去回明,或写略节,或有话说,便传呼贾琏赖大等来领命。这事贾赦不知情,贾母相信。目光落到贾政身上,不等贾政说话,贾母摇了摇头,叹道:“你是个只知道读书的,家里一应生齿事物,莫说清爽明白,只怕连有几桩出项入项,都稀里糊涂,这事你必然也不知。”
贾政涨红了脸,低头不语。贾政一心做官,闲时就与门生清客手谈品茗,或诵读诗书,以为风雅之事。他将一应事务视作世俗琐事,从不理会。这点两府人人皆知。贾母特地点明,贾敏知道是说给她听的,她也不言语,心中暗自为贾敏不值。或许贾母没有亲眼目睹园子被糟蹋成什么样子,但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贾母最先关心的是这般行事丢了贾家的脸面,贾敏所受的委屈反而退了一步,实在是让人心寒。
不等贾母往下问,贾琏忙道:“老太太,我最近一直都在督办省亲园子院落屋宇的帐幔帘子之事,这事,这事我也不清楚。”贾琏现在懊悔死了,当初上林家移植花木的主意是他和霁玉说的。原本是贾琏看到工匠在府里四处移出花木,他对凤姐多了一句嘴。说就算各院再怎么移栽,顶多也就能移出几十棵花木,和园子里的庞大需求相比,这算的了什么?林家的山上种满了桃杏,还有桑榆等常见树木,到林家的山上去挖,至少园中田舍那边的树木不缺了。
贾琏随口的一句话,被凤姐拿住了,让他和林家商议此事。当时贾琏觉得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也就应了下来,就把这事和霁玉说了。今日到了林家的庄子,见庄子上下仿佛被劫掠了一般,库里更是水洗的一样干净,贾琏后悔不已,恨不得把舌头咬下来,吃下去,让他当日嘴欠!所以他甚至比贾敏还要心急找出背后之人,因为他担心贾敏认为其中之事是他做的,就算不是他做的,他也有份参与。谁让当初是他出的主意,也是他去和林家商定的。
贾珍表示他忙着点人丁,开册籍,监工等诸多事宜,也是直至今日才知道此事。跟着邢王两位夫人还有凤姐,更是表示她们在内宅,不清楚外面的事。虽然贾蓉是在林家的山上找到的,但是贾蓉只承认他带人在山上挖树,坚决否认和林家园子的事有关联。所有人都撇得一干二净。
问来问去,得不到结果,贾赦不耐烦了,道:“还有什么好问的,将行事的奴才抓住,几板子下去,不就什么都说了。”贾政忙道:“我们这样的人家自祖宗以来,皆是宽柔待下,乃是仁厚慈善之家,怎可如此行事?”贾赦冷笑一声道:“我们去的时候,余信和单大良正带着人抓鸟呢,那可真是闹腾,让人叹为观止。……且不说他身后的主子可恶,这样的奴才难道不该打?”贾政想起两人的“恶形恶状”,沉默不语了。
二十板子下去,人都打昏过去了,余信和单大良要紧了牙关不吐口,只说是自己见财起意,自作主张,哄骗下面的人,是主子的意思,不肯承认是有人指使。因为他们知道,他们不说,纵使他们被打死,他们的家人还有条活路,若是说了,反而讨不了好。派人去查,西市的铺子也是以他们的名义租的。贾赦见得不出结果,命人用水将余信和单大良泼醒,还想再打时,贾敏拦在里面道:“算了,我今日上门求的是个结果,可没想到要人命。何况,他们咬紧了牙关不说,就是把他们打死又怎么样?这就能算是给我的交代了?拿两个奴才顶缸,敷衍人也没有这么敷衍的。……”
因为自己的主意没有奏效,贾赦觉得很没有面子,听了贾敏这话,很是不悦,道:“那妹妹想怎么办?这事又不是我派人做的,我一点都不知情。这两个死奴才又死活不吐口,蓉小子虽然是在山上不假,但是他说园子的事他并没有插手,也不知情,……”
贾珍抬腿踹了贾蓉一脚,将贾蓉踹倒在地,恶狠狠的道:“你个混蛋小子,欠踹的玩意,还不赶紧向姑妈请罪,让你办点事情,一点都不经心,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是姑妈不原谅你,看我不打死你个小畜生!”说着抬起脚又对着贾蓉踹了过去。
挨了贾珍的踢,贾蓉龇牙咧嘴,也不敢喊疼,跪在贾敏面前,道:“姑祖母,你别生气,侄儿是真的不知情。侄儿只不过是带人在山上挖树,挖好了就由下人送回来,至于那些黑心的王八羔子将树偷着卖了,我是真不知道,我以为都是给娘娘的园子里挖的。……那园子里的事我也是半点不知情,都怪侄儿顾三不顾四,蠢笨,被人蒙了,还请姑祖母原谅。”说着,挺直了身体,举起手来,左右开弓,自己打了自己一顿嘴巴子,霹雳巴拉的嘴巴声声脆响,一会儿的功夫,贾蓉的脸就变得又红又肿。
“罢了。”贾敏长叹一声,喝止贾蓉,垂泪道:“我家老爷去世,只剩下我一介女流之辈支撑门户。妇道人家带着几个孩子讨生活,不易。外人踩我们家也就罢了,亲戚竟然也跟着踩我们,这还是我娘家人呢,我还能说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张单子放到一边的桌子上,道:“娘娘省亲,我这个做姑姑的不中用,帮不上什么忙,所以让人瞧不起。这是我出嫁时候的嫁妆单子,回头我派人将东西送回来,或者府上派人去拿,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贾敏此举,大出屋内所有的人的意料,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贾母愣怔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怒道:“敏儿,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以为你将嫁妆还回来就能和贾家划清界限,断绝了关系不成?你是贾家的女儿,乃是我十月怀胎所生,岂是你想断就能断得了的?我还没死了呢,你连我这个母亲都不想认了不成?你就算羞辱贾家也用不着这么,贾家还没丢人到靠将出嫁女儿的嫁妆要回来的地步!”
听了贾母的话,望着贾母,贾敏将嫁妆单子收起,悲哀一笑,声调缓缓的道:“母亲,不用你提醒我,我也知道我身上留着贾家的血,和贾家有着这辈子都斩不断的关系。纵使母亲不认我这个女儿,我这个女儿的也不敢不认母亲。”在那个时代讲究孝道的年代,父为子纲,子不言父过,有做父母的不认儿女的,却没有做儿女的不认父母的。若是贾敏一句不认贾母的话说出口,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贾敏名声尽毁,她的几个儿女也会跟着受拖累,还想跟贾家算账,想都不要想!
“我只是累了,面对外人的算计,我还无所谓,但是亲人的算计带来的伤害,才是最让人心痛的。其实这事查不查的出来,都没什么意思?屋里现在除了我这个外嫁女,都是贾家的人,就算查出这事是谁做的,又能怎样?了不起骂几句,打一顿,到祠堂跪祖宗去,难道还能为我这个外人,不要贾家人了不成?我们搬家的时候,闹出的事不就是那么不了了之了嘛,何况如今宫里还有娘娘呢!……”贾敏语调悲凉。
听了贾敏这话,在座的知道内情的几位女眷,脸色都为之一变。邢夫人带着几分诡异的目光落在王夫人的身上。王夫人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好像要将握在手里的念珠握碎一般。贾敏的话中意有所指,但是王夫人在贾敏没有点名道姓的情况下,还不能站出来反驳,否则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因此她只能忍着气,咬着牙,一言不发。
“我若是想要羞辱贾家,也不会只带着嫁妆单子上门来了,连着嫁妆一起带过来,那才是羞辱呢。”贾敏眉宇间一派云淡风轻,似乎看开了,笑道:“至于担心贾家丢人,母亲的担心有些晚了。你当我是怎么知道自家园子出的事的?我们家守着孝,没有心思游玩,自然不可能去逛园子。看园子的人不中用,被一点小灰小利迷住了心窍,若是在贾家的人第一天上门的时候就回了我,园子也不至于被人糟蹋成这样我才知道?原是大理寺卿刘大人的夫人柳太太借了我家的园子请客,这才发现的,若是柳太太告诉我的,恐怕园子尽毁,我还被蒙在鼓里。”
原本贾家的人以为是林家自己发现的,如今听说是外人看见后告知贾敏的,丢人丢到外面去了,不由得脸色发青。贾敏无心顾及他们的脸色,轻笑一声,道:“若是给娘娘省亲挪用了,那倒也罢了。只是打着娘娘的旗号,偷卖出去的那部分,不管是府里下人狗胆包天,瞒着主子做的,还是背后另有主使,不管怎样总得给我个说法。就算欺负人也没有这么个欺负法的,府里要是讲不出理去,那么也别怪我不念亲戚情分,咱们找个能说理的地方去。”见她这么说,连同贾母在内,所有的人都为之色变,贾敏不等人开口,抢先道:“我不着急,出来大半日了,到了吃药的时辰了,我先回去了,在家里府上给我的消息。”
等贾敏离开,在座的诸位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不说话。贾母坐在上首,将所有人的神色收到眼底,心里觉得没意思,提不起说话的兴致,挥挥手道:“你们也都散了吧。”众人拜别贾母,各自退了出去。目光落到走在后面的王夫人身上,贾母张了张嘴,想将她叫住,旋即又放弃了。就算这事是王夫人做的,她手上没证据,只凭贾敏那么语意模糊的话,质问王夫人,王夫人一定不会承认。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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