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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影断魂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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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雪心中本还抱了一丝希望,只盼其中尚有误会,此刻听她已亲口承认,万念俱灰,转身道:“你什么都不必再说,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今日恩断义绝,只当从未相识一场!”缓步走到李亦杰身侧,拉着他伏在自己背上,楚梦琳这才注意到李亦杰倒在地上全无知觉,惊道:“李大哥怎么了?殒哥哥,你杀你伤了他么?”南宫雪淡淡的道:“只是中了迷药,死不了的。楚姑娘,师兄还不知道你的身份,我希望你从此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楚梦琳听她改口称自己“楚姑娘”,心中一阵酸涩,泣道:“雪儿,我知道你心中恨我。可是身份是假,我对你的友情却是真各人有各人的苦衷,那是身不由己。你若总执于事物表面,便永远看不清实质”南宫雪默然不语。楚梦琳平定了呼吸,说道:“殒哥哥,你别难为他们,放他们去罢!”南宫雪思及自己与楚梦琳一路姐妹之情,心底隐隐有些柔软,道:“劝你也早做打算,暗夜殒这人丧心病狂,将来他狂性大发,只怕将你一起杀了。”楚梦琳苦笑道:“雪儿,你还是在关心我么?”南宫雪不语,负着李亦杰,脚步踉跄而去。
数日后,清军以红夷大炮攻破潼关,李自成避而不战,暗中流窜,经襄阳入武昌,被一举击溃,次月再败,从此不知所踪。当下清军帐营中设宴欢庆,祭影教众教徒同列为座上宾。多铎高举酒杯道:“江少主,此番你功不可没,回京后领受封赏,前途无可限量,本帅敬你一杯。”江冽尘道:“不必。”多铎酒杯停在半空中,甚觉尴尬,楚梦琳忙端杯饮尽。既是解围,又摆明了不给他面子。江冽尘接着道:“客套话说得多了,各自生厌。只烦请大帅履行战前所诺,将断魂泪交与我。”楚梦琳忽然红晕满面,埋头浅笑。多铎牵了她手站起,笑道:“江少主既提起此事,本帅就乘这大胜之际,再宣布一桩喜事。我与祭影教楚姑娘,素日来情投意合,已暗自许下婚约。众位若不嫌弃,尽可来吃我二人一碗喜酒。战场之上,除了刀枪铠甲,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这断魂泪我从不离身,现已送了给她为定情之物。”暗夜殒面色剧变,江冽尘半晌不语,忽然擎了酒杯,起身冷笑道:“原来这便是所谓‘旁侧迂回之计’,当真付出不小,恐怕连色相清白也要一道搭了进去,就为着在你爹面前邀功,佩服!我说琳妹,任务既已完成,咱们这就回去罢,待你们有了夫妻之实,那恐怕难以收场。”多铎奇道:“这是什么意思?”楚梦琳叫道:“你你胡说,你血口喷人!”
江冽尘冷笑道:“大帅,这碗酒我敬你,代她向你赔罪了。东西既已到手,也再没什么好顾虑。你以为她待你好,就是真心喜欢你?那不过是哄骗宝物的手段。我这下属目光短浅,为了争功什么都做得出,我们不忍看着你给她这般愚弄,才好意提醒。但想大帅是皇亲国戚,来日战果功高,妻妾成群,指日可待,想来也不会在乎她一个。”楚梦琳见多铎脸色愈发难看,慌忙扯着他衣袖,急道:“不是的!才不是这样的!别听他胡说,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你听我说,即使起初接近你是别有用心,但咱们相处日久,我是当真爱上了你。若要伪装,总不能时时刻刻都天衣无缝,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为表不欺,咱们咱们立刻就拜堂成亲,满营将士全是咱们的见证,好不好?”暗夜殒向多铎打量几眼,冷笑道:“未来准女婿?好啊,算你有本事。喂,你敢与我们同去参见教主么?”楚梦琳急道:“要见我爹干什么?”江冽尘冷笑道:“你们成亲时不需拜高堂么?还是你也觉得坍了你爹的台面,不敢向他禀报?或者,若是大帅不嫌麻烦,咱们随你同下福陵也无不可。”楚梦琳怒道:“你说这等话还要不要脸?哼,也不知道你是从哪个犄角旮旯给我爹捡回来的,连亲生父母都不要你,却来嫉妒旁人么?你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杂种,畜生”江冽尘脸色逐渐阴沉,冷冷的道:“原来如此,楚小姐还真是家学渊源,给你娘教育得好一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豫郡王娶了你,今后是有福了。”楚梦琳一怔,想到娘亲也是从小离己而去,在教中又讨不得父亲欢喜,每日在夹缝中艰难求生,身世可说也没比他好过多少,泪水登时在眼眶中打转。
帐营中闹成一团之时,一名侍卫从帐外奔入,单膝跪地道:“禀大帅,门外有个女子求见!”多铎道:“那是什么人?”江冽尘笑道:“来得好快,倒似专为赴庆功宴到的。怎么,是你的王妃么?”那侍卫道:“不识得,衣饰应是个苗人她听说江少主在此,亟盼相见。”楚梦琳这一回好生得意,食指轻刮面颊,笑道:“哦?祭影教的江少主,你英俊潇洒,处处留情,这是你何处结识的相好啊?可当真不够朋友,也不说介绍给咱们认识。”多铎叹道:“让她进来。”那侍卫应着回话,不多时众人只觉一阵浓郁花香扑面而至,一名女子掀帐入内,容貌生得妩媚,妆艳而不浓。身穿百褶裙,头戴银网链,上插银片,下垂花坠。周身上下挂满了小银铃,走动间叮当作响。江冽尘等人认得她是云南五仙教教主纪浅念,教中素擅使毒,与祭影教向来关系甚密。
楚梦琳叫了声:“纪教主。”暗夜殒也拱手致意。纪浅念微笑还礼,说道:“小女子见过大帅,见过江少主。”江冽尘却如没看见她一般。多铎道:“姑娘不必多礼。只是本帅与姑娘从未见过,不知来此有何指教?”纪浅念笑道:“先师是穆姑娘的好朋友,那也是有一层渊源穆姑娘有一件事,劳我转告”向江冽尘看了一眼,对他这一副忽视自己的态度极为不满,挑眉道:“此事与江少主也大有干系,涉及武林至宝‘断魂泪’,你们都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暗夜殒忙道:“愿闻其详。”纪浅念道:“断魂泪是大帅的贴身玉佩,各位是知道的了。但若就此说它不是宝物,却又太过武断。穆姑娘生前曾留下一张图纸,可借此探知断魂泪秘密。那张图多年来保存在少林寺通禅大师之处,只是老和尚顽固,不好说话,江少主若肯来我教中做客,待我置酒招待,咱们闲聊游玩一时,我再去代你相求,好是不好?”她对江冽尘心仪已久,但这薄情人却总是无动于衷,反而对她格外冷淡。她强忍多年,总在自欺欺人,设想江冽尘对她也十分爱慕,不过是羞于启齿。但到得今日,这番苦恋仍是没有半点结果,忽然心生妒意,俯在楚梦琳耳边道:“楚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第十章 是非黑白(1)
崇德八年,清太宗皇太极于清宁宫无疾而终,朝廷内部经一番兵戎相持的较量,最终礼亲王代善及诸王文武群臣定议,拥立其第九子爱新觉罗福临为嗣皇。来年满清大举入关,势局已定,遂迁都北京,十月初一日亲诣南郊告祭天地,遂正式即位于大政殿。福临御驾受贺,改元顺治,尊母孝庄文皇后博尔济吉特氏为太后,居于慈宁宫。加封多铎为多罗豫亲王,郑亲王济尔哈朗为信义辅政王。另封江南平民女子沈世韵为韵妃,赠殿赐名为“吟雪宫”为寝宫。诸王谢恩,山呼万岁,福临身披龙袍,袍上绣有龙纹及十二章纹样,气势恢弘。端坐龙椅之上,微笑道:“众卿平身。朕今日初登大宝,但与政事所知有限,全仗众位扶持,现不知有何高见?”一位花白胡子的老者范文程道:“启禀皇上,我朝建成伊始,当先要事便是安抚民心。因连年战乱,各地饥荒严重。依臣之愚见,理应赈粮济灾。然此亦是治标之道,倘欲治本,尚需轻徭薄赋,减免苛税,天下百姓若得安居乐业,定不会再生造反之心。”福临道:“是极,此事还请范先生全力置办。”范文程躬身道:“谨遵圣命。”
诸王又先后启奏,说得尽是些江山社稷、定国安邦之事,福临年纪尚幼,虽听不甚懂,但也觉自己肩上担子重大。其后又商定冠服宫室之制,朝会乐章,科举,选秀,赐宴群臣朝贺大典等。名义上是君臣商讨,最终却大多由摄政王多尔衮自行做主,皆无异议。直待到退朝前夕,济尔哈朗忽道:“皇上,臣另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福临道:“辅政王但说无妨。”济尔哈朗道:“还请皇上恕罪,臣以为封沈氏为妃太过草率,是为不妥。”福临面色一沉,道:“有何不妥?”济尔哈朗道:“那女子单论容貌,在京城中确属百里挑一,但其身份不明,不知来历如何,恐将对皇上不利。”太后颔首道:“不错,哀家也反对,这皇妃在宫中的位分可不低,怎能轻易落入别有居心之人手中?也不知她使了什么狐媚功夫,将你迷成了这样,足见城府甚深。”福临微愠道:“是儿子不争气,自先看上了她。要请她入宫,她起初可还不大情愿。要说韵儿又怎会害我?”太后道:“害你或是不会,但她图的无非便是权势,地位,在京城中寻个大户人家嫁了,也不致委屈了她。”肃亲王豪格道:“退一步讲,这沈姑娘即便家世清白,入宫亦当依规矩参选秀女,好生习得宫中礼节,再经反复斟酌,起从答应,逐级晋位,怎可直封二品?这不但与祖训不合,历朝历代可也没有这样的先例!再者,她是前朝遗民,地位卑贱。皇上要的该是家世高贵之女,以保皇室血统纯正,那女子就算生得再美,让她到宫里做个小丫鬟,服侍皇上左右,已算得是破格开恩,哪有资格封妃?皇上如今还小,要知红颜易老,将来等她美貌不再,您也不会再稀罕她了。”
福临心中不悦,但敬众人均是长辈,也不便公然发作,强压了火气道:“莲花与泥土不可混为一谈,朕尽可寻了嬷嬷来教韵儿礼节,她聪明得很,定是一学就会。至于家世,那就更不打紧了,请哪一位王公认她做义女,自宗人府一并入籍即可。这是朕的家事,与国事不相冲突,何必在大殿中说?”太后冷笑道:“皇帝执意如此,便由着你吧。你尽早教会了,令她来我慈宁宫请安,哀家要同她说说,皇家媳妇不是那么好当。另外,她此前如有不端之举,最好是开诚布公的说了出来,否则有何把柄落在我手中,只怕难以善了。”
福临胡乱应了,这一日便埋首习政,寻思稳固朝纲之道。及至入夜方得闲前往吟雪宫,摆手令随行太监不必通报,轻轻推门走入,见宫内布置淡雅,墙上贴着几幅书法,皆是前人所作诗词,既有抒发报国豪情,又兼有咏情之婉约一派。案上置有兰花,气味清香,衬托着佳人秀丽纤瘦的背影,缥缈出尘。沈世韵正自研墨作画,突被人从后环住了腰,回头见是福临,嗔道:“皇上来了怎地也不通报?可吓着臣妾了。”福临笑道:“朕想给我的韵妃娘娘一个惊喜啊,你不高兴么?”沈世韵笑道:“高兴。但这‘惊’”见福临笑得狡黠,便改口道:“自是弗如‘喜’甚。”福临笑道:“这还差不多。韵儿,朕已见识了你的‘琴’‘书’‘画’,最后这‘棋’之一道,想必也极高明,咱们便来下一局棋如何?”说着从怀中掏出个锦盒启开,铺好棋盘,棋子均以玉制,剔透玲珑。
沈世韵拈起一枚棋子笑道:“皇上既是有备而来,恐怕不会轻易放我过门,臣妾焉敢不从?只求皇上下手轻些,别教人家输得太惨,将来再不敢托大与皇上对弈。”福临笑道:“哪里,朕还要请你手下留情才是。来,你先落子吧。”沈世韵沉吟片刻,将棋子在“平”部六三路放下,微笑道:“这一局当真是占尽了好处。”福临在九三路落子,道:“那也不见得罢?”沈世韵道:“臣妾若是赢了,固然心中喜欢。若是输了,能看得皇上高兴,心中也更是高兴。”福临笑道:“你却是说出了朕心中所想。不过这皆大欢喜虽美,却难免少些趣味,不妨加些小小惩罚。”说话间二人又已落下数子,沈世韵眼光锐利,赞道:“好,十王走马势!”福临道:“不错,你知道啊?”沈世韵道:“从前在江南,家父曾同臣妾说起过的。”
连下了数盘,双方互有输赢,实则沈世韵棋艺高明得多,有意容让,赢固是赢得滴水不漏,输亦是输得全无破绽,她心知唯有如此,才能令福临兴致最高。有时后妃要想留住帝王之心,一味展现长处,并非善策,只因会令皇上了然过快,逐渐心生厌倦。转眼间福临又输一局,忽而长叹一声。沈世韵笑道:“皇上不必担忧,臣妾可没那般骇人惩罚,唔”取过酒壶斟满了两杯酒,端起一杯笑道:“臣妾虽从不饮酒,但今日是皇上登基的大好日子,这就先干为敬了。另一杯可要罚你全喝光。”福临按住她手背,道:“喝酒不能勉强。朕喝。”将两杯酒统统喝了,仍是愁眉不展。沈世韵察言观色,问道:“皇上可有心事?”福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将大殿上的事说了,又道:“明日你便要起始学礼节,要辛苦些了。”沈世韵道:“那是自然。太后娘娘现下不喜欢我,原在情理之中,但假以时日,臣妾自己本本分分,严以律己,宽以待人,极力做到最好就是。我是平民出身,知晓百姓疾苦,也能为皇上提些拙见,协助我朝山河永固。至于那‘**不得干政’的祖训,臣妾想我不说,皇上也不说,朝堂中又有谁知道呢?再者,臣妾的提议好与不好,皇上自能明断,采纳与否,最终还不是由您说了算?”
福临心中柔情无限,起身将她拥入怀中,柔声道:“朕自然知道,你一切都是为朕着想,又怎会枉生猜疑?”沈世韵却无半分缠绵之意,暗道:“时机成熟,待我先使个‘欲擒故纵’。”轻轻脱出,微笑道:“时辰也不早了,皇上早些回去歇息罢。”福临正色道:“今晚朕就留在你这里,我想,你若是怀了龙种,旁人也再没什么话说,朕就可名正言顺晋你为贵妃。”沈世韵摇头道:“那势必更惹人非议。皇上登基伊始,正处于风口浪尖,韬光养晦尚且不及,又如何使得?再者臣妾身份不明”福临道:“不,朕已经吩咐下去,令你入满洲籍贯,以后可别再说什么‘身份不明’的话了。朕固然不在乎,朝廷中耳目众多,恐怕给别有用心之人挑唆几句,又将生出事端来。何况朕曾答应过你,你如不愿说起自己身世,朕绝不会逼你。”沈世韵道:“多谢皇上体谅,但现下却是臣妾自己想说。皇上听说过江南有座‘无影山庄’不曾?”福临道:“略有耳闻。几位庄主武艺高强,又颇具侠义心肠,年轻时都曾在江湖中锄强扶弱,做过不少善事。临到中年,厌倦了勾心斗角,这才退隐山林,每日吟诗作画,倒也惬意得很。”沈世韵低声道:“是,经历过风浪,才知平平淡淡方为真。我其实是二庄主之女”福临喜道:“原来你是这等出身!却干么不早说?无影山庄在中原也算大户,如此一来,所有问题不就都迎刃而解了?”沈世韵凄然道:“臣妾尚未说完我自小养尊处优,世间最崇拜的人便是爹爹,只盼一生皆是如此平静度过,但天不遂人愿,要收回你所拥有的幸福,一时半刻都不会多待。那天一群恶人血洗我家,山庄中除我之外更无一人存活,恶人又放火烧庄在这场劫难中,死去的都是我最亲最爱之人,在火光中一切灰飞湮灭,我想给他们收敛尸骨亦不可得。想到从此见不到爹爹慈爱的笑脸,大伯再不会教我书画,三叔再不会与我讲论世局。往昔之风光无限,如今不过是镜花水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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