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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图腾-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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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来补充营养。
条件是不具备的,毒袅在尽最大的努力躲逃着后面的追兵,除非一只只狗都在他的鞭子下死了他才自认完蛋。只要有一丝希望他也不会甘愿让后面的缉毒警察把他逮住,送上断头台。由于一只只狗都累得快倒下了,要让雪橘能继续前进,大笨的境遇极其悲惨。它的体重已减去了三分之一,脚再也没有弹跳力了,走得疼痛已极,步子沉重地落在雪道上,全身疼得剧烈震动。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筋骨,乃至每个细胞,都疲乏了,疲乏得要死。
这天,空中的侦察机虽然不时在天空出现,这群狗还是跑完了四十多里冰道,整个路程是沿着一条冻结的河床前进的,当一有飞机出现在天空时,它们就齐刷刷地站住,静默无声。毒枭与他的助手会拉开一张与雪一样颜色的布单,把狗和整个雪橇齐齐地盖住,他们自己也躲在这块布下,向天空探头探脑,直至飞机从空中消失。
晚上,狗和人在夜晚跋涉了很久,才在一个山崖下停住休息。第二天一大早,每只狗都领了自己那一份早餐,匆匆吃进肚里,独眼狗也把自己的那一份吃了,可它在走向自己的位置时,被缓绳绊了一个跟头,它站起来,又被逼绳绊了一个跟头,它一直在跌倒。毒果看这只可怜的狗是不能再为他效力了,让他的助手给独眼狗解开它的挽具,将它从狗队里卸下来。独眼狗看到毒枭的助手要解除它的职务,它愤怒地咆哮着。它向来以缓绳和雪道而自豪,一看到自己要离开服务了如此之久的位置,它伤心地哭泣着。
“让它呆在那里好啦!”毒袅对他的助手说。助手悻悻地爬上雪橇。所有的狗在毒袅的鞭子挥动下,往前冲。独眼狗由于内在的伤痛,不止一次不由自主地叫唤起来,但它还是拉得和以前一样得意。它跌倒了好几次,在缰绳里被拖着向前走。在经过一个雪坡时,由于它的行动迟缓,雪橇压在了它的身上,当它摇摇晃晃挣扎着从雪地里站起来,又倒下了。它想重新站回自己的位置上,每向前挪动几寸,它不得不伸出两只前腿将身体向前拖去。现在是不得不扔下它的时候了。
毒枭命令助手解开独眼狗身上的挽具,同伴们最后一眼看到独眼狗喘息着躺在雪地中,独眼狗望着渐渐远去的同胞们和雪橇,依依不舍地嚎叫不止。大笨眼里淌着泪水,腿踢起的雪花蒙住了它的眼睛,它一边往前走,一边不停地回头看在雪野中挣扎的独眼狗。
它希望它能重新站起来,并追上它们。可没有,独眼狗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大笨这这样在主人的鞭子的吆喝下,一边向前跑,一边不停的回头,直至走出好远好远,它还听见独眼狗那衰弱而悲哀的长号。大笨实实在在地感觉到自己的心碎了。第七章完
第八章 在毒瘾煎熬下的狗群
第一节
继独眼狗死去后,又有狗在这漫漫长途中相继死去,它们都是累死的。毒袅不得不把雪橇上多余的东酉扔掉一些,两个人轮流在雪地上步行前进。前面要走的路还很长,每只狗都累到了衰竭的状态。毒枭不得不向这些狗喂一些兴奋剂来提高它们的效率。
这些兴奋剂就是毒品。
毒枭手上自然不乏大量这样的东西,这些狗一进食这些东西,全身就充满了力量,拴在身上的僵绳发出吱咯声,奔跑的沙沙声,冰壳碎裂的咋唉声,鞭响的僻啪声,脚踏坚冰的砰砰声……这些人类带来的声响打破了这漫漫雪野死一样的沉寂。这些都是毒品的力量。人吸食毒品。
狗也与人一样吸食毒品。吸食毒品后的狗可以忘记吃食,可以不知疲倦地奔跑,对人的语言更加敏感。大笨也在让毒品瓦解着自己,而且有了强烈的依赖性,一旦毒瘤发作,全身都似散了架一般,它只能趴在雪地上等待着主人在它的体内注人新的能量。
可每一只狗毒瘤发作时的反应都表现得不一样,有的狗全身抽缩痉挛,有的狗汪汪直叫,有的狗返身去攻击雪橇上的主人……为了不出现这样的情况,每隔几个钟头毒枭就要给这些狗投喂一些毒品,让它们的身体和精神处于高度的麻痹状态。这群吸毒的狗似疯子一般,拉着雪橇继续西行的时候,缉毒的军警也尾随而来。
这些狗自然不知道这雪橇上呆着的两个人是罪大恶极,全世界正在追捕的毒贩子,它们不知道人类的法律和公正,它们只知忠心为主人效力。这群被毒品支撑着的狗,在毒枭的指挥下一路西行北上,结束了广阔的雪原便进入了冰山。这些狗行走在冰山的狭谷中,情况越来越险恶。
进入冰山后毒果与他的助手也发生了争执,一个坚持要越过冰山继续北上;一个坚持躲过冰山改道朝西,俩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因为这俩人都清楚,要越过这冰山是困难的,能否侥幸活下来,俩人心中谁也没底。往西行走无疑会落进军警的网中,两个方向都一样危险。
毒枭的助手宁愿冒着落在军警的网中去寻找活路,也不愿在越过冰山时,被冻死在上面,或雪崩塌时被掩埋在里面。在这生死关头俩人谁也不服谁,俩人甚至动起手来,后来还是毒枭占了上风,助手不得不尊从毒果的命令继续向冰山进发。在冰山上行走比在雪原上行走又要多出几倍危险,那侦察机在空中出现的时候,能很清楚地发现地上的活物,为了安全,毒袅只能等待冰雾来临,在冰雾中前进。笼罩在冰山上的雾团,似顶天立地灰色的蒸汽。天寒地冻,没有一丝风,雾像舞台上悬挂的帷幕,里面陷藏着无尽的杀机和凶险。
在雾中行驶一切都只能靠大笨作判断前进,如果稍微走错,人和狗乃至雪橇都得葬身冰谷。大笨有超常的眼力,它能穿透帷幕一样的浓雾,带着狗队缓缓前行。寒冷使大笨失去了嗅觉,寒冷的空气有种辛辣的味道。大笨的鼻孔除了火辣辣地痛之外,其他的感觉都没有了。
雾一直裹着狗和人,当它们从雾中钻出的时候,往往会被眼前的景况吓住:冰山四分五裂,到处是裂隙,前进的雪橇随时都可能翻个底朝天,人和狗乃至雪橇上的一切都得埋葬在里面。可大笨总是很老练地避开这些裂隙,选最安全的路线前进,该慢的时候它会向后面的狗发出命令,该快的时候,它同样也发出命令。毒枭只好把鞭杆收起来,把自己的性命和钱财全寄托在这只狗身上了。
每当大笨带着这些狗闯过一处处危险之地,毒袅就会感激地搂住它的头、亲它,并把食物送进它的嘴里,以示奖赏。大笨对食物已不感兴趣了,它和所有的狗一样,关心的只是毒品。只有毒品能给它们带来一些力量,继续在冰山上前进。这一天,天空很平静,飞机也没有再出现,而且天气异常地好,没有风,也没有雾,没有热度的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天空。毒袅给每只狗都注射了毒品,开始新的一天的行程。按这样的行程前进,毒袅很乐观,他的计划就将实现,这将是他贩毒史上的一次创举。
可就在他对自己的计划表示乐观的时候,情况却发生了突变。狗队越过一道冰障,横在面前的是一道冰谷,这是惟一可以越过冰山的一道通道,四处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在这死寂死寂的冰谷前,大笨站住了。它打量着耸立的冰山,怀着一种深深的不安,它第一次对前进的道路产生了恐惧与不安。毒袅和他的助手也看出了大笨的表情,他们知道面临的是什么,现在不容他们犹豫和退缩,选择任何一种结果将都是不幸的,惟有闯过前面这道冰谷才是生路。
毒枭把雪橇上的最后一份食物分给了这些狗,他特意给大笨多吃了一些,不说话,只暗示性地拍了拍大笨的脑袋。大笨明白了主人的意思。大笨看到主人跪在冰上祈祷完,主人一坐上雪橇,它就向同胞们发出了出发的吠鸣。所有的狗在冰谷间前行时,都放轻了脚步,似恐怕弄醒了这睡着了的魔鬼似的。缰绳的咯吱声,狗队在冰上奔跑的沙沙声,冰壳碎裂的咋嚏声,鞭响的嘛啪声,脚踏坚冰的砰砰声在冰谷间回响。
这些声音打破了冰谷中死一般的沉寂。当拖着雪橇的狗队行至冰谷的中央,只听见轰轰的问响,似闷雷惊过天空一般,冰山在错动,闷响过后便是咋咳咳的断裂声,崩塌的冰块倾泻下来。大笨感到了冰块错动时引发的大地震动,它咆哮着,那是所有的狗发出的命令。在求生欲的驱使下,所有的狗都使出了拼命挣扎的力气。雪橇似箭一般在冰谷中穿行。这轰然倒塌的冰块从高高的尖顶滑下来,声音如万炮齐鸣,数里以外都历历可闻。
冰与冰块碰撞的整座冰山在这声音中颤抖、哆啸、呻吟。大笨奋力地向前跃动,它的脚趾抓扣着冰叫,反抗着掩杀而来的死亡。冰在它们的身后碎裂。
这群狗拖着雪橇在死亡的边缘上前行,挣扎,吠叫。一阵猛跑,它们终于摆脱了死亡,当它们一冲出冰谷,狗和人都崩溃了。他与它们都还在死亡的阴影与恐惧中颤抖,人和狗都俯在冰上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那晚,毒袅选择了一个避风的地方早早地支起帐篷,从冰缝隙里拾到不少枯枝腐叶,在帐篷里燃起一堆火。
由于冰太坚硬的缘故,狗没法在雪地上一样掘洞休息,毒枭只好让所有的狗挤在帐篷里,与人呆在一起。这是进入冰山以来,这些狗最大的享受,围在火堆边进人梦乡。
大笨也与所有的狗一样或蹲或卧在火前,有时将前腿伸向前面,收起后腿压在身体下面,这样靠近火堆卧着,抬头望着火,进人梦乡,若有所思地眨着眼睛。
在火堆前它会想到洒满阳光的南方,茂密的森林,温润的空气,潮湿的泥土,以及樟子、鹿鹿、兔子…··大笨更多的是想到它的第一个主人——刘明和他的羊群、茅草屋。疲累和毒品的麻醉,大笨在火堆前的精神越来越恍饱,过去成了星星点点的残片,记忆中的森林、阳光、兔子以及最初的主人成了遥远而模糊的过去。
大笨缩在火堆前,神情恍惚而萎颓,有时燃着的柴火烧着了它的皮毛,它也没有察觉。它望着火焰眨着眼睛,感觉火焰仿佛是另外一堆火似的,它往往看到的是火堆的另一边,在周围环境的黑暗中,有许多闪闪发光成对的炭火。
在它古老的记忆里,它知道了那些是巨兽的眼睛,它能听得见它们穿越树丛时的咋喳声,以及它们在黑夜中的骚动声。这成对的炭火,使它想到了老兔子,它站在山梁上,为欢庆它的胜利而舞蹈,用髅骷吹奏出的音乐在黄昏响彻整个山梁。老兔子还活着,对大笨来说是一种挑战。
梦乡中的另一个世界对大笨来说是一种深深的诱惑,这种诱惑令它从背部到肩和脖子的毛发谏然,它克制不住地低声叫唤或轻轻咆哮起来。
毒枭和他的助手用棍子敲打着这只狗的脑袋并唤道:“大笨,醒醒!嗜,醒醒!”大笨在这种叫唤声中醒来,另一个世界从它眼前消失了,现实的世界便取而代之,它睁着眼看到的是疲惫不堪的人,和瘦骨鳞峋、一动不动卧在火堆前的狗。
大笨爬起来,挪动一下身子,伸一伸懒腰,打一个哈欠,仿佛大梦初醒一般,这样清醒一阵后,又继续人睡。
第二节
冰崩的惊吓,和没命的奔跑使这即将崩溃的狗和人蜷缩在帐篷中很快人睡了。
大笨让火烘烤着它的鼻子,在火的烤烘下溶化的冰水,浸湿了它的毛皮,它不得不时时从睡梦中醒来,挪动一个地方,抖掉毛上的水,避免这些水沾在毛上结成冰,影响第二天的行动。
所有的狗中,只有大笨保持着这良好的习惯,在任何情况下,它都不会丧失活着的兴趣,以及对自己的要求。这天由于时间充足,柴火拾得太多的缘故,火燃烧的时间又旺又长,帐篷里的温度很高,冰不断地在溶化。大笨不断地从溶化的冰水中站起来,挪动位置。
就在半夜时分,冰山一阵晃动,就似地震来临一般。大笨立即咆哮起来,第一个跃出帐篷。熟睡着的人和狗在大笨的咆哮中醒来,迷迷糊糊睁开眼冰碎裂时发出的巨大的声响震聋了他们的耳朵。狗和人惊恐万分地连爬带滚从帐篷里拥出来。当他们睁眼寻找这声音来自何处时,从高处进裂下来的碎冰,正似奔腾的马群夹带着寒风向帐篷扑来,把它一路所遇之物统统砸成西粉。
狗和人四散躲闪,有几只狗还是被似石块一样蹦溅起的冰砸死了,顷刻间帐篷和那些载着枪支与惟一的食品,还有毒袅贩卖毒品所得的一捆一捆的钞票的雪橇全被掩埋在了冰下。一阵轰鸣过后,便又是静穆的死寂。毒枭和他的助手目瞪口呆地看着雪橇消失的地方,他们的全部财产全部消失了。
当他们意识到这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时候,嚎喝着扑上去,疯狂地用手刨抓着冰块,冰块似石头一样坚硬结实,牢牢地冻在一起,不光用手刨不平,就是用炮轰,它也会坚如磐石。一切都没有了。这样的结果是毒枭所没有想到的。
这些没有被冰砸死的狗茫然无知地看着主人在那里伤心地哭泣。可它们不知道它们所赖以为生的毒品和食物都没有了,等待它们的将是比累死更残酷的结果。毒枭也明白了眼前的处境,雪橇没了,他们只能在冰山上步行。更让他们沮丧的是毒品没有了,当人和狗毒瘤发作时,谁都走不出冰山。
更为可怕的是这些狗,当毒瘤发作时,它们会不顾一切袭击人,就似疯狗一般。当毒袅意识到危险就在一个时辰之内就要来临时,决心先杀一些于他没了一点用处的狗。
可要杀死这些狗不是很容易的,冰淹没了他的武器,他与他的助手手中只有一节木棒。他把第一只狗骗到他身前,让助手卡住这狗的脖子,他用木棒猛击这只狗的头。这只狗挣扎着,叫唤着,不明不白地被主人敲打死了。大笨和其他的狗都目睹了这只狗的死,同时也识破了毒袅的阴谋,所有的狗都对他保持着距离。
这一招一试就失灵。毒枭与他的助手只好放弃这个如意算盘,想趁这些狗的毒瘾还没有发作,立即摆脱这些狗,只要一越过这座冰山,他们又会东山再起。
天空奇怪的蓝,星星好像是冰球,在天际闪烁不定。毒袅和他的助手沿着冰山的边缘摇摇晃晃地朝前走,狗零零散散地跟在俩人的后面。大笨走在所有的狗的最后面,它看到毒袅俩人慌慌张张地逃跑,它就明白了雪橇生活的结束,现在出现在眼前的是如何选择新的生活。
大笨凭嗅觉知道要走出冰山还有很长的路,它明白了食物的重要性。当毒枭和所有的狗都走远了的时候,后面的大笨咬破了被毒袅打死的那只狗的喉咙,把还没有冻住的血液吸进了它的肚子。这是大笨明白了食物严重缺乏后所做出的选择。大笨饮干了这只死狗的血,它还撕开这只狗的皮,把它的肉吃进了肚里。
同伴的尸体给大笨提供了必要的能量。毒袅和他的助手趔趔趄趄地走着,要想扔掉逃离这些失去理智的狗简直是白费力气。这些狗在星光下似幽灵一样跟着这两个人,毒瘾正一点一点地在这些狗身上发作,这俩人身上寄托着它们巨大的欲望。
时间在一分一分地过去,中毒已深的狗开始发出一种痛苦的哀叫,它们的脚步更快了,紧紧地跟着这俩人,气息就吐在这俩人的脚脖子上。毒袅和他的助手不得不时时停下来,挥舞着手中的棒子来赶这些要索这俩人命的狗。这也简直是白费工夫,这些狗已快失去理智了,俩人吓得浑身哆咳,他与他随时就要葬身在犬牙下面。手中的棍子挥舞得更加疯狂了,对于这些被毒瘾煎熬得肝肠都在断裂的狗来说,一点用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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