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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如花隔云端-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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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你不散,我诅咒你想要得偿所愿却功亏一篑,你无情无心却终生不得其所爱,我诅咒你——”
他尚未说完,卫子翼忽然已经抬起了眼帘,那一瞬间眼中冰冷仇视的光令人胆寒。余泽也是猛然一惊,见他伸手过来,便以为他是要取自己内丹。脖颈向后一扬,却蓦地胸前被按住,一阵剧痛传来。
那一刻余泽眼中透出骇然的惊恐,堂中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血腥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散——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住余泽的胸口,用力嵌入。竟将那一整颗心都掏了出来——余泽的筋脉被他震断,鲜活火热的心脏,却依旧带着微微搏动。
殷红的血流了下来,流过他白皙优美的手腕,流进他团墨般的衣袖中,像一条蜿蜒盘行的蛇。
整个膳堂中寂静无声,杯盘扫落一地。
卫子翼握着那颗心脏,鲜血渐渐凉了,黏腻沾着他的皮肤。他的视线在堂中每一个人脸上扫过,似乎淡然无波,又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堂中的人一个又一个地跪了下去,跪在他面前,不住地颤抖。
他漫不经心地转过身,将心脏扔回余沉残破不堪的尸身上。又看见迟蓝倒在桌下,已经吓得昏厥过去,不由淡薄一笑,吩咐两个侍卫过来:“先把他关起来。其他人各自散了吧。”
他将沾血的指尖在衣袖下攥紧,转身离开了膳堂。
“陛下回来了么?”走到寝宫门前,他问侍立在旁的秋霜。
“回来一会儿了。方才在找公子,见您不在,陛下就说累了,要睡一下。”
他点点头,伸手想要推门。但那指尖触到门扇的时候却颤抖了一下。血已经洗干净了,指尖莹白,但那种黏腻的感觉还在。余沉濒死前扭曲的脸又浮现出来,对他说着我诅咒你
他是个狠人,可毕竟是这样血腥的事。甚至当他将手指插入余泽心口的一瞬,都没有想过要这么做,动作要比思维快很多,在他自己意识到之前,就已经做出来了。或许是天性,或许是当中少掉的那百年修行,他虽有了人身,却始终妖性未灭。
仪华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觉。也不知过去多久,门扇啪嗒一声响,有人走了进来。
床帐被挑开,卫子翼上来从背后抱住她。他抱得非常紧,身体几乎都在不住颤抖。她转过头来,在他身上轻轻闻了闻,诧异地道:“你洗了很多次澡吗?”
他嗯了一声。可实际上他无论洗多少次,那腥气却始终都在,虽然那只是他的错觉。他终究是怕的,不知是怕那张扭曲可怖的脸,还是怕那一声声刻毒入骨的诅咒。
诅咒他想要得偿所愿却功亏一篑,无情无心却终生不得其所爱
她察觉出他的异样,转了个身,面对着他,柔声道:“你怎么啦,怎么不说话?”
她温热的呼吸吹在他的耳边,那一刻他只觉得混乱不堪,冰冷和燥热同时达到了临界。死的冰冷,她的温热。让他的理智崩于一线,猛地一托她的后颈,吻住了那花瓣一般柔软的双唇。
她愣了一下,身子有点僵。但是没有推拒,顺从地接受了这个狂乱的吻。他将她按在身下,她也一动没有动,任由他颤抖的手指慢慢沿着脖颈滑下去,解开衣襟上的盘扣。她的身体妖娆又青涩,是逼他入绝境的毒药,亦是救脱他的解药。
这是他从未品尝过的美好滋味,几乎甜得令人发腻。整个过程中她显然都很疼,却一言不发,将头偏过去埋入枕中。
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她才带着哭腔低声说:“小卫子,轻一点不行吗。”
在有他以前,从没有人让她受过任何委屈。可从认识了他以后,这样的事就再没停过。仪华其实是个挑剔的人,可是一次又一次包容了他。那一刻他忽然有短暂的恍然,不知两人之间这样是为什么。看不懂她,也看不懂自己。
他终究还是没能轻一点的,结束的时候,她疼得脸都白了。裹了一条被子,将身体蜷缩起来。乌黑的长发从肩上淌下来,铺在枕上,发梢触到了他的指尖,带来一丝些微暧昧的痒意。
卫子翼捋了捋她的发梢,望着她微露的雪肩。心中不知是满足还是怅惘,长长叹了一口气。
“还疼吗?”他将手轻轻按在她伶瘦的肩骨上,柔声问道。
她转了下脖子,也不知是摇头还是在点头。两人间沉默了一阵,她忽而转过身来,望着他道:“小卫子,我以后只要你一个,好么?”
他微微一怔,不知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着实,男女之间最亲密的关系,在他们之间已经发生过,这时候倘若换了别的姑娘,生出一点依赖也是很正常的。只是现在这人是她,这些婉转的心思,他真的不觉得她懂。
他甚至怀疑她是否明白方才他对她做的事意味着什么,和他给她削个苹果的本质区别在哪里。她应当是不懂的,不只是因为没有人教她懂,更因为曾遗失在仙魔战场上那一魂一魄,她的心就像天生缺了一块。
这样想着,他又在心底长叹了一口气。她什么都不懂,他似乎有些乘人之危之嫌。
见他不说话,她又靠过来些:“你说话呀。我以后都不要他们了,我只要你一个。你别再杀他们了,好么?”
她语气真挚,他听了却是猛然一震——原来她已经知道了。也不应该觉得奇怪,这本就是她的宫殿,发生什么,本就不可能瞒过她去
他看着她的眼睛。她目光依旧天真,那双盈盈的眼中或许有一丝隐匿的担忧害怕,却没有退缩。
即使她看见他手上的血腥,即使她知道他身后的罪恶。可是她依旧愿意给他拥抱。
卫子翼望着她,一时心头纷杂,不知从何说起。那种感觉包含了惊愕、不解、难舍、一丝隐秘的慌乱,以及难以言喻的爱恋他沉默了一会儿,将眼光别开了。望着帐顶,低声道:“知道了,都听你的。”
她一下开心起来:“那就好。明天我就跟他们族长说,把人都领回去。倘若有不愿意回去的,再安排他们去别的地方”
他心烦意乱,应了一声就再没下文。她趴到他到他肩上,在他面颊上亲了一下。他将她拽下来按在胸前,道:“这么晚了,睡吧。”
“嗯。”她乖乖躺在他怀里。隔了一会儿,柔若无骨的手臂又缠上去,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甜甜说道,“小卫子,我喜欢你。”
他心不在焉,毕竟她说这话也不是一两回了:“知道了,我也喜欢你。睡吧。”
她心里藏不住事,该说的都说了出来,很快便沉沉入眠。他望着她熟睡的面容,指下触着她滑腻的肌肤,却神思飘忽——他本以为自己看得透彻,权力、身份、感情之间微妙的关系,只要摆放好,就能够平衡。可这一切又因她而变得模糊不清起来,那一刻他也意识到,他对她是真的有了感情。
可这感情却要经受那么多的困苦,才能尝到一丝微末的甜蜜,淡到几乎不可见、不可闻。
他始终是这样,懂得什么是情,可他不会爱。
作者有话要说:
☆、76 昆仑镜
第二天,仪华果真早早起来,叫人将集妖殿的美人们点清了,该送哪里送哪里去。
美人们也都不傻,昨天膳堂里的事情、余沉的惨死还历历在目,都明白就是留在这里,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秋露和秋霜拿了名册站在殿门前,走一个就勾一个名字,把人都打发了,最后还剩下两个。一个是还关在集妖殿地下的迟蓝,还有一个,却是铭远。
铭远是一只菡萏妖,本该由自己族的族长领走。可花族前一阵子刚出了内乱,此时无人主事,就将他撂下了。
卫子翼听说了这事,便想劝他留下来。因为铭远和那些人不同,本就没有什么污七八糟的心思,说要送走,也未必要一个不留。
铭远却微微一笑,自己收拾了东西,打起包来背上:“留在这里,我始终也说不清是什么身份。左右现在,你和陛下之间也插不进第三个人去,我留下反倒让人说长道短。”
铭远心细如发,卫子翼却反倒没顾忌那么多,他从不是在意别人怎么说的人。
但铭远依旧坚持要走,几番欲言又止,最终长叹了一口气,“我是拿你当朋友的,所以临走还是要劝一句。你和陛下的事我不好妄加评论,只是你的聪明太极端,想要长长久久,还是改一改为好。”
毕竟是别人的私事,铭远不欲多说,一点即过。卫子翼没法答这些话,便默然点了点头,问道:“那你打算去哪里?”
“不用担心,我自有去处。”说到这里,铭远神情也略有一丝轻快,一笑道,“你听说过凡人的一句诗吗?‘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我们虽不是凡人,但总有生老病死,不如趁活着时候走远一些,也不算枉费一世。前阵子,我认识了位仙君,他答应给我换副新面貌,去九重天做几天仙人玩玩。到时候若有机会,我会再来找你和陛下的,到时候你们可别认不出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他人不好去干涉。铭远一走之后,就再无音讯,卫子翼有时想象九重天上的生活,或许也是一种别样的快乐。但那活法终究不是他的。
他依旧留在仪华身边,已经再没有人敢来质疑他。仪华将所有权利都交给了他,自己只挂了一个陛下的名号。
她虽然单纯,却也明白这其实意味着什么——他的权力太多了,即使有天不要她了,想取而代之,也不是不可能的。但她一如既往,纵容他所有的作为。唯一的要求,就是他每天抽出一小会儿,来陪着她。
因为她喜欢他。
这已经不是初见时那种迷恋,她是真的喜欢他。如果要她说出原因,仿佛一时间也找不出来,但是只要看见这个人,那就是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喜欢。她本来不懂这些,却因为遇上这么一个人,一瞬间就有了爱情。
卫子翼的势力建立起来,和她住在一起,常有些不方便的地方。于是临着集妖殿,又建起万妖宫来。他要搬出去的时候和她说了,本以为她会有些不悦,但她只是默不作声,半晌才道:“那你每天会来看我的吧?”
她没有露出委屈的神色,他看着她,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意还是不在意。便在心底长叹了一声,想道她大概还是不懂吧。
仪华最近总是心神不宁的。
卫子翼一天见不了她几面,发现这个情况的时候,已经很严重了。起初他不明白为什么,后来有一次,他推门进来的时候见她手中拿着样东西,见他来了,就匆忙要收起来。被他拦住:“陛下拿的什么?”
她手一松,他才看清那不是别的,正是昆仑镜。不明白这有什么好遮掩的,便问她怎么回事。
她犹豫了一会儿,才将昆仑镜放平了。镜面周围刻有一圈形状古怪的符文,还有天干地支的符号。她按某种规律转动了一下,不一会儿,那镜面中浮现出一副场景来——那是一片广阔的夜幕,当空有一枚火红的妖星,正熠熠生辉。
他询问地看着她,她咬了一下嘴唇,道:“这是我无意发现的。昆仑镜可以看到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所有事,这些都是未来的景象。”
她说着又转了一下,这时镜中出现的景象,变为了九重天上的凌霄宝殿,碧玉台阶下血流成河,一片惨象。
他不太在意:“这未必是真的。再者,仙界的事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他可以说是个自私的人,更何况仙界现在对他们并不友好。仪华摇了摇头,松开了手。镜中的景象一下消失。昆仑镜是上古神器,照不出妖魔邪祟,一时间只映出屋内的景象,却不见两人身影。
“听说你明天要到魔界去?”她忽然问道。
卫子翼点了下头,妖界眼下和魔界联络甚密,好些事情他都需亲自过问。但仪华通常是什么都不管的,他爱做什么做什么,从不干涉。
她今天突然问起来就显得有些奇怪,卫子翼问她怎么了。她踌躇了一下,才道:“昆仑镜里的这些事情,让我想到了魔玉曾经说过他们魔界的一样宝物天命书。你这次去,如果可以,问他要天命书借来给我看一下。”
她通常是什么都新鲜两天,突然对昆仑镜感了兴趣,倒也不足为奇。卫子翼随口答应下来,又将人抱过来,搂在怀里亲了亲。
她知道他想干什么,似乎迟疑了一下,伸手横在两人中间:“你明天一早就要走,今晚不要来了吧。”
他一面亲她,含糊笑了一声,“知道心疼人了,不容易。”她的反应却很反常,忽而用力将他推开:“可是我困了。”
她执意不要他亲近,他总不好来硬的。说了两句话就起身离开:“那你睡吧。我明早就走了,三五日应该能回来。”
她嗯了一声,抬眼看了看他,最终还是低下头去。直等卫子翼离开之后,她才叹了口气,像是一下脱力一般靠在床头。她心里忧虑,可是有一些话,却是没办法跟他说的。也没办法跟任何人说。憋在心里,她几乎要哭出来。
她又一次伸出手,扣着昆仑镜的边缘缓缓转动。镜中光线一闪,映出一张女子的面容来——这个女子不算很美,五官至多称得上是秀丽,无甚出彩之处。但仪华看着她已经不下千次万次,各种各样的桥段她和卫子翼在一起,亲密无间,心意相通,仿佛他们才是彼此命中注定的人。
此时镜中的景象,恰好是他们坐在八角星盘上,飞跃六原荒野的上空。
仪华注意到她似乎是一个女仙。她自己也去过仙界许多次,从没见过这样一个人。可他看起来那么喜欢她,即使隔着冰冷的镜面,也能看出他用在这个女仙身上的温柔与耐心,那是面对自己时,他不会有的。
她呆呆地握着昆仑镜,看着它,心思不知飘到了哪里。
第二天,卫子翼当真一早就走了。可仪华也没闲着,她在昆仑镜里看到了六界灭亡的预言,心中颇多疑惑。用灵识在六界中搜寻上古先神的遗迹,想找到更多线索。这样一来,就一路找到了六原荒野上,茫茫群山之中,隐匿着一个古老的洞穴。
但到达这里的时候,才发现不止她一个人。魔玉也找了过来,而且比她先到一步。见她来了,他露出微微有些异样的神情。
仪华在洞内找到了一块石台,上面刻着福泽洞三个字。洞壁上都是祥瑞兽的浮雕。见到这些,魔玉淡淡笑了一下,道:“上古先神想要福泽天下,可惜功亏一篑。很快,邪兽就会纷纷出世,六道都别想幸免于难。”
他随手从仪华腰间抽了匕首,将那浮雕上的兽眼剜了下来。那些祥瑞兽的面貌,立时变得空洞恐怖起来。
仪华转动昆仑镜,果然,每一种祥瑞兽,都会化出一个‘暗’来。她将镜中看到的景象一一记下,将那些日期也刻在石壁上。“还有五百年。这段时间够长了,就算我们不管,仙界那些人自诩正道,必不能眼见生灵涂炭,他们肯定会想办法。”
魔玉的神情却略有一些复杂:“只怕没那么简单。”
他似乎知道一些内情。仪华知道魔界一直小心珍藏天命书,必有一些文章在里面。只是一直追问他,魔玉却显得很为难:“这个事情干系重大。天命书的内容不能轻易透露,这是魔族的祖训,我真的不能说。”
她只得点头同意,没好说自己刚打发了卫子翼上门去取。离开福泽洞以后,就折了一只小朱雀放出去,告诉卫子翼魔玉不答应,别再打天命书的主意。
之后她又辗转去了几个地方,想要再上古先神留下的遗迹之中,获得一点线索。
她的性格,虽说不算是冷血无情,但也绝非心忧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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