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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清羽未眠-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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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的声音到了某一处忽的就停了,空旷的大厅里除了落叶声以外终于想起了一个冰冰凉的脚步声。
扶桑女抬头,正好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殷红的鲜血飞溅在她素白的裙摆上绽开大片红云,每走一步都能在路过的地方洒下一两滴血珠。
淡淡地笑了一声,“好久不见,霓裳。”
“离惜。”眠轻声念出了她的名字。
把玩着一缕金发,“如我所料,你果然恢复了白凰之身。”
“你们……你和翎,对我做了什么……”眠冷冷地问。
这关白翎什么事?后来的紫魅听到对话讶异了,还有,白凰?
扶桑女瞥了一眼她身后的人,算是人来齐了吧,转头,“你不出来么?”
黯淡的黑影悄无声息地从扶桑神树上飘落,沉默地站在扶桑女的身后。
眠的目光一触及她的时候,怔住了。
白凤和其他人的反应也是如此,怎么会?蓝眸紧紧地盯着对面的那个人,她的神情……
察觉到了注视,那个人也看了过来,淡淡一笑。
拳头攥紧,这……
“怎么,你是要我帮你说么?”扶桑女淡淡地注视着眠,看她从刚才身后的人出现为止都缄口不语的样子,似乎并不打算解释,而且,还有一丝隐约的怒气。
“我有什么好说的,被你们剥夺了记忆,改换了羽色,强行推入轮回之局,我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相反,难道你不是那个最应该给我解释的人么!”眠一步一步走上前死死地盯着淡漠的扶桑女,眼神锋利如刀,蕴藏的怒气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呵,反倒埋怨起我来了……”冷笑一声,扶桑女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不动,对眠的怒火无动于衷。
“翎呢?”眠强压下怒火,忍住上前撕破扶桑女那张脸的冲动。
“死了。”淡淡的语气,深深的哀伤。
什么?眠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的淡影,“你什么意思?”
淡淡的黑影移到眠的面前,“翎他……死了。”伸出虚幻的手,按住她冰冷的额头,“记忆……还给你……”
曾经的欢笑,曾经的泪水,一并重叠。
尘烟飘散,扑通一声跪坐在了地上,一滴清泪滑落手背,怎么会,那个一直伴随自己左右的白翎怎么会死……
“我本以为琉璃沙壶能够永远封住你的记忆,可是终究敌不过岁月的侵蚀,从你涅磐回来后就开始出现裂缝,记忆越漏越多,等你离开了咸阳宫,我已经挽救不了了。”扶桑女冷漠地说,“既然你已经恢复记忆,就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说着,就先行退散。
不知道跪了多久,双腿发麻,听到有人唤她,“拂儿……”无神的眼里稍微露出了一丝神采,勉强笑一笑,却比哭还难看。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失魂落魄地走向白凤他们。
心疼地将面前人拥入怀中,紧紧抱住,害怕再次失去,“没事了,我们走吧。”
“嗯……”强忍住内心的悲切,眠站直了身体,视线有些模糊地看着紫魅,“辛苦了。”
“走吧。”紫魅看到眠受伤的眼神,也知道该找个地方让她静一静,然后慢慢询问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几人走上蜃楼的楼顶,等待白凤的坐骑收到召唤赶来。下面是急急忙忙组织起来的弓箭手,看到屋顶上的三个人都不敢吭声,尤其是白凤,怎么又是他?
“放箭!”
墨鸦挑挑眉,随手幻化出一团鸦羽,朝下面的人挥去,这是他惯用的招式。
头顶传来一声高亢的鸣叫,三人敏捷地跳上鸟背,留下一地乌鸦和卫兵的尸体。
眠低头望着越来越矮的蜃楼,在白凤的几声轻唤中回神,迎上一双关切的眼眸,放松了点表情,拔下了头顶的步摇,轻轻一划,变回碧落的模样。
紫魅不明所以地回到了剑中,不知道眠要干什么。
银白的发丝散落,缠绕上同样银白的剑身,银光缭绕。
这就是碧落?墨鸦在一旁看着她手中的剑,心里虽然惊讶表面却很平静,传说中天为碧落地为黄泉,这就是能跟东皇太一相抗衡的力量?
“拂儿,你……”不等白凤把话问完,眠的实际行动就已经回答了他。
碧落全身亮起璀璨的银光,脱手而去,冰冷如刀的剑气一下子将巨大的蜃楼笼罩。苍白的手指虚空一压,碧落受到驱使闪电一样绕着船体激射了几个来回。
将碧落重新拿在手中,眠淡淡地看着豪华的蜃楼瞬间解体只留下了一棵巍然而立的苍天古树。鲜红的树干和璀璨的金叶暴露在碧海之上,如同日出之汤谷。
桑海的百姓再怎么没注意也不会没看到海上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不知其由的人们看着这棵扎根在海上金光璀璨的巨树纷纷生出膜拜的心理。
“天呐,仙树啊……”
“是有仙人到来吗……”
至于原先的蜃楼早就被遗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扶桑树周围的结界以碧落和你现在的实力暂时破不开,不过我们已经毁去了大半,其余的那个扶桑神女自己应该有办法。”紫魅累得不行,刚才那一下差点把自己的力量全数耗尽,她现在只能坐在鸟背上休息慢慢恢复。
眠看着那蓝天碧海中绚丽的扶桑树,露出些微的疲惫之色,倚在靠过来的白凤身上闭眼,不吭声。
白凤轻抚了一下她单薄的后背,陪她一起沉默。
从蜃楼回来之后过去了好几天,眠一直躲着其他人,除了紫魅和白凤没人找得到她。其余的人听到她恢复记忆的消息跑了好几次想找她,可是都不见人影。
墨鸦自从上次出现过之后又不见了踪影,白凤也没有再去找他。经历了这一阵子他也明白了些,有些人如果不想留在你身边,就算你用最快的速度也追不到他,即便追到,也追不上他想要远离的心。而有些人,虽然没法一直陪伴,可不管相隔多久距离多远,也能相聚。
“拂儿。”
“嗯?”眠看着从树后走出来的白凤,眼神黯淡了一下,“又到了喝药的时间了么?”
白凤藏在身后的手一抖,不过还是拿出一个小瓶子,耐着性子坐到她身边,“你身体里的毒难以根除,留着对你的身体会有很大的影响。蜀山的人费尽心思给你调制出来的解药,虽然不能立竿见影,好歹也是有作用。”
眠盯着那个小小的玉瓶,隔着布封都能闻到那一股难闻的苦味。神奇的是明明还没入口,心里却像翻腾着苦海的浪花,一阵阵苦涩涌上心头。
白凤看着她一脸苦色不觉揪心,但也没办法,“你要是觉得苦的话,我可以给你去找糖。”
眠摇摇头,接过药瓶一股脑儿全部喝下,粘稠的液体入口之后迅速侵蚀着自己的味觉。
冰冷的手指温柔地抚平她紧紧皱起的眉毛,一睁眼,看着对面男子眼中的心疼,勉强笑了笑,立刻招来对方的轻斥,“笑得很难看!”
眠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白凤看她难受的样子,知道其实真正苦的不是药,而是心。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算是安慰,“我还是去给你找点糖吧。”
刚想起身,却被一只柔弱的手给拉了回来,“怎么了?”
眠摇摇头,“不用,你坐着吧。”
白凤依言,坐在她身边,轻轻揽过她的细腰,吹了一会儿风之后,淡淡地说:“墨家的人来找过你好几回,是为了端木蓉的事。”
眠淡淡地哦了一声,没有别的反应。
“楚南公也来找过你,很想见你。”
“嗯。”眠的目光有点呆滞。
最后,白凤终于还是说了,“拂儿,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你躲在这里什么都不想面对,是不行的。”这些天看着她总是一个人窝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人也呆呆的,偶尔还会像失忆的那段时间一样受到什么惊吓就会反应过激,像是受了伤的小兽幽闭在阴暗的角落独自舔着伤口。
眠的身子一抖,不知道该说什么,却正是被白凤戳中了伤口。埋头靠在他胸前,一言不发。
白凤看她还是老样子,有点失望也有点失落,就在他无奈地要接受眠这个样子也许会保持很长一段时间的时候,怀里的人突然把头抬起来,露出一双微凉的眼。
“呐,白凤,听我说个故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
☆、27 缘起缘灭
“喂,止戈,前些日子你带回来的那个姑娘醒了没啊?”溪边,一个身材壮硕的汉子对边上拎着木桶打水的少年说。
名唤止戈的少年拎着捅木木地转身离开,一步一个脚印地朝着不远处的山洞走去,丢下两个字,“还没。”
壮汉瞅着那孤傲的背影不作声,等他走远了之后才和边上浣纱的几个妇女嘀咕:“止戈这孩子性子还真是奇怪,不爱说话也不与人交流,他不会有什么怪癖吧?”
“唉,爹娘死得早,自己一个人从死人堆里长大,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你就别计较那么多了。”一个洗衣服的妇人停下手里的活计发出一声感叹。
“我看他岁数也不小了,也该找个姑娘成家了,也许有女人陪着他的性子会好一点……诶?他前些日子捡回来的那个姑娘你们可曾见过?”壮汉出乎意料地八卦,“模样周正不?”
“说起那个姑娘,止戈刚把她带回来的时候还来请我给她换过衣服,我倒是见过一回。”另一个妇人啧啧了几声,“长得那叫一个美,可是就是……”
“怎么了?”长得美还有什么不好的?
顿了好久妇人才鼓足勇气接着说:“就是长得不像凡人,恐怕是什么仙家……”
“啊?”
滴滴答答漏水的山洞内,边角摆着几个陶瓷的瓦罐,少年把木桶里的水倒进一个瓦盆,然后端着盆缓步走到唯一的一张草床边,静静凝视着床上昏迷的女子。
比冬日落雪还要纯白的头发,精细的眼角眉梢像是被创世神精心修剪,斑斓的眼纹如同栩栩如生的凤尾,如玉的脸颊因高烧而带着些红润,红唇微抿,时而会因呼吸不畅而稍稍张开,带着挠人心弦的诱惑。
止戈放下瓦盆,扯过一块粗布放在水里清洗过后轻轻拭去女子额前渗出的热汗。
冰凉的触感贴着皮肤传来,似乎还能听到略微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眉头微皱,意识先于身体恢复,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气息,这里是哪里?双眼猛地睁开,湛蓝的瞳孔里散发着骇人的光,直直地看向身边的人。
“咣当!”瓦盆落地之后毫无悬念的破碎,清水洒在地上溅起一阵厚厚的尘土。少年的手一抖,动作僵在半空,愣神地看着对方眼中自己的倒影。
“……这么说,你是在山涧里把我捡回来的?”听完少年不紧不慢地解释,女子思忖了一会儿,看他的模样不过是个凡人,住处又这么破旧应该没什么危险。回想起自己昏迷之前的经历不觉懊恼,那个任性的扶桑神女居然从封神大典上落跑,自己奉伏羲之命四处追捕,结果还被那个神出鬼没的神女给暗中偷袭落败。
一想到那个扶桑神女气焰嚣张的样子,女子就恨得牙痒痒,下次被她再碰到,绝、不、放、过!
止戈慢吞吞地收拾好地上碎裂的瓦片,丢到洞外,然后走进来看坐在床上的人,“你……还好么?”
女子站了起来,冷漠但不失礼节地一弯腰,“这些日子多谢你的照顾,救命之恩日后来报,我还有要事在身,先告辞。”
止戈一怔,觉得有些别扭,愣愣地看着她如同璃光泡沫一样消失在自己面前,等到心头的诧异之情如潮水般退去,才惊觉方才女子平躺的地方有一滩血迹,慌忙追出洞去。
果不其然,那一白发女子一动不动地倒在路边草丛里,背后是一大片血迹,隐约可见重新被撕裂的伤口,深红的鲜血从狰狞的疤痕里肆溢出来,染红了背脊。
云邸天境,一袭月白色长袍的英俊男子神色焦急地在祭祀神殿外徘徊,不时地朝里面张望着。
过了一会儿,厚重的殿门终于被推开,面容冷峻的大祭司走出门来。
男子上前行礼,“敢问大祭司,神王陛下可有说什么?”
大祭司冷冷看着彼时还不能用殿下来称呼的白翎,“你们办事不力没有追到扶桑神女已经给凤凰一族的脸上蒙羞,现在还想众神之主亲自出马帮你把妹妹找回来么?”
“这……”白翎的脸色微黯,没有答话。他们本是追着扶桑的踪迹下界的,结果不知道半路杀出来一个什么东西,漫天的乌鸦遮蔽了他们的视线扶桑一下子就跑没影了。
商议之下两人决定一人冲出羽阵一人留下来应对那躲在暗处的敌人,结果等他破解了阵法之后忽然发现眠没了讯息。匆匆赶到残留着战斗痕迹的草原上,方圆百里都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地上一滩血迹觉得内心惶惶不安,回到云邸天境之后立刻向祭祀神殿求救。
“暂时不用去找你妹妹了,神王陛下发话,这一次扶桑神女出逃和北方的乌衔神君脱不了干系。”
“啊?”
大祭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就是说,你有新的任务了。”
“可是眠……”白翎的眼中掠过一丝不满,却不敢在大祭司面前发作。现在正值凤凰一族新旧王室的交接,在鹓鶵部落里还没有选出合适的王之前,一切大小事务都由祭祀神殿定夺,他区区一个白族公子,不敢违抗。
“会派手下人去找的,不就是一个人么!”大祭司说完不耐烦地走入神殿。
殿门在白翎的面前合上,却屏蔽不了他心底的失望,可王命不可违,他必须照做,悄悄派出身边的几只灵鸟下界寻找眠的下落之后无奈地启程去往北方。
乌衔神君,在诸神之中是最令人避讳的存在,他的出现通常都带着不祥,倒和地界的玄冥神君关系相当好。之所以选了寒冷偏僻的北方作为居所,也不过是不想和众神起冲突罢了。回想起那日和眠分离的场景,他心里忍不住浮出一个疑惑:怎么这一向不来中央大陆走动的乌衔也掺合到这件事里来了?
距离安邑不过百余里的偏僻村庄,再度昏迷了好几天醒来的眠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很糟糕的事实,强压下恨不得冲出去把那个欠收拾的扶桑神女抓起来狠狠揍一顿的心情认命地在床上躺了几天。
期间想起白翎一个人还没找到自己也有可能是回云邸天境去搬救兵了,不知道他们能找到自己么?不过,找到自己的时候,她应该能想象那个总是板着一张脸的大祭司冷得能掉渣的表情还有他眼中深深的厌恶和鄙夷。
止戈进屋的时候看到那个受了伤的女子呆呆地望着头顶的石壁一脸惆怅,忍不住开口问:“你在想什么?”
眠身体僵硬地躺在原地,修养了那么多天总算是好了一点,偶尔会和这个沉默寡言的少年聊聊天,她了解了下他的处境,他也知道了自己不是凡人。虽然这个叫止戈的少年看上去冷冰冰的,不过内心却像一团火。夜深人静的时候时常会看到他一个人独自坐在窗户上朝着天空发呆,那双在乱世中难得保持澄澈的眼里会流露出一种名为渴望的东西。
“我在想……我什么时候可以重新回到天空。”眠淡淡地回答。
少年站在洞口望着被洁白云朵镶嵌地唯美的天幕,轻声地问:“飞翔的感觉,很好么?”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眠闭目感受了一下以前飞在高空的感觉,一边回味一边说:“当你飞在云海之上的时候,万里河山都在你的脚下,四周毫无阻碍,只有广阔的天空。偶尔会有搏击长空的鸟儿从你身边飞过,风吹开你的衣角和发梢,无牵无挂,那种感觉,叫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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