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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浪子小说大合集-第4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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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玉香格的笑出声来,带笑声说道:“你脸皮厚,借人家一用,又有什么关系?”
罗香玲又羞又急,扑了过去,说道:“你的为什么不给他……”
黄玉香边退边笑道:“我给你们介绍过了,你们也是朋友了呀。”
罗香玲踩着脚又追了过去,不依道:“他是你的,我不会抢你的。”
黄玉香娇声道:“你不用抢,人家不是在用你的手帕,这叫一回生,两回熟,哦,对,这才叫做手帕交呀。”她只是绕着大师姐秦妙香的人躲躲闪闪的打转。罗香玲被她说得娇羞满脸,只是不依的追着,两人哈哈格格的在秦妙香身前身后一逃一追。
秦妙香已经听出他们话因来了,含笑道:“你们还像小孩一样,追来追去的,让人家看了不笑你们才怪,快别闹了,阮公子快把易容药拭去了呢。”
黄玉香道:“是三师妹在追我呀。”
罗香玲胀红了脸说道:“大师姐,二师姐把人家……”
阮天华可不明就里,他用手帕拭着脸颊,鼻中闻到一股非些非撤浓滚的甜香,还夹杂着轻微的脂粉香气,使人情不自禁会油然生出非非之想,真是香不迷人人自迷,只是不住的在面颊上拭个不停。
秦妙香看得好笑,说道:“阮公子,可以了。”
阮天华闻言如梦初醒,口中「啊」了一声,果然停住。他脸上拭去易容药,本来一张清秀而英俊的脸孔,现在就更英俊了,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的脸上,更多了一种无法形容的英气。方才只是像一个丰仪潇洒的文弱书生,现在则是一个英俊潇洒而又英气逼人的美少年。这下直看得秦妙香都怦然心跳,暗暗赞道:“这样英俊的美少年,只怕真正的新科状元郎都及不上他呢。”
黄玉香更见睁人一双盈盈如水的人眼睛喜得失声叫道:“啊,阮兄,你比易了容更英俊呢。”
阮天华手中拿着那方拭过脸之易容药的手帕,歉然道:“真谢谢你,只是你这条手帕给在下拭脏了。”
黄玉香眨着眼睛,抿抿咀,娇一笑道:“不要紧,阮兄就留着做个纪念吧。”罗香玲红着脸,一把抢了过去。
黄玉香笑道:“三师妹,你真小气,给阮兄做个纪念不好吗?”
罗香玲羞急的道:“你怎么不把自己的送给他?”
阮天华直到此时,才知道自己拭面的这条手帕,原来竟是罗香玲的,不觉俊睑一红,连忙朝她拱拱手道:“罗姑娘,真对不起,在下不知道这条手帕竟是姑娘的,在下给你拭脏了……”
罗香玲胀得满脸通红,幽幽的道:“不……要紧……”
黄玉香轻笑道:“阮兄如果觉得过意不去,不会买几条精工湘绣的手帕送给三师妹吗?不过你要挑绣镂空玫瑰花的,因为她的外号叫白玫瑰。”
罗香玲羞急的道:“你还要乱嚼舌根……”
阮天华连忙点头道:“这是应该的。”
小红眼看大哥洗去了脸上易容,还在和黄玉香三人有说有笑,心中不禁有气,叫道:“大哥,伯父他们快醒过来了呢。”
阮天华答应一声,朝秦妙香供拱手道:“家父等人服下用药,快醒过来了,在下要过去了,谢谢秦姑娘。”说完,急匆匆回身就走。
黄玉香道:“三师妹,听到没有,我会买几条手帕送你的。”
罗香玲道:“他买送你才对。”
黄玉香道:“那他是应该的呀,这叫做谢大……”
她「媒」宇还没出口,罗香玲双手朝她隔肢呵来,说道:“你还要乱嚼根舌。”
黄玉香弯着腰娇笑道:“难道你不高兴,不然,为什么把他拭过脸的手帕抢过来就往怀里塞呢。”两个女孩子四只手呵来呵去,又咕咕格格的笑作一堆。
第十七章误会重重
这时阮松溪服下解药,适时睁开眼来,他发现自己坐在一处极为宽敞的大厅之上。还有不少人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心中觉得大疑,只听有人惊奇的道:“爹,你醒过来了。”举目看去,这话说的竟是天华,不觉奇道:“天华,你也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阮天华道:“这话说来极为曲折复杂,爹是被玄阴教用药物迷失了神志,刚才服下解药,才醒过来的。”
阮松溪站来身,口中唔了一声:“不错,为父想起来了,果然是着了夏非幻的道。”他刚说到这里,端木让,范叔寒,于立雪三人也相继清醒过来。
端木让一跃而起,目光转动,惊异的道:“大师兄,这是什么所在?”眼瞧到阮天华,不觉喜道:“天华,你也在这里?”
阮天华连忙恭敬的朝端木让、范叔寒叫了声:“二师叔、四师叔。”
阮松溪一手捋须,说道:“二师弟、四师弟,咱们都着了夏非幻那老妖妇的道,还是天华把咱们救醒的呢。”
阮天华道:“爹,二师叔、四师叔、孩儿给二位老人家引见几个人。”一面指着桑鸠婆道:“这位是桑婆婆。”接着又替五山山主一一引见,一面说道:“这是家父,这是二师叔,这是四师叔……”
桑鸠婆呷呷笑道:“阮掌门人,老婆子闻名久矣。”
羊乐公连连拱手道:“恭喜阮掌门,令郎夺得武林状元,大魁天下,兄弟和敝派也沾了极大的光彩。”
阮松溪心下暗暗攒眉,自己儿子竟然结交了这些江湖上的邪派人物,但他脸上却依然挂着笑容,连连拱手,说着:“不敢。”接着阮天华又引见了小红和铁若华二人,两人口称「伯父」,一齐拜了下去,阮松溪一一还礼。
这时于立雪才走到阮天华面前道:“大哥,是你吗?”
阮天华惊喜道:“你是贤弟,你怎么会跟爹他们在一起,又怎么变成了形意门弟子?”
于立雪道:“那天我们分手后,我遇到一个老道姑,然后好像就迷迷糊糊地跟着她走,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好像遇到阮掌门人他们,就成了形意门弟子。”
阮天华这才明白,不由恨恨地道:“又是老妖妇。”
于立雪奇道:“大哥,你怎么会扮成我的样子,又用我的名字?”
阮天华道:“说来话长,我遇到了于老夫人,是她老人家让我扮作你的模样,是伏大娘替我易的容。”
于立雪诧异地道:“原来你遇到了我奶奶,不知她们现在在哪里?”
阮天华道:“于老夫人现在也已经落到玄阴教主手中了。”
他们说话之时,黄玉香和秦妙香、罗香玲也一起走来,黄玉香笑吟吟的道:“恭喜阮兄,阮伯父几位都清醒过来了。”
阮天华拱手道:“多谢黄姑娘赐的解药。”一面又给三人一一引见。
秦妙香拱手道:“晚辈九华门下秦妙香、黄玉香、罗香玲见过阮掌门人。”
阮松溪急忙还礼道:“不敢,阮某师兄弟多蒙黄姑娘慨赐解药,才能及时清醒……”
黄玉香娇声道:“阮伯父这样说,晚辈就不敢当了,区区几颗解药,何足挂齿,各大门派参加君山大会的人,只剩下眼前的这里几个人,还能保持清醒,但能否脱困,还不知道呢?”
阮松溪问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阮天华道:“这里是君山青螺山庄,君山大会之后,少林派假青螺山庄款待与会各门派的人,不料酒莱中被玄阴教暗使手脚,结果整座大厅也沉到了地底,我们现在就在大厅之中,只怕已经沉入君山山腹下面了。”
阮松溪听得身躯一层,问道:“参与君山大会的各大门派,只剩下眼前这些人了?那么其余的人呢?”
羊乐公双手一摊,说道:“我们全数昏迷不醒,被玄阴教的人运走了,阮掌门人几位,还是阮小兄弟目能暗视,奋力救下来的。”
阮天华道:“可惜三师叔在大家混战之中,先行退走,孩儿投有把他救下来。”
阮松溪沉哼一声道:“你三师叔甘心为虎作伥,背叛本门,他已不是本门中人了。”
端木让怒声道:“这人还能算人?下次给我遇上,非给他当心一胆不可……咦,我两枚铁胆呢?”
秦妙香脸上一红,歉然道:“端木大侠方才和我动手,我不敢硬接,总算侥幸避开,你的两枚铁胆直飞出去,把那座屏风击得粉碎,可能还在地上呢……”
端木让奇道:“兄弟方才和秦姑娘动过手?兄弟怎么一点也记不起来了?”他急忙掠了过去,俯下身找寻了一遍,果然在不远的地上,找到两枚铁胆,喜道:“多谢秦姑娘,否则遇上敌人,兄弟就没有铁胆可以使了。”
桑鸠婆道:“现在阮掌门人四位已经清醒了,咱们这些人困处山腹,也不是办法,大家不妨分头找找看,是否能找得到出路?”
阮松溪道:“兄弟从前曾听人说过,君山之下,有一座颇为深广的山腹石窟,咱们大概就落在这山腹之中了。”
范叔寒道:“大厅陷落,必然是由机关所控制,方才贼党退走,又运出去许多人,可见门户也是由机关控制,可以开闭,咱们只要找出它的门户来,就不难破门而出了。”
祝神机摇摇头道:“难,难,兄弟不才,也略懂消息之学,方才贼党藉着灯火骤熄,厅上一片黝黑,纷纷夺门退出,这道门户,就在屏后,后来苟总管亮起火筒,兄弟曾过去仔细察看,中间虽在一道门户的痕迹,但因设计之初,这道门户的启闭机括,是设在外面的,厅中的人,根本无法从里面打得开,据兄弟估计,这道铁门,至少有五六寸光景,如若企图破门而出,那是绝无可能之事。”
伏三泰道,“这么说,咱们这些人没有脱困的希望了?”
祝神机道:“没有。”
羊乐公怒声道:“所以老妖婆要急急退去,她根本不用和咱们动手,这样让咱们困在这里,两三天不死,十天八天下来,那是非饿死不可。”
祝神机道:“她就是这个意思,大概不需十天,过上四五天,她就会派人来探看咱们了,为今之计,咱们只有尽量忍耐,减少体力消耗,如能支持上四五天,他们开启铁门之时,咱们还有力气,冲出这道铁门,也许还有生机,如果她到十天之后再来开启铁门,咱们纵或有人不被饿死,只怕也已奄奄一息,无能为力了。”
羊乐公气呼呼的道:“这老妖婆心总果然毒辣得很。”
阮松溪平静的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咱们这些人如果天命未绝,夏非幻又能奈我何?”
端木让道:“大师兄是可学之士,咱们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
阮松溪笑道:“不坐以待毙,目前咱们既不能破门而出,还能怎样?天华,你也坐下来,你怎么会来参加君山大会的?说给为父听听。”大家经他—说,此时既不能立时脱困,也就各自围着坐下。
阮天华当下就把自己找寻四师叔说起,如何遇上于立雪,受了伤,后来又如何遇到伏大娘,要自己假扮于立雪,—直说道前来参加君山大会,被困在这里为止,源源本本说了一遍。只把自己和小红在白鹤洞的一节,这在场的人较多,不便直说,只说自己两人在白鹤峰遇上一位化鹤道长,只答应收自己做记名弟子,传了自己运气功夫,和一套剑法,这番话就和对桑鸠婆说的完全一样了。
羊乐公呵呵笑道:“原来小兄弟果然有了奇遇,哈哈,咱们这五山派,应该改称六山派才对,你阮小兄弟也应该算人上一山。”
阮天华道:“羊掌门人夸奖,在下微不敢当。”
羊乐公认真的道:“小兄弟,咱们一向都没把你当成外人,这回代表咱们五山派,出足了风头,你说,你应不应该也算咱们的一个山主?”
桑鸠婆尖笑道:“羊老儿,代表五山派夺魁的是于立雪,现在阮小兄弟洗去了易容,已经是阮天华,不再是于立雪了,阮天华可是形意门的人。”
羊乐公一呆,摇着一大把胡子,说道:“不,于立雪就是阮小兄弟,他是咱们五山派的小兄弟,永远也是的。”
桑鸠婆道:“这就对了,他只是你们的小兄弟,但不是五山派的人,这和老婆子也叫他小兄弟,但他不是乙木门的人一样。”
罗香玲附着黄玉香的耳朵,悄声道:“他是他们小兄弟但对你来说,他是你的情哥哥了。”
黄玉香粉脸一红,啐道:“他才是你的情哥哥呢。”她这大声说出来,登时把罗香玲说得粉靥通红,也啐道:“难道我说错了?”
黄玉香嗔道:“你心里就在叫他情哥哥了,叫了还想赖?”两人说笑惯了,说不过的一方,就去呵对方的痒,这一来,又咭咭格格的笑成了一堆。
小红和铁若华对看了一眼,心里自然不痛快,她们口中说的,自然是大哥了,难怪大哥方才和她们有说有笑的,原来她们是存心在勾引大哥了。
就在此时,突听大厅上空传来夏鸿晖的声音说道:“大师兄,还有乙木门的桑鸠婆、五山派羊乐公、九华派秦妙香,你们听着,你们目前陷身在君山山腹数十丈之下,只要过了十天八天,非全数饿死在这里不可,教主慈悲为怀,不忍你们把生命葬送在这里,因此网开一面,全数放你们出去,今后和玄阴教为友为敌,悉凭你们自己去选择,不过兄弟有一句话要敬告诸位,和玄阴教为敌,终必自取灭亡,为智者所不取,希望大家记住兄弟这句话,玄阴教的大门是永远敞开着的,欢迎你们随时来归,好了,现在兄弟送你们上去。”
端木让怒喝道:“夏老三,你这数典忘祖的东西,自取灭亡的是你,你还敢胡说八道,你给我出来。”
阮松溪朝他微微一笑道:“这样大声喝叫,他听得见吗?”说话之时,只听大厅上面响起一阵铁索绞动之声,接着整座大厅起了一阵轻震,大家都可以感觉到大厅果然已在缓缓上升。
祝神机道:“他们果然把大厅吊上去了。”
冉逢春道:“不知他们又在使什么诡计了?”
羊乐公笑道:“不管他们使什么诡计,总比咱们困死在山腹中好。”
伏三泰道:“老五,你对这件事有何看法?”
祝神机微微搓头道:“目前小弟还想不出来他们的用意何在?”
黄玉香格的轻笑道:“这里只有一道门户,老妖妇眼看咱们人手不在少数,打既然打不过咱们,把咱们饿死了,对他们一点好处也没有,还不如把咱们放了,还卖个人情。”
罗香玲道:“那有这么简单?”
黄玉香道:“那她为什么忽然把咱们放了?”
罗香玲轻笑道:“那是因为咱们这里有两个贵人。”
黄玉香奇道:“两个贵人?”
“是呀。”罗香玲抿抿嘴,凑着她耳朵笑道:“一个是状元郎、一个是状元夫人咯。”说着很快闪了开去。
黄玉香追过去道:“你才是状元夫人,不信,怀里还藏着定情的手帕呢。”这两位姑娘都红着脸在互相追逐。大家现在看惯了,也就不以为奇,女孩儿家,总喜欢笑笑闹闹的。
一上升的大厅忽然停住下来,接着砰然一声,两扇厅门也随着打开,一阵清新的空气涌了进来。羊乐公喜得跳了起来,大声道:“果然恢复了原状,这老妖娑真的放咱们出去了,阮掌门人、桑婆婆请呀,咱们出去了再说。”
阮松溪抬手道:“大家请。”一行人走出大厅,仰看天空繁星闪烁,夜色已深,却不见一个玄阴教的人,整座青螺山庄,沉寂如死,好像只有自己一行人存在,大家随即走出青螺山庄的大门。
羊乐公道:“阮掌门人,咱们都住在一起,四位和咱们一起先回客店休息吧。”
阮松溪道:“如此也好。”
黄玉香问道:“羊掌门人:你们住在什么客店呢?”
羊乐公道:“东门横街上的三湘客庄。”
黄玉香道:“我们也住在东门的岳阳客栈,明天一早,我们再来拜访了。”她话是跟羊乐公在说,一双俏眼却向阮天华投了过来。
铁若华走上几步,朝黄玉香拱拱手道:“黄姑娘,在下想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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