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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骄-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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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海丰伸出右手,微笑道:“你好小项。”

项枫忙伸手紧握住对方的手,任海丰的手掌显得特别粗大,指节部位还有许多老茧,虎口处的老茧最厚,和父亲的手掌很像,这是长期握枪过后留下的痕迹,他心里不觉就对这位书记多了一分好感。

握手过后,任海丰道:“我知道你,当年以全市理科状元的身份考进华夏人民大学,是我们花桥镇有史以来第一位高考状元。接着你又以优异的成绩免试成为本校新闻专业硕士,你的导师是著名新闻学专家、博士生导师石生民教授。”顿了顿,他又接着道:“小项啊,你不仅是你们川口钨矿所有子弟中的骄子,同时也是我们花桥镇的骄傲。”

对项枫而言,从任海丰嘴里得出的这个评价实在太高了,他有些消受不起,连摆手谦虚道:“任书记您谬赞了,我其实也就是一普通人,比别人多了几分运气而已。”

任海丰哈哈大笑道:“在我眼里,过分的谦虚可就是骄傲哦!”

项枫无奈地挠了挠头。


 第十三章 新的一天

 任海丰的眼光毒的很,在同项枫握手的时候他就留意到项枫右手的中指和食指间有一层淡黄色,这是老烟枪的标识,为了缓解项枫的紧张之情,他就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硬壳白沙烟,给项枫递过一支道:“来小项,咱们先抽根烟,然后再慢慢聊。”

“谢谢任书记!”项枫笑着接过,拿出打火机先帮任海丰点上烟,再给自个点上,这也是应有的礼节。

任海丰吸了几口烟,突然问道:“我记得你是85年那界的,今年应该刚好研究生毕业吧?”

项枫“嗯”了一声,微笑着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任海丰为何要拉着自己聊天,但态度一直保持着热情礼貌却又不卑不亢。

任海丰又问道:“怎么样,工作单位都落实好了没?是准备留在京城,还是返回家乡工作?”

项枫没想到任海丰会突然问起自己的工作问题,沉吟道:“已经定下来了,准备回雁阳市工作。”他这话有所保留,并没有透露自己已进市委宣传部的情况。

“是吗?在哪家单位,等等,你先不要说……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农村工作?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花桥镇各级党委政府班子的职位任你挑选。当然,我这个书记的位置除外。”任海丰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开玩笑似地说道。

项枫微愕,敢情任海丰是打算挖墙角来了,难怪会对自己这么热情。他心里也不禁有几分小得意,正想着该怎样婉拒任海丰的好意,这时又有一辆墨绿色的皮卡车缓缓驶了过来,从副驾驶窗里伸出一个脑袋,有些倨傲地开口道:“任书记在谈工作啊,怎么不进屋?”

这人是小镇的党委副书记、镇长郝建设。今年已经快满五十周岁了,一向是不苟言笑。和任海丰这个‘空降兵’不同,他是从基层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本土干部,在镇上他这个镇长的威信也并不比党委书记任海丰低多少。

项枫若有所思地看了郝建设一眼,看得出他跟任海丰之间的关系并不融洽,这从他到现在都没有下车的意思便可见一斑。虽说基层领导对‘上下尊卑’分的远没有省市一级那么严重,但任海丰好歹是小镇的一把手,郝建设在外人面前这样做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好在任海丰的涵养还算不错,这样的情况竟丝毫也不动怒,他朝郝建设点点头,微笑道:“刚好碰到个晚辈,就随便聊了几句。”

被郝建设这一打岔,正好帮项枫解了围,他就同任海丰打了声招呼,便告辞离去。

回家后,项枫远远地就看到黑子正站在自家小院门口一个人低着头抽闷烟,脑袋上的头发却不翼而飞成了一个大秃瓢,后颈位置还用白布包扎着,隐隐能看到暗红的血迹。

他见到项枫走了过来,便露出了笑脸,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烟,将烟蒂丢在地上,用脚踩灭,道:“小枫回来啦!”

项枫笑了笑,关切道:“黑子,你脖子上是怎么回事,又跟人动武了?”动武是趣雅的说法,其实就是打架斗殴。黑子从初中毕业后便辍学在家,既不愿意在家务农、也没有固定工作,每天就游手好闲地跟着一帮不务正业的小青年瞎混,经常弄得鼻青脸肿的回家,他父母根本管不了他。唯一能劝得动他的项枫那会也去了县一中读高中,远水解不了近渴。

就这样放任自流下,黑子逐渐成了小镇混混中的老大,纠结了一帮弟兄,靠着向镇上一些私人开办的小企业、小商铺以及游戏厅等收取保护费来维持基本生存,几乎每天过得都是朝不保夕的日子,随时有刀口舔血的危险。这次估计又是跟谁干了一架,弄得挂彩。

项枫当然不愿意看到自己的铁哥们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下去,语重心长地劝了他好几次,可惜效果不大。

黑子抬手摸了摸自己受伤的部位,嘿嘿笑道:“嗯,跟吴水乡的狗熊切磋了一番,估计这小子得有半个月下不来床了。”

项枫摇了摇头,道:“早知道上小学那会,我就不该答应让你跟着我一起学军体拳了。我爸要是知道你学武都是用来做这事的,估计连出手废了你的心都有。”

黑子忙作揖求饶道:“别,别,拜托你了兄弟,你可千万别跟项叔说这事啊。”

见项枫面有不悦,他又解释道:“其实我这段时间已经很少出手了,都怪狗熊这小子太他妈猖狂了,竟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喊人来咱们镇上的几家游戏厅索要保护费,这不是明摆着欺负到老子头上吗?要是我老黑这次不出手教训他,恐怕要不了多久,整个花桥镇的盘子都会让吴水乡那帮孙子给抢过去。我也是为了让手底下的那帮兄弟都有口饭吃,才被逼无奈啊。”

“行了黑子,你少跟我打这些马虎眼,咱们兄弟谁不知道谁啊。”项枫无奈地摆摆手,苦笑道:“进屋吧,在过一会,估计我妈就该将我爷爷奶奶他们接过来了。”

中午,整个项家都沉浸在欢乐喜庆的氛围中,项枫的爷爷项传义、奶奶夏荷莲,父亲项海川,母亲艾玲,项家三代齐聚一堂,再加上不请自来的黑子,六个人按长幼顺序围坐在堂屋里的饭桌上,其乐融融地喝酒吃菜,为项枫能当上国家干部而庆功。

这是项枫爷爷项传义定的调子,虽有些夸张,但也可以看出老爷子心情有多么激动。

项传义是三年前过的七十大寿,如今虽已年逾古稀但精神矍铄,除了稍有些耳背外,身体各方面机能都跟他五六十岁时没多大区别,口齿清晰、思维敏捷,在家还能务农做饭。村里人常说,只要老人家保持好年轻的心态,活到一百岁当老寿星都没问题。

项传义可不满足于当老寿星,他们项家自古便是书香门第,期间英才辈出,出了不少高官能吏。直到清末才逐渐衰败下来,由于饱受战火洗礼,人口基数直线下降,不仅家中的田地流失殆尽,人才也开始出现断档,昔日的豪门世家逐渐走上了穷途末路。

等到解放后,全国各地都在宣传打倒地主阶级给劳苦大众分地,项传义的父亲害怕受到牵连,干脆将祖业都捐献给了国家,自己带着老婆孩子躲到乡下避祸去了。

项传义自小便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虽然他之后的道路历经坎坷,但心里一直念念不忘恢复祖辈的光荣,他自己没有这个能力,便指望儿孙辈中能有人出人头地,最好是当国家干部来光宗耀祖。

曾经他最小的儿子项海川有机会替他实现这个梦想,但却自个给放弃了,为此老爷子没少埋怨,一度连家门都不让项海川进。现在自己最喜欢的亲孙子替他实现了这个愿望,他又怎能不老怀欣慰,心中直感叹苍天有眼!

尽管项枫现在连最小的七品芝麻官都够不着,老爷子还是骄傲的宣布要以为孙子庆功的方式好好祝贺一番,等到过年期间,再把所有子女都聚集到一起,在乡下的老屋里大肆操办,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老项家的辉煌远远还没有过去。

下午四点,在亲戚朋友的祝福声中,项枫挥手告别了小镇,独自上了最后一趟驶往雁阳市区的客运班车,开始了一段充满传奇色彩的官场奋斗之路。

晚上六点半抵达目的地后,他又来到市委大院附近那家给他带来好运的旅馆开了间房,出去吃了顿饭后,便早早地回到房间休息。

第二天是九二年的阳历九月八号,星期一,项枫正式上班的日子。

一大早,他便起了床,打了一趟军体拳,梳洗完毕后,才从行李箱中拿出母亲特意为他准备好的白色长袖衬衣、红色领结、黑色西裤和一双高档皮鞋。

这一身行头除了鞋子外,都是艾玲找镇上最好的裁缝师为项枫量身订做的。这位师傅来自华夏经济之都沪上市,祖传的手艺。他的手工极好,收费也不贵,在附近乡镇都很有口碑,做的白衬衣质量佳也不显张扬,很受党员干部的青睐,就连县城的一些领导家属都会慕名前来。

项枫在着装方面一贯都显得很随意,他一直觉得穿衬衣打领带显得很别扭,平时基本上都是以休闲装为主。今天是第一天到市委宣传部报到,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常穿的休闲装放弃,穿上了这套行头。

不到七点半钟,项枫走到了市委大院门口,同上次一样被门岗执勤的武警战士给拦住了。他就从公趣包里拿出工作证,将手中的蓝色小本本往人眼前一晃,结果人家连看都没看,便恭敬地朝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目送他走进雁阳的权力中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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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再遇佳人

项枫再次来到那几株虞美人前停下了脚步,抬头仰望着面前这棟市委办公大楼。

此时他的心境和前两次已截然不同,除了略有些激动外,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小心翼翼和狂放不羁,目光显得很平和,就好像这是他家院子,而他就是这所院子的主人一般。

“哎唷!”

项枫沿着楼梯上了三楼,在楼道口拐弯的时候,突然和人不巧地撞在了一起,来人下意识地发出一声惊呼,眼看就要跌倒,项枫赶忙一把搂住对方,却发现是他早两天遇见的那名个子很高的漂亮女孩。

女孩上次穿着一套黑色的职业装,这一次则换成一袭墨绿色的紧身连衣裙,将其修长的美腿、纤细地腰肢和不屈不挠的丰胸都展露无遗,项枫抚着人家青春的、充满弹性的腰,闻着怀中少女诱人的体香,心跳没来由地加快了些,竟是忘了撒手,盯着人家看了好一会也不自知。

女孩用力瞪了项枫一眼,愠怒道:“快放手!”她平时见惯了男人各种富有侵越性的目光,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不过这还是她第一次让陌生男子搂着腰,如此近距离下,对方身上传来的男子气息也让她感到极不适应,呼吸都有些紊乱,就想赶紧离开再说。

“对不起,刚没撞痛你吧!”项枫赶紧松开手,又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女孩气呼呼地道:“哼,你一个大男人,走路都不会小心点吗?”

其实她这话有失公允,他们俩一个从楼梯上往下走,一个从楼梯上往下走,可能注意力都不太集中,结果就在转角处发生碰撞事件了。应该说两人都有责任,不过好在大家速度都不快,没人因此而受伤,也算是有惊无险。

项枫笑了笑,没有跟她争辩的意思。

女孩见项枫表现的还算绅士,脸色也好看多了,问道:“你怎么又来了,事情还没办完吗?”看来她还记得上次碰到项枫时的情景。

“呵呵,都办妥了。”项枫笑着点了点头。

女孩轻“咦”了一声,快人快语道:“那你怎么还来啊?”话显得很不礼貌。

项枫微愕,哪有人这样问的?莫非是故意讥讽哥们不成。不过他一看对方天真无邪的表情,就知道这丫头肯定是属于涉世未深的那种。

他咳嗽一声,解释道:“我是来上班的,刚调到市委宣传部办公室工作。”

女孩颔首道:“喔,知道了。”接着她又伸出右手,甜甜地笑道:“我叫钟离琳,目前在市纪委第二监察室工作。”

项枫握住钟离琳的小手,微微一笑:“项枫,项羽的项,枫叶的枫,很高兴认识你钟小姐。”

钟离琳俏皮地吐了吐小香舌:“一样哦,刚真不好意思啊项大哥,昨天人家又挨领导批评了,心里一时有火,所以就冲你发了脾气,不过人家可不是故意的。”顿了顿,她又接着道:“你以后还是叫我琳琳吧,人家的钟离是复姓,琳是琳琅满目的琳。”

项枫笑着点点头。

两人寒暄过后,很快便拉近了关系,一个亲切地喊起了项大哥,另一个则被迫叫上了琳琳。

这时楼下又有脚步声传来,钟离琳眨了眨美眸,低声道:“项大哥,我的办公室在四楼右侧倒数第二间,你有时间的话记得来看人家哦。”说完便朝项枫摆摆手,潇洒地转身而去。

项枫微微一笑,继续往楼上走去,刚走到宣传部办公室门口,便看到一名不认识的男子正在掏钥匙开门,等男子进屋后,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七点四十五,距离上班时间刚好还有一刻钟。

项枫深吸了口气,才径直朝办公室走去,进屋便看见男子手里拿着扫帚和撮几,正弯着腰打扫着房间卫生。他看到项枫走进来,便放下手中的工具,很有礼貌地问道:“你好同志,请问你找谁?”

项枫笑着道:“我叫项枫,是新分配下来的应届毕业生。”

男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前额:“你瞧我这记性,你是项副主任吧,齐主任已经通知过说我们宣传部办公室新来了一位领导,没想到你会这么年轻。”接着他又伸出右手,主动自我介绍道:“我叫彭辉,是八年前从赣西省财经大学中趣系毕业的,调到咱们办公室已经有两年多时间了。”

项枫同彭辉握过手,就顺手将他放在一旁的扫帚抓在手里,笑着道:“彭大哥你辛苦了,接下来的工作就有我来完成。”

彭辉道:“那哪成呢,你是领导,怎么能让你来打扫卫生。”

项枫道:“没事,彭大哥你是老前辈,我呢是新人,今天又是第一天来上班。这些事理应由我这个新兵来做,咱们可不能以级别论英雄。”说完便扫起地来。

彭辉心里是怎么想的项枫不清楚,但显然稍微有点政治头脑的人都不可能看着领导做事,自己闲着。他和项枫争夺了半天扫帚的控制权,最终还是取得了胜利,一边扫地一边喜滋滋地道:“项主任,不冒昧地话,你还是叫我一声老彭吧,平时大家都这么叫我。”

项枫笑道;“那我以后也叫你老彭,听着亲切。”说完他也没闲着,从水池子里又取过拖把,开始拖起地板来。

没过多久,王峥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看到项枫和老彭在一起搞卫生,吓了一跳。赶紧跑上前接过项枫的拖把,拿起拖把装模作样地随便糊弄了几下,嘴里献媚道:“项主任,以后搞卫生这些琐事您都交给我和老彭来做就好了,不用您亲自动手的。”

项枫心里暗忖道:“所谓媚上者多恶下,这厮的脸变得倒快,一口一个‘您’叫的让哥们连鸡皮疙瘩都快出来了。”他笑了笑,没有接口,而是转身坐到沙发上去拿起今晨的报纸浏览起来。

快到八点钟的时候,门外由远及近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接着就有四五个人推门走了进来,走在最前头的是一名年轻英俊的男子,他的身高和项枫相仿,年龄大概比项枫大上四五岁左右。此时正低着头和身旁一位身材娇小的漂亮姑娘说笑着什么,突然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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