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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长醉不复醒-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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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攸模糊嘀咕了一句,醉得趴在桌上,“司马昂,你爹爹宠不宠爱你?”



司马昂没有回答,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并不总是能见到皇帝,偶尔他入宫去觐见了父皇,那也仅仅是走个虚头而已,父皇随意嘱咐他几句什么,他认认真真地应个是,也就可以了。虽然说天家是没有多少骨肉亲情的,可他是皇帝唯一的儿子,而皇帝又没有实权……



子攸没有得到回答,又问了一句,“司马昂,你爹爹会不会不相信你,防备着你?你爹爹会不会完全把调动军队的权力交给你?”



司马昂想说我爹爹没有调动军队的权力,你爹爹才有这个权力,只是忽然心念一动,仿佛心台现了一点清明,他看着子攸的眼睛,那双黑亮的眼该是没醉得沉的。“我若是你爹爹,倒是不会把兵权全部交给你哥哥的。只是也不能将兵权交给你,那么如果有一些……”



“外姓的将军们,他们就可以分化京城的兵权,这是京城迷局里的变数。我想来想去,爹爹是绝不会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穆建黎的。”子攸慢慢抚摸着手指上的碧玉扳指。司马昂看着她纤细的指头,不停地转着那只粗粗的扳指,“我曾向爹爹要求过给王府一只军队以求我将来自保,爹爹没有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只是给了我这个。这些日子,我猜测这是危难之时的一只钥匙,可却不知锁在哪。”



她把扳指脱下来,放在司马昂的手心。司马昂细细地看着那只扳指,它的纹理十分独特,看起来就像一只飞鹰。玉质温润,像是已经被佩戴过许多年了,他看着它,蓦地想起了什么,他的酒彻底醒了。



“子攸,”他思索着,喃喃地说,“你该知道祖皇帝当年起事,靠的是江湖豪侠,那时你们穆家就是江湖中一支势力极大的门派。传说这支门派的信物就是一只玉扳指。”



子攸惊讶地抬起头,“我怎么不知道?就像上官缜那样的门派?你是怎么知道的?”



“过往的诸多秘事在宫中都记有密档。”司马昂低声说,看一眼子攸因为吃惊而懵懵懂懂的脸,倒觉得十分可爱,“等你进了宫,我可以把宫中所有的密档都拿给你看,眼下你倒不必这么羡慕,什么皇家密档,也不过是你夫家的旧事笔记而已。”



子攸的脸热了,微微咬着下唇,司马昂伸过手去握了子攸的手。子攸在想着自己有机会看到那些正史上所未记载的秘事,光顾着高兴了,连手被司马昂拉住也未觉察。



“可即便那时候有什么门派力量,如今也该没有了才是,他们昔日的兄弟手下在祖皇帝开国的那日就该被封官爵了。”子攸说到这里突然愣住了,她模糊想到,即使真的都被封了官爵,他们也仍旧是穆家的亲信,便宛如一党,如果当初有严格的门派约定,那么这些人跟穆家便暗地里构成了朝中之朝,穆家为什么能荣耀百年,长盛不衰,直至最后篡权夺政,恐怕与这些都大有关系。



“也许门派早就已经没有了,但是这只扳指却曾荣耀过,你爹爹要调动某些元勋老臣,确是要用这样的东西才配得上身份。”司马昂轻轻地说,小酒馆里轻佻的歌姬引了大多数人的注意,倒没人留心他们。



子攸半信半疑,“可他并没告诉我——爹爹自然不会告诉我,他若不信哥哥,自然也是不信我的。”



司马昂把那只扳指套回子攸的手指上,他思索着慢慢地说,“我想,你爹爹一定有一些表面上没有密交,而暗地里却忠于他的将军们,只是这些人你哥哥并不知道名字,我们也不知道。这些人终于远在千里之外的将军,而眼下却终于这枚扳指。”



子攸来了兴头儿,“不如明日你就带我进宫去查查那些旧档,兴许那里面有头绪呢。”



司马昂笑了笑,门派消失已逾百年,哪有人心能忠勇过百年的,不过难得看到子攸现在心情大好,他也不去说破使她烦心。



   第七十一章



 第三卷 第七十一章



子攸不喜欢只能等待的日子,尤其厌恶如今这种只能坐以待毙的感觉。这些日子里,她时常跟司马昂共处一室,司马昂或许会抚琴沉思,而她则是不断地想要跟他讨论眼下的局势,希望司马昂能帮想到她想不到的。可是眼下其实他们只能等待,所以说来说去也只能是车轱辘话滚来滚去,根本说不出什么新的话来,局势始终没有什么新的变化,那就好比对弈时对方迟迟不肯落子,你虽然可以猜出对方的许多路数,但是却不知道对方到底会走哪一步。



子攸也不断地去琢磨爹爹的后招到底是什么,有时候又会想,爹爹到底给没给自己留后手。她很不喜欢现在这种无力掌控的感觉,她心头很是惶恐,她似乎从小就有这样的经验,一旦她无力掌控事态,那就意味着危险近在咫尺。她思度司马昂也该如此,他从前的处境不会比自己更好,也不会比自己更安全。可司马昂这时候依旧安之若素,似乎因为他本来就是话少,所以眼下倒没什么不好挨的。子攸因为无事可做而焦急得屋中团团转,司马昂却还在抚琴,只是偶尔高雅清越的曲调忽转,成了小酒馆里市井俚曲的调调,倒是诙谐得很,子攸烦闷发呆的时候,常被这忽转的曲调引得忍不住笑。



这些日子里,子攸在心中暗暗品度司马昂,只觉得自从他们上次回京之后,司马昂那冰块似的表情就暖了许多,虽然也没见司马昂有多少大笑大怒的时候,可仍是觉得他有了更多活人的情绪,只是这变化淡淡的并不分明。子攸心中更喜欢这样的司马昂。



只是子攸其实还是不知道司马昂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子攸得到一直跟踪着月奴的耳目送回来的消息,月奴在边境小城中蛰伏了一段日子,这几天突然重新回了京城。而那些一直跟踪着月奴的废柴们,竟然就在京城把她一个大活人给跟丢了。



这可是一个大消息,子攸知道了之后有半日说不出话来,若不是局势危急,想来这个月奴是断不敢返回京城孤身犯险的。她本来想要放月奴这个诱饵,看她背后扯得出多少条大鱼来,如今鱼饵丢了,鱼还没有一条。



子攸想了半日,嘀嘀咕咕地说了一句,“也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也不知她现在藏在哪里。”



司马昂正在呆看子攸从前画的画儿,好半日才说出话来,“攸儿画的这是什么?”



子攸也去看他手里拿的那画,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我也忘了画的是什么了……大约是闪电劈在山上。”



司马昂没忍住笑,子攸白了他一眼,“你做什么在我屋子里乱翻,真不像王爷样,你像从前那样规规矩矩的不好?”



“从前我还可在夫人房中过夜,如今为什么倒不行了?”司马昂像是没听到她的话,歪在榻边乱翻子攸的书,“你的书里都有你的批注,读着倒挺有趣,你看这段,‘圣人之言,统统是屁’。”



子攸简直要对自己这个宝贝夫君生出嫌憎来了,“不许看。不听我说话,就不许看我的书。”



司马昂手中的书被子攸夺走,他也坐起来,挨在子攸身边,伸了个懒腰,“那有什么可说的,现在到处都在传说大将军惨败。这京城里也不知道有多少蛮子的耳目在四处活动,只怕如今北方的蛮族首领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如果这个情况属实,对于蛮子来说,眼下就是进攻中土的最好时机。这个时候,能跟咱们大颢宫廷联络的月奴忽然冒险来到京城,也许就是来刺探消息,联络母后的。只怕这个时候,她已经通过某些渠道,进了宫,在我母亲的庇护之下了。”



司马昂叹了口气,看着子攸微微皱起小鼻子,那模样像是有些微的恼怒,却可爱得很。他捧起茶来,没有喝便又放下了,略微想一想又笑了,“其实这些事,你也都想到了,是不是?”



“想到了,可我总希望自己想错了。自然希望你说出不一样的话来说服我才好。”子攸手里拿着一根簪子,无聊地在司马昂的茶盅上轻轻磕着,“可皇后真能知道前方情况么?我就不信皇后娘娘的耳目有那么厉害,穆家可是针插不进,水……”



子攸忽然想起什么,一下子顿住了。



司马昂也想了起来,他的声音压低了,“翠纹跟了穆建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走的这一步路会不会是母后的意思?”



子攸不知怎么的忽然觉得有些冷,“皇后娘娘真会通敌吗?她……她真会在这条路上走那么远?她……她可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啊,她大约是不会的。”



司马昂没有说话,不过子攸知道司马昂的心思,似乎司马昂每进一次宫里请安,回来的时候都会消沉一个下午。皇后真是太让司马昂为难了,皇后住在深宫里,她熟悉的是法力诈术,不熟悉的是外边这个天下,子攸有时候想,如果她真的跟北方蛮族打过交道,大约如今就不会这么相信那些如同草原狼群一般的民族。



只是当时子攸没有想到,月奴忽然返京,这件事根本就是个不详的阴影。



那一天下午时候,子攸出了王府去街上巡视自己那几个铺子,原是问了司马昂要不要同去,偏偏司马昂在她的书架子上翻出了一本孤本书,一见之下心爱不已,便不肯丢下,也就没跟子攸一同出去。



子攸在外边逛了一个时辰之后,才被一个气喘吁吁的家人找到,告诉她,虎贲将军请王爷见面了。那时子攸正在古董店里,失手打落了一只汉代玉杯。



家人催着子攸想法子,她定了定心神,心里却知道这时候也只能等着了,该来的总是要来。再等半个时辰,子攸实在等不下去了,刚要出门,她在穆建黎身边的耳目暗暗使人出来送信儿了——北方蛮族大举进犯,要塞铜羊关岌岌可危,虎贲将军欲请王爷带兵前去支援,请王爷务必在大将军回援之前守住铜羊关。此事虎贲将军已得大将军同意。王爷方才也应了下来。



子攸好半天没有言语,过了一会儿突然喘了一下,自觉方才像是已忘了呼吸。



   第七十二章



 第三卷 第七十二章



子攸骑马回家,下了马便急匆匆地向司马昂平素歇着的院子里走,本想在那儿等着司马昂回来,却见司马昂正好从院子里走出来,见了子攸便温和一笑,过来拉她的手。她丧着脸,对司马昂报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司马昂拉着她的手站住了脚,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攸儿,你这脸是怎么了?”



子攸不搭理他,低着头慢吞吞地跟着他进院子,“你这是要去哪里?”她又瞥了他一眼,他已经换了家常衣服,该是不出门子的了。



“怕你担心,想去找你。只是看攸儿这神情,应该已经知道我应下虎贲将军的事了罢。”司马昂摸了摸拉着他的小手,那只手有些凉,“有什么可担心的,你喜欢读史,难道不知道重耳在外而生,申生在内而亡的典故,眼下这事还不一定是歹事。”



子攸不知道司马昂怎么还能有这么高的兴致,“可那毕竟是打仗,而且……还是一场不怎么可能打得赢的仗。穆建黎给了你多少人马让你守铜羊关?”



司马昂有一会儿沉默不语,子攸瞪大了一双眼,“穆建黎没给你人?那你王爷也不要做了,咱们私奔去罢。”



司马昂愣了一下,随即笑得软在椅子上,伸手拉子攸靠在他身边,他抬起头,深深地看着子攸的眼睛,胳膊渐渐环在子攸的腰上,子攸等着他说话,他却只是这么沉默着看着她,嘴角似乎还带了一点微笑,眼里的神采温暖柔和。子攸慢慢地也笑了,长长舒了一口气,伸出胳膊搂住了司马昂的脖子,那些恼人的事都抵不过眼下司马昂的温柔,子攸的心思都变得软绵绵的,尖锐不起来也紧绷不起来。



“穆建黎给我一万人。”司马昂轻声说。



“一万人?”子攸重复了一遍,司马昂看到她的眼睛猫一样地眯了起来,“他这次好阔气啊!假的吧。他肯给你一万人的话,只怕会安排五千人朝你背后放冷箭。”



司马昂轻声笑起来,站起身在子攸的面颊上轻吻了一下,子攸温软皮肤上淡淡的香让他有些沉醉,“他给了我一万金吾卫。”



“啊?”子攸在他怀里猛然抬起头来,她觉得有些眩晕,“金吾卫?那不跟你了你一万傻子兵差不多么?”



司马昂笑而不语,子攸生怕他不知道,“金吾卫都是从贵族子弟中选拔出来做宫廷禁卫的,可他们其实并没甚么真本事,做金吾卫也不过就是将来做官的一条途径罢了。我听说他们平时骄纵豪奢,不服管制,根本就不进行甚么战术操练,根本就没有什么作战能力。不过哥哥这是什么意思呢,派那些皇亲国戚到前线去送死……”子攸忽然顿住了,她猛然意识到搂着她的男人就是大颢最大的皇亲国戚,穆建黎的意思是要这些与司马氏沾亲带故的人都到前线去送死。



子攸有些颤抖,“他怎么能……他怎么能……”



司马昂抚起子攸的脸,“你要哭了么?”子攸没吭声,司马昂低下头轻轻吻了她的嘴唇,“不要怕,我会活着回来的。”子攸紧紧搂住了司马昂,额头紧紧贴着他的额头,司马昂笑着擦掉她脸上的泪水,“我发誓,一定活着回来。若是我做不到,甘愿再喝你的毒茶十次。”



子攸被气得笑了,“你……你……”可是又说不出什么。



子攸却也没有别的法子,次后被司马昂支使出去到武库那边儿替他收着拨给他的弓矢箭弩。她心绪终究是不好的,便随手拿了一张弓,抽了一枝箭,放了一箭。弓箭偏了她要射中的目标,子攸有些不服气,搭上弓,又放了一箭,还是偏了。子攸有些恼怒,又抽了一枝弓箭,恼怒地折了一下,不成想,就是她这么个小女孩的随手一折,箭竟然断了。



子攸看了看自己的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间这么大力气了,索性拿起弓来,用力一折,“咔吧”一声脆响,一张硬弓就这么被她给折断了。



子攸笑了。回头恼怒地对跟自己的人说,“你们都看见了吧,还愣着干什么,去把负责的孙子给我叫来。”



她身后常跟她办事的已经知道不好,一溜烟地跑去传话。不一时一个军官跑了过来,见了子攸慌里慌张地跪下就磕头。



子攸看了看他,“你怎么这么害怕?看来你是知道的。你是知道这批弓箭有问题的吧?你说这簇新簇新的东西,怎么就这么不经用呢?这么脆,准度也没有。你们拿这些东西来,那么杀了前线将士的人便不是敌人,而是你们了。我看你这也算得上通敌叛国的罪行了吧?”子攸偏了偏头,问身后自己的人,“你以前是小吏出身,你知道这罪该怎么判吧?”



那人知趣地答道,“属下知道。该判车裂之刑。”



“嗯,就是这样。”子攸笑道,“不如我今儿就设个私刑吧,这儿都反了天了,谁还管得了谁啊。你芝麻大一个小官,给王爷拨军械,居然敢做这么大的手脚。”



那军官吓坏了,不住地磕头,“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小人有几个脑袋,看见王妃娘娘在这儿,还敢以次充好,实在是这几批军械就是这样,娘娘您不信就去库里看,全都是这样的东西。”



“胡扯!”子攸恼怒地瞪着他,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倘或他用的弓箭是这样的,他要不杀了所有造办军械的人,那他就不是大将军了。



“王妃娘娘,真是如此。下官就斗胆向娘娘禀告实情,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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