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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太监皇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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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就在此时,臭臭的叫声在黑暗中响起,还有扑腾的跑来声,商凌月觉怀里一个热乎乎软绵绵的小身子蹦来,呜呜得委屈撒娇两声,她怔怔伸出手在黑暗中抱住,才知道叫她的人是谁:“芮娘。”
撕哑的声音传出,把芮娘急得心神一紧,看着黑暗中床榻上不甚清楚的身影,慌忙靠近:“公主!你的声音怎么了?”觉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眼睛也剧痛,
商凌月闻声眼前看去却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觉太阳穴开始一抽一抽的疼起来,眼睛也有些刺痛,低下头死劲儿揉了揉,又四处看看,可还是黑暗,眉头倏然皱了起来,慌张道:“芮娘,我是不是瞎了?怎么看什么都是黑的?”
芮娘闻言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已经入夜了,公主自然看不见东西。一个时辰前,女官进来要点灯,公主不让她点,还把她撵了出去,下令不让任何人进入寝房。奴婢实在不放心,才违命进来,还请公主恕罪。”
商凌月怔住,黑暗中茫然转眸看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我这么下过令?芮娘你起来,别跪着。”
芮娘不知她这是怎么了,心头担心,边起边道:“是,公主可要奴婢现在去点灯?”
商凌月不知自己神思恍惚到如此地步,脑中一片空白,竟有些想不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皱眉抱着臭臭取暖,低下头定定回忆着。
片刻后,本已因恍惚麻木而压抑掩埋在心头的悲痛骤然有排山倒海袭涌而起,干涸了一下午的眼里蓦得泪水涌出,她瞬间浑身无力瘫软靠在了床头,任由眼泪在黑暗中倾泻而下,咬唇压抑住喉间的悲恸,不想发生声音被芮娘听见。她要知道她自小服侍长大的皇嫂,今日被苏朝恩剖腹取子杀死,非昏过去不可。
皇嫂的死,苏朝恩必然封锁着还没有发出来,她才什么都不知道。
商凌月以为自己能隐藏住,芮娘却是能听到人强忍哭声时才有的低低抽吸声,也顾不得什么礼仪,摸着靠近了床头,像个年老的长辈般敦厚关切道:“公主,您哭了?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说出来奴婢也许能给您想个法子;您莫急坏了身子。”
商凌月见她还是发觉了,咬着唇垂下了眼睛,挤出了眼里所有的泪水:“我没事,芮娘,只是午休时梦见母后,一时想起小时候在冷宫的事,中午又去见了皇兄,忆起小时候,心里难受,回来一直缓不过来。”
芮娘来薰风殿前听皇后说过他们兄妹在冷宫相依为命的事,让她把公主当做她尽心伺候,闻言忐忑不安了一下午的心终于安了些,温厚道:“奴婢先给公主点上灯再去传晚膳,让臭臭陪着您可好?”
商凌月又痛痛快快流了一场泪,心绪稍平复了些,闻言整张脸埋在臭臭暖呼呼毛茸茸的身子上,冰冷的心口才稍有些暖意,沙哑“嗯”了一声。
芮娘这下算是彻底放下了心,告退离开让女官进来点灯。只要公主愿意见光就算是心绪好些了。
用过晚膳后没多久,商凌月就想要入睡,要了臭臭陪她,芮娘带着宫婢全部都退下,留了一盏最暗的昏黄宫灯。
商凌月侧躺裹着锦被,双眸直直望着芮娘离开的背影,手指轻抚在握在枕头边的臭臭身上,用意念问:“你还好么,月儿?”
月儿苦涩的声音响起:“嗯。”
商凌月听见她的声音,本已无事的墨蓝色眸里泪水又瞬间模糊了眼眶,哑然启唇:“我终于理解了你说的四年前宫变时的感觉,那种无能为力受人摆布的痛苦。我恨苏朝恩,我要折磨他,在她未死绝时,活活剖开他的肚子,我要用最残酷的刑罚,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月儿闻言却是低低涩叹了一声,恍惚茫然出声:“会有这一天么?”声音仿如漂浮在天空的白雾,虚无缥缈。
商凌月张嘴了张嘴,想说会有的,却是想到了现在处境,未来纵使苏朝恩死了,还有苏伯玉,父子俩一手遮天,完全看不到未来的希望,渗透骨髓的无力感瞬间压抑了喉间的声音。
月儿再起的嗓音带了哽咽:“没有希望的,这一天永远不会有。今日那太监的话已经说清了,任何人有威胁苏朝恩的苗头,都会被他杀掉。他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漏网一人。皇兄和皇嫂隐瞒有喜的消息,极有可能是为了来日秘密生下孩子,将孩子抱出宫外养大。他们以为隐瞒的滴水不漏,可惜还是算不过苏朝恩。”
商凌月阖住了眼睛,任由泪水顺着眼角滴落在枕头上:“皇兄呢?皇兄可会有危险?月儿,你比我洞悉人事,你告诉我吧。”
月儿悲哀笑了一声:“或许皇兄变成现在这样,正是苏朝恩此次心狠手辣剖开皇嫂肚子取出孩子的真实目的,他要将皇兄变成彻彻底底的傀儡。皇兄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自己的想法了。等明日皇嫂死讯和皇兄变傻的消息传出,天下便彻底成了苏朝恩父子的了,再没有人能撼动。若猜得不错,苏朝恩下一个要除掉的就是我。赐婚圣旨是他的第一步棋,他不会让天下人利用我谋事威胁他。只怕奉义郡王未来还要因我而受到牵连。”
商凌月陡然怒愤交加:“苏朝恩太卑鄙无耻了!”
☆、秘密议事
第二十三章
芮娘心头哀痛,本不理解她突然异常的举止,闻言祈求的身子僵硬如铁,刷得转过泪眼震惊看向她,这次注意到她面上锥心刺骨的哀伤笑意,心头虚空一缩:“公主?”
商凌月眼睛静静凝着她,嗓音沙哑道:“皇嫂昨日下午就已经被苏朝恩处死。”看芮娘瞬间血色全无的脸,她继续详细将昨日被绑架在甘露殿门缝所见告知了她。
芮娘听到最后浑身冰凉,泪水也凝结在眼里,脑中一片空白,恨怒盯着她。终于明白了昨天她异常的原因。
商凌月感觉到她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手上骤然加了力道紧紧拥着她,沙哑又说了最后那太监的威胁。
芮娘听完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抱住她瘦弱的身子,心疼悲恸交加,泪水顿如倾盆大雨而下。
本在叼着布条撕咬的臭臭听见哭声突然停下来抬头望去,黑宝石般的眸子茫然望着被悲伤笼罩的二人,突然吐出了叼着的布条,呜呜发着声,四条小腿快跑到她们跟前卧下,好似在守护她们般摇着尾巴一动不动凝望,嘴巴不时开合对着她们发出“啊呜”的兽声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芮娘停止了哭泣,花园外响起了女官的声音:“启禀公主,奉义郡王前来探望公主。”
芮娘慌忙松开她,擦擦眼泪,赶紧扶着她站起,给她拍拍身上整饬了衣裙,涩哑屈膝请罪道:“奴婢无状,还请公主恕罪。”
商凌月红着眼睛扶起她,低低道:“日后宫里你就是我最亲的人了,不必如此,芮娘。”
芮娘闻言眼里又落下泪来,急以袖抹去,点着头“哎”了一声:“奴婢告退。”
商凌月冰冷的心头微有了丝暖意,含泪弯了弯墨蓝色的眼眸,笑意楚楚动人:“嗯。”
这才望向守在远处花园入口处的女官,边以锦帕拭泪,边蹙眉道:“有请郡王。”阿史那逻鶻怎么会突然来见她?那一道赐婚圣旨,让她该以什么方式跟他相处?这现在也太别扭了。
说完后便转身走向了湖岸边的六角凉亭,让芮娘抱着臭臭站在亭子入口处。
阿史那逻鶻走入菊花开满的花园深处后,便见凉亭里商凌月背对着他凭栏而立,湖蓝色裙摆和衣带随着微风翩然起舞,窈窕袅娜,碧眸深处幽光若有所思,走到凉亭口,余光带扫低垂着头的芮娘,便继续走入,直到距离她三步远停住,单臂抱胸行礼:“阿史那逻鶻见过公主。”
听他自称也变了,商凌月压着心头莫名涌起的不自在,转身让他起来,见只有他一人,诧异笑问:“郡王没有带宓儿一起来吗?” 边说边暗暗打量,阿史那逻鶻还是那两次见面时的神情,并未因苏朝恩主导的赐婚有何异样,她心头的局促才微散去了些。
阿史那逻鶻见她说话紧张,眼睛还微微红肿,亭口芮娘也同样,直接出声问道:“公主可是见到臣很不安?”
商凌月没想到他竟直接说出来僵了下,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不安理亏,脸颊发起热来,下意识避开他审视的视线,转身掩饰地走到他身后的的小榻上坐下,尴尬掩饰着惊讶道:“我为何要不安。”随即指向侧旁的席位道:“郡王坐下谈话,不必拘礼。”
说完让芮娘传令宫婢送来茶水点心。
阿史那逻鶻听其所愿撩起衣摆入座,沉稳的面上微露笑容,直直凝视她:“公主可是因为赐婚圣旨而对我心有芥蒂,无法如初见时畅所欲言?”
商凌月暗怔,她脸上很明显么?他怎么啥都能看出来,打着哈哈笑道:“怎会!郡王多想了。”
阿史那逻鶻见她如此小心翼翼,谨慎矜持,肃穆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丝淡笑:“公主方才定是在想我怎会料准您的心事。”
商凌月脸上笑意微僵,脸颊不由有些发烧,暗暗郁结,反正被看出来了,她还不自在担心个啥劲儿,瞬间心头还有的局促散去,对上他的视线坦然笑道:“郡王识人颇有一套,见笑了,我确实对着郡王有些紧张,是圣旨的原因。我与郡王这算是第三次见面,很陌生,以前我是把你当做宓儿的父亲对待,现在一时转换不过来心绪。”说话间脸颊还微微泛着红。
阿史那逻鶻看着她如此顿生怜惜,笑着主动转了话题:“那日宓儿给公主的颈链可喜欢?”
商凌月闻言点点头,经他这一提醒,赶紧低头从衣领里取出放在掌心,伸手给他笑道:“宓儿的附身符我不能收,那日大意被她强迫戴上,我也来不及还,今日郡王既然来了,就代我还给她吧,她的心意我明白,我感激她。”
阿史那逻鶻视线落在她手心狼牙上片刻,突然沉凝抬起看着她,商凌月被看得尴尬,另一只手转回摸摸脸上,狐疑笑问:“我脸上可是有东西?”
阿史那逻鶻摇摇头,突然伸手反包住了她的手,连她的五指和狼牙一并包在掌心,商凌月脸上的笑意怔住,没想到他会如此,他手心的温热厚度瞬间传至心尖儿,在现代除了老爸她都没和其他男的接触过,更别说拉手了,脸哗得就烧了起来,下意识一缩。
阿史那逻鶻似是早已提前料到了她的动作,腕上加力,包着她的手一动也不能动,商凌月心头突然不自在,他这儿也太太流氓了,恼意合着尴尬,红着脸直视他:“郡王还请放手!”
阿史那逻鶻手不松,同时起身走近,居高临下俯视坐在榻上的她,商凌月眼前顿时一片黑影笼罩,心头压力横生,眉心不由蹙住下意识就站起,改变二人突然间气势不平等。
阿史那逻鶻见她跟小兽一般反抗心暴露无遗,凝着她微扭却强装的礼节笑脸,碧眸深邃望进她愤闷不满的动人眸底,拉起她的手扣住手腕儿,另一手缓慢掰开她的手心拿回狼牙,两人贴得太近,商凌月急忙缩回手到背后在衣服上不舒服死劲儿擦了擦,急转身想要走到别处,距离阿史那逻鶻越远越好,他给她太危险压迫感了。
阿史那逻鶻岂能让她得逞,他站立处左手边毫无空隙,右手边故意留出来个空,商凌月没看出他就是为了防止她避开他才如此,逃离之举正中下怀,他伸手拦腰用力回挡。
商凌月毫无戒备,身子彭得就碰到他怀里,一股淡淡的青草味扑鼻而入,骤然她就成了煮熟的虾子,烧得面红耳赤,慌忙站直,恼羞成怒边瞪边用力推他:“放开我!”
阿史那逻鶻见状搂在她腰间的手指骤然加了力道,商凌月根本挣脱不了,他眸中笑意散去凝聚幽光骤然低下了头,商凌月以为他要亲她,吓得面色煞白,慌忙闪躲,用力捶他的胳膊,急怒道:“阿史那逻鶻!放开我!”
阿史那逻鶻丝毫不理会她,继续低下头,唇直接就落在了她耳边:“公主若想要为皇后和陛下报仇,就停止挣扎。臣有事与公主商议,但四周都是监视的人。”
商凌月剧烈扭动的身子骤然怔住,墨蓝色的眸子刷得转向他刚毅勇美的侧脸,愣住:“什么?”
她误会他了!他难道不是要……而是……
捶落在他胳膊上的拳头却是惯性使然,没能止住,彭得一声响,商凌月脸刷得一红,僵硬呆着。
阿史那逻鶻略微抬头,凝她一眼,沉稳低语:“臣没事,公主不必自责。”
商凌月脸上红得更厉害了,不能看他的眼睛,微微低头避开,阿史那逻鶻心头微悸,碧眸光华一闪,但不露声色,只又贴在了她耳边:“四处都是苏朝恩的人,我只能出此下策,还请公主恕罪。”
商凌月脸红着急摇头,收回手依然抵着头轻语:“没事,郡王要说什么就说罢,我明白。”吓死她了,她也是说嘛,阿史那逻鶻看起来不是那种人,怎么会做那种事,是她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
此时远远望去他们二人交颈相依,就像是女子倚在情人怀中欲语还羞。
站在花园入口处的苏伯玉一抬手,正要喧声苏公公到的女官噤声,只恭敬行了礼:“公公!”
苏伯玉又接着对花园外围伺候的宫人摆了摆手:“你们都下去,任何人不得靠近。”
女官退下时余光暗扫了眼凉亭,商凌月正满面羞红侧倚在阿史那逻鶻胸口,身形英武颀长的阿史那逻鶻一手搂着她的腰身,一手搭在她肩头,低头跟她说着什么,不时引得她娇羞暗嗔。奉义郡王真是好手段,竟这般容易就引得公主芳心暗许。
走远了再回头又见苏伯玉负手立着,紫袍和黑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背影萧肃凛傲,远不如看着他面容时所感的暖入春风,还是面对凉亭内的郡王和公主,难道苏公公也喜欢公主?满腹诧异收回视线才继续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评论和留言,今天早上回复评论时看着开心笑了好久。【大家的脑洞太欢乐了!你们的评论留言绝壁是给作者的福利,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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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谋警告
第二十四章
凉亭内,阿史那逻鶻重新将狼牙项链带回了她脖颈,边戴边说了早朝上的事情,见商凌月愤怒难掩的眸色,低沉道:“方才芮娘眼睛红肿,公主也面有哀色,可是与皇后娘娘有关?皇后现在处境如何?”
商凌月见他不随着圣旨称呼废后,眸色微有涩然,也不知为何会信任他,或许是圣旨缘故,详细告诉了她昨日所见,以及苏朝恩的威胁。
阿史那逻鶻听罢面不改色,只是出口的声音变得沉重:“竟是如此。”
商凌月眼里又有了泪,急忙垂下眼帘掩饰阻挡流下来。
阿史那逻鶻见状拥紧了她,贴在她耳边道:“公主日后可以信任臣,臣誓死为公主尽忠。”
商凌月闻言对未来的茫然无措才散去,觉得心里有了支撑,强压下悲伤,凝视他:“多谢郡王。”心头不由对他多了些亲近之感。
阿史那逻鶻看出她仿佛道:“在开始谈话前,臣先请公主放下心结,不必对臣有何芥蒂。赐婚圣旨是臣亲自向陛下所求,根本目的是为了能名正言顺接近公主,谋划除去苏朝恩父子,一旦成功,这倒圣旨便作废,臣绝不敢亵渎公主。”
商凌月惊得眼帘霎时抬起,墨蓝色的明媚眸中全是不可置信:“郡王?”
阿史那逻鶻转眸凝视她,见她神采,眸底幽光暗藏,恭敬沉稳道:“臣绝不敢欺骗公主殿下。公主之前将臣当做宓儿的父王,之后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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