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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骑竹马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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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看太子那样子,即便不能光明正大地与林习在一起,那也是放在心尖上的人,将来也是需要他们日日请安的主子啊!
  “可是我今日来,是有一事要向太子殿下禀报。”
  阮乘风忽然正了脸色,起身施礼,又恢复了平时那个规矩端正的卿大夫。
  “何事?”姜熠总算从两人一唱一和的攻击中脱身,他重新落座,等着阮乘风的禀报。
  “是我大哥,阮无羁。”                        
作者有话要说:  

  ☆、风云平地起,如何化干戈?

  此话一出,姜熠刚刚舒展的眉头顿时又纠结在了一起,一股不祥的预料涌上心头。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据阮乘风所说,自从皇帝赐婚,阮无羁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那日派管家去送请柬,将军府也是闭门不见。后来因为林习他们的事忧虑,阮乘风也没有在意这一茬,可是现在静下心来想想,实在不妥,于是他就暗中查探了一番。
  原来,就在赐婚圣旨下达的第二天,阮无羁就悄悄出城回了西疆,如今已是半月有余,他仍然毫无消息。
  “他是驻守西疆的大将军,回就回吧,为什么要偷偷回去,不跟朝廷说一声呢?”
  林习不懂这些朝廷纷争,一脸小白地问道。
  可是,姜熠和阮乘风俱是沉默,没有一个人回答他。
  见没有人理会,林习小嘴一撅,哀怨的小表情一露,他扒着阮乘风的胳膊诉苦:
  “你还说我是祸水,你看看,一说到正事,他马上就不理我了。从前也是,只要太傅让他晚归,他就不去找我,让我一个人在秋千下等他好久,也就只有我傻傻地等着。哼,果然还是无情人!”
  少年时候,姜熠除了上课,阮晏偶尔会留下他说一些现实的为君之道,是书本上所没有的内容,连阮乘风都听不得。而那个时候两人关系正好,几乎日日要约在青梅树下相见。可是姜熠有时候课业繁重,实在抽不开身,林习常常等他一直到日落月升,也等不到人。
  姜熠看着向阮乘风装模作样诉苦的林习,心中半是甜蜜半是无奈。大概就是从第一次看到林习等他,等得靠着秋千睡着了,发上落了叶片晚露,已是月色朦胧,他的睡颜安然美好,让自己一下就从无边的苦闷压抑中感觉温暖舒心。
  而在叫醒他之后,他迷蒙的眸中看见自己时骤然闪烁的光亮,登时就让自己一颗心坠入了沉沉情海之中,再也无法自拔。
  觉得无奈的是,那时少年心思,不愿让他沾染了自己那些俗世的烦恼,毕竟身在皇宫,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太重的血腥权欲。当时阮晏私下向他讲述的那些,不过是如何在深宫立足,如何在朝堂站稳,还有如何防着自己的那些手足兄弟。
  所以,他才偶尔失约,也不曾向他解释真正缘由。可没想到,这小家伙竟然一直记到了现在,真正是瑕疵必报。
  “你还说你不是祸水,大哥这次秘密返疆,为的就是你这个小大夫啊,他。。。。。。”
  阮乘风不知其中曲折,只当他在撒娇,正要解释,就听姜熠唤住了他。
  “乘风!”
  姜熠意思明显,是阻止他向林习再说下去。阮乘风一愣,也突然反应过来。单纯如林习,还是不要让他掺杂到这些纷争当中去了。
  可是林习又不傻,看阮乘风欲言又止的样子,再看一脸严肃的姜熠,他马上知道这事与自己有关。
  “你先回父皇那儿去,我待会儿过去找你一起用膳。”
  姜熠缓和了脸色,好言向他说道。
  “我不回去,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一个起身坐到姜熠身边,林习努力抬高身体与他平齐,让他直视着自己的眼。
  姜熠自然不愿告诉他。其实这几日他又何尝不知,姜炀一直未曾上朝,关在自己府中,却常有大臣过去走动。只是,姜熠迟迟不动,就是向当年一样,希望姜炀迷途知返,莫再酿成大错。只是现在看来,姜炀也像当年一样,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啊!
  两人正在僵持之中,忽然北宸殿的一名内侍一脸慌张地冲了进来。
  皇上突然吐血不止,眼看就不行了。
  这不啻晴天霹雳,三个人未做迟疑,马上向北宸殿赶去。
  进了北宸殿一看,宫女侍卫跪了一地,李大人和一个宫女正在龙床前站着,替常德帝清理口中不断涌出来的鲜血。
  姜熠见此情景,既忧且怒,上前唤了一声父皇,见他已然不省人事,一脚踹翻地上一个内侍,他大声斥责,为何不请御医前来。
  素来不喜打罚下人的姜熠,竟然如此动怒,李大人连忙上前回禀。原来,派去叫太医的人已经去了三拨了,至今却没有一个人回来。
  林习早已在替姜恒诊治,一番把脉之后,他脸色大变。病情本来已经渐渐稳定的姜恒,突然吐血实属不该,如今看来,果然是中毒之兆。
  他话一出口,姜熠脸色顿时冷若寒霜。
  “来人,将北宸殿的宫女内侍全部抓起来,分开囚禁,没本宫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
  那些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侍女们很快就被带了下去,太子如此疾言厉色,他们吓得连求饶之声都说不出来。
  “常青,马上带人,将太医院所有御医带到这里来,一个也不准漏掉。”
  常青是御林军统领,只听从皇帝命令,如今太子监国,自然也归太子管辖,他很快领命而去。
  皇帝不问政事不见朝臣许久,能够接近他的,除了后宫一些名分较高的嫔妃和皇子,也只有这北宸殿的奴才和太医院的太医了。如果皇帝中毒,定然与这些人脱不了干系,姜熠此举,考虑周全,行动迅速。
  可是,即便心思再快,也比不得早有设计。常青带着人到太医院时,太医院令刘安,已不知去向。
  姜熠得知此事时,林习已为姜恒施针,暂时止住了吐血,可是仍然不能解毒,命在旦夕。
  “殿下,事已至此,还是早作防备得好。”
  阮乘风一直站在一边看着事情变化,见姜熠沉默地盯着昏迷不醒的常德帝,脸色阴晴不定,他忽然上前说道。
  “可他毕竟是我六哥,是父皇的儿子,不到最后一步,本宫绝不会杀他。而且父皇中毒的事还未详加调查,不一定是六哥所为。”
  故意压低了声音,姜熠不让林习听到,以免他胡思乱想。毕竟,姜炀会走到这一步,如今也有了林习的原因在其中。
  所幸,林习正专心替姜恒诊治,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话。
  “可是大哥如今恐怕已经带兵在回京的路上,若一味仁慈,一旦六皇子起兵,祸乱京中百姓,后宫不堪设想。孰重孰轻,殿下要考虑清楚。”
  阮乘风句句在理,姜熠心中又如何不知?可是真要决断,他心中又诸多考量。
  忙了一夜,林习双眼通红,却仍然没有任何解毒的好法子,幸亏有太医院那些人一同帮着诊治,否则他一个人,当真架不住这凌厉毒性。
  姜熠也在这里守到凌晨,才换了朝服上朝去了。皇帝中毒一事必须瞒着前朝,否则一旦引起猜测,必定朝堂动荡,百姓不安。
  可是,正当姜熠打起精神,准备一如往常一样与朝臣议事的时候,因为之前阮晏一案已经升至大理寺少卿的齐敏忽然有折上奏。
  姜熠看着这个最近才在朝廷崭露头角的新起之秀,顿时就有些头大。
  平时的朝堂之上,不外乎一些短时间内无法处理的军国大事,还有内政琐事,邢狱之事除非牵连甚广,否则很少在早朝之时商讨。这会儿齐敏站了出来,而且一脸迫切得意的样子,他要上奏的事,姜熠几乎完全可以推测。
  不动声色地按按额角,他只能示意让他讲下去。
  果然,齐敏所奏一如姜熠心中所想,太医院令刘安被人发现吊死在家中,脚下一封遗书,上言他受人指使对皇帝下毒,如今害怕罪行败露才自杀谢罪。
  至于那指使之人,齐敏抬头看了看姜熠,似乎不敢直言。
  听着这与阮晏之案时如出一辙的案情,姜熠心中苦笑。六哥还真是一点也不隐瞒,直接就告诉自己一切是他所为。
  下毒,又是下毒,他始终不懂,为何姜炀心中对姜恒如此忌恨,明明是血脉相连的亲生父子,他却一次次要置他于死地。而且自己从未与六哥有怨,就算十年前阻止他谋害父皇,又因为皇储之争立场不同,但毕竟兄弟一场,何须赶尽杀绝,各凭本事,谁能做好这一国之君,便由谁做罢了。
  弑父害弟之人,就算得了天下,又如何心安,如何快活?不过是惨淡一生,折磨一世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不如意常有,可与言者少。

  姜熠知道其中情由,还能坐稳,可是众大臣却站不住了。皇帝生病一事,他们尽皆之情,也是皇上亲自下令让太子监国,他们才能安稳至今。可是现下竟然有人谋害皇上,意图谋反,好事者自然立刻涌动起来,竭力搅浑这趟水,他们也好坐收渔利。
  毕竟,若是运气来了,站好了队,那他们可就有希望成为新皇帝的开国忠臣了。
  面对满朝大臣的声声质疑,姜熠沉默以对,他还没想好究竟该怎么做。
  “齐大人,那意图谋反的贼人是谁,你说出名字来,老臣这就去取了他的狗命!”
  一声高呼,将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这一点上。方才他们只纠结于皇帝是否当真中毒,这会儿才发觉应该找出凶手,严惩不贷,也好重振朝纲,肃清奸邪。
  喊话的京城西部尉王权,一个满脑子机关算计的老油条,惯会见风使舵。六哥用这些人,也不怕失了自己的身份。
  齐敏装模作样推脱一番,才口呼饶命地跪在地上,其用意不言自明,朝堂之上登时鸦雀无声。
  是了,皇帝不见朝臣已久,能接近皇帝又有□□之心的,不正是上面坐的这位吗?
  姜熠看着一群方才还像闹市口长舌妇吵架一样争论不休的群臣,嗤笑一声,他一甩袍袖,威严赫赫地站在大殿正上,俯视着底下心思各异的大臣们,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不见丝毫慌乱:
  “大理寺少卿齐敏,陷害太子太傅在前,如今竟信口胡言,公然在这上元殿诬陷太子谋反,不仅有违三纲,更令朝堂动荡,天下不安。如此奸佞小人,岂能留之?来啊,将他绑了,押入天牢,择日问斩!”
  御林军早已在外候着,闻言进殿,雷厉风行地将齐敏绑了就要带走。
  齐敏还未求饶,王权就已再度开口:
  “敢问太子,阮晏一案人证物证俱全,何来陷害之说?而且如今皇上究竟情况如何,身为大臣,我们理当知情,太子这么着急就将勇敢谏言的齐大人绑了,岂不是更让人诸多猜疑?”
  他们二人早在底下商量好了,如今一唱一和,直要逼着姜熠步入绝境。
  果然,平息片刻的朝臣们闻言又骚动起来,如果太子当真有谋反之心,那这事就不能草草了事了,毕竟,除了党派之争,朝廷中还是有相当一部分大臣乃儒家学士,忠君守国,维护正统之心深刻。
  “哼!”姜熠冷哼一声,缓步走下台阶,一步步逼近王权,那般凌厉凛然的目光,岂是一个无骨小人所能直视,王权顿时气焰就低下去了几分。
  “黎家一案过去已近二十年,史泰也早已告老还乡,为何他偏偏在此时自杀?还有那个人证黎樊,他既已化名离樊,逃离樊笼多年不问世事,不报冤屈,又为何再提往事,让自己再入俗世。这一切巧合,如果不是幕后有人指使,又如何能在朝堂掀起巨浪?或者今日之事,与阮太傅一案,你们若是还有脑子难道看不出其中关系吗?还是说你们的心思,全都用到了结党营私上,晟轩有尔等“忠臣”,还如何传世万年?”
  姜熠一席话,气势十足,让朝臣噤若寒蝉。齐敏王权之流,也不敢妄言。
  六哥,如果你执意如此,为了晟轩国泰民安,我岂能一直容忍?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退朝!”
  袍袖一甩转身向后殿走去,姜熠留给众大臣一个伟岸挺拔的身躯,正义凛然,毫无愧意。
  回到北宸殿,林习从昨天起劳累至今,从未合眼,终于支持不住趴在桌上睡着了,一脸倦容,一双温润的眉眼下多了斑斑青印。
  姜熠眉头一皱,小声斥责身边内侍为何不带林习下去休息。内侍却不害怕,发而有所倚仗地回答:林大夫说了,他要在这儿等太子回来。
  果然,这一句话堪比任何良言,姜熠脸色一暖,挥手就让他下去了,半丝责罚也无。
  这北宸殿的宫人们,果然都成精了。
  小心翼翼抱起林习,姜熠准备带他回房休息。没想到林习心中担忧,并未熟睡,他刚俯下身,感受到一抹温暖气息的林习就睁开了眼。
  虽然有些倦意朦胧,但是看见自己时他眼中骤然绽放的动人光亮,一如当年般,让姜熠置身云端,情难自抑。
  “你回来了?大臣们有说什么吗?他们会不会为难你?都怪我医术不精,没办法马上让皇帝醒来,否则那些坏人就一定陷害不到你了。。。。。。”
  心中一动,俯身吻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姜熠满足而幸福。
  这里可是北宸殿正殿,皇帝还在床上躺着,周围站了一大堆宫人。林习一张脸顿时红了个彻底,一把推开他,别过脸去看着门口。
  要死了要死了,全都被那些人看见了。虽然他们装着没看见的样子,可是自己明明都看到他们嘴角忍不住的笑意了。一定是在取笑自己竟然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男人亲了,这下惨了,他还有什么脸面再跟他们说话啊!
  林习正在心中纠结忐忑,身子一暖,已然落尽了一个宽阔温暖而且让他眷恋至深的怀抱。
  “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不会现在就将这皇位让出去。林习,我一定会保护你,一定会让我们两个此生再也不分离。”
  听着头顶传来的喃喃情话,林习忽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被一个这么强大的男人爱着,他该觉得什么都不怕才对。只要相信他,无论以后会发生什么,此生都已不枉。
  如果常德帝此时醒来,看到自己重病不起,他们两个竟然还有心情互诉衷肠,一定会气得再晕过去吧。
  第二日,宫内宫外一片风平浪静,只是暗涌如何,只有有心人才知道。
  皇宫摇光殿内。
  “参见母后。”今日并未早朝,一身常服的姜熠向阮瑶行礼之后,再见过坐在皇后下首的阮晏,他才在阮晏对面落座。
  “你父皇如何了?”
  虽然阮瑶神情如常,但是声音中那压抑不住的一丝颤抖还是泄露了她的心事。
  母后心中,对父皇仍是一片深情吧,只是爱得太深,不知该怎么说出口才是。
  “毒性已暂时压抑,但仍未寻到解毒良方,太医们仍在尽心诊治。”
  其实最焦虑的当属姜熠,不止担心常德帝安危,林习昨天就睡了那么一会儿,又埋首书籍寻了一整夜,自己过来的时候他仍不肯休息,非要找到解毒的方子不可,折腾这两日,常德帝虽然中毒,但身体还好,而林习却瘦了一大圈。
  再这么下去,解毒之法没有找到,林习就先倒下了。
  “皇后娘娘,皇上吉人天相,一定会度过此难,切勿太过忧心才是。”阮晏出言安慰,也只不是无谓之语,权且说之罢了,或许只是为了让自己安心。
  “表哥多日闷在府中,难道竟悟出什么了吗?”阮晏不仅曾是当朝太子太傅,更是皇后表亲。
  “不过是回顾一生,有些感叹罢了。”果然,数日不见,阮晏竟苍老了不少。
  姜熠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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