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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唐书-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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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里,陷军城而叛。晙因入奏,密请诛之。八年秋,晙诱⻊夹跌等党与八百余人
于中受降城诛之,由是乃授晙兵部尚书,复充朔方军大总管。
九年,兰池州胡苦于赋役,诱降虏余烬,攻夏州反叛,诏陇右节度使、羽林
将军郭知运与晙相知讨之。晙奏:“朔方军兵自有余力,其郭知运请还本军。”
未报,而知运兵至,与晙颇不相协。晙所招抚降者,知运纵兵击之,贼以为晙所
卖,皆相率叛走。晙进封清源县公,仍兼御史大夫。俄而贼众复相结聚,晙坐
左迁梓州刺史。十年,拜太子詹事,累封中山郡公。属车驾北巡,以晙为吏部尚
书,兼太原尹。十一年夏,代张说为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追录破胡之
功,加金紫光禄大夫,仍充朔方军节度大使。其年冬,上亲郊祀,追晙赴京,以
会大礼。晙以时属冰壮,恐虏骑乘隙入寇,表辞不赴,手敕慰勉,仍赐衣一副。
会许州刺史王乔家奴告乔与晙潜谋构逆,敕侍中源乾曜、中书令张说鞫其状。晙
既无反状,乃以违诏追不到,左迁蕲州刺史。十四年,累迁户部尚书,复为朔方
军节度使。二十年卒,年七十余,赠尚书左丞相,谥曰忠烈。
往岁,魏元忠为张易之、昌宗所构,左授高要尉,晙密状申明之。宋璟时为
凤阁舍人,谓晙曰:“魏公且全矣,子须威严而坐理,恐子之狼狈也。”晙曰:
“魏公忠而获罪,晙为义所激,颠沛无恨。”璟叹曰:“璟不能申魏公之枉,深
负朝廷矣。”晙气貌雄壮,时人谓之有熊虎之状。然慕义激励,有古人之风,御
下整肃,人吏畏而爱之。晙卒后,信安王祎于幽州讨奚告捷,奏称军士咸见晙与
蕃将高昭领兵马先军讨贼,上闻而嗟异久之。户部郎中杨伯城上疏,请晙等坟特
乞增修封域,量加表异,降使飨祭,优其子孙。玄宗乃遣使就其家庙祭,仍如其
子官秩。
史臣曰:娄师德应召而慷忾,勇也;荐仁杰而入用,忠也;不使仁杰知之,
公也;营田赡军,智也;恭勤接下,和也;参知政事,功名有卒,是人之难也,
又何愧于将相乎!王孝杰,唐休璟、张仁愿、薛讷、王晙等,皆韬武干,亟立边
功。然孝杰失于再擒,休璟亏于余行。先败后胜,薛讷何惭;止雪回风,王晙难
掩;仁愿操履,中否相兼。
赞曰:拯物之心,不形于色。将相之材,人何以测。臣有始终,功无爽忒。
多忌梁公,自招惭德。唐、张、讷、晙,善阵能师。共服戎虏,不忧边陲。
卷九十四 列传第四十四
○苏味道李峤崔融卢藏用徐彦伯
苏味道,赵州栾城人也。少与乡人李峤俱以文辞知名,时人谓之苏李。弱冠,
本州举进士。累转咸阳尉。吏部侍郎裴行俭先知其贵,甚加礼遇,及征突厥阿史
那都支,引为管记。孝敬皇帝妃父裴居道再登左金吾将军,访当时才子为谢表,
托于味道,援笔而成,辞理精密,盛传于代。
延载初,历迁凤阁舍人、检校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寻加正授,证
圣元年,坐事,出为集州刺史,俄召拜天官侍郎。圣历初,迁凤阁侍郎、同凤阁
鸾台三品。味道善敷奏,多识台阁故事,然而前后居相位数载,竟不能有所发明,
但脂韦其间,苟度取容而已。尝谓人曰“处事不欲决断明白,若有错误,必贻咎
谴,但模棱以持两端可矣。”时人由是号为“苏模棱”。
长安中,请还乡改葬其父,优制令州县供其葬事。味道因此侵毁乡人墓田,
役使过度,为宪司所劾,左授坊州刺史。未几,除益州大都督府长史。神龙初,
以亲附张易之,昌宗贬授郿州剌史。俄而复为益州大都督府长史,未行而卒,年
五十八,赠冀州刺史。味道与其弟太子洗马味玄甚相友爱,味玄若请托不谐,辄
面加凌折,味道对之怡然,不以为忤,论者称焉。有文集行于代。
李峤,赵州赞皇人,隋内史侍郎元操从曾孙也。代为著姓,父镇恶,襄城令。
峤早孤,事母以孝闻。为儿童时,梦有神人遗之双笔,自是渐有学业。弱冠举进
士,累转监察御史。时岭南邕、严二州首领反叛,发兵讨击,高宗令峤往监军事。
峤乃宣朝旨,特赦其罪,亲入獠洞以招谕之。叛者尽降,因罢兵而还,高宗甚嘉
之。累迁给事中。时酷吏来俊臣构陷狄仁杰、李嗣真、裴宣礼等三家,奏请诛之,
则天使峤与大理少卿张德裕、侍御史刘宪覆其狱。德裕等虽知其枉,惧罪,并从
俊臣所奏,峤曰:“岂有知其枉滥而不为申明哉!孔子曰:‘见义不为,无勇
也。’”乃与德裕等列其枉状,由是忤旨,出为润州司马。诏入,转凤阁舍人。
则天深加接待,朝廷每有大手笔,皆特令峤为之。
时初置右御史台,巡按天下,峤上疏陈其得失曰:
陛下创置右台,分巡天下,察吏人善恶,观风俗得失,斯政途之纲纪,礼法
之准绳,无以加也。然犹有未折衷者,臣请试论之。夫禁纲尚疏,法令宜简,简
则法易行而不烦杂,疏则所罗广而无苛碎。窃见垂拱二年诸道巡察使所奏科目,
凡有四十四件,至于别准格敕令察访者,又有三十余条。而巡察使率是三月已后
出都,十一月终奏事,时限迫促,簿书填委,昼夜奔逐,以赴限期。而每道所察
文武官,多至二千余人,少者一千已下,皆须品量才行,褒贬得失,欲令曲尽行
能,则皆不暇。此非敢堕于职而慢于官也,实才有限而力不及耳。臣望量其功程,
与其节制,使器周于用,力济于时,然后进退可以责成,得失可以精覈矣。
又曰:
今之所察,但准汉之六条,推而广之,则无不包矣。无为多张科目,空费簿
书。且朝廷万机,非无事也,机事之动,恒在四方,是故冠盖相望,邮驿继踵。
今巡使既出,其他外州之事,悉当委之,则传驿大减矣。然则御史之职,故不可
得闲,自非分州统理,无由济其繁务。请大小相兼,率十州置御史一人,以周年
为限,使其亲至属县,或入闾里,督察奸讹,观采风俗,然后可以求其实效,课
其成功。若此法果行,必大裨政化。且御史出持霜简,入奏天阙,其于励已自修,
奉职存宪,比于他吏,可相百也。若其按劾奸邪,纠敗垡扔谒簦上嗍�
也。陛下试用臣言,妙择贤能,委之心膂,假温言以制之,陈赏罚以劝之,则莫
不尽力而效死矣。何政事之不理,何禁令之不行,何妖孽之敢兴?
则天善之。乃下制分天下为二十道,简择堪为使者。会有沮议者,竟不行。
寻知天官侍郎事,迁麟台少监。
圣历初,与姚崇偕迁同凤阁鸾台平章事,俄转鸾台侍郎,依旧平章事,兼修
国史。久视元年,峤舅天官侍郎张锡入知政事,峤转成均祭酒,罢知政事及修史,
舅甥相继在相位,时人荣之。峤寻检校文昌左丞、东都留守。长安三年,峤复以
本官平章事,寻知纳言事。明年,迁内史。峤后固辞烦剧,复拜成均祭酒,平章
事如故。
长安末,则天将建大像于白司马坂,峤上疏谏之,其略曰:“臣以法王慈敏,
菩萨护持,唯拟饶益众生,非要营修土木。伏闻适像,税非户口,钱出僧尼,不
得州县祗承,必是不能济办,终须科率,岂免劳扰!天下编户,贫弱者众,亦有
佣力客作以济糇粮,亦有卖舍贴田以供王役。造像钱见有一十七万余贯,若将散
施,广济贫穷,人与一千,济得一十七万余户。拯饥寒之弊,省劳役之勤,顺诸
佛慈悲之心,沾圣君亭育之意,人神胥悦,功德无穷。”疏奏不纳。
中宗即位,峤以附会张易之兄弟,出为豫州刺史。未行,又贬为通州刺史。
数月,徵拜吏部侍郎,封赞皇县男。无几,迁吏部尚书,进封县公。神龙二年,
代韦安石为中书令。初,峤在吏部时,志欲曲行私惠。冀得复居相位奏置员外官
数千人。至是官僚倍多,府库减耗,乃抗表引咎辞职,并陈利害十余事。中宗以
峤昌言时政之失,辄请罢免,手制慰谕而不允,寻令复居旧职。三年,又加修文
馆大学士,监修国史,封赵国公。景龙三年,罢中书令,以特进守兵部尚书、同
中书门下三品。
睿宗即位,出为怀州刺史,寻以年老致仕。初,中宗崩,峤密表请处置相王
诸子,勿令在京。及玄宗践祚,宫内获其表,以示侍臣。或请诛之,中书令张说
曰:“峤虽不辩逆顺,然亦为当时之谋,吠非其主,不可追讨其罪。”上从其言,
乃下制曰:“事君之节,危而不变,为臣则忠,贰乃无赦。特进、赵国公李峤,
往缘宗、韦弑逆,朕恭行戡定,揖让之际,天命有归,峤有窥觎,不知逆顺,状
陈诡计,朕亲览焉。以其早负辞学,累居台辅,忍而莫言,特掩其恶。今忠邪
既辨,具物惟新,赏罚倘乖,下人安劝?虽经赦令,犹宜放斥,矜其老疾,俾遂
余生,宜听随子虔州刺史畅赴任。”寻起为卢州别驾而卒。有文集五十卷。
崔融,齐州全节人。初,应八科举擢第。累补宫门丞,兼直崇文馆学士。中
宗在春宫,制融为侍读,兼侍属文,东朝表疏,多成其手。圣历中,则天幸嵩岳,
见融所撰《启母庙碑》,深加叹美,及封禅毕,乃命融撰朝观碑文。自魏州司功
参军擢授著作佐郎,寻转右史。圣历二年,除著作郎,仍兼右史内供奉。四年,
迁凤阁舍人。久视元年,坐忤张昌宗意,左授婺州长史。顷之,昌宗怒解,又请
召为春官郎中,知制诰事。长安二年,再迁凤阁舍人。三年,兼修国史。
时有司表税关市,融深以为不可,上疏谏曰:
伏见有司税关市事条,不限工商,但是行人尽税者,臣谨按《周礼》九赋,
其七日“关市之赋”。窃惟市纵繁巧,关通末游,欲令此徒止抑,所以咸增赋税。
臣谨商度今古,料量家国,窃将为不可税。谨件事迹如左,伏惟圣旨择焉。
往古之时,淳朴未散,公田籍而不税,关防讥而不征。中代已来,浇风骤进,
桑麻疲弊,稼穑辛勤,于是各徇通财,争趋作巧,求径捷之欲速,忘岁计之无余。
遂使田莱日荒,仓廪不积,蚕织休废。弊缊阙如,饥寒猥臻,乱离斯起。先王惩
其若此,所以变古随时,依本者恒科,占末者增税。夫关市之税者,谓市及国门,
关门者也,唯敛出入之商贾,不税来往之行人。今若不论商人,通取诸色,事不
师古,法乃任情。悠悠末代,于何瞻仰;济济盛朝,自取嗤笑。虽欲宪章姬典,
乃是违背《周官》。臣知其不可者一也。
臣谨案《易》《系辞》称:“庖羲氏没,神农氏作,日中为市,致天下之人,
聚天下之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班志》亦云:“财者,帝王聚人守位,
养成群生,奉顺天德,理国安人之本也。仕农工商,四人有业。学以居位曰仕,
辟士殖谷曰农,作巧成器曰工,通财鬻货曰商。圣王量能授事,四人陈力受职。”
然则四人各业久矣。今复安得动而摇之!萧何云:“人情一定,不可复动。”班
固又云:曹参相齐,齐国安集,大称贤相。参去,属其后相曰:“以齐狱市为寄,
慎勿扰也。”后相曰:“理无大于此者乎?”参曰:“不然。夫狱市者,所以并
容也,今若扰之,奸人安所容乎?吾是以先之。”夫狱市,兼受善恶。若穷极,
奸人无所容窜;奸人无所容窜,久且为乱。秦人极刑而天下叛,孝武峻法而刑狱
繁,此其效也。老子曰:“我无为而人自化,我好静而人自正。”参欲以道化其
本,不欲扰其末。臣知其不可者二也。
四海之广,九州之杂。关必据险路,市必凭要津。若乃富商大贾,豪宗恶少,
轻死重义,结党连群,喑鸣则弯弓,睚眦则挺剑。小有失意,且犹如此,一旦变
法,定是相惊。乘兹困穷,或致骚动,便恐南走越,北走胡,非唯流逆齐人,亦
自搅乱殊俗。又如边徼之地,寇贼为邻,兴胡之旅,岁月相继,倘同科赋,致有
猜疑,一从散亡,何以制禁?求利虽切,为害方深。而有司上言,不识大体,徒
欲益帑藏,助军国,殊不知军国益扰,帑藏逾空。臣知其不可者三也。
孟轲又云:“古之为关也,将以御暴;今之为关也,将以为暴。”今行者皆
税,本末同流。且如天下诸津,舟航所聚,旁通巴、汉,前指闽、越,七泽十薮,
三江五湖,控引河洛,兼包淮海。弘舸巨舰,千轴万艘,交贸往还,昧旦永日。
今若江津河口,置铺纳税,纳税则检覆,检覆则迟留。此津才过,彼铺复止,非
唯国家税钱,更遭主司僦赂。船有大小,载有少多,量物而税,触途淹久。统论
一日之中,未过十分之一,因此壅滞,必致吁嗟。一朝失利,则万商废业,万商
废业,则人不聊生。其间或有轻訬任侠之徒,斩龙刺蛟之党,鄱阳暴谑之客,
富平悍壮之夫,居则藏镪,出便竦剑。加之以重税,因之以威胁,一旦兽穷则搏,
鸟穷则攫,执事者复何以安之哉?臣知其不可者四也。
五帝之初,不可详已;三王之后,厥有著云;秦、汉相承,典章大备至如关
市之税,史籍有文。秦政以雄图武力,舍之而不用也;汉武以霸略英才,去之而
勿取也。何则?关为御暴之所,市为聚人之地,税市则人散,税关则暴兴,暴兴
则起异图,人散则怀不轨。夫人心莫不背善而乐祸,易动而难安。一市不安,则
天下之市心摇矣;一关不安,则天下之关心动矣。况浇风久扇,变法为难,徒欲
禁末流、规小利,岂知失玄默、乱大伦。魏、晋眇小,齐、隋龌龊,亦所不行斯
道者也。臣知其不可者五也。
今之所以税关市者,何也?岂不以国用不足,边寇为虞,一行斯术,冀有殷
赡然也!微臣敢借前箸以筹之。伏惟陛下当圣期,御玄箓,沉璧于洛,刻石于嵩,
铸宝鼎以穷奸,坐明堂而布政,神化广洽,至德潜通。东夷暂惊,应时平殄;南
蛮才动,计日归降。西域五十余国,广输一万余里,城堡清夷,亭堠静谧。比为
患者,唯苦二蕃。今吐蕃请命,边事不起,即目虽尚屯兵,久后疑成驰柝。独有
默啜,假息孤恩,恶贯祸盈,覆亡不暇。征役日已省矣,繁费日已稀矣,然犹下
明制,遵太朴,爱人力,惜人财,王侯旧封,妃主新礼,所有支料,咸令减削。
此陛下以躬率先,尧、舜之用心也。且关中、河北,水旱数年,诸处逃亡,今始
安辑,倘加重税,或虑相惊。况承平岁积,薄赋日久,俗荷深恩,人知自乐。
卒有变法,必多生怨,生怨则惊扰,惊扰则不安,中既不安,外何能御?文王曰:
“帝王富其人,霸王富其地,理国若不足,乱国若有余。”古人有言:“帝王藏
于天下,诸侯藏于百姓,农夫藏于庾,商贾藏于箧。”惟陛下详之。必若师兴有
费,国储多窘,即请倍算商客,加敛平人。如此则国保富强,人免忧惧,天下幸
甚。臣知其不可者六也。
陛下留神系表,属想政源,冒兹炎炽,早朝晏坐。一日二日,机务不遗,先
天后天,虚心密应。时政得失,小子何知,率陈瞽辞,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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