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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弈状元榻作者:暖衣轻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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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苏寒之骤然冷却的脸,沈弈理智上知道不应再继续,但与他一起过年的念头从方才一起,心里便无法压制这股欲望,竟是用了有些哀怨的语气说道:“寒之方才还说谢我相救,如今却连第一次应下的谢宴都推脱了,这可叫人情何以堪?”
“这。。。。。。”苏寒之自是没想到沈弈会拿这个说事,更没想到为了同自己吃年夜饭,竟然用了这样的手段。
“就这么定了。”每次苏寒之一支吾,那必是有戏,当下不再给他犹豫的机会,“好了,你受了风寒休息下吧。”走到门口又忽然停住,回过头狡黠一笑,“记得换件衣服。”
看着沈弈又一次霸道的自己决定后便走出门,不给自己任何反对的机会,苏寒之不由苦笑,又想到方才那哀怨的眼神,明明是一张俊美不凡的男子脸,却偏要装出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样,那模样真是有些滑稽。
“呵”的一声竟然笑出声来,听到这一声笑,连自己都愣住,原来自己还会笑吗?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笑过了?
忍不住干咳两声,苏寒之收回思绪,果然是着了凉,还是去休息吧。
“对了,记得换件衣服。”忽然想到沈弈的提醒,不由朝身上望去,衣服有些凌乱,尤其是胸前的部分竟是有两个大大的口子,随着动作肌肤在里面若隐若现。自己方才竟是这样被他扶下床,并与他吃了一顿饭吗?
忽然想起急救的方法,摸摸微疼的嘴唇,只觉自己比醉欢楼那日更为尴尬,身上突如其来一阵热,想来是风寒加重了,赶忙换上衣服,躺回床上,毕竟是吃了药,大概药力起了作用,躺下不到片刻便沉沉的睡去。
沈弈方才与苏寒之告别后出了门,却未回府,而是派了自己的随从去自己府内调来几个御厨,并亲自去查看一下状元府的情景。
小厮的效率挺高,不仅一顿饭时间找好了人,这会还将各人的任务分好。沈弈过去的时候,院内已经在扫雪,丫鬟也已将炭盆生好,准备送至苏寒之的屋内,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心里不由赞叹,倒是个管家的好材料,有机会应该向苏寒之提提。
沈弈安顿好一切,悄悄回苏寒之的卧室时,屋内已经暖意四起。沈弈轻手轻脚的走到床前,床上的苏寒之呼吸平稳,看样子睡得很熟。沈弈却一眼便看呆了。沉睡的苏寒之脸上完全卸去平日的冷漠和疏离,因为屋内的温暖,脸上浮现些许红润,在一旁的炭火映照下,皎好的面容显得很是柔美。
苏寒之沉沉的睡了一觉很是舒服,睁开眼睛却见沈弈站在床边愣愣的望着自己,揉揉眼,确实是沈弈,有些诧异的问:“你不是回去了吗?”
沈弈猛然回神,看着刚睡醒的苏寒之带着平日见不到的迷茫和真实,嘴角一扯,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谁说我回去了?方才只是出去看看而已。”
苏寒之已完全苏醒,从床上坐起,恢复神色:“你也累了一天,不若先回去吧?”
“怎的中午还说留我吃饭,现在就要反悔了?枉我还将府中厨子调来,这会饭快熟了,你又要让我走。”
苏寒之无语,看来他是知道自己不好违背承诺,抓住自己的话不放成习惯了。
见苏寒之不说话,沈弈故意眼神一黯:“既然如此,那我便走了。”
“好了。”苏寒之也不拆穿他,只在他背后开口,“留下便是了。”
沈弈的这一留便硬是留到苏寒之上了床安歇才肯离去。
沈弈回府时,淡淡的月光与地上的白雪映照,天地交相辉映,这样的寒夜虽不及白日的温暖,但一样有着与白昼相媲美的明亮,并且更增添了许多吸引人的神秘感。
苏寒之的风寒果然如大夫所说,不出三日便痊愈,终于不必每日被沈弈以修养的理由强行留在卧室。
“这么喜欢出来,那明日除夕你便自己出门去制备年货吧?”沈弈笑嘻嘻的望着院中站立的苏寒之说道。
“年货?”苏寒之不解,“不是厨房已经准备好了么?”
沈弈眉头一挑:“你以为过个年就吃顿饭就好了?”
“那是?”从五岁后便刻意躲避过年这个团聚时刻的苏寒之,并不清楚沈弈所指。
“过年府上总该有些气氛才是。我明日有些事会晚些来,你自己上街看看便知了。”
沈弈一走,苏寒之便叫来已升任管家的小厮询问:“过年是否应制备些什么,让府上更有些气氛?”
管家被这样一问,顿时紧张不已:“是小的一时未顾上,本打算明日一早便差人去置办。”
自己连病三日,管家已是劳心劳力,看管家误解自己的意思,苏寒之也解释道:“我不过是想问问需要些什么,明日也无他事,我自己去看看。”
管家的心这才落下:“要说这过年,也不过就是贴些窗花对联,挂些灯笼,放些鞭炮而已。”
这对联倒是有意思,苏寒之略一思索:“对联我负责,其余明日你看着办吧。”
“是,大人记得对联要多买上几副,府上里外都要贴。”
除夕的街头出乎苏寒之的意料,竟是比往日冷清许多,许多店铺都未开张,街上也并无许多人出来采买,想来是早早便置办好,如今在家里与家人一起布置。
苏寒之叹了口气,慢慢在街上走着,好在自己出来的早,总归会寻到一家吧,正好街上人不多,倒让自己觉得舒服许多。
“这位公子,要不要写副对联?”
听到这一声叫喊,苏寒之心中一喜,寻声望去,街角处一张桌子,桌上是叠放的红纸,摆好的笔墨,一个老者端坐于桌后。
虽并非店铺,但老者看起来却似很有学识,苏寒之走过去:“那有劳先生了。”
老者持笔,在砚台上沾着墨汁:“公子想写什么?”
苏寒之这下愣了神,倒是忘了问管家以何为题,不过既然这老者以此营生,应是比自己了解:“先生看着写吧。”
老者抬头看了看苏寒之,低头挥笔,一蹴而就。将笔放下,老者将对联递过去:“这幅对联可做春联,也可做书房内的对联,公子看着用。”
“多谢。”苏寒之接过对联,低头看去,只见两张纸上分别是龙飞凤舞的大字:
廿四风吹开红萼,悟蜂媒蝶使,总是姻缘,香国无边花有主。
一百年系定赤绳,愿浓李夭桃,都成眷属,情天不老月常圆。
苏寒之一下便愣在那里,脑子里不由闪现了一下沈弈的影子。
“怎的公子不喜欢?”老者看着苏寒之,“公子若不喜欢,老夫这里还有。。。。。。”
“不必了。”担心沈弈看到这些字调笑,苏寒之打断老者的话,“多少钱一副?”
“十文。”
苏寒之犹豫片刻还是说:“麻烦先生卖给我些红色的纸,照样十文一副。”
“看公子也是文人,想来是想回去自己写?”
“不错。”如今看来,还是回府自己写比较安全,不会扯出这些有些敏感的文字。
“既如此,那老夫便送公子几副纸,不收银两。”
苏寒之最终还是在走之前将银子放置桌上,回到书房将这幅字放在一旁,便开始盯着空白的红纸发呆,思路却被方才的对联牵引,迟迟不能落笔。
☆、共度除夕(一)
“好对联!”沈弈的声音如平地一声惊雷在耳边响起。
苏寒之放下手中的笔,有些责怪的道:“你还是喜欢忽然出现在背后吓人吗?”
沈弈忙拿着手中的对联解释:“不是不是,我这次是被这幅对联吸引,情不自禁。”
“你可真容易情不自禁。”苏寒之仍是略带不满,却在看到沈弈手中拿着的对联时慌了神,本以为沈弈说有事必是晚上才来,便也未着急放起,如今竟是被他看见了,“你怎的这个时辰来了?”
沈弈邪邪一笑:“可是嫌我来晚了?”
苏寒之淡淡的瞥一眼,并不答话。
沈弈放下对联,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放到苏寒之面前的桌上:“送你的礼物。”
苏寒之并未打开,只看着盒子:“你所说的今日之事便是这件?”
“嗯。今日去取,路途有些远,所以现在才来。”沈弈说着打开盒子,“看看喜不喜欢?”
粉玉雕成的并蒂莲呈现在眼前,苏寒之眼神有些微微闪烁,却是淡淡的问:“为何送礼物给我?”
沈弈一笑:“京城习俗,过年互送礼物,既然今年一起吃年夜饭,这礼物我自是要送。”
苏寒之却将盒子盖起,将其推到沈弈的方向:“我不能收。”
沈弈不由皱眉,急切的问:“为何?不喜欢?”
“既是互送,我如今并无礼物可相送于你。”
沈弈这才松了一口气,眼珠一转,拿起一旁的对联:“不若就将这字送给我吧?”
苏寒之表情有些僵硬:“这,不是我写的。而且,只有十文钱。”
沈弈豁然一笑:“无妨,我喜欢便可。就这么定了!”不待苏寒之说话,从一旁拿起一只笔:“我也想到一副对联。”说着便挥笔在红纸上分别写道:【寒剑佩穗同心结。碧树开花并蒂莲。】
“如何?”沈弈看着手下的对联,“是不是很切题?”
苏寒之早在沈弈写的时候便已看到内容,如今只故作随意的一瞥:“嗯。”
沈弈忽然眸光一闪,“哈哈”一笑:“我想到了,若是我赢了,你便给我的剑上配上同心结如何?”
苏寒之身体骤然一僵:“同心结岂是可以随便佩戴的?你别开玩笑了。”
沈弈瘪嘴:“是谁说可以满足对方任何一个要求的?你如今。。”
“好了。”每每都是这一招,苏寒之本就不信自己会输,当下打断他的话,“愿赌服输便是。”
沈弈满意的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搬个凳子坐一旁:“既然这么多空白的纸,不若我们互出上联,对方对下联可好?”
终于提了个不错的主意,苏寒之点点头:“好。”
两人在屋内时而沉默书写,时而低声交谈,时而高声争论,外面间或的鞭炮声丝毫没有影响到两人,待下人敲门酒菜已备齐时,两人才发现天色已晚,竟是仅仅靠着室内的微弱光线在书写,而桌上也堆满了一大堆写好的对联。
“来。”沈弈拿着自己最开始写的那一副,对着下人招呼道,“将这幅贴到书房外,其余随便贴。”
苏寒之望着兀自在一旁指手画脚的沈弈:“你倒是不客气。”
沈弈回身一笑:“我是客人,自然是我为先。”
苏寒之不禁揶逾道:“原来你知道自己是客人。”
两人说着便也到了餐厅,望着餐桌上诸多自己喜爱的菜品,苏寒之微诧,记得自己只交待过按照年宴准备,不由抬头看向沈弈:“这些是你吩咐厨房做的?”
沈弈自得的点点头。
“你如何知晓我的喜好?”
沈弈嘻笑着随口一句:“有心便知。”
状似轻松的一句话却让苏寒之的心里起了一丝涟漪,方才还质问人家反客为主,如今明明此顿饭该是自己请,却仍是变成了自己被照顾的那一个,果然自己还是无心吧!心里一阵内疚:“抱歉,我。。。。。。”
“抱歉什么?”沈弈并不在意的打断,随即看着餐桌:“你这个主人还不请我入座;可是要抱歉到底?”
苏寒之这才意识到两人还站着,连忙说道:“请入座。”
沈弈却不动,嘻笑的看着苏寒之:“既然抱歉,便在这句之前加上我的名字,也好让我看到你的诚意不是?”
苏寒之一愣,嘴唇张合几次,终是开口:“弈,请坐。”声音却是低的几乎让人听不见。
“哈哈。”沈弈此时心情顿时大好,“寒之,一起坐。”坐下后便将苏寒之喜欢的菜品放到他座位前方,且喧宾夺主的说:“我问了你厨房的两位师傅,请他们把平时你吃的最多的几样菜列出,然后再找了擅长这几样菜的厨师来做,你尝尝有没有更好吃?”
“好。”苏寒之习惯在饭前先喝几勺汤,便舀起面前的莲子麦冬汤放人嘴中,淡淡的清香在口中散开,却不如往日般苦,反而夹杂一丝清甜,苦中有甜,甜中亦带苦,并不是自己平日吃的味道。
沈弈看着苏寒之喝下一勺:“莲心有清心宁神的效用,所以我并未让厨师去除,而是让他再里面放些糖微调一下。”
苏寒之抬头:“你也懂厨艺?”
“不懂。”沈弈坦白的说道,“不过我懂即使再苦的东西也可以变甜,只要你肯尝试,肯接受。”
“噢。”苏寒之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听不出喜悲,却是忽然问出一句,“你喜欢吃什么?”
“呶。”沈弈嘴巴向着桌上一抬,“这些便是我喜欢的。”
苏寒之望了望桌上,糖醋里脊,拔丝苹果,蜜枣。。。。。。全部是甜食,不由微微皱眉:“你就这么喜甜食?像个孩子。”
沈弈却并未如意料般接着玩笑,而是目光有些微怔,似是想到什么不开心之事:“生活带给我们的本就很苦,何不自己学会变甜?”继而嘴角一扯,夹起一块枣糕放到苏寒之碗里,“你也尝尝。”
苏寒之愣了,原以为沈弈是个无忧无虑的富家子弟,年纪轻轻便官居三品,定是不知人间愁滋味,如今却不知,这样一个表面风流倜傥,潇洒随意的男子,心里装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苦痛。
“我要比桌上的食物更秀色可餐吗?”沈弈笑嘻嘻的望着犹在发愣的苏寒之,半真半假的说着。
苏寒之这才发现自己竟是一直在望着对方,红晕迅速上脸,低下头状似不在意的喝下一口汤,却是一个气息不顺,不慎呛到,忍不住连连咳嗽起来。
沈弈“哈哈”大笑,手却扶上苏寒之的后背轻拍,“小心些,即使不如我顺口也要咽下不是?”
苏寒之的咳嗽瞬间变得更剧烈。
沈弈这才收起玩笑,轻轻在后背扶上几下:“好了,不闹了,快垫垫肚子,我好带你去个地方。”
苏寒之稍稍平歇下来:“去哪里?”
“不远,几步便到,快吃就是。”
被沈弈忽然揽到怀里一跃而起时,苏寒之才知,沈弈口中的几步是从下往上数的。
腰后的双手,紧贴的腰际,几乎碰到鼻尖的脸,喷洒在对方脸上的呼吸,忽然跃起的眩晕感,都让苏寒之觉得方才的酒怕是喝的有些上头。
沈弈却是驾轻就熟的将苏寒之带上屋顶,扶他坐下:“坐好了,我去去就来。”说着又翻身跳下,留苏寒之一人独坐屋顶。
苏寒之其实是有些畏高的,自五岁抄家那日,自己从高高的墙头跳下逃走,便再不敢到高一些的地方,不想重温当时的疼痛和恐惧,更不想重温当时的心情。
沈弈再次提着两壶酒跃上时,看到的便是苏寒之有些苍白的脸,不复方才的淡淡红晕,手用力的抓着身体两边的房翎。想来是惧高吧,刻意将身体靠近苏寒之坐下,一手握住苏寒之的手:“有我在,你不用怕跌落。”
坚定的语气,澄清的目光,手上传来的温度,莫名便让苏寒之安心拿开了抓住房翎的手,接过酒壶:“为何带我来屋顶?”
沈弈对着酒壶喝下一口酒:“因为这是我每个除夕夜必来的地方。”
“除夕夜不是应和爹娘一起么?”苏寒之不喜除夕便是因此原因,虽说自己名义上是隋州知府苏黎之子,苏黎待他亦是不错,但每每除夕夜,还是会将自己关进书房画画写字,如果不是沈弈执意的要求,自己此刻想必这会应是还在书房。
“我没有爹,娘亲几年前去世了。”沈弈淡淡的说着,第一次从他的话中听不出喜悲,只见他仰起酒壶饮了几大口才放下。
苏寒之一愣:“抱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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