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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世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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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义第一次看到男人哭,还真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再年进监舍其它人,大都离得远远的,以免在劝慰之时,勾起自己的伤心。无奈被关押在此的人,谁不是抛家舍业,舍却天伦;又有谁不想念父母双亲,娇妻弱子。然而这一切就只能在梦里才能重聚。每一个沉沉地夜晚,都有很多人越睡越清醒,因为他们睡不着啊!一闭眼就是自己白发苍苍的老母,一睁眼就是自己殷殷期盼的妻儿。有幸还能活着见他们的,那自不必说。可是,那些一天一天、一小时一小时、一秒一秒计算自己时间的人,他们这一去就永远离开父母膝下,妻儿怀抱。又有一家父母失去最亲的儿子,又有一个寡妇领着没有父亲的幼子。
难道说,只有制造一家人的痛苦才能抚平受害家庭的失去?那么国家间的战争却又为何偃旗息鼓,我们应该把外国全部消灭,还不够抚平强加在国民头上的愤怒。
“以暴抑暴,只能更暴。”
那天,付九哭哭想想,想想哭哭,一会儿哭自己苦命的孩儿,一会儿哭自己娴弱的娇妻,一会儿哭年迈的高堂,一会儿哭自己的贪婪的本性……。与监舍广播里正播着的潘美辰的歌曲《我想有个家》,轻轻地和着。
监舍里所有人都沉浸在无边的悲凉与哀伤之中,就连肥五脸上也挂着依稀的泪珠。
虽然知道难免会触动自己的心绪,陆义还是走上前去安慰,他不想再让这本就沉闷压抑的监所雪上加霜。上次的事件,让所有人骂了付九一个星期,一个大男人像个老女人样哭哭啼啼,咿咿呀呀!边唱边哭,边哭边唱。还有人学那哭调,惟妙惟肖。虽然是大好的笑料,却楞是没人笑,有的只是沉默与苦笑。
“兄弟!没什么大不了的,过几年也就出去了,到时候再好好的疼你老婆,护你儿子,孝顺你爹妈,亲亲你的朋友……。进都已经进来了,失去都已经失去了,这个世界又没有后悔药,如果有后悔药的话,他妈的再贵老子们也要想办法弄一颗尝尝是什么味儿。兄弟像个男人振作一点,不就是几年不好过吗?过了这几年,他妈的出钱让咱再到这个鬼地方来,咱都不来。”
“兄弟呀!你不知道,我那三岁的儿,一直拉着我的手,叫‘爸爸回家……’,叫得我这心里呀!别提有多难受,我的儿啊!老爸对不起你呀!”边吸鼻子边哭诉,边拍胸脯边跺脚。把陆义也弄得一时难过,想起老娘还有爱恨交加的水雪。
陆义爱水雪那自己是不必说,可是恨却是无缘无故。就他们仨进看守所这事来说,其焦点应水雪那儿。陆义为次进市,本不想去见水雪,虽然他内心里也是非常非常盼望再见水雪,可是人家已经另谋高枝了,已然看不起乡下小子了,还去有什么意思?他对任小生的擅自主张也颇有微词,如果不是他要带他和小三来看什么狗屁“野百合大酒店”,也不至于会遇上这倒霉的破事儿,最后不是小生鲁莽的报仇,兴许现在他也许正和雨然好好地度着二人世界。诚然,他对雨然爱的成分还很少,但他认为雨然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女孩儿,能和她共渡一生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现在,他蹲在这儿,在这个伸手就可以撞到墙的鬼地方,他都快要憋疯了,还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悔不该来市里找什么富贵。富贵就真得这么好找的吗?想要的富贵没找到,却找到了人生的转折,不久的将来,自己就是一个劳改犯,一个政治上留下永远污点的贼。以前,陆义怎么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个人人喊打的贼,可如今,他是再也脱不掉这顶沉重的贼帽了。
“哭个鸡巴哭,要哭进去哭去,真他妈的扫兴。”随着肥五的一声断喝,付九立马止住哭声,瞪眼望肥五。
“看鸡巴看,进去。”肥五又一声大喝,付九就连滚带爬的进了里间,再未闻声。
原来肥五拿着马长佐给他的几张裸体扑克牌纸欣赏得正带味,正准备打一个带爽的手枪,却被付九的一阵哭丧弄得他是一点兴致也没有了。他此时正是气不打一处来,没跳起来揍人就不错了,再加上刚刚邹启华身上发生的事,本就充满火药的情绪轰然爆开。
肥五在这儿关押的两年多来,早巳学会了心如止水,波澜不惊,一心只为了自个的事。可是现在离他第一次拿死刑判决书已经一年半都多了,还不见终审判决的下来,到底他妈的是生还是死痛快点,别在这儿他妈的折磨人。这里,他已经彻底待够了,够了真得够了。每天都在这咫尺之地徘徊,让他感觉到疯狂,有时候沸腾的血液像是马上就要把他带进疯颠,他只有强忍住,他忍得好辛苦,真得好辛苦,这比有人拿刀一点一点的割他的肉还难受。真得好多时候,他都想就这样死了或者疯了算了,一了百了,象张疯人多好,没有任何的不良感觉,饿了逮什么都吃,累了有地儿就躺,困了什么地方都可以睡……。没有比这更好的人生,疯子的人生是最无忧无虑的人生,也是最高哲学成就的人生。如果贝多芬疯了,他也许会创作出更优美动听的曲子。
『45』第二十八章:“阎王老黑”的传说
“喵呜!喵呜!喵呜!”三声猫叫打破了这个世界的沉静,一只猫不知道何时爬到了天井钢网上,正俯身朝肥五叫。
那是一只纯黑纯黑的黑猫,全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两只精神烁烁的绿眼散发出逼人的光芒,而且那光芒还透着一股邪气,让人怔望之下,会不由自主地生出一阵迷惘。
“阎王老黑!阎王老黑!”肥五一下子定住了,嘴里只是喃喃地叫着这四个字。
陆义好象在哪里见过这只猫,不过一时想不起来罢了。对于“阎王老黑”这四个字,他并不陌生。在监舍中,时常有人提起这个令人生畏的名字。
“阎王老黑”是监所里的一只黑猫,也不知道这只黑猫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但它的到来,却会引起整个监舍的恐慌,因为它代表了死亡。
凡是它到过的监舍里的死囚或还未终审判决的,都将很快接到死刑执行或死刑判决书并很快执行。百试百灵。而且这“阎王老黑”有这会一个僻好,它只吃活鱼,而且它只吃死刑待决的死囚和等待拿死刑判决的人丢给它的活鱼。如果你不是必死之人,丢给它的活鱼它闻都不闻。渐渐的,在每个监舍的碗柜上会有一个大鱼缸,里面养着一到两条小鱼,是为监号里死刑犯或有死刑嫌疑的人犯准备的。每当“阎王老黑”光顾哪一个监号时,这些人就会拿出一条活蹦乱跳的鱼丢给“阎王老黑”,如果它吃了的话,你就准备死吧!如果它不吃,就说明你不应该死或者你还没到死的时候。
“阎王老黑”是收魂使者一说,让看守所人犯深信不疑,所有人都把它奉若神明,期望这神能够让自己平安地活下来,因为死总是让人们感觉到无边的恐惧。
其实任何一个经历过监狱的人,他在羁押的日子里,十魂早已被收走七魂,余下三魂仍在这个罪恶的世界里游荡。
这时,肥五已经抖抖擞擞捧起鱼缸的小鱼,这鱼只有10厘米左右,正活蹦乱跳的在肥五手里蹦着,似乎不甘心如此的命运。肥五是围捕的半天才捕到这条鱼的,本来在鱼缸里捉鱼那是手到擒来的事,可肥五楞是左捞也给溜了,右捞也给跑了。
这鱼肥五是下了功夫养的,宁愿自己没得吃,也要喂鱼,比父母疼自己的孩子都还上心,生怕有一点闪失。可以说这鱼就是肥五的另一条命,所以任何人都会远离这个炸药,小小心心的守望着。
那“阎王老黑”倒是关不着急的样子,两眼随着肥五的动作也上下左右的盯着那条条美味,也带起自己的头上下左右的摇摆。
好不容易,肥五一狠心掐住一条鱼,离开水后才小心的紧紧捧在手心里,左右看看,想要找个人给他当梯子。
陆义走过去,把他顶在肩上,高高托起,慢慢地朝“阎王老黑”靠拢。
“阎王老黑”警惕的看着慢慢靠近的危险,躬起身子,毛发一根根倒竖,一副战斗的姿态。
肥五缓缓打开手中捧着的鱼,那条鱼见有机可乘,拼命蹦达,想要脱离肥五的掌控。肥五赶紧把那条鱼的头按在钢网的细钢条上,只露出鱼尾无助的扇动。
“阎王老黑”慢慢放松了警惕,轻轻俯身闻闻那条诱人的鱼尾,犹豫许久,终于一口咬住那条还在为生而拼命挣扎的鱼,跃上房头。
现在陆义早已知道了为什么4、14、24、34号监舍会在后舍中间开一个窗,原来,那几间监舍本就是专为死刑待决犯准备的,一般被判为死刑或有可能被判死刑的犯人会优先安排进那几个号,这几个号中现在每个号内基本上都有四五个死刑犯。不过这也不是绝对的,其它的监号也会安插个把死刑犯,有些是他们自己的要求,有些是本就在那个号中呆熟了,也就没再挪窝。
后舍中间开的那个小窗,一是便于监管,不管是站岗的小兵还是管理人员,一眼就可以看清监号中的情形,所以大部分时间,林所都会搬个凳子在那几间监舍的窗户旁跟他们聊天,讲讲新闻轶事、谈谈古往今来……掌握他们的动向,因为他们是整个看守所最威险的。还有,那个地方可以很方便的用新鲜的鱼去喂“阎王老黑”,而不必象肥五这样登高爬低的。当初建造之时,应该是没有将这一条做为建造条件考虑进去的,却歪打正着,成就了一批人的另一幢梦想。
肥五无力的靠在墙上,他知道自己就要玩完了,期待了那么久的希望破灭了。
细想起来,人类前进与存在的理由实在是太脆弱了,仅仅是:“希望”这两个虚无缥缈的字。
陆义只到这时,才想起他是在刚进看守所时看到过“阎王老黑”,他又仔细地回忆了一遍当时的情景:
来到24号监号门前,李进停下来,把他手里拎着的一串钥匙颠过来倒过去翻了好一会儿,才找准钥匙开了门。
“喵噢!喵噢!”一只黑猫从墙跟处窜了出来,停在众人面前,瞪着眼睛向小三叫了两声,而后不紧不慢地从墙边阴沟里钻了出去,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只黑猫黑中泛着油光,体形也比一般的猫大,真不知道那个小小的阴沟洞他是怎么穿出去的,难道说这只猫也会缩骨功不成?猫仙亦或是猫妖?
“进去”又一把将行动迟缓的小三推进门内,临关门前对着那些挨墙站着的号内人犯们吼道:
“好好教教这个新来的号子规矩,不准欺负他,给我惹出什么事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李干,哪能啦!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24号是文明号!绝对是遵纪守法。”一个戴着脚镣,仍端坐在地的精瘦汉子皮笑肉不笑的对李进回道。
李进白了那人一眼,不以为悖。“知道就好。”丢下这句,就“呯”地关上门,锁住。
“难道小三会有什么不测吗?”“不会的!不会的!小三一定不会有事的”。陆义的记忆片断电闪而过,最后停留在那只黑猫身上。不错,那只黑猫的确就是“阎王老黑”,而且它还对着小三叫了两声。没错,是正对着小三叫了两声,绝对没有错。经过细细的回忆,当时的情景再次清晰地立在陆义的眼前,缓缓的放着慢镜头。
喵噢!喵噢!”一只黑猫从墙跟处窜了出来。
停在众人面前。
瞪着眼睛向小三叫了两声。
而后不紧不慢地从墙边阴沟里钻了出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最后的镜头停在“瞪着眼睛向小三叫了两声”这里,那只猫正对着小三,张开嘴,然后叫了一声,再然后又叫了一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46』第二十九章:灵验的“阎王老黑”
“不!不会的!”陆义猛地甩甩头,把停留在脑中的图像赶走,就象赶走一场不该出现的恶梦,唯一的方法就是从梦中醒来。
“陆义啊!你说,这世界真得有阴间吗?那阴间又是什么样?为什么没有一个人从阴间回来过呢?还是他们去了那里就根本回不来了呢?我好怕去阴间,因为所有人都说阴间不好,有好多好多的酷刑等着你去受!你说有什么法子可以不去阴间?”肥五第一次讲话没带那两个字,却问了一个陆义无法回答但又必须回答的问题。
陆义搜肠刮肚,绞尽脑汁,也没办法回答肥五的问题。陆义想过用社会主义无神论来解释,肥五肯定听不进去;如果用纯粹的迷信传说对肥五解释,又怕他接受不了事实的恐怖。到底该如何回答这个棘手的问题呢?想了半天,他终于决定采用折中的办法,用他自己的理解再加上科学的理论,先糊弄一下,起到安慰作用就ok。
“嗯!该怎么说呢?这样吧!就我的理解,这个世界是分为若干个层面或者说分为无数个层面,它们就好比我们刚过的一分钟或者刚过的一秒钟,过了一秒钟,这一秒钟就成为另外一个层面,而没过的每一秒钟都是另外的某个层面,现在正在过的这一秒钟,就是现代层面,为了区分,我们把它们笼统的分为过去、现在和未来三个层面。其实在这三个层面之外还有无数个层面,它们各司其职,一般不会超越彼此的界限。这也不是绝对,不是有人能预知未来吗?也许他们的意念到过未来的层面又回到现在的层面,所以他们就知道了很多现在我们不知道的事,这种意念的速度是非常快的,是我们目前根本无法想象的速度。至于说阴间这个问题,我认为是存在的,不过它也和其它层面一样,仅仅是一个层面而已,也根本没有什么残酷无情的刑罚。照我的理解,它应该是人类物质的最初形式,就是最简单的物质组成的层面。至于这种物质是什么?我认为应该是比质子更小的物质,或者也可以干脆说是我们通俗的叫法——灵魂能量。灵魂能量是不灭的,他是世界物质的最初形式,也可以说是一种最稳固的能量,一种不灭的能量。它们构成了最初的宇宙,也就是我们这个世界的能量源。人的精神其实是不会死的,因为构成精神的东西就是灵魂能量。而构成宇宙最初物质的灵魂能量,只是脱离了物质的实体,也就是人体,又再次转换成为能量最初形式。这种能量最初形式应该是在最黑暗、最阴冷、最灰色的环境中,经过千百年的能量积累,再次借着宇宙本身的环境变化机会,生成树木花草、世间万物或者人。”
“灵魂能量其实就相当于黑洞之源,它在不断的吸纳能量后,把自己变成一个实体,如果实体的能量消耗怠尽,那么这个实体就死亡了,而真正的能量之源却仍然生存,再次为下次的出现积聚能量。说白了世间万物都是能量体的具体表现。”
“所以,人的死,只是一个能量积累的必然过程而已,是另一个再生的开始,所谓有生有死,生生死死无穷循环。至于阴间残酷和刑罚,那只是统治阶级为了加强统治而编造出来的利益代表品,不用挂在心上。为什么,迷信中的阴间到最后还是要把灵魂送回人间,其实也就是相当于我说的能量积累过程。一旦能量积累够了,就算是再大的阎王也拉不住你。这其中能量积累还会有一些特例,那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有些人会在今生产生来世或前世的片断记忆,那是因为他的前世或来世的某些能量深深地镂刻入灵魂能量中,成为灵魂能量的一部分。”
“兄弟,不用担心,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说完,陆义重重地在肥五肩上拍了一下。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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