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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士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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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感开笼纵凤凰,玄机幸遇有情郎。

却缘羞把琵琶抱,未敢从容侍曲房。”

董闻见了诗,改容正色道:“在下相救之意,非慕卿之色,亦不但怜卿之才,实重卿之义也。捧溪佳咏,足见坚操,益使人敬服。常善变是我结义兄弟,他曾对我说,与卿有终身之约。今他不幸犯罪而逃,我时时系念。昨闻卿亦为了他身陷囹圄,我因朋友情分上,故特向丁公说个方便,并无他意。自古道:‘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妾,不可蔑。’我若有私于卿,是负友谊矣。今日偶睹娇容,且阅妙技,故不觉钦羡,非有私心,幸勿见疑。”因之取笔题诗一绝以示之,诗云:

“书生非不解风流,为忆良朋悲旧游。

正待临风念黄鸟,何心握雨赴红楼?”

马二娘听了董闻所言,又见了诗句,不觉两泪交流,道:“常相公实与贱妾有终身之约,贱妾虽在烟花,颇知自好。自与常相公相约之后,往往托病谢客,以致开罪于强暴。今蒙董爷救之桎梏之中,理宜永侍中栉,以报大恩。只恐负了常相公,故未敢相就。不道董爷也与常相公有交。今日救妾之意,亦为朋友情分上,并非涉私,足见交义。我想常相公被罪而逃,后会无期,妾身飘泊风尘,终非了局。请自今以后,削发为尼,长辞世俗,庶远不负常相公昔日之盟,近不负董爷今日之义耳。”说罢,又取笔题诗一绝道:

“黄鸟犹知笃友声,红裙忍负昔年盟?

从今不把蛾眉扫,弃向空门了此生。”

董闻看了,点头赞叹道:“青楼中人,有此义烈之性,其实难得!我道常兄英雄,非留恋烟花者,何独属意于卿?今日方知卿真堪与常兄作对,不枉他识赏订盟。但卿既欲守志,也不必削发披缁,栖身寺院,只须杜门不出,在家出家。若有强暴侵侮,我当为卿护持。异日常兄倘蒙恩赦,再有相见之期,那时重谐旧好,有何不可?”马二娘收泪拜谢,作别归家。自此真个把住屋做个静室,改作道姑打扮,终日焚香诵经,以避尘嚣。有一曲《临江仙》为证:

“燕子楼中关盼盼,至今节义流传。尚书墓上有人还,白扬堪作柱,红粉泪无端。死别生离同一欢,愿依昔日婵娟。从今学道洗朱颜,不与巫女梦,且戴妙常冠。”

话分两头。且说丁推官自到郑州署印之后,政声益著。前任知州丙制金贪污异常,几乎把地皮都弄光了,全都叫他“丙赤地”。今丁推官在署印,一清如水,人都叫他是“丁青天”。那知他要做好官,偏有许多盘根错节来试他的利器。才署印几月,忽遇天时亢旱。丁青天来署了印,真正弄出个久晴不雨的青天来了。那亢旱的光景,好生利害。但见:

田中裂缝,池底生尘。并边争汲的,至于相骂:路上卖水的,好似奇珍。逼浑浆来煮粒际峭疗ⅰ⒛嘧涛叮辉旄闪冈诔涓梗胧腔鸨菏臁⑷丈钩伞?椭梁舨璨璨怀觯辜淝笤≡∥弈堋S鞘钡墓俪ぃ唤劾嵯疵妫坏翘车牡朗浚钡糜秃沽苌怼H寥镣矗终凶湃嵬恋兀夯噬掀淼唬琶殴┳判杏炅瘛W纺钋缶χ眨硬怀龅脑剖Γ我坏┎匦味菁#炕顾伎嘤曛辏煳暗暮硬貊彪芷寇埃坎徊⒒牡氖且常侵氖常挡⒒囊翰磺笕说氖撬穑匣鸩磺笕耍笕恕M司愉荆痪踉钩舳钜乖拢恢蛔刃撬蓿酥撂酒裘鞫蕹じIA止适陆裰丶坪菏率夹耪妗

丁推官见这般亢旱,连忙建立斋坛,延请一个法官叫做洪觉先,要他登坛祈雨。那洪觉先本不是出家的道士,因他自称有符水之术,又会扶鸾请仙、替人禳星解厄,人多有信他的,为此丁推管颇闻其名,特请他来祈雨。一连祈了几日,却那里见个雨点儿?丁推官明知法官不济,乃自办诚心,步行祈祷。每日在酷日中来往,不辞劳苦。上司行下文书来,禁止屠宰,以祈甘霖旱降。丁推官遵奉宪行,出了禁屠的告示,却分付衙役,不许借端生事。有公差拿卖肉的人解到台下,那人禀说是官府未出告示之前宰下的猪,丁推官即行释放,更不苛求。远近士氏,无不颂其仁德。当时也有一等贪吃荤腥、不信修斋的人,因禁了屠,不得肉吃,便做下一篇言语道:

祷雨而靡爱斯牲,知云汗无断屠宰之法。今遇旱而颂书人云,岂《春秋》有不血食之鬼神?艰食之时,济荒者正当佐以鲜食之奏;怀山之日,救灾者且犹不恤烈山之焚。试观往古,穷议近今,仁固当被乎禽兽,事亦宜计乎氏氓。思非肉不饱之老人,易由得养?被市脯为活之壮者何以图存?况上行下未行,不过做成衙役取利;若官禁私亦禁,恐适妨碍百姓营生。至于鱼虾蜃蛤,仅昆虫之一类;葱芽韭蒜,尤草木之无情。即食焉,亦复何害?并禁之,颇觉不伦。人苟为物而受责,似乎重物而轻人。诚得交明之官长,一朝开此严禁,或者仁爱之天公,即日降以甘霖。

这篇言语,说来虽似乎有理,殊不知祈晴祷雨之时,禁止屠宰,非是爱物,正是爱民,盖天降灾祲,多缘下民平日奢侈过度,暴殄天物,纵口腹之欲,战害生命,上干天和,灾祲由此而致。所以禁止屠宰者,正要人清心寡嗜,改过省愆,挽回天意,无至困于凶荒耳。《礼记》云:“岁凶谷不登,君膳不杀牲,大丈不食粱,士饮酒不作乐。”君、公卿、士且如此俭约修省,何况百姓乎?只是官府方有禁屠之令,那班衙役与地方棍徒,便寻衅生事,肆行索诈。这些小本经纪的人,又值凶荒之际,正自忧愁惶惑,何堪更被诈害?此则又须贤明官长,达权通变,勿使爱民之意,反做了扰民之端,庶几民与物皆被仁恩矣。闲话少说。且说丁推官处诚步祷了几日,又手书疏文一通,亲自斋往本州城隍庙中焚化了。拜祷毕,指着城隍神像说道:“我与神虽阴阳各异,然具有地方民社之责。今上天降灾下民,岂可坐视不救?我今与神物:若三日内无雨,我当与神像一齐锁系烈日之中,以请命于天。”说罢,又拜祷了一番,然后回衙。至三日后,不见有雨。丁推官分付整备铁索二条,步至城隍庙中。正待要与神像同锁,忽视云兴雷动,顷刻间,大雨倾盆而降。这场大雨,直下了一日夜,田畴霑足,百姓无不欢呼称颂。初时种田的乡农见雨泽不至,将要丢手了。因闻丁推官步祷其诚,便相戒道:“上官且不辞劳苦,我等如何便罢休?”遂大家勉强支持,不敢抛荒。到得雨来时,田禾依然无恙。当时有民谣云:

“丙去丁来都是火,火致旱灾于田土。丙为阳火,不旱亦焦;丁为阴火,虽旱无苦。赤地无禾土尽荒,青天无云雨亦亡。到头赤地难植役,还赖青天能降祥。”

丁推官求得甘雨之后,过不多几日,早有新任的知州到了。丁推官焦劳了这多时,正好交过了州印,回到府中。略上将息,且与董闻一叙阔悰。不想又有一件公事要担在他身上来。只因这一番,有分教:劳臣功绩,再从县里流传;良友声名,更向府中称说。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卷分解

第09卷 竭心力臣忠感鬼神 焚契券友义动官长

诗曰

一生一死识交情,友义臣忠真弟兄。

贯日忠魂天意格,于霄意气众心倾。

话说丁推官把官印交与新官,正欲回署,却又有一件公事轮到他身上来。你道何事?原来仪封县界中河道淤塞已久,及当流濬。巡抚冯景,与按院卞正酌定开河事宜,合流上闻,一向候部议定夺,今该部复准,着该府按支库银若干两,连选才干属员,专督开河,克期完工。冯、卞二公奉了圣旨,特委丁推官星夜亲临仪封县,监督河务,不得迟误。丁推官见是紧急公事,既奉宪委,不敢延迟,也不及回署,即从郑州起马,驰赴仪封县,择近河公馆住下。发现银雇募民夫,克日同工。此时正值七月中旬,天气尚炎热。丁推官不辞劳苦,每日到河边监督,并踏勘旧河故道。或遇泥沙堆积之处,轿马难行,即徒步往来,那些民夫因上官如此勤劳,无不努力向前。丁推官见民夫中有老弱的,勉强挑泥掘土,甚是憔悴,心生怜悯,设起一法来。每十个精壮民夫,拨两个老弱的炊茶煮饭,担送供给,免其做工。自此,老弱的既不苦役,精壮的又省了炊煮工夫,得以并力工作,众甚便之。正是:

饥者得食劳者息,老弱不做沟中瘠。

丁公善把人丁用,于民全赖君子力。

丁推官设法既妙,一日便有两日工程,不半月间,开过多少河道。凡遇河道上或有房屋,或有坟墓相碍的,丁推官相度地势,苟可通融,便行回过去,更不拆屋壤坟,正不知保全了多少。众人无不称功颂德。忽一日,开到一个去处,见一所坟茔,正与河道相近。丁推官唤土人来问道:“这是谁家的塚墓?将来河道通了,这塚墓便沿着河岸,难免河流冲激。可叫他家移进几步改葬方好。”土人禀道:“这是绝嗣的塚墓,没有后人的,只索由它罢。”话犹未了,只见民夫中走出一人,跪下禀道:“小人就是看守这坟的坟丁。塚中之人,姓董名济。他虽没后嗣,却是本府乡绅董博士老爷的同宗兄弟。董爷当初曾问本县请给告示,张挂坟门,禁约闲人骚扰。又着小人与他看管这塚墓的。”丁推官听罢,想道:“我常听得董年兄称感他亡故宗兄董济的恩德。今看董年兄面上,何忍坐视?”便分付众民夫一齐动手,将塚墓发开,把董济灵柩移进数丈地面,另择高原安葬,依旧堆高了塚土,立石表记,给告示禁护。过了一日,又开到一处,泥土甚松。椿木都立不住。丁推官看了,道:“将来河流冲突,渠堤须要极坚,还愁木椿不能支撑。况连木椿也立不住。如何是好?”沉吟无计,看看天色已暮,只是歇了工作,且待明日再作计议。

当夜,丁推官睡在公馆中,心怀忧虑,展转不寐。至二更时分,尸听得床前脚步响。丁推官爬起身来,揭帐看时,见一个人峨冠博带立在床前,说道:“上帝怜我生前好义,封为此间土神,前日多蒙迁葬骸骨,无以为报,明日当助一臂之力,以酬明德。”丁推官正要问其姓名,那人转身便走。却见他背后跟着一个青衣童子,手中提一盏纱灯,那纱灯上大书一个“董”字。丁推官待欲送他,猛然惊醒,却是南柯一梦,心中甚是惊异。至次早,再往昨日松泥的所在去看,只见众民失纷纷攘攘的来告道:“昨日立椿之处,沿岸一带松泥,约计有四十余丈,椿都立不牢。今早松泥突然都变实了,所立椿木,俱坚固牢硬,摇捍不动,好生奇怪。”丁推官听说,又惊又喜,即亲往踏勘。果见泥土忽变,如有神助。因想起昨夜之梦,知是董济阴灵助我,便令衙役速备香椿祭礼,亲至董济塚前祷谢,许于河工毕后,立庙祭祀。一面便把迁葬董济与显灵助工之事写书报与董闻知道。又过了几日,丁推官正催趱民夫上工,忽有衙役来禀道:“两日百姓应募者多,民夫日增,需用锅,镬、碗碟等物,一时支应不来,乞发官票,向附近民家借用。”丁推官道:“使不得。若如此,是骚扰民间了。”衙役道:“这日用所需之物,迟不得一日两日的。若非借用,恐一时备办不及。”丁椎官正在踌躇,却听得前面众民夫齐声发喊,都道:“奇怪!”丁推官问有何怪事?众人禀道:“河底下掘出一只大船来。”丁推官道:“此必是当初覆没的,其中若有死人骸骨,可取来埋葬好了。”众人道:“船中并没什骸骨,却有无数瓷瓦碗碟,并许多铁锅、铁镬在内。”丁推官大喜,以手加额道:“此天助我成功也!”便令众民夫快将船中所有碗、碟、锅,镬尽数都搬上岸来,分给充用。枯船木料,又可当柴薪。真个天赐其便。有诗为证:

前代开河多役民,今日开河也役民。前代役民民苦役,今日役民也便民。昔日开河曾遇鬼,今人开河亦遇鬼。昔日遇鬼鬼降灾,今人遇鬼鬼作美。金刀昔赠麻叔谋,丁公却得大木舟。一凶一吉相悬绝,小人获咎君子吉。

丁推官得鬼神之助,河工渐次告成。谁想河工便垂成了,他身子却中了暑气,又受了些劳苦,不觉大病起来。弄得形容枯槁,面目熏黑,睡倒在公馆中,起身不得。正是:

青天化作玄天,白丁变作黑子。

壬水生而既旺,丁火衰而欲死。

丁推官身虽卧病,心中却记挂着公务,巴不得起来监督河工,怎奈头晕眼昏,那里爬得起?只得一面申文上台,乞另委别官,督完河务;一面差人回署,报以父子知道,速请医生前来看脉。上台看了申文,准令丁推官回署调理,另委本府同知虞龙池代管河工。那虞龙池星夜来到仪封县交待,这边丁推官的公子丁嗣考也同着两个医生一齐都到。那两个医生一个姓秦,一个姓华,是开封府里有名的官医。果然深通医理,看了脉,都道是积劳中暑所致,宜用清凉和解之剂。两人正商量用药,忽又本县知县荐一个医生到来。此人复姓闻人,单名一个虚字。也是本县的名医。他道丁推官在这里患病,如何舍近求远,要到府城里去延医?为此特地托人转求知县前来的。这闻人虚来看病之时,恰闻虞同知来问病,正在榻前坐地。只因听了虞同知一句戏言,便误了丁推官的性命。原来丁推官前日在府城起马往郑州署印的时节,虞同知治酒饯行。丁推官见他身边有个门子,名叫糜桃,甚是小心乖觉,因说道:“小弟门中几个门子都不中用,不如老寅翁这门子甚好。虞同知听说,便把糜桃送与丁推官伏侍。今日到公馆来问病,却见糜桃站在床边,因指着他对丁推官道:“老寅翁积劳之后,须要保养,今番贵恙。多应受了此人的累了。”闻人虚听了这句言语,认定是阴虚症候。岂知丁推官一心经营公事,那有闲情与门子玩耍?虞同知因自己是好龙阳的,故偶以此言相戏。闻人虚不知就里,信以为实,认做阴虚,要用起人参来。秦、华二医争他不过,也是丁推官命数该尽,不合服了闻人虚的补药,心头发胀,几度昏迷。再教秦、华二人看时,已没救了。从来巫与医虽是一样念头,然巫利人生,未赏害人之身;医利人生,每至害人之生。卖棺木的匠人,与卖药的医生,虽是两般肚肠。然匠利人死,不能致人之死;医救人死,每反致人之死。不但庸医为然,名医尤甚,有两曲《黄莺儿》为证:

堪恨有名医,到人家,抵暮时。夸言日里匆忙处,某家候予,某家款予。一头诊脉和人语。只须臾略将三指,一点便升舆。

无法治医师,恃虚名,药妄施。将人性命为儿戏,当官讼之,官还宥之,道是心中割腹难加罪。病来时,切须记取,不药是中医。

自古道药医不死病。若病犯实了,虽卢,扁亦无救,也莫只归咎医生。然医生切脉,用药,人命所关,最宜详慎。怎奈那些名医,当未出名之时,还皆仔细切脉,小心用药者;到得名一出了,便装腔作势,要学那成都市上严三点的模样,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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