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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士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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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无武艺却深通笔墨,正好运筹帷幄。不必推辞。”当日便请马二娘与常奇居中而坐,寇、习二人列坐两倍。酒行数巡,习风道:“兄长此去,若有好处,必须带挈我们。”寇尚义道:“兄长之意,莫非谓近来内侍们少有贤者,故不惜身为内侍,将学汉之吕强,唐之张承业乎?今朝廷好尚文墨,要内监读书识字,特命司礼监选太学生去教习他们。以兄长之才,得侍天子,必能深受圣眷。那时请一纸诏书,招安山寨,我等俱受光荣矣。”常奇道:“贤弟不知我心。我虽净了身,决不屑与貂珰为伍。不过借作藏身之法,使过都越国,没人讥察耳。”习风道:“如今兄长待要到那里去?”常奇道:“目今天下太平,车书一统,惟百粤一带,闻常有外邦犯顺。此志士立功之地也,我欲往那边走走,务要烈烈轰轰做出一段事业来,才显得我英雄作用。”寇尚义道:“兄长高见非他人所及。我等今后只谨守山寨,听候好音便了。”当下席散之后,常奇与马二娘并寇、习二人别过,选心腹小校五六人,扮做伴儯甑仍谄淠凇I肀甙挡乩鳎源诺瓒镒怕硐律蕉ァKΓ醒琅坡芬铡H硕既鲜巧嫌玫娜耍畈钔鞔Σ砂煳锛模业栏霾蛔郑砍F嬗诼肺拮瑁奔鼻靶小2辉蛞蝗眨吹皆林械孛妗N诺猛葱腥舜倒赝庥懈龇睿凶龌夤挠蟹杆持猓3S斜浣乜健3F嫣庀ⅲ迪驳溃骸叭艄型夤杆常俏医üα⒁抵锪恕!比从窒氲剑骸拔乙迅牧诵蜗啵チ诵彰槐闳ネ毒в谩2蝗糇叱龉厝ィ橙敕睿嗷校箍赏几龀錾怼!彼慵埔讯ǎ吹焦亟蚪缈凇4耸闭党跚锾炱F嬖谑毓亟棵媲埃凰捣畈钔赝獠扇◇啊V诮慷枷眯禄实酆枚敷暗模旨醒琅疲芬依棺瑁苛胤懦觥3F娉隽斯兀中泄思溉眨纯闯隽酥泄亟纾椒钌狭恕3F姘阉娲影閮}鲍雨等五六人都打发回来,分付他们只说是内监府差回之人,赚入关去,仍回山寨,“拜覆寇习二头领和马二娘,说我往外国去了。将来若闻百粤之外有异人举快事,是我奋志之时也。后会有期,各自保重!”鲍雨等领命拜别而去。常奇独自一人一骑望前而行。又行过了许多路,但见:

平沙漠漠,野草凄凄。飞鸟翔而不下,走兽挺而靡依。昆仑不知何处,宿海杳其难稽。遥瞻京关千重隔,回首家乡万里余。征夫到此皆掉泪,壮士当斯也皱眉。独有英雄心似铁,掉须前往更无疑。

常奇正行之间,忽见前头尘头起处,一簇人马约有一二百骑,蜂拥而来。仔细看时,都是些奇形异相的番兵,手中都拿着弓箭。后面簇拥着一位少年女子,骑在一只大白鹿上。那女子怎生打扮,有诗为证:

秋水为眸玉作肌,一弯貂尾鬓边垂。

丰神绰约谁堪比,疑是昭君出塞时。

常奇看了,正勒住马让他,那打前队的番兵,早开弓发箭,朝着常奇射来。常奇眼明手快,把鞭稍只一拨,箭已落地。那番兵打着番语道:“好蛮子!”一头说,一头又射一箭来。常奇不慌不忙,将身闪过,用手只一绰,把箭绰在手中。众番兵都喝声采。早惊动了队里一员番将,跃马向前,也来射箭。常奇却取出弹弓,弹丸儿,扣得端正,等他箭来时,刺斜里放一弹去,正打中那箭杆,把箭儿横打开去,众兵将不觉齐声喝采。那女子骑在鹿上,望见常奇这般做作,也暗暗称奇。分付众人,休要只顾放箭,自己拍鹿角一拍,跑向前来叫道:“那汉子可过来相见。”常奇便下了马,进前声喏,那女子见常奇是内官打扮,便问道:“看你像是京师里上用的人,为何来到这里?”当下常奇言无数句,话不一席,有分教:波翻浪起,人情反复堪惊。路转峰回,世事变迁难料。正不知这女子是谁,且看下卷分解

第12卷 雪愤恨外国草文 善反覆小人花面

诗曰

雄名义词耀殊方,豪杰由来不可量。

却笑世人无具眼,偏从转盼起炎凉。

却说常奇所遇骑鹿女子,不是别人,就是那华光国里一个公主。那华光国四面有千余里广阔,国富兵强,依山为险。山中多产白鹿,其大如马,可作战马之用。那国王止生一子一女。其子尚幼,已立为太子。其女年已及笄,母亲产他时,梦明月入怀而生,因指月为名,叫做月仙公主。不但姿容美丽,又聪慧异常,且才兼文武,能使两口宝剑,番将中无能敌其勇者。国王爱如掌珍。国中大事常听其裁决。几次欲为择配,怎奈国中没有配得他的人。别国来求亲,公主又心中不愿,所以蹉跎岁月,未得匹耦。他闻中华文物之盛,甚有仰慕之意,时常借出猎为由,到关津界口往来窥探。凡守关将吏,并关内百姓,有出关行走的,多被他掠入国中。因便习了中国语言,又能通中国文字。那一日正出来游猎,恰遇着常奇,他见常奇接箭打弹,甚有武艺,却又是内侍打扮,遂呼近前来,问其姓名,为甚到此。常奇道:“我虽冒顶内侍平易姓名,其实不是平易,也并非内侍。我本姓常,名奇,江西人氏。幼曾读书,深通文墨。后来弃文就武,中过武举。不幸犯罪在逃,权时啸聚山泽。因念山泽非英雄久栖之所,中国又无可安身,故发愤自宫,变相改妆,冒作内侍,假托采办为由,赚过关津,欲向殊方异域,建功立业,展我生平大志。今日幸得与贵人相遇,未知能识拔英雄否?”公主听了,笑道:“说得好大话!你们中华人都言过其实。我才见你手脚儿虽也快便,只不知果然有大本事么?”常奇道:“若问我本事,不是夸口说。捻着一管笔,蘸着几点墨,随你要做甚文字,可倚马而待。若拿着刀枪弓箭,骑着快马,虽百万军中,往来驰聚,如入无人之境。”公主道:“据你这般说,是文武全才了。我华光国中,最肯招贤纳士,我便是本国的公主。你若果英雄,我当荐引。但你的武艺,我虽略见一二,也还未全试。至于文墨,口说无凭,你可随我到国中去,见我父王,面试一番。果系奇才,即便重用。”常奇谢道:“若得公主引荐,深感知遇之恩。”说罢,便上了马,杂入番将队里,随着公主,一齐回骑。来至那华光国中,到得国门,看那地方形势十分雄壮,城郭完固,城门上有许多兵将,森森排列。城内百姓们攘攘往来,且自热闹。常奇暗想道:“不料化外荒远之地,却有这一个大都会,竟与中华气象相去不远。有诗为证:

极目荒寒处,俄然有路通。

建牙窥胜概,带巾见英风。

城郭依山固,人氏上国同。

小邦堪借力,远连绿林中。

当下公主引常奇入朝门内,参见国王,把常奇所言一一奏闻。国王遂宣常奇上殿,给与纸笔,先试他文字,即命公主出题。公主指所乘白鹿为题,要常奇作赋一篇。常奇援笔立就,语皆精工,中有数联警句云:

“白者非马,素衣宜孔子之裘。角者非牛,荒服备姬王之贡。光比充庭之鹭,指之则在獐边,色似入开之鱼,分之则有蕉梦。灵台咏其濯濯,真与鹤鹤之鸟而齐辉;萍野赋其呦呦,堪偕皎皎之驹而并重。依稀类虎,无异蓐收之神;仿佛疑麟,可作终军之颂。”

公主看了,大加称赏,启奏国王道:“他自夸文才,果非虚语。至其武艺,孩儿已见他接箭放弹,两般都妙,但未见其全技耳。”国王道:“且待明日再试他武艺便了。”当日赐与筵宴。次日,国王与公主引着许多番兵番将齐集教场,召常奇到来演武。常奇抖擞精神,放出平生本事,乘着番马,好像骑熟的一般。于马上放箭,无不中的。至于枪刀剑戟等器械,般般演使,尽皆入妙。国王与公主俱大喜,众兵将也都啧啧欢服,国王宣常奇近前。问道:“卿具文武全才,如何不能得志,至于阉割?据你说犯罪在逃,发愤自宫,不知你所犯何罪,可与寡人言之。”常奇遂把自己犯罪的缘由细细陈奏。公主在傍听了,奋袖而起,奏与国王道:“常奇为母舅报仇,可称义士,他母舅为方孝孺而死,也是个正人。孩儿向闻燕邸兴兵,建文逊国,靖难之役,屠戮忠臣,极其残酷,人心甚为不平。今若提师入关,直抵冀北,申明大义,以纾众愤,有何不可?”国王道:“此诚快心之事。但恐兵微将寡,力不从心,为之奈何?”公主道:“自古云: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今有常奇为助,既可画策运筹,又能推锋陷阵,若使孩儿亲统大兵,而以常奇副之,何患众寡不敌?”国王便依公主之言,即日拜常奇为元帅,管辖众番兵,辅佐公主出征。又在教场选兵练将了月余,然后择日起行。常奇奏闻国王,自改其名为常更生。引军旗上,大书“华光国元帅常更生”。公主在后,常更生在前,统领马步士卒共十余万,浩浩荡荡,杀奔前来。

不则一日,来至关津界口,时值霪雨连绵,人马难进。常更生叫且安下营寨,等候公主大队人马来到,商议攻取之策。公主便要打关,常更生道;“目今天降淫雨,人马难行,且宜养威蓄锐,未可轻进。况吾国既兴仁义之师,当先驰布檄文,告谕关中将士,使之共矢忠心。若其恃强不服,然后攻打未迟。”公主依言,即命常更生草就檄文一通,于向日擒来的兵卒之内,选一个精细的,教他持檄而往。那时守关将士,因外国入寇,早已飞报各上司,随有本处总兵官统兵,到关防御。忽报关外有人送檄文来到,持檄文者即先年被掳去的兵。总兵官使教放之。取那檄文来看时,上写着“华光国大元帅常更生”名字。檄中说建文君躬无失德,忽道培难之师,致国亡身窜,远近同悲。又说忠臣被祸,人心不平。中有数联云:

“以天潢之戚,托靖难之名,顿令天子蒙尘,遂致大宗失继。服袈裟而袍去衮,闻者吞声;读楞严而磬懒敲,言之流涕。乾坤有恨,悲深暗雨愁云;江汉无情,肠断新蒲细柳。虚无金殿,怅群鸟之晚朝;想像翠华,泣六宫之夜月。萧条长乐,寂寞昭阳。周公此来,成王安在?更痛一时忠烈,遂使十族摧残,妻女皆入教坊,文字悉加禁斥。古人于敌国效忠之士,犹赠恤以励众心,今日于本朝尽节之臣,反诛戕而无遗种。德昭之死于匡义,东宫鲜被戮之官;济王之毙于理宗,太湖无尽坑之卒。未若今兹之其惨实为远近所同悲。吾国虽云小邦,颇知大义。闻此伤心之事,不禁奋臂而前。今来翰旅陈师,非欲割州据县。将求衲子于遐域,仍复正位于中朝。上慰先正先贤,用浩多方士云。”

总兵官看了,摇头道:“外方小国,怎敢出此大言?”因问来人道:“你可听得那常更生是何等人,有何本事?”来人禀道:“闻他原是中国一个太监,前日公主出猎,遇见了他,因试他有文武全才,奏知国王,特加重用。今公主奉国王命,提兵前来,就用他为大元帅。”总兵官惊讶道:“太监中如何有此等人?他既是太监,只该出入宫禁,怎的到了外国去?好生奇怪。”遂把檄文,并绿来人口词,飞报本省抚按,星夜表奏朝廷。一时多传以为异事。正是:

善变果然能变,姓常却是非常。平易既为借用,更生亦属荒唐。平果平乎?平而适行其险;生则生矣,生而不免于伤。遭际了月仙公主,抛撇了幽仪二娘。向为母舅报仇,谊切于亲戚;今为先皇发愤,义动于往常。外邦安得有此内侍,中国又岂有此貂珰?闻名者入耳而震震,见檄者触目于皇皇。只道是阉官中之豪杰,那知是罪人内之忠良。

檄文传送京师,宣德皇帝见了,勃然大怒。集廷臣会议,都道:“蛮邦无礼,宜特遣大将,出师征剿。”天子问谁可为大将,着廷臣各举所知,以凭选择。于是翰林院学士庄文靖特疏,保荐新袭爵的魏国公徐绳祖,堪任征蛮之事。天子想起徐绳祖为世子时,曾于御前侍卫,果然人才出众,武艺超群;今日庄文靖荐他,诚为不谬。遂准其所奏,遣官星驰至南京,赐魏国公徐绳祖尚方宝剑一口,征蛮将军印一颗,即日督师,征剿华光国叛蛮。诏使去后,庄文靖又纠合了众词臣,并科道各官,今词上疏,为请降恩赦事。其略云:

“臣等伏念文皇靖难之日,一时被戮之臣,如方孝孺、铁铉、景清、练子宁、黄子澄等,辱及妻孥,禁及文字,处之之法,未免过当。原其获罪之由,不过各为其主,君子不以人发言,即使其人不正,而言有可取,犹当采录。况彼为国捐躯,以忠义自矢者乎?先臣姚广孝,宽文字之禁,此天下所仰望于陛下者也。至于铁铉等,妻女有入教坊者,咸宜赦出;其子孙有箴匿他处,未经诛杀者,亦宜宥免,或量加录用。昔文皇曾云:‘练子宁若在,吾当用之。’然则使文皇在今日,子宁等本身犹可赦可用。何况其子孙?是又不独天下所仰望于陛下,亦文皇在天之灵所深望于陛下者也。夫汉高不杀雍齿,光武不杀朱鲔,史书称其大度。英明如文皇,岂度量不及高光?其初动于一时之忿,厥后已自追悔,但情未即行肆赦耳。今蕞尔蛮邦,敢出妄言,毁灭先帝,诚可痛恨。然为今之计,不若先布恩诏,追复建文年号,并优恤死难众臣之后,然后命将出师,殄彼小丑。则宇内决心,士气百倍矣。抑臣更有疑者,外国之人,何敢狡马思逞?或亦被戮诸臣所株连之宗族、亲友,逃入彼处,遵之使然。此辈本系无辜,朝廷求之太急,致铤而走险。今一旦见恩诏下颁,彼且幡然改图,束身归命,不劳师武臣之力,亦未可知也。臣等冒死上奏,仰候圣裁。”

天子览奏,随降恩旨,追复建文年号,并复被戮诸臣官爵,存其后人,大赦天下。又传圣旨,着廷臣于文官内举一知兵者协同徐国公出征。庄文靖便上疏,奏称南京国子监博士董闻,文武全才,可以委用。恰好徐国公也有表文到来,奏请董闻为参谋。天子见二人所奏不约而同,即降特旨,命董闻为监军道,与徐国公一同征进。正是:

才向成均论文字,旋从幕府典戎兵。

话分两头。不说董闻加官晋秩,从军出征。且说柴白珩自见董闻南京赴任之后,甚觉热中,选官之兴勃勃,便收拾些银两,再往北京。仍通司礼太监鄢宠的线索,用了好些钱钞,得选广州府东莞县县丞。要紧回乡夸耀邻里,一领了凭,随即起身出京,从水路而行。当其出京之时,尚在庄翰林未荐董闻之前,及出京以后,但闻朝廷遣徐国公领兵征蛮,并不知董闻升官一事。他在路行了几日,那一夜,泊舟河边。月明如画,因上岸闲步。忽遇着一个人,月光下,认得是东厂的差役,向在京师时,曾与厮熟的。白珩问他从何处来,今往何处去。那人道:“我奉差往南京拿一个人。今已拿到,要解到京师去。”因用手指着前面一双歇下的船说道:“这就是我的船。”白珩道:“所拿者何人?其人所犯何事?”那人道:“此人是你极认得的。他假了庄翰林的书帖,到司礼监来投递,被庄翰林查出,对鄢公公说了,因此差我去拿他。”正说间,前面船上有人招呼那人上船。那人应了一声,回身便走。白珩赶上前去问道:“此人是谁,可对我说知。”那人一头走,一头答道:“是杜龙文。”白珩听不仔细,把“杜龙文”三字认做“董闻”二字,因声音厮混,一时听错,便又问道:“可是董博士么?”那人已走远了,遥应道:“正是杜博词。”原来杜龙文别号博词,恰好又与“博士”两字相混,大家都认错了。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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