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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药-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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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扑灭或“消灭”游离基将意味着有用的药物,即早先由于危险的副作用使人不能服用的其他药物,将得以被任何人使用而不受其害。而那些受严格限制,用时要冒很大风险的药,则可以像阿司匹林一样地随意服用。
  内科医生给病人开处方时,再也不用担心药的毒性。癌症患者再也不用忍受服用剧毒药的痛苦,那些药虽然能使他们活着,但他们往往同样受折磨,然后因别的缘故死去。剧毒药以及其他药的治疗作用仍将保持,而伤害人的坏作用则由于消灭了游离基而消失了。
  洛德想要制出一种加在其他药物里的药,它使其他药绝对安全。
  这一切是可能的。答案是有的。就在那边藏着,躲躲闪闪的,等着去把它找出来。
  洛德经过十年的探索,认为他已经接近那躲躲闪闪的答案了。成功之酒的芳香他可以闻到,可以感觉到,而且几乎快要尝到了。
  但还要多久呢?唉,他还得等多久呢?
  他突然在椅子上坐直身子,靠意志的力量强把沮丧情绪克服下去。他打开办公桌抽屉,挑了一把钥匙。他决心现在就去——再去一次——到他离大厅只几步路的私用实验室去,他这研究是在那里做的。


  洛德在费尔丁·罗思董事会内的朋友和同伙是克林顿·埃瑟里奇,这位很有成就的纽约名律师自命懂得科学。埃瑟里奇这样自负的原因是,他年轻时在转向学法律以前,曾在医科大学读了两年书。正如一个相识嘲讽他转学时所说的,“克林顿诊断出哪里有大钱,就开出了直通那里的处方。”
  埃瑟里奇现年五十三岁,他那短暂而不完全的学医经历虽然远在四分之一世纪之前,却并没妨碍他信心十足地发表他对于科学问题的看法,而且发表时就像在法庭上发言似地振振有词,仿佛在暗示:他的话应该刻在石头上留诸后世。
  这态度有助于洛德达到目的,只要洛德迎合埃瑟里奇的心理,假装成在科学上埃瑟里奇和他自己平起平坐。这样,研究部主任自己的观点就经常在公司的董事会上出现。对洛德格外有利的是,他的观点还是通过律师的口才雄辩地讲出来的。
  于是也就毫不奇怪,在专为考虑萨姆在英国建立研究所的建议而召开的董事会上,克林顿·埃瑟里奇对此建议率先发难了。
  会议在博恩顿的费尔丁·罗思总公司大楼里召开。总共十六名董事中的十四名——全是男人——像往常一样围坐在董事会会议室的胡桃木长桌旁。
  微微佝偻的高个子埃瑟里奇,以他那模仿来的林肯式风度亲切地开始了。“你是否指望,萨姆,如果这件亲英国的事情实现了,那边的人会对你非常满意,会邀请你到白金汉宫去用茶呢?”
  萨姆和大家一块儿笑了,然后回了一句,“我所真正追求的,克林顿,是在女王的温莎城堡度一个长长的周末。”
  “好哇,”这律师说,“我想这目的你可以达到。不过照我看来,这也是唯一可以达到的目的。”他严肃起来了。“你所提议的事,我认为忽视了我们自己的国家——也是你的国家——在科学方面的巨大能力和成就。”
  萨姆事先考虑过这次会议,一点也不想回避这场辩论。“我没有忽视美国在科学方面的成就,”他反对说。“我怎能那样呢?我们周围到处是这些成就。我只是想补充一些。”
  另有人插话了,“那么,让我们把钱用来在这里补充。”“英国人自己,”
  埃瑟里奇坚持说,“培育出一种神话,说他们那小岛上的科学如何高人一筹。
  但如果这是事实,为什么英国有它那所谓的‘人才外流’——他们有那么多的最优秀人物火烧着脚似地匆匆忙忙赶到我们这里,参加到美国的研究中来?”
  “他们这样做多半是因为,”萨姆回答说,“我们的设备比较好,用于人员开支和购置器材的资金较多。不过你的问题,克林顿,恰好支持了我的论点:我国欢迎英国科学家就因为他们质量高。”
  “在你看来,萨姆,”埃瑟里奇问道,“联系到我们这一行,目前科学研究的哪一个领域最重要?”
  “无疑是遗传工程。”
  “一点不错。”律师点点头,对回答感到满意。“那么这是不是事实——你知道,我这样说话是因为我还有些科学知识——美国在遗传学这一领域里处于领先地位并且还将领先下去?”
  萨姆忍不住想笑,但他没有笑。这一次,冒牌科学家可没让自己得到准确的消息。
  “实际上,克林顿,”萨姆说,“这不是事实。早在一六五一年,英国的威廉·哈维就研究了小鸡在蛋内的发育过程,从而奠定了遗传学研究的基础。也是在英国,一九○八年就开始了生化遗传学的研究。在那期间,还有其他的一些发现,此外,有许多工作是美国遗传学家赫尔曼·马勒博士在二十年代和以后做的。但最最辉煌的,有时被称为‘遗传学的爆炸’的成就,又出现在英国——一九五三年在剑桥大学,沃森和克里克两位博士发现了脱氧核糖核酸(简称DNA)的分子构造,并由此获得了诺贝尔奖金。”说到这里,萨姆微笑了。“沃森博士凑巧是在美国出生的,这说明基础科学无国界。”
  有几位董事轻声地笑了,埃瑟里奇居然在情在理地露出愧疚之色。他承认道,“就像我们律师常说的,有些问题恨不得自己当初没有提过。”然后,他毫不动摇地又说,“不管说什么也改变不了我的看法:美国的科学水平是举世无双的;而且,如果我们把自己的力量摊得太开,摊到别的国家去设立机构,那就会影响我们自己研究的质量。”
  有人低声交谈表示同意,这时另一位董事欧文·诺顿用他的指关节在桌上响亮地叩了几声以引起注意。他马上达到了目的。
  诺顿七十五、六岁,是个通讯联络王国(包括一个电视网)的董事长和主要股东,威信很高,有权有势。一般人都认为,费尔丁·罗思有他这样的董事颇为走运。现在,既然大家都盯着他,他那又高又粗的嗓子就大声地讲起来。
  “请允许我提醒大家,我们是在讨论——或者说应该讨论——本公司所面临的严峻的重大难题。我们选举萨姆·霍索恩当总经理,是因为相信他能出主意、想办法,领导有方。而他提出的建议也体现了这三点。可现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呢?我们都被克林顿和其他人劝说得要把这建议否定掉。好吧,就我来说,我不愿意。”
  欧文·诺顿瞟了埃瑟里奇一眼,他俩过去在董事会上就有冲突;接着他的声音变得有讽刺意味了。“我还认为,克林顿,收拾起你那套专向陪审团摇旗呐喊的幼稚论调吧,他们对情况的了解赶不上本董事会成员的。”
  暂时没人吭声,萨姆·霍索恩此刻在想,外界人如果发现公司的董事会并不像许多人估计的那样,难得开一次高水准的会议,将感到多么惊奇。尽管有时也能作出有分量而明智的决定,但经常有多得叫人吃惊的低水准的争论和琐碎的吵闹。
  “说到底,争那个有什么意思,”诺顿继续说,“谁的科学高明——英国的还是我们的?这并不重要。”
  一位董事问,“那什么重要?”
  萨顿用拳头敲敲桌子。“多样化!任何事业,包括我这一行,另有个与原来的完全分开并独立存在的‘思想库’往往很有好处。而使两者分开得最彻底的办法,可能就是让它们隔一个大洋。”
  有人插话说,“这办法也将使花钱没个底了。”
  辩论持续了近一小时,有更多的反对意见和其他想法提了出来。但有几位董事支持萨姆的建议,欧文·诺顿的立场加强了这种支持。最后反对意见消散了。原来的建议最终以十三比一的票数通过,克林顿·埃瑟里奇是唯一的反对者。
  “谢谢你们,先生们,”萨姆表示。“我确实相信这决议一定会产生好的效果。”
  同一天晚些时候,他把西莉亚找来了。
  “你又要调动了,”他没把时间浪费在开场白上。“又得把国际部撇在你身后了。你的新职务是总经理的特别助理,在英国设立研究所一事上,我要你成为我最得力的膀臂。”
  “好哇,”西莉亚接受了;这消息使她高兴,她使自己的语气和萨姆的一样轻快。她认为,萨姆显露出他必然会遇到的种种重压所留下的痕迹。他几乎全秃了,只剩下薄薄的一圈头发。从她自己的角度来看,西莉亚推想,今晚她把这消息告诉安德鲁,那时会为此庆贺一番。
  她问道,“什么时候开始?”脑子里她在盘算:拉丁美洲这一摊工作需要多久可以移交。一个月足够了。
  “我巴不得今天下午就开始,”萨姆回答说。“但我们得给你安排个办公室,所以就定在明天上午九点吧。”
  “你的这项新任务,”萨姆第二天向西莉亚解释说,“时间不会很长。主要就是帮助把研究所在英国建立起来,把人员配齐后开始研究。我想在一年内办成这事,当然越快越好。在这以后,我们将尽快地另给你任务。”
  当务之急,萨姆继续说,是物色并任命一位英国科学家来领导研究所;是确定把研究所设在英国什么地点,然后买下或租下一所房子——最好是现成并能在略加改装后很快适合于新用途的。
  一切事情都将抓紧办——这就是突然把西莉亚从国际部抽出来的原因。
  萨姆本人打头阵,先去物色一位有威信、有能力的研究所主任,当然必要时西莉亚也要予以协助。至于其他事,西莉亚处理的是那些由她提出建议供萨姆和其他人考虑的问题。
  萨姆和西莉亚两人下个星期就要到英国去。去前,他们要找文森特·洛德商量。尽管他反对这计划,但他对英国科学和科学家的情况很熟悉,也许能推荐几个候选人的名字。
  几天以后,萨姆在他的办公室和洛德博士商谈,西莉亚也在场。
  使西莉亚吃惊的是,洛德居然采取合作态度,甚至尽其所能地表示出友好情意。萨姆比西莉亚更了解背景一些,领会到洛德这样做的原因。费尔丁·罗思现在既然已决定在英国开展研究了,洛德就想控制它。但是萨姆仍决心不让这种事情发生。
  “我拟好了一张名单,”洛德告诉他们,“都是些有可能选上的人。你们接近他们时必须谨慎从事,因为他们要么是大学教授,要么已经受雇于我们的竞争对手。”
  萨姆和西莉亚查看了一下名单,上面有八个人的名字。“我们一定小心谨慎,”萨姆答应,“但是我们也要快些行动起来。”
  “你们到那边以后,”洛德说,“还有一件事可以调查一下。”他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叠别在一起的纸和信件。“我和剑桥大学的一位年轻科学家有通信联系。他正在做很有趣的工作,研究智力老化及阿尔茨海默氏症(也叫早老性痴呆症。译者注),但他的经费用完了,需要资助。”
  “阿尔茨海默氏症,”西莉亚说,“那就是大脑不起作用的病,对吗?”
  洛德点点头。“部分大脑出问题,丧失了记忆力。这病慢慢开始,愈来愈严重。”
  尽管研究部主任早先对西莉亚很反感,他逐渐认识到她已是公司少不了的有影响人物;因此继续敌对下去毫无意义。他们甚至逐步做到彼此直呼教名——开始有点别扭,现在已很自然了。
  萨姆从洛德手里把一叠信接了过来,匆匆一翻并读出声来,“马丁·皮特·史密斯博士。”把信递给西莉亚以后,他问洛德,“你建议给予资助吗?”
  研究部主任耸耸肩。“这是难以成功的一种研究。自从一九○六年诊断出阿尔茨海默氏症以后,科学家们一直没探出个究竟来。皮特·史密斯所做的就是研究大脑的老化过程,指望在研究这一过程时能发现阿尔茨海默氏症的病因。”
  “他有多少成功的希望?”
  “很微小。”
  “我们也许提供一些资金,”萨姆说道,“如果我们有时间,我要和他谈谈。但先要办其他事情。”
  正在看信的西莉亚问道,“皮特·史密斯博士可不可能做研究所主任的候选人?”
  洛德看来吃了一惊,接着回答,“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首先,他太年轻了。”
  西莉亚低头看了一眼她刚才看的东西。“他三十二岁。”她笑了。“文森特,你到这里来的时候不也是这年龄上下吗?”
  他严峻地回答,他那惯常的易动怒的脾气又有所流露了。“情况不一样。”
  “我们来谈谈另外这些人吧,”萨姆说。他又回到原来那张名单上。“文森特,请一一简短地介绍一下。”


  一九七二年六月,伦敦的生活丰富多彩,西莉亚尽情地享受着。
  公园和花园里百花盛开——玫瑰、紫丁香、杜鹃花、蝴蝶花——空气里弥漫着各种花的芳香。游客和伦敦市民都沐浴在暖和的阳光下。军旗敬礼分列式——庆祝女王生日的军队仪式——是生气勃勃的军乐队表演,令人眼花缭乱。在海德公园,衣着优雅的骑手骑着马在罗登马道上慢跑。附近,沿着弯弯曲曲的塞彭坦小溪,儿童们欢快地在喂鸭子,而鸭子和水里游泳的人在争地盘。在埃普索姆赛马场,一年一度的赛马会已经举行,这是多年的传统,有气派,热闹非凡。这年夺魁的是一匹名叫罗伯托的小公马和骑师莱斯特·皮戈特,他已是第六次获胜了。
  “这个季节来到英国简直不像是来工作的,”西莉亚有一天对萨姆说。
  “我觉得似乎我应该付给公司钱,因为公司这时节让我来享受。”
  她住在骑士桥的伯克利饭店,从那里出发,她过去几星期已跑了十几个地方,为费尔丁·罗思物色可设研究所的地点。安德鲁离不开诊所,没有陪她来,因此西莉亚是一个人。萨姆和他妻子莉莲则住在克拉里奇饭店。
  现在是六月份的第三个星期。西莉亚来到霍索恩夫妇下榻的克拉里奇饭店的套间,她是来报告她选址情况的。
  “你知道,我在这里几乎到处都走遍了,”她对萨姆说,“我认为最适合我们建立研究所的地方是在埃塞克斯郡的哈洛。”
  莉莲说,“我从来没听说过这地方。”
  “那是因为哈洛是个小村子,”西莉亚解释说。“现在它是所谓的什么‘新城镇’,英国政府搞了三十多个这一类的‘新城镇’,为了把人口和工业从大城市里分散出去。”
  她接着说,“这地点符合我们所有的要求:离伦敦近,有快车在那里停站,公路良好,附近还有机场。有不少住房和学校,周围是开阔的农村——
  研究人员在那里住家太好了。”
  萨姆问,“找到房子没有?”
  “也有一点眉目。”西莉亚查看自己的笔记。“一家名叫科姆思拉斯特的公司,是生产对讲电话装置、防盗警铃等小型通讯器材的,它在哈洛有个厂,但现在公司方面资金陷入困境,办不起这个厂了。该厂面积和我们需要的差不多。厂内空空的,科姆思拉斯特公司正在找马上付现钱的买主。”
  “这房子可以改装成实验室吗?”
  “很方便,”西莉亚摊开了几张蓝图。“我带来了他们的图纸。我还和一个承包商谈过。”
  “你们这对搭档考虑那枯燥事情的时候,”莉莲说了一句,“我可要到哈罗德公司(伦敦一家著名的百货商店。译者注)买东西去了。”
  两天以后,萨姆和西莉亚驱车前往哈洛。萨姆开着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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