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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英烈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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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燕兵屯在齐眉山下,与何福、平安,日日对垒,不能取胜,正自忧疑。忽又听得报徐辉祖率京军来助战,军心愈觉彷徨。燕王毫不在意,但激励众将,奋勇与战。临对阵时,何福、平安乘着屡胜,其气已壮,今又增了徐辉祖,领五万京军来助战,一发添上威风。何福又请徐辉祖掌了中军,却自与平安两骑马飞出阵前,往来素战。北阵朱能,光与平安对战。战不多时,又是薛禄与何福对战。北阵上又有一将出,南阵上就有一将与之交锋;南阵上又有一将冲来,北阵上就有一将与之抵敌。从午时杀到酉时,直杀得征云滚滚,战气腾腾,并不见有输有赢。
忽北阵上又突出一员大将,乃是都督李彬,十分骁勇,此时见两家苦战,并无胜负,因大叫道:“厮杀不能斩将,直管杀些甚么?待我斩一个大将,与你们看看。”遂一骑马飞过阵来,直奔徐辉祖。不期徐辉祖“忙家不会,会家不忙”,看见有将冲来,知他要乘空袭取,因将刀按在身边,祇做不知。待他马冲到面前,鎗刺近身边,方提起刀来,将鎗隔去。还趁势劈一刀来,大骂道:“你要鎗刺人,独不怕刀砍你么?”李彬被徐辉祖伏刀将鎗隔去,又随手还刀,知是惯家,方吃了一惊,急急勒马倒退以避刀。不料那马跑急了,陡然勒回,未免要往后一坐。谁知这一仕里一个后蹶,竟将李彬闪了下来。徐辉祖麾盖下一班将士,见李彬闪下马来,遂一齐上前捉人。李彬自知不免,遂弃长鎗,拔出短剑,大叫道:“今日之死,误也!但我也不肯独死!”独挥剑斩了数人,方被南兵乱刀杀死。
北阵将士,尽知李彬骁勇,今见他被杀,未免心寒,又见天已薄暮,遂个个皆退去。南阵平安、何福并诸将见斩了李彬,诸将又皆败去,一发有兴,喊叫连天道:“今日定要打破燕营,生擒叛贼!”如狼如虎,一齐逼近燕营。亏得燕王见势头不好,忙将强弓硬弩,射住阵脚。南兵攻打不入,方纔退去。燕营将士,想起前日一路而来,俱是乘胜,意气扬扬,不期今日连输了两阵,又兼勇将李彬被杀,便觉兴致索然。诸将中就有进言的道:“北兵虽强,不过一方;南兵纵弱,天下皆是,祇管征调得来。况朝廷名分尚在,恐一时成功不易。莫若且还北平,养成精锐,俟有衅隙,以图再举。若不揣势力,强争苦斗,恐怕有失,非算也。”又有的说道:”‘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兵法也。大王深知兵法,岂可强为。”燕王听了,知人心摇动,不便以威势压之,因默然不语。喜得朱能挺身而出道:“诸将为何出此言也?昔汉高祖与项羽争天下,汉高祖连败七十二阵,志气不衰,遂一战而胜,终有天下。今大王自起兵以来,所取非一地,所败非一人,自北而南,一路攻城,交战克捷多矣,今奈何偶然一挫,便辄议还师。且请问诸君,还师北平,还是自立乎?还是北面事人乎?凡为此言者,非不智则不忠也,乞大王速斩以警众。”燕王听了大喜,道:“诸将亦非不忠,各人智略不同耳。然究竟思之,终以朱将军之言为是。为今之计,惟有急思破敌,再言还师者斩。”众将方不敢言。然虽不敢言,而请燕王北还之议,早纷纷传到何福耳朵里。何福满心欢喜,以为燕兵一还,则我执燕之功成矣,遂按纳不定,竟将燕王北归消息,报知朝廷。朝廷闻知又按纳不定,遂君臣商量道:“燕王既北还,则徐辉祖率京军五万,无战可助矣。驻兵于外,未免要运粮接济,不如召还,以实京师。”建文帝以为然,遂降诏召还。祇因这一召,有分教:
南军失势,北将成功。
欲知后事,再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七回 燕大王料敌如神 何将军单骑逃脱
再说燕王自两败之后,因与众将商量道:“平安、何福皆久战之将,今又加徐辉祖相助,实难摧挫。若苦苦与之争锋,徒劳杀伤,莫若且坚壁勿战,祇作北还,以懈其心。况彼驻扎之地,非城非郭,粮草皆须搬运,我但暗暗遣兵,或断其饷道,或绝其樵探,彼自不能安而搅乱矣。”众将皆以为然。燕王算计已定,故平安、何福屡屡来挑战,俱坚壁不出。平安、何福无可奈何,忽又有旨召徐辉祖还京,锐气未免减少了一半,也就不敢十分来挑战。
燕王打探得徐辉祖召还,知何福失势,遂遣朱荣、刘江暗暗率兵,四处断其饷道,又遣游骑,四处捉其樵探。何福闻知,急急差兵救护。东边纔保全了回来,西边又报劫夺。日日惊扰,不得安宁,乃愤怒要与他大战。燕兵又坚壁不出,每日空来空往,把一团锐气,又消磨了几分。因与平安商量道:“我兵驻扎此地,要搬运粮草,利于速战;而燕王又不明战,祇暗暗侵扰,未免我劳彼逸,殊非算也。莫若移营灵壁以就粮,既可免其惊扰,又可坚持以待战,不知将军以为何如?”平安道:“此言是也。”遂令军士移营于灵壁。
此时燕王虽坚壁不出战,然而两垒相对,恐有意外之变,日夜提防,将士不解甲者月余,未免劳苦而生怨,诸将因请燕王道:“目今盛夏,淮南一带,地土卑湿,又兼暑雨连作,军中常恐瘟疫。今南兵已移营灵壁,大王何不且渡过河去,择一善地,休息士马,相机再进,何如?”燕王道:“诸君祇知过河为安,却不知过河有大不安也。既两敌相持,进则人心奋,退则人心馁。今将士虽劳苦,然心中必惕励而思破敌。若一渡河,乐于便安,则人心懈矣。人心一懈,则敌人乘势来击,未免被其戮辱。安乎?不安乎?今何福图安,移营灵壁,即诸君之劝我渡河也,吾见其锐气索然,不出数日,吾自有计击走之。”诸将道:“大王妙算过人,臣等不及也。但击走何福,更有何计,请大王明示。”燕王道:“兵贵乘隙。寡人闻得南军运粮五万将到,平安帅兵六万,前往护还,此隙也。我往击之,我自猛而彼自怯也。兵又贵击情,我亲领兵与战,彼自尽力相持。俟彼此战疲,我败走以诱之,彼见我败走,力虽疲亦必追逐;疲而追逐,其情可知。我再伏精锐,出而击之,彼纵英勇,亦未有不隋而败走者。”诸将听了,大喜道:“大王神算,真无遗策。但他运粮已近,宜速为之。”燕王因命次子高煦,领精兵一队,伏于林间,再三诫之道:“纵我战败,亦不许轻出,必要窥伺敌兵疲倦之极,方可出而击真惰归,不患不成功矣。”高煦领命而去。燕王就分遣壮士万人,四路掩击护粮之军。自引兵分作两翼,进攻灵壁。何福见燕王久不出战,今忽来攻,必然有谋也,坚壁不出。
且说平安率兵护粮,也防抢夺,将六万兵分列于外,叫负粮者居中而行。忽见燕兵来抢夺,就引兵纵击,杀伤燕王甚众。燕王乃回师,命众将与平安交战。战了许多,不见输赢。燕王临阵细观,见其兵将前后连络,更班出战,因亲麾一队;转出其旁,横冲其阵。南军不曾提防,被燕王冲做两段,首尾不能相顾,兵心遂乱。燕将乘其乱,一发奋勇力攻,平安渐渐退下。何福在壁上,远远望见平安有败阵之势,忙引大兵,开了壁门,冲将下来,大叫道:“平将军勿慌,我来也,誓必破贼!”平安见何福兵出,胆又壮了,遂复抖精神,向前力战。一班燕将虽不畏怯,但战已久,忽又何福的大兵齐出,一时祇好抵敌,哪里又能斩将搴旗,何福、平安转攻,致使时有杀伤。此时高煦伏在林间窥看,早有副将说道:“燕师受伤矣,可出击之。”高煦道:“燕师虽小有杀伤,却大势不败。南兵何福初出,正在奋勇之时,此时我若出击,纵能击败,他亦未至寒心。非父王命我伏兵意也,须再俟之。”又窥了多时,见两军血战既久,俱有疲倦之色,燕王引众渐渐退去,高煦方挥众道:“此其时也。力战成功,在此一举!”遂放起号炮,一齐冲出林来,邀击南兵之后。南兵苦战了一日,虽侥幸战胜,却已精疲力竭,忽见有伏兵邀击,怎不心慌。又见邀击之将,乃是高煦,素知其勇,一发手忙脚乱,不敢恋战,惟有夺路而走。平安、何福虽亦吃惊,然欺高煦兵少,尚拼命相持。当不得燕王大兵听见炮响,知高煦伏兵已出,又复杀回。何福、平安不能支持,祇得弃了粮,率领败残士卒,奔回灵壁,坚闭不出。高煦东西驰击,斩首万余,获马数千,五万南粮,俱为北兵得了。
何福败还,与平安商议道:“兵败犹可再胜,军中正尔乏食,五万粮饷,又尽失去,何以支给?”平安道:“将士乏食,守此何益?为今之计,惟有率众,乘燕王不备,突围而出,就食于淮,再作他图。”何福道:“将军之言是也。”因传令将士道:“粮饷被劫,军中乏食,须就食于淮,以待后运。但燕兵围营,必须突出,方能前往。尔众将士,俟明日号炮三声,即齐心奋勇而出。违误者斩!”众将士苦战了一日,又见有明旦突围之令,尽去安歇,以待炮声早起,好去突围。不期燕王用兵神速,见何福败还灵壁,坚守不出,锐气正衰,恐其停留长志,又有救援,遂不待天明,即躬率将士,悄悄攻其壁垒。诸将见燕王先登,谁敢不前,一时尽蚁附而上。燕王命放炮三声,众将齐攻壁门。燕王这边放炮,南军在睡梦中听见,认是本营将军放炮,催众突围,往淮就食,忙忙爬起来收拾了奔到壁门。你见我来,我见你至,都认以为真,竟将壁门开了。走到门外一看,见外面燕兵摆满,方知误了。及再要重闭壁门,而燕将早已喊声如雷,有如潮水一般,一涌杀入矣。南兵不曾提防,突被杀入营中,一时鼎沸。诸将也有卧而未起的,也有起而未及披挂的,或被杀,或被擒,无一人得免。燕王忙传令禁止杀入,但早已杀得人马濠平堑满矣。诸将报功,生擒武臣陈晖、平安、马博、徐真、孙成、王贵等三十七员,文臣陈性善、彭与明、刘伯完等一百五十人,降者无数,惟何福一人逃脱。祇因这一败,有分教:
满朝失色,再谋无功。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八回 燕王耀兵大江上 建文计穷思出亡
却说灵壁之败,报到朝廷,君臣闻之,皆无人色。廷臣祇得又议各处召兵,建文帝又遣礼部侍郎黄观往安庆,翰林修撰王叔英往广德,都御史练子宁往杭州,三处召募义勇民兵,人援京师。三人受诏出朝,因诣黄子澄而问计。黄子澄大恸道:“大事去矣,吾辈万死不足赎误国之罪!诸公此行,恐亦无济。不过臣子之心而已,他难论矣。”三人闻言,遂号泣而往。然所到之处,已知金陵不能守,并无一人应矣。
再说燕王既破了何福,遂引兵要渡过淮来。此时盛庸自夹河败后,不敢南还,因走至淮上,收拾了马步兵数万人,战船数千只,镇守淮河南岸。燕王兵到北岸,诸将说道:“彼南岸有船,我北岸无船,何以能渡?”燕王笑道:“同一淮河,彼南岸之船,即我北岸之船,又何分焉?”诸将不悟,无言可对。燕王因命众军,伐木造筏,又命扬旗击鼓,声张其势。若将待筏成,早晚即渡者。南军在南岸望见,虽知其造筏艰难,一时未必能渡,却见他猛勇之势,未免惧怕。盛庸因吩咐排列炮石,紧紧护守。不期燕王却遣朱能、邱福等将,率数千骁勇,悄悄西行二十里,于无人之处,用小舟潜渡过南岸。南军祇虑北兵筏成要渡,哪里有防潜袭,忽炮声大作,邱福、朱能等将,率兵冲入其营,大叫道:“燕王大兵已尽在此矣。有令不许走了盛庸!”南兵突然被攻,又见喊声动地,金鼓震天,心胆俱破,皆无斗心,四散而走。盛庸要逃,不及上马,祇得登一小舟,潜逃却去。朱能、邱福见南兵逃走,忙挥南舰往渡北兵。燕王笑笑道:“诸君试看,这些战舰,属南平?属北平?”众将皆拜服道:“大王胜算,真如观火,非诸将所能及也!”
燕王既渡,又与众将商议道:“此去京师,东西皆路,不知当从何路为直截?”诸将中有说当先取凤阳为直截,有说当先取淮安无后患,燕王道:“皆不然也。若先取凤阳,我想凤阳楼橹坚定,非攻不下。苦攻,则未免震惊皇陵,试思皇陵岂可震惊乎?若先取淮安,我想淮安积储饶裕,人马众多,攻之岂易破乎?若攻不破,势必旷日持久,那时援兵再集,岂我之利乎?莫若乘胜直趋扬州、仪真,况两城兵弱,不须苦战,可招而下。既得真、扬,耀兵江上,则京师震骇,必有内变矣。京师既定,凤阳、淮安又何虑焉?”诸将皆喜道:“大王之言是也。”燕王因遣指挥吴玉,前往扬州招降,然后发大兵随之。
此时,扬州守备,乃指挥崇刚与御史王彬,二人皆忠义之臣。燕兵末至,有一个指挥叫做王礼,颇有才勇,闻知燕势日强,因说崇刚与王彬降燕以明知机,而图富贵。崇刚、王彬大怒不从,遂将王礼下狱,欲论其罪。及吴玉来招降,崇刚、王彬又拒绝道:“奉命守土,但知杀贼,焉肯从贼!”吴玉见二人固执不降,遂密写了飞书,散入城中招降道:“有人能擒守将献城者,加官重赏。’早有一个千户叫做徐政,原与王礼同谋,因王礼下狱,不敢复言。今得吴玉飞书,暗暗通知王礼,又会同一班党羽,祇候燕兵一到城下,即拥众鼓噪,打开狱门,放出王礼,同拥至守备衙,捉住崇刚与王彬,大开城门,献于燕王。燕王大喜,遂升二人为都指挥。又欲崇刚、王彬归降,二人不屈,遂命斩之。扬州既下,仪真孤城,不劳力而亦破矣。
仪真既破,北军登舟往来江上,旗旗蔽天。南军望见,知势难遏,尽皆解体。建文帝闻报,惶张无措,方孝孺奏道:“事急矣,宜以计缓之。”建文帝道:“何计可缓?”方孝孺道:“如今事急,惟有遣人,许以割地,讲和或者可延数日。倘东南招募一集,况有长江之险,彼北军又不惯舟楫,再与决战江上,则成败未可知也。”建文帝不得已从之。又思外臣讲和,恐其不信,因假太后之命,遣庆成郡主往燕营讲和。郡主既至燕营,道达太后之命,以割地分南北为请。燕王笑道:“此非太后意也,特欲假此缓我师耳。军中非叙亲情之地,郡主请回,无多言也。”郡主无奈,祇得还朝复命。
燕王在江上,独往独来,并无一人与之相抗。惟盛庸又领许多海舰,至浦子口迎战,连战至于高资港。朝廷闻知,忙遣都督佥事陈瑄,帅舟师助之;陈瑄既至,知势不可为,遂叛而降燕。陈瑄既降,而盛庸败绩矣。燕师至龙潭,朝廷又遣李景隆并尚书茹
往龙潭,仍以割地讲和为请。燕王终是不肯,竟遣李景隆等回朝。建文帝见割地讲和不听,因急召齐泰、黄子澄,入朝议事。近侍奏道:“齐泰已奔往广德。黄子澄已奔往苏州。口说征兵,实不知所为何事?”建文帝道:“起事皆出汝辈,而今事败,皆弃朕去了!”因长叹不已。忽报燕兵已进屯金川门,左都督徐增寿守左顺门,竟对众宣反,谋开门迎降。御史魏冕听了大怒,因手击之,又奏闻于帝。帝大怒,命左右擒徐增寿至廷,责以不忠,亲自下殿手诛之。
既诛徐增寿毕,有茹
等众臣劝帝幸湖湘以避之,又有王韦等众臣劝帝幸浙海以避之。方孝孺独奏道:“国君与社稷同死生,避之非是,臣请效死勿去。”建文帝道:‘方卿之言是也。朕意已决,卿等且退。”众臣退出,忽又一臣跪下奏道:“事已定矣。时已至矣,陛下宜早为之,不容缓矣。”建文帝视之,乃是向日奏北平兵起的程济。知他是个异人,因问道:“大位已不可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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