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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英烈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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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尽忠自恨无才,甘死方知臣节。

未知燕王又取何方,再看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 燕王定计取两城 炳文战败回真定

燕王即得了怀来,斩了宋忠、俞瑱,又传檄山后诸州,而开平、龙门、上谷、云中诸守将,皆来归附,一时兵威大震。探马报到朝廷,朝廷闻知北平兵起,因命延臣议将计之。廷臣皆荐长兴侯耿炳文老将知兵。建文帝因降诏,命耿炳文佩征北大将军印,帅兵三十万北伐。耿炳文奉诏,忙下教场,点齐三十万人马,选都指挥杨松为先锋,都督潘忠、徐凯为左右翼,择吉出师,星夜往北进发。一日兵到真定,耿炳文探知燕兵已到涿州,相去不远,因命驻师,待燕王兵至好接战。又想兵聚一地,不足张威。就合先锋杨松,领兵九千,进据雄县,以为前部;又遣都督徐凯,领兵驻河间;又遣都督潘忠,领兵驻莫州,三路以为声援。自以为分拨有方,连络合法。

早有细作打探明白,报知燕王。此时正是八月十五,燕王因命众将,潜师屯于娄。又候至日晡,乃谓诸将道:“用兵有机,机不可失。今夕中秋,南将贪饮为乐,必不设备。此破之一机也,愿众将军努力。”众将道:“大王神机妙算,自无遣策,敢不效命!”燕王大喜,遂命秣马会食,乘着黄昏时候,带领三千甲士,渡过白沟河,行到半夜方抵雄县。果然静悄俏,竟无准备。遂一声炮响,众将引军,竟破城而入。此时杨松已醉,听见炮响连天,吓得胆战心摇,急披挂上马,招呼麾下迎敌。众军皆在醉中,而燕兵已涌入营来,刀鎗齐下,竟如砍瓜切菜,不独自身战死,而九千军俱不能生还。

燕王遂取了雄县,诸将皆称大王用兵之妙,孙吴不及也。燕王笑道:“不独此也,诸将军若不惜劳苦,寡人还有一计,可乘此生擒潘忠。”众将惊讶道:“潘忠在莫州,去此百里有余,大王何计可以生擒?末将不解也。”燕王道:“寡人今夜破雄县,潘忠未必知,可遣一人装做杨使,乘夜到莫州报与潘忠,祇说燕兵围城,求他来救。耿炳文分他在莫州,原为声援,他闻报自然速来。来时伏兵断其归路,两处夹攻,未有不成擒者。”众将听了,皆称奇计。燕王就差人装做杨使,去报潘忠。又命谭渊领兵一千,伏于月漾桥水中,候潘兵过后,听号炮一响,即起据桥,以断归路。分拨已定,然后自率众将,在雄县以待。果然潘忠闻报雄县被围,实时领兵飞奔而来,以为救援。过了月漾桥,将到雄县,前哨探马来报道:“杨松被杀,雄县已失。”潘忠听了大惊,方悔来差了,急急传命回兵。忽见城上金鼓齐鸣,炮声震地,燕将一齐拥出城来,喊杀连天。潘忠见退不及,祇得指挥众将,上前迎敌。众将既传令要退,又指挥迎敌,便觉人心不一,虽勉强交锋,毕竟疲怠,怎当得住。燕兵以为得计,更加猛勇。潘兵战不多时,阵脚立不住,祇管挫将下来。潘忠看见势头是个败局,遂令后营改作前营,速速退过月漾桥,以为接应。不期后营退到月漾桥,又被谭渊领水中的伏兵,排列于月漾桥之两岸,伏弩齐张,炮声震地。稍若近前,矢石如雨。潘兵见了,忙退去。报与潘忠道:“不好了,归路已被燕兵阻断。”潘忠大惊,因传令道:“前有劲敌,后无归路,为今之计,唯有舍命力战而已。”令虽传下,怎奈军心已乱,哪里禁约得定。前边战败,逃到后营,后营无路,又奔前去。前后一齐乱窜,燕兵四面围袭,祇叫要拿活的,不许走了潘忠。潘忠主张不定,祇得弃了众兵,策马往小路而逃。不期小路中又有埋伏,把挠钩套索将潘忠捉住绑缚了,解去见燕王。潘兵进退无路,又听见主将被捉,祇得四散逃生。逃不去的,不是被杀,就是投降,到有许多淹死在月漾桥水中。燕王料莫州城空虚,乘胜进兵,取了莫州。众将皆进贺道:“大王妙算,真有鬼神不测之机。如此取天下,不啻摧枯拉朽矣!”燕王道:“此小敌耳,何足言奇。耿炳文虽称老将,实不知兵。今大队在真定,闻杨松之死,潘忠之擒,必不敢妄动。众将军不趁此时破之,更待何时?”众将道:“大王胜算,自合兵机,末将敢不效力!”燕王遂点起精兵三万,命张玉、朱能领了前部,先去与耿炳文对垒,自率大兵在后压阵。

再说耿炳文兵马驻扎真定,指望杨松前进一步,然后自进。不期驻扎不久,早已报杨松战败而死,心内犹想尚有徐凯兵在河间,潘忠兵在莫州,相为犄角,燕兵或未敢深入。不期隔了一日,又报潘忠领兵救援雄县,已被生擒,心内十分惊惧。暗想道:“久闻燕王善于用兵,我还不信;今我尚未与他接战,他竟袭破二军,取了两城,真可谓迅雷不及掩耳。但恐他乘胜突至真定,我须要严阵以待,使他知我有备,方不敢轻觑。”因命左副将李坚,右副将宁忠,与左都督顾成,列营于滹沱河北,进备炮石,埋伏弓弩。知燕兵必由西北而来,遂将西北一带,守得铁桶相似。

燕王领兵乘胜而来,离真定还有二十里,不知耿兵屯于何处,因叫前哨,去捉了几个城中出来樵采的百姓,问他耿兵屯于何处,百姓道:“耿元帅大兵,俱在真定城中。今闻得大王兵从西北来,遂命李、宁、顾三将军,列阵在滹沱河北岸,以待大王。雄兵战将,密密排布,七八停都聚于此。”燕王又问道:“东南也有营阵么?”百姓道:“营阵虽有,但守卫单薄,料大王不从此来包。”燕王问得明白,厚赏百姓遣去。就命张玉、朱能领众兵鸣锣击鼓,从西北去,直奔耿营作正兵,与之交战。自带邱福,暗暗领三千精骑,绕过城西,直逼东南的营阵作奇兵。

正是:

兵有奇正,所以能胜。

单奇不正,全无把柄;

单正不奇,祇好听命。

奇正不知,如坐陷阱。

奇正之用,虽有万端。

奇正之理,则惟一定。

却说张玉、朱能,奉燕王令旨,领了大兵,向真定来到了耿炳文阵前。耿炳文打探燕兵将到,恐三将有失,亲自出城,临阵督战。张玉、朱能恐燕王的奇兵未曾绕到,不敢逼近耿营。见他矢石坚守,便也扎住营盘,休息兵力。到了次早,方同众将,跃马出阵前。南阵上耿炳文也领众将。立马门旗之上,请燕王答话。张玉厉声道:“燕王乃高皇帝嫡子,今皇上之叔。汝何人,敢请答话!”耿炳文道:“燕王守位则尊,今举兵犯阙擅杀朝廷命吏,则叛逆矣!叛逆何尊之有?吾奉命讨燕,非不能战,而请燕王答话者,盖有善言奉劝,欲保全燕王也。”张玉大怒道:“燕王举义是遵祖训,以靖难诛奸,何为叛逆?汝既奉命为将,而用兵之大义,尚且未知,更有何善之可言!”耿炳文道:“皇上以仁义治天下,而天下安如盘石,有何难可靖!朝廷文武,尽皆忠良,有何奸可诛!若要靖难,除非自靖;若要诛奸,除非自诛。”张玉道:“周、齐、湘、岷诸王,皆高皇帝之子,有何罪过?而听齐泰、黄子澄之谋,削之、夺之,迁之、死之,非难而何?非奸而何?今又屡诏,削夺燕王之护卫。燕王何如主,而肯受奸人之播弄!故举兵诛之若罪人。斯得自效周公之辅成王,非有他也。汝不达大义,摇唇鼓舌,以惑三军,真奸人之尤也。我若不先把你这老奸诛之,谁肯知警。今日汝来,是送死也。”因举刀纵马,直冲过阵来,要擒炳文。炳文因命李坚出战。李坚忙挺鎗冲出阵前,大叫道:“反贼慢来,认得我李将军么?”张玉道:“我认得你是替耿炳文搪刀!”一面说,一面就举刀照头砍来。李坚忙用鎗拨开,劈面相还,这一场好杀。但见战鼓齐鸣,阵面上征云滚滚,鎗刀并举;沙场里杀气腾腾,一往一来,一上一下。两人直战了三十余合,不分胜败。耿炳文恐怕有失,忙令宁忠助战。宁忠马纔到阵前,燕阵上朱能早飞马接住厮杀;耿炳文又令顾成助战,燕阵上谭渊又接着厮杀。六个将军作三对,正杀到龙争虎斗之时,耿炳文祇顾立在阵前,催军督战,不提防燕王暗暗的从小路绕过城西,将东南二营袭破,转从东南直杀到耿炳文西北的营后而来。忽有东南的败卒报知耿炳文,炳文吃了一惊,急急分兵救应。而燕王与邱福的三千精骑,已从营后突入,横冲直撞,如一群猛虎。耿炳文营中,兵将虽多,今突然受敌,出其不意,便心下惊慌,把持不定。及听得燕兵喊声震地,杀将近来,我军东西乱窜,自料是个败局。又闻燕兵个个大叫,要活捉耿炳文。炳文听见,十分慌张,哪里能顾得众将,竟带了一队亲兵,从右营突出,逃回真定城中去了。祇因这一

逃,有分教: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不知后来如何抵敌,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李元帅奉诏北征 康御史上疏直言

诗曰:

为将虽然拥节旄,威名却不在弓刀。

奇功早定风云略,胜算先成虎豹韬。

六国势分亏借箸,八千人散赖吹箫。

若无张玉轻来去,虽保头颅不被枭。

却说刘坚、宁忠、顾成三将,奉耿炳文之令,苦战张玉、朱能、谭渊等将,已讨不得半点便宜。忽听得东南二营破了,燕兵又从后营杀入,主帅已逃回城中去了,心下十分慌张,哪里有心恋战,要退入营中。见营中兵将,已鸦飞鹊乱,料难镇定,祇得望斜刺里,各自逃生。李坚虚幌一鎗,竟往西山,要逃入城去。不期转过山嘴,忽山凹里冲出一将,手持铁棒,劈头打来。李坚急用鎗招架,那铁棒却不落下来,早掣回着地一扫,将马脚打断。马倒了,将李坚掀下马来。这将却是薛禄,忙用铁棒按定,叫跟随用绳索缚了解回。这边李坚被擒,不料那边宁忠、顾成要逃走过河,亦被燕将捉住。其余兵将莫不受伤。这一阵斩首三万余级,获马二万余匹,尸横满地,溺死于滹沱河中者无算,逃入城中者,不及十停之二三。此时耿炳文逃在真定城中,收拾残兵,紧守四门,不敢再战。燕王挥兵围城,攻打两日不下,道衍因对燕王道:“燕之得天下,不在此城。请还师北平,以休养兵力。”燕王以为然,遂收兵舍之而去,按下不题。

且说耿炳文兵败之信,报到朝廷,建文帝听知大惊。因问群臣道:“耿炳文宿将,领兵三十万,征进北平,不过一隅,为何一败至此。”黄子澄道:“胜败兵家之常,偶然失利,陛下不必深忧。若再调兵五十万,以天下之力,巢制一方,众寡不敌,燕王自成擒也。”建文帝道:“耿炳文既败,不可复任。不识谁堪为将?”黄子澄道:“曹国公李景隆,文武全才,可当此任。陛下前日若用李景隆去,必无今日之败矣。”建文帝深信之,遂召李景隆陛见,赐他斧钺,使得专征伐。师行之日,亲饯之江于。自北平起兵之时,已赦教谕程济出狱。以其言验,升为翰林院编修。今遣景隆为将,遂诏充军师,护诸将北征。程济辞道:“臣之术数,不过前知祸福,实非有经济之才。恐滥处师中,无济于用。乞陛下另选贤能,以当大任。”建文帝道:“祸福既能前知,则胜败自在掌握之中。卿幸勉为之勿辞。”程济祇得受命而去。又传诏镇守北边诸将,各发兵征北平。

有人告大宁宁王,潜与燕王合谋,有事成中分天下之约,因降诏削宁王护卫。监察御史康郁因上疏奏道:“臣闻亲其亲,然后可以及于疏。此语陛下讲之有素,奈何辅佐无人,遂令亲疏莫辨。今夫诸王,以言其亲,则太祖高皇帝之遗体也;以言其贵,则懿文太子之手足也;以言其尊,则陛下之叔父也。彼虽有罪可废,而太祖之遗体可残乎?不可残乎?懿文之手足,可缺乎?不可缺乎?叔父之恩,可亏乎?不可亏乎?况太祖身为天子,而一日在天,遂不能保其诸子,使迂儒苛求,以致受祸,则其心宁不怨恫乎?臣每念及至此,未尝不为之流涕。此岂陛下不笃亲亲哉?皆残酷竖儒,持惨刻之偏见,昧一本之大义,病藩王之太重,谋削夺之,所以至此也。吾其进言,不过曰六国反叛,汉帝未尝不削;二叔流言,周公未尝不诛。一言耸动,遂使周王流离播迁,有甚于周公之诛管蔡。况周王既窜,湘王自焚,代王被迁,而齐王又废为庶人,为燕计者,必日兵不举,则祸必加。则是燕之举兵,皆朝廷激变之也。及燕举兵,至今两月,前后调兵,不下数十万,乃日闻丧师,并无一夫之获。何谋削夺则有人,谋残骨肉则有人,及谋应敌除患则无人?谋国如此,谓之有谋臣可乎?当今之时,将不效谋,士不效力,徒使中原无辜赤子,困于道路,迫于转输,民不聊生,日甚一日。而帷幄大臣,反扬扬得意,竟以削夺藩王为得计者,果何心哉?陛下此时,若再不悟削夺之非,异日必有噬脐之悔矣。俗语云:‘亲者割之而不断,疏者续之而不坚。’伏愿少垂洞察,兴灭继绝,释齐王之因,封湘王之墓,还周王于京师,迎代王于蜀郡,使其各命世子,持书劝燕,以罢干戈,以敦亲戚,则天下安,而国家靖矣。”建文帝览表,虽则感动,然行之恐燕王未必便退,故置之不问。

次日,都督府断事高巍,亦上表奏道:“昔贾谊有言:‘欲天下治安,莫若众建诸侯而少其力。力少则易使,国少则无邪心。’此真制众侯之良策也。为今之计,莫着师其意,勿行削夺之谋,而行推恩之令。命秦、晋、燕、蜀四府子弟,分王于楚、湘、齐、兖;楚、湘、齐、兖四府子弟,分王于秦、晋、燕、蜀。其余比类皆然,则籓王之权,不削而自弱矣。”建文帝见奏,以为奇,因降诏命高巍,参督李景隆军务。

却说燕王自还兵北平,日与道衍商量南征之计。道衍道:“朝廷不以北平为意者,以天下之兵众也。今欲以一方之寡,而往敌天下之众,是寡劳而众逸,非为胜算。莫若声言靖难,而且自展疆域。则彼必劳师而远来,师劳,则彼自就于弱;我展疆域则地必广,地广,则我日就于强。然后一举而渡淮涉江,孰能当之?则大事成矣!”燕王大喜道:“此论甚妙!”但广地而大宁最要,不可不取,然取之无计。忽闻朝廷有诏,削宁王护卫,因又大喜道:“此天赞我也!”忽又闻朝廷拜李景隆为元帅,领兵五十万北伐,师已至德州。燕王因大笑道:“李九江膏粱竖子耳,寡谋而骄矜,色厉而中馁,忮刻而自用;况又未尝习兵,见战阵而辄怯。今朝廷以五十万兵付之,是自丧之也。”忽又报朝廷诏各镇守诸将,发兵征燕,故辽东守将江阴侯吴高,已发兵围永平。燕王听了,谓诸将道。“我欲取大宁以自广,但无故出师,而大宁将刘贞、卜万等,必惊而设备。今吴高来侵永平,吾欲借救永平之名,而便道暗袭大宁。不知诸将以为何如?”诸将道:“吴高之围永平,势非危也,而李景隆大兵,闻已至德州,其势必压北平。大王兵出而李师猝至,却将奈何?”燕王道:“李景隆虽奉诏而来,然中心实怯,闻吾在此,必不敢至;彼不至而吾往攻之,必不能覆其全师。莫若借援永平之名,吾率师自出,彼闻我出,必悉众来攻北平。俟其深入,吾回师击之。彼时坚城在前,大兵在后,彼虽欲走而无路,必成擒矣。”诸将道:“大王妙算固深得其情,但恐北平兵少,不足当景隆之众。”燕王道:“城中之众,以战则不足,以守则有余。且世子能推诚任人,足以御敌,不必忧也。”诸将道:“北平纵无忧,而芦沟桥乃北平之要地,亦须命将守之。”燕王道:“今吾之出,欲诱景隆之深入,若守芦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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