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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烈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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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党带出城来,叩见文忠。文忠当晚便宿在城内,下令如有军人敢离队伍,擅入民居者斩。恰好一个纔走民家,借锅煮饭,文忠登时杀戮示众。当日申奏金陵。太祖以原明全城归降,仍授浙江行省平章。随令军中悬胡大海画像,把刘、蒋党众,割其心血致祭。且下平伪周榜文云:
吴王今旨:晏安失德,尝闻王者代罪救民,往古昭然;非富天下也,为救民也。近睹有元,生居深宫,臣操威福,官以贿求,罪以情免。羞贫优富,举亲劾仇。添设冗官,又改钞法。役民数十万,湮塞黄河,死者枕于道途,哀声闻于天下。不幸小民复信弥勒为真有,冀治世而复苏。聚党烧香,根蟠汝、颖,蔓延河、洛。焚烧城郭,杀戮士民。元以天下之势而讨之,愈见猖撅。是以有志之士,乘势而起,或假元世为名,或托香车为号,由是天下瓦解土崩。予本濠梁之民,初列行伍,渐至提兵。见妖言必不成功,度元运莫能济事,赖天地宗祖之灵,仗将相之力,一鼓而有江左,再战而定浙东。鼓台交兵,陈氏授首,兄弟父子,面缚与村,既待之不死,又爵以列侯。士位于朝,民休于野。荆、襄、湖、广,尽入版图,虽教化未臻,而政令颇具。惟兹姑苏张士诚,私贩盐货,行劫江湖,首聚凶徒,负固海岛,其罪一也;恐海隅一区,难抗天下,诈降于元,坑其监使,二也;厥后掩袭浙西,兵不满万,地无千里,僭号改元,三也;初寇我兵,已擒其亲弟,再犯浙省,又捣其近郊,乃复不悛,首尾畏缩,四也:诈谋害杨左丞,五也;占据浙江,连年不贡,六也;知元纲已坠,僭立丞相、大夫等等,七也;诱我叛将,掠我边人,此八也。凡此八罪,理宜征讨,以靖天下,以济斯民。受命左相国徐达,统帅马步舟师,分道并进,歼厥渠魁,协从罔治。凡通逃臣民,被陷军士,悔悟来归,咸宥其罪;有尔张氏臣僚,识势知时,或全城附顺,或弃刀投降,名爵赐赍,于所不吝;凡尔百姓,果能安业不动,即为良民。旧有田舍,仍前为生,依额纳粮,以供军储,更无苛取。使汝等永保乡里,以全家室,此兴兵之故也。敢有千百相聚,抗拒王师者,即当剿灭,且徙宗族于五溪、两广,以御边戎。凡予之言,信如皎日。咨尔臣庶,毋或自疑。
这榜文一下,海宇内外,人人都生个喜欢心。
且说张士信领兵十万,来救湖州,却在正东地方皂林屯扎。探马报知,徐达因对众将曰:“士信是伪周骁将,伯升又坚城固守,倘或他约日内外夹攻,势恐难敌。众将内敢有东迎士信的兵么……”话犹未了,祇见常遇春曰:“我去,我去!”徐达便向他道:“将军肯去,此贼必擒。但士信狡猾之徒,切须谨慎。”遂令遇春同郭英、沐英、廖永忠、俞通源、丁德兴、康茂才、赵庸等,领兵七万,离了大营前去。遇春因唤赵庸、康茂才领兵一万,抄着湖边小路,径入大全港,过皂林,约在战日,劫他老营。郭英、沐英须兵二万,到前面大路边埋伏,祇看流星炮为号,便发伏兵奋力夹攻。廖永忠领兵二万,自去搦战,可佯输,诱他追赶。分拨已定,廖永忠因领兵前去皂林,摆开阵势。
且说那伪周阵上,早有一将,身穿铠甲,坐骑乌骓,勒兵向前,曰:“来者何人,可晓得丞相张士信手段么?”永忠就曰:“想吾兄永安为你士德所杀;士德虽亡,恨正切齿。吾今上为朝廷下图报复,何必多言。”便举刀直向士信杀去,战未数合,忽闻喊声大起,左边张虬,右边吕珍,两翼冲击出来,永忠随回马而走。士信催兵奔杀过来,约有十里之地,祇听一声炮响,常遇春领着大队人马,高叫:“张士信何以不降,还来相敌!”士信便独战了遇春。张虬、吕珍夹攻着永忠,又战数合,恰好哨马报曰:“我们老营却被朱兵劫了。”士信回头一望,果然本营四下里烘天焰日的大火,急回救取。常遇春、廖永忠驱兵逼来,谁想速的一声,一个流星钻在半天,遥遥的分作两条龙一般下来了。早有沐英在左,郭英在右,深林中突然挡住了相杀。此时士信人马杀死大半,士信也没可奈何,幸得张虬、吕珍拚命的保护;恰又有康茂才、赵庸两将劫寨而回,大叫道:“张士信,你的老营已是块空地,要走那里去!”挺着鎗径抢过来,士信祇得单骑冲围而走。丁德兴、廖永忠也来紧紧追着,祇不放宽。那张士信又不见了帮手,便向壶中取了枝箭,将身扭过,正要拈弓射来,不防前边是个大坑,连人和马跌将下去。军中就用挠钩钩起,活缚到阵里去了。常遇春即日拔寨,仍回湖州,恰好徐达升帐,即与遇春相见。那些军士已将囚车解人送来。徐达看了士信曰:“你兄弟何不早降?自遭其祸。”士信回曰:“昔日原与你为唇齿之邦,今日你等来取湖州,是你等先解好成仇。皇天不佑,将我堕马,岂真汝等之力乎?”徐达大怒,命把士信枭首,不题。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节完)
第五十三回 连环敌徐达用计 徐帅观风主劫营
多难相看感慨同,漫将杯酒话英雄。
无端世事干戈扰,不尽奸谋湮水中。
三吴刁斗低残照,一片愁魂乱渡风。
连环最妙孙吴法,未许痴儿解素里。
那张士信被军士捉住解送到帐前来,徐达吩咐推出斩首。恰说张虬、吕珍领了残兵东走,祇得在旧馆驻扎,即日修了表文,令万户徐义前往苏州求救。士诚见了放声大哭,曰:“吾两弟一兄,皆死于仇人之手。李伯清到金陵已久,生死又未可知。杭州潘原明又以城投降金陵,使我束手无策,奈何!奈何!”徐义便曰:“今事在危急,何不召募天下勇将以挡大敌?”士诚叹息几声,曰:“仓猝之间,缘何即有?”祇见殿前都尉韩敬之向前,奏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臣举二人,可以退敌,不知殿下用否?”士诚便道:“此时正是燃眉之急,岂不用他。但不知卿所举者何人?”韩敬之曰:“吾闻临江有兄弟二人,一个叫金镇远,身长丈二,腰阔三尺,就是个巨无霸,一只手能举五百斤;一个叫纪世雄,身长一丈,腰大体肥,浑似个邓天王,膂力千斤。他二人一母二父,因此各姓。祇为世乱,没人晓得他,所以潜居草野,以武艺教人过活。”士诚听了,便着韩敬之到临江召来,二人参见已毕。士诚见了果是奇异,不胜之喜,就曰:“今徐达围困湖州甚急,汝能与我迎敌么?”二人答道:“若论文章,臣不能强;若论相杀,臣敢当先。”士诚叫取金花御酒过来,便授二人同签先锋之职,若得胜时,世袭公侯。二人叩头拜谢。
次日,正是黄道吉辰,敕令世子张熊权朝,张彪授元帅印,张豹副元帅,随驾亲征。率兵二十万,取路望旧馆进发。吕珍、张虬闻知士诚驾到,出城迎接,备把遇春用埋伏之计擒了士信,不能取胜的话,说了一遍。士诚曰:“今后发兵,必须审度虚实停当,纔可进战。”连同旧馆兵六万,共合二十六万。翌日起行,直抵皂林。那徐达在帐,探子将士诚亲领兵三十万来救湖州事报知,徐达因对众将曰:“士诚倾国而来,其计必然穷蹙,众将军须努力此战,东南混一之机,全决于此。可留汤元帅分兵七万,与耿先锋、吴将军等牢困湖州。我自己与诸将领兵十三万来破士诚,如此方无前后腹心之虑。”众将齐声道:“此真万全之术。”即日,徐达起兵东行,与士诚兵隔五里驻扎大寨。士诚闻知兵至,便排阵迎敌,左右诸将簇拥着士诚出马。徐达认是士诚当先,自己也披挂了出来,说道:“衣甲在身,乞恕不恭之罪。”士诚就将鞭指曰:“孤与尔主各居一天,何故屡想攻杀?”徐达答道:“天命归一,群雄莫争。昔唐太宗不许窦建德三分鼎足;宋太祖不容卧榻之中他人鼾睡;今元世衰亡,英雄竞立,不及十年吾主公馘灭殆尽。天命人心已自可知。足下若能洞悉时务,真心纳款,谅不失为藩王之贵,何自苦乃尔!”士诚大怒,曰:“天下有孤及元,岂得便成一统,汝等徒生这妄想心耳。”徐达便曰:“足下不听好言,恐贻后悔。”言毕,两马俱回本阵。那士诚左哨上恰有新先锋金镇远突阵杀来,常遇春便纵马迎敌,未分胜负。沐英见遇春不能胜他,因奋勇大呼,出来助战。金镇远就舞刀直取沐英,被沐英起手一鎗正中镇远的左臂,这把刀便拿不得,直堕下地来。遇春就把鎗刺中左胁,堕马而死。敌兵大溃。徐达因把大旗麾展,这些大队军士追杀过来,赶得士诚守不住皂林,祇得拔寨十五里外屯扎。天晚收军。士诚闷闷不悦,对纪世雄道:“今日之战,先锋金镇远败没,又折兵六万有余,将何处置?”世雄曰:“朱兵智巧勇力,谋出万全,恐非一战便能得胜。今日他追杀十余里,战既得胜,必军心疏略,我们不如同众将暗去劫营,这是乘其不备,必可生擒徐达矣。”士诚听计,便令众将整备劫营,不题。
且说徐达回到帐中,曰:“今日士诚虽败,其锋尚未尽颓,明日还宜相机度势,使他只轮不反,方纔丧他的志气。”正说间,忽见帐前黑风骤起,吹得烟尘陡乱,树木摧摇。徐达看了风色对众将曰:“此风不按时气,主有贼兵劫营。今夜与明日之战非同小可,当用‘八方连环阵’抵敌,擒拿这厮。尔等急宜造饭饱餐,到营前听令。”诸将听了吩咐,即刻来到各营,蓐马饷军。没有半个时辰,早听得大帐中擂鼓一通,催赶各营军将披挂起身。又没有一顿茶时,恰又把画角吹了七声,那些军将都齐齐排列在辕门之下。祇见云板五下,主帅徐达升了军帐。五军提点使已把名字逐一在二门上挨次点将进来,诸将鱼贯而行,都一一排立在阶前左右。元帅便道:“今日东西二吴,势无并立。从古帝王之兴,全赖名世之士;今日我主上高爵厚禄,优恤我辈,全图我辈舍生拚死,受怕担惊;我辈所以血战心劳,亦指望个压山带河,封妻荫子。今日诸将军,宜各尽力,以成大功。倘若有违,吾法无赦。”诸将齐声应道:“是,谨听令。”元帅便将令箭一枝,唤俞通海、俞通源、俞通渊三将向前,着领水军三万,即刻抄小路到大全港口,闸住上流,待吴兵半渡,祇听连珠七声炮响,将闸边四下掘开,决水冲入,溺死吴军。又将令箭一枝,唤郭英、沐英二将向前,着领马兵二万,即刻到士诚老营埋伏,且先分军一队,假装西吴探子,径到士诚营中报说纪世雄前去劫营,被朱兵大败,现今徐达乘势追杀将来,待彼拔寨而起,便发伏兵追击。又将令箭八支,唤康茂才、朱亮祖、廖永忠、赵庸、丁德兴、张兴祖、华云龙、曹良臣八将向前,着每将各领兵马五千,分着方向到旧馆要路上埋伏,但听轰天雷八声响亮,八方虎将应声齐起,团团围杀。又将令箭一枝,唤常遇春同左哨薛显右哨郭子兴向前,着领马步军校三万,前至白沙岛截住士诚去路。自家带领大队人马纷纷的拔寨,乘夜便往西北而行,待他追赶。调遣已定,众将各各领了号箭,分头自去,不题。
将近一更光景,张士诚犹恐徐达帐中有准备,因使纪世雄率兵三万为前队,张虬率兵三万为中队,吕珍率兵三万为后队;一队被害,二队救应。世雄等领命出营。约莫二更将至徐达寨边,但听营中鸦飞鹊乱的扰攘,世雄便先令哨子去探虚实。没有半晌,那探子报曰:“朱兵想是因我兵来,俱向西北逃窜,并无理会。”世雄大喜,便催兵追杀。比及五更,祇见大全港中,徐达带了甲兵如蜂似蚁的在港中争渡。世雄在马上把眼一看,那水极深处也不满二尺,便道:“不杀徐达报仇不是大丈夫!夺得头功者,实时奏闻,加官重赏。”催动后军,过河冲击。三万军士,个个争先。此时已是黎明,军士正在半港,猛听连珠炮响,徐达的军便从闸口掘开,河水骤涌起来,横冲三十里地面。世雄的兵进退无路,溺死者二万有余。世纪雄也做了个水鬼。其余扒得上岸被众军活捉的也约有八千有零。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节完)
第五十四回 俞通海削平太仓 张虬尽忠自刎死
秋来愁绪日冥冥,吴峤风光自草亭。
入寨战尘天烈黑,隔车草色眼中青。
驱驰岁月真何假,肮脏江湖梦独醒。
南北乱离忧不细,汉家谁间董生经。
话说纪世雄三万军马都没于河水之内,或有识水的挣得上岸,亦被朱军捉住。主帅徐达因收兵在河口安营。那士诚见世雄等三队人马去了,半夜不见回来,正在疑惑。恰见一队哨马,约有五十余人径撞前来,报曰:“大王爷,祸事到了还不晓得?”士诚连忙问曰:“祸从何来,事在那里?”那哨子就在马上指道:“纪世雄三万人马俱被河水淹死,一个也没留。现今徐达乘势赶来,正要活捉大王,大王可急急拔寨而行,还且自在哩。”便把哨马紧紧的一路叫喊道:“快快逃命!快快逃命去了!”士诚听罢,惊得魂不附体,即令三军望苏州进发。这些军士祇恐朱军追及,那里肯依行逐队,都争先奔溃而走。未及一里,忽听一声炮响,左边郭英,右边沐英,两处伏兵冲出击杀。幸有张彪、张豹分身迎敌。士诚在车中吩咐:“且战且走,不可恋敌。”那张彪、张豹也祇要脱离苦难。谁想战未数合,郭英、沐英放条生路,拨马向前而去。半空中如雷震一般,轰天炮响,不住的震了七八声,正东上康茂才,正西上朱亮祖,正南上廖永忠,正北上赵庸,东南上丁德兴,西南上张兴祖,东北上华云龙,西北上曹良臣,各带精兵五千,团团的杀将过来,把士诚铜墙似铁的围困在内。他使张彪、张豹拚死的杀条血路逃走。八员虎将拚命也追杀不放。约有五里地面,正是白沙岛边。常遇春又在柳荫深处杀将过来,挡住去路,大叫道:“士诚,你此时不降,更待何时!”吓得士诚正是:
胆破心惊,手摇脚战。一张脸无些血色,浑如已朽的骷髅;两只眼没个精芒,径似调神的巫使。一个降祸祟太岁,领着八大龙神,那怕野狐精从天脱去;四对追灵魂魔王,随着阎罗天子,便是罗剎鬼何地奔逃。正是:任他走上焰摩天,脚下腾云须赶上。
谁知士诚乃是苏州人,毕竟乖巧,便将黄袍玉带并头上巾帻,都脱下来,扎起一个草人,将前样服色穿带了,缚在六龙盘绕的香车绵帐之内,自己随换了小军衣服,跨上一匹蹑云捕影的乌骓,与张彪、张豹打个暗号,趁个时机,带领一队人马飞也似逃走。那张彪、张豹假意儿祇保着龙车厮杀。约莫士诚相去已远,又望见一彪人马,恰正是吕珍、张虬赶来救主。他二人便卖个破绽,一道烟也落荒,寻着士诚一路而行。追来九个将军,那知道这个缘故,祇望着龙车儿围困过来。就是吕珍、张虬也不解此事,死命保着。看看天晚,恰好郭子兴、薛显又分两翼喊杀向前,把眼在车中一望,见是草人便叫道:“列位将军,祇捉了吕珍、张虬也罢,这士诚想是去远了。”众人纔知堕了奸计。常遇春因对吕、张二人曰:“二位何不揣度时势?我主公英明仁武,统一有机,二位何执迷如此?”吕珍接应曰:“元帅所言亦是,但降服者降服其心。昔日吕布辕门射戟,心服纪陵。如元帅也有射戟的手段,吾辈即当纳降。”遇春笑道:“这有何难。”便令人三百步外立一戟。连发三矢三中其眼。吕珍、张虬大惊,下马拜曰:“真天神也!吾辈敢竭驽骀之用,情愿领兵六万投降。”遇春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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