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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文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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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外)”,最主要的是,某人认为如今的“信息时代”充满“信息垃圾”,大伙的表现欲均极度泛滥,无聊、无趣的个人体验亦极度泛滥。阅读那些苍白、浅薄的个人体验,某人感觉是在浪费青春浪费情绪。

对于某人的这般表述,很多人都嗤之以鼻。某人也并不炫耀阅读的狭窄,恰恰相反,目前某人正以顾炎武的“读千卷书、行万里路”为人生最高信条。———说某人的这些事,我正好引出话题:“为什么要纪念三毛?”

这二者有极端的相似性:某人个人的主观性,通过媒体而传播出去的主观性。选择三毛而不是其它,正是非常主观、不留余地的事情。进一步地,这样的主观恰恰又成了别人的客观,就像某人因为厌恶“无聊或者无趣的个人体验”而“只读客观书不读主观书”一样,二者都因为“客观存在”而“被宽容地存在”着。

为什么要纪念三毛?当朋友这样质问时,我瞠目无言以对。太思辩了。

三毛,她不是罗大佑,那个夜梦里黑色的精灵,那个在洋葱上跳舞的酷爱墨镜的亚细亚孤儿,背负使命感的压抑和折磨,一生躁动和呐喊。(他会一条道儿走到黑么?)她也不是毕加索,那个西班牙海滩上快乐的老头儿,一手攥着烟头一手给妓女打伞,才华横溢后肆意张狂个人的全部私欲。

三毛,她和我们大多数生活乏味的普通人一样,生活在无聊、麻木、挫折、受辱、琐碎的生活中。她饱尝悲剧的生活,却不以此为贩卖,恰恰用一曲《撒哈拉的故事》让我们惊叹贫瘠的生活所产生的愉悦和陶醉。描绘苦难的人很多,也不难,但描绘快乐的人很少,而且很难。三毛就是一个。

三毛不是激烈的(除了《雨季不再来》青春期的迷惘忧郁而引致的激烈纵情),不是声竭力嘶的,如她自己所说:“我的情绪、我的心境就像白开水一样”(我们所有的磨炼、修炼,就是为了让自己有一颗白开水一样的心?下辈子,让我做一株塔里木的红柳算了)。

三毛是永远敏感的。万水千山都走遍,可永远甩不开《雨季不再来》式的脆弱、失落。多少年后,在巴士站里,我仍然想起那个不肯为三毛掏的士费的白领男士。

但三毛绝非自恋,绝非“小女人”,后者为别人的艳羡活着,而三毛,却生活在自己独特完整的空间里。“平沙漠漠夜带刀”,所谓是也。

三毛是阳光灿烂的。当她初次离开台北走出国门时,她是一个狭窄的中国人,自闭、苍白、迷惘。站在域外广阔的天地里,她无比惊叹:“听见音乐,他们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旋舞,毫无顾忌。他们,怎么会这样开放?”日子久了,那热情的天性,竟也生生融入三毛的血液中,健康、豁达、不羁,她变成了一个快乐的世界人。自中国台湾而西班牙而德国而北美而撒哈拉而南美,她的一辈子,享受了我们几辈子都未必有机会、有勇气享受的绚丽和多彩。她的一辈子,顶我们普通人的几辈子。虽然,她只活了48岁。

1991年1月4日,三毛自杀。在浴室里,她结束了没有《七点钟》、没有荷西的人生。之前,她曾千里赴西域,会情歌王子王洛宾于乌鲁木齐。我想,那一鞭子的感觉,像极了大胡子的荷西———美丽得不惜一切。但,都是幻化的。

1991年的那一天,我伤心,然而淡然。因为,我一直都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三毛。

一个聪明、敏感、并不十分漂亮倾城的台湾女子,穷其一生寻找生活的美好,哪怕只是自我陶醉与诗化。在台北、在撒哈拉、在南美洲,她和我们每个人一样无奈而不甘。所以有了海神一般的荷西。而马中欣先生却说:荷西根本不是“潜水工程师”。———可我却想,生命没有色彩的人,去质问生命绚丽的人,怎么说都有点底气不足、动机可疑。

谁说我们不能生活在幻想里?又有谁,不是生活在幻想里?那一丝丝的幻想,将破碎的我们重新织成完整的肉体,抚平现实严峻的伤痕,激励平庸而健康的我们,或是敏感而脆弱的我们,日复一日地在阳光下活着。

人生,这道禅,三毛参了一辈子。从自恋的陈平,到白开水一样的三毛,最后,她参悟的结果,是用一条丝袜了结生命。

三毛真是解脱了么?三毛真的从迷惘、忧郁变得豁达、洒脱了么?以其之淡然、淡泊、淡定之心气,尚不能摆脱生死之困扰?她,真如自己所说,自荷西死后,即已坦对生死?

我不相信。海明威吞枪时,他的心中肯定只有绝望,因为他已经丧失了青春的能力。尼采发疯时,他甚至无力继续思维,因为生命已被挥霍一空。在平庸和死去之间,他们只能选择后者。而三毛,万水千山走遍,滚滚红尘经过,她也同样回到了宿命的终点。

如果她不是压抑,那她就是绝望。在1991年的那个凌晨,一位自由主义者,一位个人主义者,一位理想主义者,用最安静的方式,告别尘世。

所谓淡定,只是一种她和我们的幻象。就像少年陈平的“珍妮”。

“你们为什么纪念三毛?”面对质问,我讷讷仍不能言。

三毛,一个我所热爱和景仰的女子,一个万水千山、红尘滚滚的女子,一个压抑绝望而又健康不羁的女子,一个生活在现实而非艺术中、生活在平和而非革命中的女子,今天,我们纪念如斯。



挥不去的三毛

作者:落樱缤纷(10/21/1999)

初三那年我基本是读着三毛的书度过的。那时候学校里的男孩子都在看金庸,女孩子看琼瑶,也有那种小本的外国名著可读。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见到了三毛并不太出名的一本书—《背影》,书里面写的是如何包各种各样美丽的饺子,如何从破烂里寻出宝贝,如何和人讨价还价,甚至如何独自一人在家中度过一个寂寞的周末,还有红轮子的纯白溜冰鞋和枣红色的脚踏车…这些琐碎的美丽让我着迷。

这本书我读了一遍又一遍,三毛在书中描绘的惨淡经历和少年心事,正和我当时的境遇和心情不谋而合,我看着这个爱书的有自闭症的小孩变成一个朋友遍天下的快乐的人,感到振奋和战栗,仿佛看到自己的未来将不象我以前预期的那样暗淡无光了,因为我还可以象那样长大,然后变成一个与众不同的人,而且,我还兴奋地想,这可能正是我现在显得不合时宜、落落寡欢的原因之一呢……

好多好多年过去了,我还是象小时候一样不合时宜,而且是一个完全的普通人,混在人群之中,象年少时一样常常会生出自卑的感觉。三毛的文字救不了我,同样救不了她自己,但是那些简单的文字、简单的对白,至今看来仍是那么可爱,如果是梦的话这也是一个可爱的梦呢,你可以在夜里读它,然后追忆青涩少年,然后作一个同样可爱的梦……好多好多年过去了,现在的小孩子是不是还读得懂三毛呢?

附:稻草人手记的序言

麦田已经快收割完了,农夫的孩子拉着稻草人的衣袖,说“来,我带你回家去休息吧!”

稻草人望了望那一小片还在田里的麦子,不放心的说“再守几天吧,说不定鸟儿们还会来偷食呢!”孩子回去了,稻草人孤孤单单的守着麦田。

这时躲藏着的麻雀成群的飞了回来,毫不害怕的停在稻草人的身上,他们吱吱喳喳的嘲笑着他“这个傻瓜,还以为他真能守麦田呢?他不过是个不会动的草人罢了!”说完了,麻雀张狂的啄着稻草人的帽子,而这个稻草人,像没有感觉似的,直直的张着自己枯瘦的手臂,眼睛望着那一片金黄色的麦田,当晚风拍打着他单薄的破衣服时,竟露出了那不变的微笑来。



三毛的寂寞

作者:梅疾愚(09/14/1999)

几年前,“流浪”的三毛衔着梦中的橄榄枝飞向远方,她所动情描写的撒哈拉沙漠成为一道永远的风景。一个女作家死了,或者说一个生产精神产品的“工厂”倒闭了,广大的消费者(读者)只能在她的已往的“产品”中回忆曾经有过的激动和梦想。但这些对三毛来说已经足够了,一个作家还能做一些什么呢?一个死去的女作家因为几篇小说和散文与活着的人们,甚至可以说与历史发生了关系,这无疑是一种最大的慰藉,她还会有更大的奢求吗?她还希望这个世界给她些什么呢?

这个问题已经不可能有答案了,乘鹤西去的三毛已无暇回头一望,更无言说的可能。但倘若她能够知道“身后事”;能看到她用来自缢而死的带子变成了出版商手里金灿灿的票子,她以往的私生活成为大小报纸抢手的“小道”消息,不知会作何感想。她也许会麻木地一笑了之,那笑容里有些凄然和无可奈何,因为她已经习惯了出版商的欺诈和虚伪;她也许会鄙夷地漠视芸芸众生,为他们的无知感到可怜而又好笑。总之,她不会去争辩,这种正常人的基本能力在她生前便已经丧失了,否则她不会以那样一种方式轻易地结束自己的生命。我可以武断地说,三毛生前是寂寞的,尽管她在世界上拥有千千万万的读者。就像她死后仍然被传媒“爆炒”一样,功利的人们围着她会使她更为寂寞。当我看到今天还有人以“商业文化”的方式对待三毛时,我总能感到三毛那略带忧怨的目光在逼视着我们,逼视着我们这些自诩为文人或喜欢文学的人,那目光常会使我们如芒在背。

其实我本人并不是一个“三毛迷”,虽然在大学读书时也曾经读过她的一些作品。我之所以要写下这样一篇短文,只是缘于最近看到几条关于她过去生活的一些言论(至于这些言论的内容的真实性对本文并不重要),我想借以说明我们应该如何理解作家的生活与其作品之间的关系。

前一段时间,南方的一家报纸神秘兮兮地刊发了一条“独家新闻”,说有一个人(自称是三毛的朋友)专程到撒哈拉沙漠去证实三毛书中所写的生活,结果根本没有看到“一花一世界,一沙一天堂”的世界。后来他又千里迢迢到荷西的母亲家,了解到荷西的母亲及妹妹根本就不喜欢三毛,甚至对他们的婚事也一直耿耿于怀,认为三毛并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人。又说三毛与荷西的爱情并不美好,甚至是感情不和,是她过分夸张了两个人的爱情。并由此下结论说,三毛一直过着虚伪的生活,她欺骗了读者。

就是这样一个类似“小道消息”的东西,接连被几家报刊纷纷转载,一时炒得沸沸扬扬。不知是它真是具有新闻价值,还是这些报刊在消闲在的名义下,只能用关于名人的闲言碎语来满足某些读者的无聊?总之,三毛又一次成为“关注”的对象。天真善良的三毛生前也许没能感受到当今商业文化的拙劣,她太专注于诗意的生活,而大众传媒又极力把她“包装”成一个理想化的“明星”,从而使她落入一个圈套,以致于在死后也无法挣脱。这也正是商业文化的一个庸俗的策略。它首先不失时机地选择对象,然后将其制造成一个“明星”,使其成为大众关注的焦点之一,然后再对这个“名星”进行全面的榨取,使他们别无选择地在为大众活着的假象下,让传媒获得更多的利益。在利益的驱动下,一些报刊的文化交流功能日益减弱,它可以随时出卖那些被它曾经捧上天的人。

然而更可怕的是,这种商业文化正在制造越来越多的俗不可耐的看客——关注别人的(尤其是名人的)隐私,善于散布流言蜚语,浑身上下一股小市民习气,从而使文学的读者的本义彻底丧失。缺少真正读者的时代也很难造就伟大的作家,成熟的读者群会像细雨对蘑菇一样滋润着作家的生长(而所谓的批评家正是这个读者群的代表)。读者应该是作家的精神与情感的交流对象,也是作家的社会价值的体现者,并不是作家世俗生活的“围观者”。因此,一个时代的文学繁荣,不仅象征着出现一批好作家,还意味着拥有一个成熟的读者群。而商业文化在一步步使作家和读者分离,使作家处于寂寞甚至尴尬状态。

远去的三毛若在天有灵,一定处于一种寂寞与尴尬之中。

其实,在我们的世界里应该有两个三毛,一个是创造精神产品的女作家,一个是我们生活中的普通女人,我们之所以知道三毛,是因为她的作品,她为我们提供的美好的精神世界。换一句话说,是她的文学作品使我们和她发生了关系,我们认同了她所描写的精神世界。因此,我们在评价她时,首先是从文学的角度,应该是对她作品的文学水准的确认。至于作为一个生活中女人的三毛,与我们并无太大干系。所以,三毛的婆婆是否喜欢她以及她是否有美好的爱情都不重要,因为我们对她的尊敬并不因为她是一个孝顺的儿媳抑或模范妻子,重要的是我们是否喜欢或认同她这个会写作的女人的作品。一个作家对我们读者来说,能够创作出好的作品是最重要的,我们不应该过分地苛求她的生活琐事,就像对一个厨师,只要能做出可口的佳肴就够了,何必非要求他会掌鞋呢?

当然,为了全面地认识一个作家,或者为了更好地把握她的作品,了解作家的一些日常生活也是必要的,对一个评论家来说,甚至是极为重要的,客观地分析作家的生活与其作品的关系,从而发现其作品的优长和不足,是文学批评一个重要方法。但不能因为作家一些生活观念而影响对其作品的评价,更不能因为她生活的琐事而贬损她的文学成就。按照一个道德家或政治家的标准,无论如何也很难发现一个作家的价值,因为视角不对。作家并不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人,但是世界又有哪个人是完美无缺的呢?托尔斯泰年轻时放荡无为;巴尔扎克一生为金钱写作,甚至结婚的原则就是“一笔可观的财产加一个女人”。但是托尔斯秦后来写出了让人灵魂提升的《复活》,老巴尔扎克完成了对守财奴和金钱进行批判的经典之作《高老头》,谁如果因为他们的某一行为或观念而否定他们在世界文学的地位,那可能是荒唐得令人喷饭的事了。同样,因三毛的私生活不如她的作品所描写的那样纯洁,从而说三毛虚伪,是在欺骗读者,这种说法本身就很无聊。

而批评三毛所描写的在撒哈拉沙漠的生活不真实,则不仅是无聊,而且是无知。如果作家像摄像机一样“真实”地录下生活,那作家的存在还有何意义?任何文学作品都是作家精神世界的产物,他所描写的生活也都是经过“艺术化”处理的生活,我们可能从现实生活中找到作品的影子,但“对号入座”则是徒劳无益的。在环境残酷的撒哈拉沙漠过一种诗意的生活,是三毛的梦想,她也亲自实践过,她的实践丰富了她的梦想,她用笔把这个梦想描述出来,并感动了读者,这就是她作品的价值,也体现了她作为一个作家的价值。而我们用非艺术的眼光从门缝来看三毛,这是对她灵魂的无端侵扰。

我们的批评家和读者应该客观地对待作家的作品和他生活的关系,尤其是新闻媒体,不能只要给钱,什么东西都拿出来当破烂卖。



沙漠中的仙人掌

——关于三毛

作者:琥珀

人生对她来讲,就象尝试青橄榄那样,苦涩中带着甜。

三毛原名陈平,自小身体不大健康,敏感孤僻,到了中学二年就辍学在家,学钢琴,习画。有一次她听到一张西班牙古典吉他唱片,非常憧憬西班牙的小白房子、毛驴、一望无际的葡萄园,于是小燕离巢了,三毛到西班牙进修两年,随后去德国学德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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