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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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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三闸皆闤阓衢市,不便转挽。惟白河滨旧小河废坝西,不一里至堰水小坝,宜
修筑之,使通普济闸,可省四闸两关转搬力。”而尚书桂萼言不便,请改修三里
河。帝下其疏於大学士杨一清、张璁。一清言:“因旧闸行转搬法,省运军劳费,
宜断行之。”璁亦言:“此一劳永逸之计,萼所论费广功难。”帝乃却萼议。
明年六月,仲报河成,因疏五事,言:“大通桥至通州石坝,地势高四丈,
流沙易淤,宜时加浚治。管河主事宜专委任,毋令兼他务。官吏、闸夫以罢运裁
减,宜复旧额。庆丰上闸、平津中闸今已不用,宜改建通州西水关外。剥船造费
及递岁修艌,俱宜酌处。”帝以先朝屡勘行未即功,仲等四阅月工成,诏予赏,
悉从其所请。仲又请留督工郎中何栋专理其事,为经久计。从之。九年擢栋右通
政,仍管通惠河道。是时,仲出为处州知府,进所编《通惠河志》。帝命送史馆,
采入《会典》,且颁工部刊行。自此漕艘直达京师,迄於明末。人思仲德,建祠
通州祀之。
蓟州河者,运蓟州官军饷道也。明初,海运饷蓟州。天顺二年,大河卫百户
闵恭言:“南京并直隶各卫,岁用旗军运粮三万石至蓟州等卫仓,越大海七十馀
里,风涛险恶。新开沽河,北望蓟州,正与水套、沽河直,袤四十馀里而径,且
水深,其间阻隔者仅四之一,若穿渠以运,可无海患。”下总兵都督宋胜、巡按
御史李敏行视可否。胜等言便,遂开直沽河。阔五丈,深丈五尺。成化二年一浚,
二十年再浚,并浚鸦鸿桥河道,造丰润县海运粮储仓。正德十六年,运粮指挥王
瓒言:“直沽东北新河,转运蓟州,河流浅,潮至方可行舟。边关每匮饷,宜浚
使深广。”从之。初,新河三岁一浚。嘉靖元年易二岁,以为常。十七年浚殷留
庄大口至旧仓店百十六里。
丰润环香河者,浚自成化间,运粟十馀万石以饷蓟州东路者也。后堙废,饷
改蓟州给,大不便。嘉靖四十五年从御史鲍承荫请,复之,且建三闸於北济、张
官屯、鸦鸿桥以潴水。
昌平河,运诸陵官军饷道也。起巩华城外安济桥,抵通州渡口。袤百四十五
里,其中淤浅三十里难行。隆庆六年大浚,运给长陵等八卫官军月粮四万石,遂
成流通。万历元年复疏巩华城外旧河。
海运,始於元至元中。伯颜用朱清、张瑄运粮输京师,仅四万馀石。其后
日增,至三百万馀石。初,海道万三千馀里,最险恶,既而开生道,稍径直。后
殷明略又开新道,尤便。然皆出大洋,风利,自浙西抵京不过旬日,而漂失甚多。
洪武元年,太祖命汤和造海舟,饷北征士卒。天下既定,募水工运莱州洋海
仓粟以给永平。后辽左及迤北数用兵,於是靖海侯吴祯、延安侯唐胜宗、航海侯
张赫、舳舻侯朱寿先后转辽饷,以为常。督江、浙边海卫军大舟百馀艘,运粮数
十万。赐将校以下绮帛、胡椒、苏木、钱钞有差,民夫则复其家一年,溺死者厚
恤。三十年,以辽东军饷赢羡,第令辽军屯种其地,而罢海运。
永乐元年,平江伯陈瑄督海运粮四十九万馀石,饷北京、辽东。二年,以
海运但抵直沽,别用小船转运至京,命於天津置露囤千四百所,以广储蓄。四年
定海陆兼运。瑄每岁运粮百万,建百万仓於直沽尹儿湾城。天津卫籍兵万人戍
守。至是,命江南粮一由海运,一由淮、黄,陆运赴卫河,入通州,以为常。陈
瑄上言:“嘉定濒海,当江流之冲,地平衍,无大山高屿。海舟停泊,或值风
涛,触坚胶浅辄败。宜於青浦筑土为山,立堠表识,使舟人知所避,而海险不为
患。”诏从之。十年九月,工成。方百丈,高三十馀丈。赐名宝山。御制碑文纪
之。
十三年五月复罢海运,惟存遮洋一总,运辽、蓟粮。正统十三年减登州卫海
船百艘为十八艘,以五艘运青、莱、登布花钞锭十二万馀斤,岁赏辽军。
成化二十三年,侍郎丘浚进大学衍义补,请寻海运故道与河漕并行,大略言:
“海舟一载千石,可当河舟三,用卒大减。河漕视陆运费省什三,海运视陆省什
七,虽有漂溺患,然省牵卒之劳、驳浅之费、挨次之守,利害亦相当。宜访素知
海道者,讲求勘视。”其说未行。弘治五年,河决金龙口,有请复海运者,朝议
弗是。
嘉靖二年,遮洋总漂粮二万石,溺死官军五十馀人。五年停登州造船。二十
年,总河王以旂以河道梗涩,言:“海运虽难行,然中间平度州东南有南北新河
一道,元时建闸直达安东,南北悉由内洋而行,路捷无险,所当讲求。”帝以海
道迂远,却其议。三十八年,辽东巡抚侯汝谅言:“天津入辽之路,自海口至右
屯河通堡不及二百里,其中曹泊店、月坨桑、姜女坟、桃花岛皆可湾泊。”部覆
行之。四十五年,顺天巡抚耿随朝勘海道,自永平西下海,百四十五里至纪各庄,
又四百二十六里至天津,皆傍岸行舟。其间开洋百二十里,有建河、粮河、小沽、
大沽河可避风。初允其议,寻以御史刘翾疏沮而罢。是年,从给事中胡应嘉言,
革遮洋总。
隆庆五年,徐、邳河淤,从给事中宋良佐言,复设遮洋总,存海运遗意。山
东巡抚梁梦龙极论海运之利,言:“海道南自淮安至胶州,北自天津至海仓,岛
人商贾所出入。臣遣卒自淮、胶各运米麦至天津,无不利者。淮安至天津三千三
百里,风便,两旬可达。舟由近洋,岛屿联络,虽风可依,视殷明略故道甚安便。
五月前风顺而柔,此时出海可保无虞。”命量拨近地漕粮十二万石,俾梦龙行之。
六年,王宗沐督漕,请行海运。诏令运十二万石自淮入海。其道,由云梯关
东北历鹰游山、安东卫、石臼所、夏河所、齐堂岛、灵山卫、古镇、胶州、鳌山
卫、大嵩卫、行村寨,皆海面。自海洋所历竹岛、宁津所、靖海卫,东北转成山
卫、刘公岛、威海卫,西历宁海卫,皆海面。自福山之罘岛至登州城北新海口沙
门等岛,西历桑岛、屺岛,自屺西历三山岛、芙蓉岛、莱州大洋、海仓
口;自海仓西历淮河海口、鱼儿铺,西北历侯镇店、唐头塞;自侯镇西北大清河、
小清河海口,乞沟河入直沽,抵天津卫。凡三千三百九十里。
万历元年,即墨福山岛坏粮运七艘,漂米数千石,溺军丁十五人。给事、御
史交章论其失,罢不复行。二十五年,倭寇作,自登州运粮给朝鲜军。山东副使
於仁廉复言:“饷辽莫如海运,海运莫如登、莱。盖登、莱度金州六七百里,至
旅顺口仅五百馀里,顺风扬帆一二日可至。又有沙门、鼍矶、皇城等岛居其中,
天设水递,止宿避风。惟皇城至旅顺二百里差远,得便风不半日可度也。若天津
至辽,则大洋无泊;淮安至胶州,虽仅三百里,而由胶至登千里而遥,礁碍难行。
惟登、莱济辽,势便而事易。”时颇以其议为然,而未行也。四十六年,山东巡
抚李长庚奏行海运,特设户部侍郎一人督之,事具《长庚传》。
崇祯十二年,崇明人沈廷扬为内阁中书,复陈海运之便,且辑《海运书》五
卷进呈。命造海舟试之。廷扬乘二舟,载米数百石,十三年六月朔,由淮安出海,
望日抵天津。守风者五日,行仅一旬。帝大喜,加廷扬户部郎中,命往登州与巡
抚徐人龙计度。山东副总兵黄荫恩亦上海运九议,帝即令督海运。先是,宁远军
饷率用天津船赴登州,候东南风转粟至天津,又候西南风转至宁远。廷扬自登州
直输宁远,省费多。寻命赴淮安经理海运,为督漕侍郎朱大典所沮,乃命易驻登
州,领宁远饷务。十六年加光禄少卿。福王时,命廷扬以海舟防江,寻命兼理粮
务。南都既失,廷扬崎岖唐、鲁二王间以死。
当嘉靖中,廷臣纷纷议复海运,漕运总兵官万表言:“在昔海运,岁溺不止
十万。载米之舟,驾船之卒,统卒之官,皆所不免。今人策海运辄主丘浚之论,
非达於事者也。”
卷八十七 志第六十三
◎河渠五
○淮河泇河卫河漳河沁河滹沱河桑乾河胶莱河
淮河,出河南平氏胎簪山。经桐伯,其流始大。东至固始,入南畿颍州境,
东合汝、颍诸水。经寿州北,肥水入焉。至怀远城东,涡水入焉。东经凤阳、临
淮,濠水入焉。又经五河县南,而纳浍、沱、漴、潼诸水,势盛流疾。经泗州
城南,稍东则汴水入焉。过龟山麓,益折而北,会洪泽、阜陵、泥墩、万家诸湖。
东北至清河,南会於大河,即古泗口也,亦曰清口,是谓黄、淮交会之冲。淮之
南岸,漕河流入焉,所谓清江浦口。又东经淮安北、安东南而达於海。
永乐七年,决寿州,泛中都。正统三年,溢清河。天顺四年,溢凤阳。皆随
时修筑,无钜害也。正德十二年,复决漕堤,灌泗州。泗州,祖陵在焉,其地最
下。初,淮自安东云梯关入海,无旁溢患。迨与黄会,黄水势盛,夺淮入海之路,
淮不能与黄敌,往往避而东。陈瑄凿清江浦,因筑高家堰旧堤以障之。淮、扬
恃以无恐,而凤泗间数为害。嘉靖十四年用总河都御史刘天和言,筑堤卫陵,而
高堰方固,淮畅流出清口,凤、泗之患弭。隆庆四年,总河都御史翁大立复奏浚
淮工竣,淮益无事。
至万历三年三月,高家堰决,高、宝、兴、盐为巨浸。而黄水蹑淮,且渐逼
凤、泗。乃命建泗陵护城石堤二百馀丈,泗得石堤稍宁。於是,总漕侍郎吴桂芳
言:“河决崔镇,清河路淤。黄强淮弱,南徙而灌山阳、高、宝,请急护湖堤。”
帝令熟计其便。给事中汤聘尹议请导淮入江。会河从老黄河奔入海,淮得乘虚出
清口。桂芳以闻,议遂寝。
六年,总河都御史潘季驯言:“高堰,淮、扬之门户,而黄、淮之关键也。
欲导河以入海,必藉淮以刷沙。淮水南决,则浊流停滞,清口亦堙。河必决溢,
上流水行平地,而邳、徐、凤、泗皆为巨浸。是淮病而黄病,黄病而漕亦病,相
因之势也。”於是筑高堰堤,起武家墩,经大小涧、阜陵湖、周桥、翟坝,长八
十里,使淮不得东。又以淮水北岸有王简、张福二口泄入黄河,水力分,清口易
淤浅,且黄水多由此倒灌入淮,乃筑堤捍之。使淮无所出,黄无所入,全淮毕趋
清口,会大河入海。然淮水虽出清口,亦西淫凤、泗。
八年,雨涝,淮薄泗城,且至祖陵墀中。御史陈用宾以闻。给事中王道成因
言:“黄河未涨,淮、泗间霖雨偶集,而清口已不容泄。宜令河臣疏导堵塞之。”
季驯言:“黄、淮合流东注,甚迅驶。泗州冈阜盘旋,雨潦不及宣泄,因此涨溢。
欲疏凿,则下流已深,无可疏;欲堵塞,则上流不可逆堵。”乃令季驯相度,卒
听之而已。十六年,季驯复为总河,加泗州护堤数千丈,皆用石。
十九年九月,淮水溢泗州,高於城壕,因塞水关以防内灌。於是,城中积水
不泄,居民十九淹没,侵及祖陵。疏泄之议不一,季驯谓当听其自消。会呕血乞
归,言者因请允其去。而帝遣给事中张贞观往勘,会总河尚书舒应龙等详议以上,
计未有所定。连数岁,淮东决高良涧,西灌泗陵。帝怒,夺应龙官,遣给事中张
企程往勘。议者多请拆高堰,总河尚书杨一魁与企程不从,而力请分黄导淮。乃
建武家墩经河闸,泄淮水由永济河达泾河,下射阳湖入海。又建高良涧及周桥减
水石闸,以泄淮水,一由岔河入泾河,一由草子湖、宝应湖下子婴沟,俱下广洋
湖入海。又挑高邮茆塘港,通邵伯湖,开金家湾,下芒稻河入江,以疏淮涨,而
淮水以平。其后三闸渐塞。
崇祯间,黄、淮涨溢,议者复请开高堰。淮、扬在朝者公疏力争,议遂寝。
然是时建义诸口数决,下灌兴、盐,淮患日棘矣。
泇河,二源。一出费县南山谷中,循沂州西南流,一出峄县君山,东南与
费泇合,谓之东、西二泇河。南会彭河水,从马家桥东,过微山、赤山、吕
孟等湖,逾葛墟岭,而南经侯家湾、良城,至泇口镇,合蛤鳗、连汪诸湖。东
会沂水,从周湖、柳湖,接邳州东直河。东南达宿迁之黄墩湖、骆马湖,从董、
陈二沟入黄河。引泗合沂济运道,以避黄河之险,其议始於翁大立,继之者傅希
挚,而成於李化龙、曹时聘。
隆庆四年九月,河决邳州,自睢宁至宿迁淤百八十里。总河侍郎翁大立请开
泇河以避黄水,未决而罢。明年四月,河复决邳州,命给事中雒遵勘验。工部
尚书朱衡请以开泇口河之说下诸臣熟计。帝即命遵会勘。遵言:“泇口河取
道虽捷,施工实难。葛墟岭高出河底六丈馀,开凿仅至二丈,硼石中水泉涌出。
侯家湾、良城虽有河形,水中多伏石,难凿,纵凿之,湍激不可漕。且蛤鳗、周
柳诸湖,筑堤水中,功费无算。微山、赤山、吕孟等湖虽可筑堤,然须凿葛墟岭
以泄正派,开地浜沟以散馀波,乃可施工。”请罢其议。诏尚书朱衡会总河都御
史万恭等覆勘。衡奏有三难,大略如遵指。且言漕河已通,徐、邳间堤高水深,
不烦别建置。乃罢。
万历三年,总河都御史傅希挚言:“泇河之议尝建而中止,谓有三难。而
臣遣锥手、步弓、水平、画匠,於三难处核勘。起自上泉河口,开向东南,则起
处低洼,下流趋高之难可避也。南经性义村东,则葛墟岭高坚之难可避也。从陡
沟河经郭村西之平坦,则良城侯家湾之伏石可避也。至泇口上下,河渠深浅不
一,湖塘联络相因,间有砂礓,无碍挑挖。大较上起泉河口,水所从入也,下至
大河口,水所从出也。自西北至东南,长五百三十里,比之黄河近八十里,河渠、
河塘十居八九,源头活水,脉络贯通,此天子所以资漕也。诚能捐十年治河之费,
以成泇河,则黄河无虑壅决,茶城无虑填淤,二洪无虑艰险,运艘无虑漂损,
洋山之支河可无开,境山之闸座可无建,徐、吕之洪夫可尽省,马家桥之堤工可
中辍。今日不赀之费,他日所省抵有馀者也。臣以为开泇河便。”乃命都给事
中侯于赵往会希挚及巡漕御史刘光国,确议以闻。于赵勘上泇河事宜:“自泉
河口至大河口五百三十里内,自直河至清河三百馀里,无赖於泇,事在可已。
惟徐、吕至直河上下二百馀里,河冲萧、砀则涸二洪,冲睢宁则淤邳河,宜开以
避其害,约费百五十馀万金。特良城伏石长五百五十丈,开凿之力难以逆料。性
义岭及南禹陵俱限隔河流,二处既开,则丰、沛河决,必至灌入。宜先凿良城石,
预修丰、沛堤防,可徐议兴功也。”部覆如其言,而谓开泇非数年不成,当以
治河为急。帝不阅,责于赵阻扰,然议亦遂寝。
二十年,总河尚书舒应龙开韩庄以泄湖水,泇河之路始通。至二十五年,
黄河决黄堌口南徙,徐、吕而下几断流。方议开李吉口、小浮桥及镇口以下,
建闸引水以通漕,而论者谓非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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