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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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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有差。自九年举秋谢醮免决囚,自后或因祥瑞,或因郊祀大报,停刑之典每

岁举行。然屡谴怒执法官,以为不时请旨,至上迫冬至,废义而市恩也。遂削刑

部尚书吴山职,降调刑科给事中刘三畏等。中年益肆诛戮,自宰辅夏言不免。至

三十七年,乃出手谕,言:“司牧者未尽得人,任情作威。湖广幼民吴一魁二命

枉刑,母又就捕,情迫无控,万里叩阍。以此推之,冤抑者不知其几。尔等宜亟

体朕心,加意矜恤。仍通行天下,咸使喻之。”是诏也,恤恤乎有哀痛之思焉。

末年,主事海瑞上书触忤,刑部当以死。帝持其章不下,瑞得长系。穆宗立,徐

阶缘帝意为遗诏,尽还诸逐臣,优恤死亡,纵释幽系。读诏书者无不叹息。

万历初,冬月,诏停刑者三矣。五年九月,司礼太监孙得胜复传旨:“奉圣

母谕,大婚期近,命阁臣于三覆奏本,拟旨免刑。”张居正言:“祖宗旧制,凡

犯死罪鞫问既明,依律弃市。嘉靖末年,世宗皇帝因斋醮,始有暂免不决之令,

或间从御笔所勾,量行取决。此特近年姑息之弊,非旧制也。臣等详阅诸囚罪状,

皆灭绝天理,败伤彝伦,圣母独见犯罪者身被诛戮之可悯,而不知彼所戕害者皆

含冤蓄愤于幽冥之中,使不一雪其痛,怨恨之气,上干天和,所伤必多。今不行

刑,年复一年,充满囹圄,既费关防,又乖国典,其于政体又大谬也。”给事中

严用和等亦以为言。诏许之。十二年,御史屠叔明请释革除忠臣外亲。命自齐、

黄外,方孝孺等连及者俱勘豁。帝性仁柔,而独恶言者。自十二年至三十四年,

内外官杖戍为民者至百四十人。后不复视朝,刑辟罕用,死囚屡停免去。天启中,

酷刑多,别见,不具论。

庄烈帝即位,诛魏忠贤。崇祯二年,钦定逆案凡六等,天下称快。然是时承

神宗废弛、熹宗昏乱之后,锐意综理,用刑颇急,大臣多下狱者矣。六年冬论囚,

素服御建极殿,召阁臣商榷,而温体仁无所平反。陕西华亭知县徐兆麒抵任七日,

城陷,坐死。帝心悯之,体仁不为救。十一年,南通政徐石麒疏救郑三俊,因言:

“皇上御极以来,诸臣丽丹书者几千,圜扉为满。使情法尽协,犹属可怜,况怵

惕于威严之下者。有将顺而无挽回,有揣摩而无补救,株连蔓引,九死一生,岂

圣人惟刑之恤之意哉!”帝不能纳也。是年冬,以彗见,停刑。其事关封疆及钱

粮剿寇者,诏刑部五日具狱。十二年,御史魏景琦论囚西市,御史高钦舜、工部

郎中胡琏等十五人将斩,忽中官本清衔命驰免,因释十一人。明日,景琦回奏,

被责下锦衣狱。盖帝以囚有声冤者,停刑请旨,而景琦仓卒不辨,故获罪。十四

年,大学士范复粹疏请清狱,言:“狱中文武累臣至百四十有奇,大可痛。”不

报。是时国事日棘,惟用重法以绳群臣,救过不暇,而卒无救于乱亡也。

 卷九十五 志第七十一

◎刑法三

刑法有创之自明,不衷古制者,廷杖、东西厂、锦衣卫、镇抚司狱是已。是

数者,杀人至惨,而不丽于法。踵而行之,至末造而极。举朝野命,一听之武夫、

宦竖之手,良可叹也。

太祖常与侍臣论待大臣礼。太史令刘基曰:“古者公卿有罪,盘水加剑,诣

请室自裁,未尝轻折辱之,所以存大臣之体。”侍读学士詹同因取《大戴礼》及

贾谊疏以进,且曰:“古者刑不上大夫。以励廉耻也。必如是,君臣恩礼始两尽。”

帝深然之。

洪武六年,工部尚书王肃坐法当笞,太祖曰:“六卿贵重,不宜以细故辱。”

命以俸赎罪。后群臣罣误,许以俸赎,始此。然永嘉侯朱亮祖父子皆鞭死,工部

尚书薛祥毙杖下,故上书者以大臣当诛不宜加辱为言。廷杖之刑,亦自太祖始矣。

宣德三年,怒御史严皑、方鼎、何杰等沈湎酒色,久不朝参,命枷以徇。自此言

官有荷校者。至正统中,王振擅权,尚书刘中敷,侍郎吴玺、陈瑺,祭酒李时

勉率受此辱,而殿陛行杖习为故事矣。成化十五年,汪直诬陷侍郎马文升、都御

史牟俸等,诏责给事御史李俊、王浚辈五十六人容隐,廷杖人二十。正德十四年,

以谏止南巡,廷杖舒芬、黄巩等百四十六人,死者十一人。嘉靖三年,群臣争大

礼,廷仗丰熙等百三十四人,死者十六人。中年刑法益峻,虽大臣不免笞辱。宣

大总督翟鹏、蓟州巡抚朱方以撤防早,宣大总督郭宗皋、大同巡抚陈翟以寇入

大同,刑部侍郎彭黯、左都御史屠侨、大理卿沈良才以议丁汝夔狱缓,戎政侍郎

蒋应奎、左通政唐国相以子弟冒功,皆逮杖之。方、翟毙于杖下,而黯、侨、

良才等杖毕,趣治事。公卿之辱,前此未有。又因正旦朝贺,怒六科给事中张思

静等,皆朝服予杖,天下莫不骇然。四十余年间,杖杀朝士,倍蓰前代。万历五

年,以争张居正夺情,杖吴中行等五人。其后卢洪春、孟养浩、王德完辈咸被杖,

多者至一百。后帝益厌言者,疏多留中,廷杖寝不用。天启时,太监王体乾奉赦

大审,重笞戚畹李承恩,以悦魏忠贤。于是万燝、吴裕中毙于杖下,台省力争

不得。阁臣叶向高言:“数十年不行之敝政,三见于旬日,万万不可再行。”忠

贤乃罢廷仗,而以所欲杀者悉下镇抚司,士大夫益无噍类矣。

南京行杖,始于成化十八年。南御史李珊等以岁祲请振。帝摘其疏中讹字,

令锦衣卫诣南京午门前,人杖二十,守备太监监之。至正德间,南御史李熙劾贪

吏触怒刘瑾,矫旨杖三十。时南京禁卫久不行刑,选卒习数日,乃杖之,几毙。

东厂之设,始于成祖。锦衣卫之狱,太祖尝用之,后已禁止,其复用亦自永

乐时。厂与卫相倚,故言者并称厂卫。初,成祖起北平,刺探宫中事,多以建文

帝左右为耳目。故即位后专倚宦官,立东厂于东安门北,令嬖暱者提督之,缉

访谋逆妖言大奸恶等,与锦衣卫均权势,盖迁都后事也。然卫指挥纪纲、门达等

大幸,更迭用事,厂权不能如。至宪宗时,尚铭领东厂,又别设西厂刺事,以汪

直督之,所领缇骑倍东厂。自京师及天下,旁午侦事,虽王府不免。直中废复用,

先后凡六年,冤死者相属,势远出卫上。会直数出边监军,大学士万安乃言:

“太宗建北京,命锦衣官校缉访,犹恐外官徇情,故设东厂,令内臣提督,行五

六十年,事有定规。往者妖狐夜出,人心惊惶,感劳圣虑,添设西厂,特命直督

缉,用戒不虞,所以权一时之宜,慰安人心也。向所纷扰,臣不赘言。今直镇大

同,京城众口一辞,皆以革去西厂为便。伏望圣恩特旨革罢,官校悉回原卫,宗

社幸甚。”帝从之。尚铭专用事,未几亦黜。弘治元年,员外郎张伦请废东厂。

不报。然孝宗仁厚,厂卫无敢横,司厂者罗祥、杨鹏,奉职而已。

正德元年,杀东厂太监王岳,命丘聚代之,又设西厂以命谷大用,皆刘瑾党

也。两厂争用事,遣逻卒刺事四方。南康吴登显等戏竞渡龙舟,身死家籍。远州

僻壤,见鲜衣怒马作京师语者,转相避匿。有司闻风,密行贿赂。于是无赖子乘

机为奸,天下皆重足立。而卫使石文义亦瑾私人,厂卫之势合矣。瑾又改惜薪司

外薪厂为办事厂,荣府旧仓地为内办事厂,自领之。京师谓之内行厂,虽东西厂

皆在伺察中,加酷烈焉。且创例,罪无轻重皆决杖,永远戍边,或枷项发遣。枷

重至百五十斤,不数日辄死。尚宝卿顾璿、副使姚祥、工部郎张玮、御史王时中

辈并不免,濒死而后谪戍。御史柴文显、汪澄以微罪至凌迟。官吏军民非法死者

数千。瑾诛,西厂、内行厂俱革,独东厂如故。张锐领之,与卫使钱宁并以辑事

恣罗织。厂卫之称由此著也。

嘉靖二年,东厂芮景贤任千户陶淳,多所诬陷。给事中刘最执奏,谪判广德

州。御史黄德用使乘传往。会有颜如环者同行,以黄袱裹装。景贤即奏,逮下狱,

最等编戍有差。给事中刘济言:“最罪不至戍。且缉执于宦寺之门,锻炼于武夫

之手,裁决于内降之旨,何以示天下?”不报。是时尽罢天下镇守太监,而大臣

狃故事,谓东厂祖宗所设,不可废,不知非太祖制也。然世宗驭中官严,不敢恣,

厂权不及卫使陆炳远矣。

万历初,冯保以司礼兼厂事,建厂东上北门之北,曰内厂,而以初建者为外

厂。保与张居正兴王大臣狱,欲族高拱,卫使朱希孝力持之,拱得无罪,卫犹不

大附厂也。中年,矿税使数出为害,而东厂张诚、孙暹、陈矩皆恬静。矩治妖书

狱,无株滥,时颇称之。会帝亦无意刻核,刑罚用稀,厂卫狱中至生青草。及天

启时,魏忠贤以秉笔领厂事,用卫使田尔耕、镇抚许显纯之徒,专以酷虐钳中外,

而厂卫之毒极矣。

凡中官掌司礼监印者,其属称之曰宗主,而督东厂者曰督主。东厂之属无专

官,掌刑千户一,理刑百户一,亦谓之贴刑,皆卫官。其隶役悉取给于卫,最轻

黠獧巧者乃拨充之。役长曰档头,帽上锐,衣青素衤旋褶,系小绦,白皮靴,

专主伺察。其下番子数人为干事。京师亡命,诓财挟仇,视干事者为窟穴。得一

阴事,由之以密白于档头,档头视其事大小,先予之金。事曰起数,金曰买起数。

既得事,帅番子至所犯家,左右坐曰打桩。番子即突入执讯之。无有左证符牒,

贿如数,径去。少不如意,扌旁治之,名曰乾醡酒,亦曰搬罾儿,痛楚十倍官

刑。且授意使牵有力者,有力者予多金,即无事。或靳不予,予不足,立闻上,

下镇抚司狱,立死矣。每月旦,厂役数百人,掣签庭中,分瞰官府。其视中府诸

处会审大狱、北镇抚司考讯重犯者曰听记。他官府及各城门访缉曰坐记。某官行

某事,某城门得某奸,胥吏疏白坐记者上之厂曰打事件。至东华门,虽夤夜,投

隙中以入,即屏人达至尊。以故事无大小,天子皆得闻之。家人米盐猥事,宫中

或传为笑谑,上下惴惴无不畏打事件者。卫之法亦如厂。然须具疏,乃得上闻,

以此其势不及厂远甚。有四人夜饮密室,一人酒酣,谩骂魏忠贤,其三人噤不敢

出声。骂未讫,番人摄四人至忠贤所,即磔骂者,而劳三人金。三人者魄丧不敢

动。

庄烈帝即位,忠贤伏诛,而王体乾、王永祚、郑之惠、李承芳、曹化淳、王

德化、王之心、王化民、齐本正等相继领厂事,告密之风未尝息也。之心、化淳

叙缉奸功,荫弟侄锦衣卫百户,而德化及东厂理刑吴道正等侦阁臣薛国观阴事,

国观由此死。时卫使慴厂威已久,大抵俯首为所用。崇祯十五年,御史杨仁愿

言:“高皇帝设官,无所谓缉事衙门者。臣下不法,言官直纠之,无阴讦也。后

以肃清辇毂,乃建东厂。臣待罪南城,所阅词讼,多以假番故诉冤。夫假称东厂,

害犹如此,况其真乎?此由积重之势然也。所谓积重之势者,功令比较事件,番

役每悬价以买事件,受买者至诱人为奸盗而卖之,番役不问其从来,诱者分利去

矣。挟忿首告,诬以重法,挟者志无不逞矣。伏愿宽东厂事件,而后东厂之比较

可缓,东厂之比较缓,而后番役之买事件与卖事件者俱可息,积重之势庶几可稍

轻。”后复切言缇骑不当遣。帝为谕东厂,言所缉止谋逆乱伦,其作奸犯科,自

有司存,不宜缉,并戒锦衣校尉之横索者。然帝倚厂卫益甚,至国亡乃已。

锦衣卫狱者,世所称诏狱也。古者狱讼掌于司寇而已。汉武帝始置诏狱二十

六所,历代因革不常。五代唐明宗设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乃天子自将之名。

至汉有侍卫司狱,凡大事皆决焉。明锦衣卫狱近之,幽系惨酷,害无甚于此者。

太祖时,天下重罪逮至京者,收系狱中,数更大狱,多使断治,所诛杀为多。

后悉焚卫刑具,以囚送刑部审理。二十六年,申明其禁,诏内外狱毋得上锦衣卫,

大小咸经法司。成祖幸纪纲,令治锦衣亲兵,复典诏狱。纲遂用其党庄敬、袁江、

王谦、李春等,缘借作奸数百千端。久之,族纲,而锦衣典诏狱如故,废洪武诏

不用矣。英宗初,理卫事者刘勉、徐恭皆谨饬。而王振用指挥马顺流毒天下,枷

李时勉,杀刘球,皆顺为之。景帝初,有言官校缉事之弊者,帝切责其长,令所

缉送法司,有诬罔者重罪。英宗复辟,召李贤,屏左右,问时政得失。贤因极论

官校提人之害。帝然其言,阴察皆实,乃召其长,戒之。已缉弋阳王败伦事虚,

复申戒之。而是时指挥门达、镇抚逯杲怙宠,贤亦为罗织者数矣。达遣旗校四出,

杲又立程督并,以获多为主。千户黄麟之广西,执御史吴祯至,索狱具二百余副,

天下朝觐官陷罪者甚众。杲死,达兼治镇抚司。构指挥使袁彬,系讯之,五毒更

下,仅免。朝官杨琎、李蕃、韩祺、李观、包瑛、张祚、程万钟辈皆锒铛就逮,

冤号道路者不可胜记。盖自纪纲诛,其徒稍戢。至正统时复张,天顺之末祸益炽,

朝野相顾不自保。李贤虽极言之,不能救也。

镇抚司职理狱讼,初止立一司,与外卫等。洪武十五年添设北司,而以军匠

诸职掌属之南镇抚司,于是北司专理诏狱。然大狱经讯,即送法司拟罪,未尝具

狱词。成化元年,始令覆奏用参语,法司益掣肘。十四年,增铸北司印信,一切

刑狱毋关白本卫,即卫所行下者,亦径自上请可否,卫使毋得与闻。故镇抚职卑

而其权日重。初,卫狱附卫治,至门达掌问刑,又于城西设狱舍,拘系狼籍。达

败,用御史吕洪言,毁之。成化十年,都御史李宾言:“锦衣镇抚司累获妖书图

本,皆诞妄不经之言。小民无知,辄被幻惑。乞备录其旧名目,榜示天下,使知

畏避,免陷刑辟。”报可。缉事者诬告犹不止。十三年,捕宁晋人王凤等,诬与

瞽者受妖书,署伪职,并诬其乡官知县薛方、通判曹鼎与通谋,发卒围其家,

扌旁掠诬伏。方、鼎家人数声冤,下法司验得实,坐妄报妖言,当斩。帝戒以不得

戕害无辜而已,不能罪也。是年,令锦衣卫副千户吴绶于镇抚司同问刑。绶性狡

险,附汪直以进。后知公议不容,凡文臣非罪下狱者,不复加箠楚,忤直意,黜

去。是时惟卫使朱骥持法平,治妖人狱无冤者。诏狱下所司,独用小杖,尝命中

使诘责,不为改。世以是称之。弘治十三年,诏法司:“凡厂卫所送囚犯,从公

审究,有枉即与辨理,勿拘成案。”正德时,卫使石文义与张采表里作威福,时

称为刘瑾左右翼。然文义常侍瑾,不治事,治事者高得林。瑾诛,文义伏诛,得

林亦罢。其后钱宁管事,复大恣,以叛诛。

世宗立,革锦衣传奉官十六,汰旗校十五,复谕缉事官校,惟察不轨、妖言、

人命、强盗重事,他词讼及在外州县事,毋得与。未几,事多下镇抚,镇抚结内

侍,多巧中。会太监崔文奸利事发,下刑部,寻以中旨送镇抚司。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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