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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微倾照晨曦-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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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轻脚步走到女子身旁,张开手臂一拥入怀,略略调整臂膀的高度才站起来,让女子能更舒适地靠在怀中,这番动作行云流水,毫无违和之感,仿佛熟稔无比。
女子被抱起后,似是感觉外界环境的变化,酒后的温热也令她感到有些不适,在韩曦的怀抱中挣扎了几下。
朦胧地睁开双眼,入目的是那张孤傲俊彦的脸庞,眉头轻蹙,凤目幽深,沉稳锐利,似是比往日更具帝王之威。女子神色戚戚,闷闷不乐地噘了噘嘴,想不到那人在梦中也不肯放过自己,真可恶。
韩曦明显感到怀中人的不安,双手紧了紧,声音轻柔地道:“薇儿,别闹了。”
谁知不说还好,男子话音刚落,怀中先是传来几近哭声的嘲笑,不久笑声戛然而止,转而变成阵阵啜泣。
“薇儿,别哭。”韩曦感到胸膛的湿润,哭声绞得心乱如麻,但却不知如何安慰,男子越是劝阻,女子越是哭得悲天动地,韩曦唯有停下脚步,任由女子尽情宣泄。
邵白薇听着那柔声细语,越发确定是那人刻意来梦中祸害自己,心头也毫无顾忌,反正也会比如今更糟的状况了,还不如在梦中痛痛快快地发泄一通。
韩曦只感到胸膛被密密麻麻地锤了好几轮,直至女子没了力气才作罢,想着她也累了,才道:“打累了,是不是觉得好些。〃
可惜,回答他的是女子更为高亢嘹亮的哭声。
〃。。。。。。〃
“韩曦。。。。。韩曦。。。。你!你!你这人还真是。。。真是。。。太坏!太坏了!连做梦也不放过我,好歹本姑娘也救过你好几回,你!你!你这叫恩将仇报,知道吗!”邵白薇哭得凌乱,脑子也一团麻似的,有些口不择言。
韩曦默不作声,右手轻拍怀中的女子以示安慰,不哭就好,骂就有她吧,总比憋在心里难受要好。他此刻的心情确实不比怀中的女子强多少,忧郁无奈的青白脸容和微微颤抖的双唇,早已将他的情绪尽露,男儿有泪不轻弹,即使此时已到伤心处。
没想过要她下嫁自己,竟遭如此抵触,强扭的瓜不甜,他是知道的,但却仍想一试,他坚信五年、十年,只要他真情以待,持之以恒,终能盼得水滴石穿。不料,却是强人所难了。
“薇儿别哭了,朕。。朕。。。朕明日一早便下召取消大婚。”经过再三挣扎,韩曦终于下定决心,百年孤寂只为守护她过得平安顺意。他如何忍心看着她,过着以泪洗面,以酒馆为家,这般伤神自损的生活。
邵白薇听后顿时沉默,片刻后,语气犹豫却又带着几分喜悦地问道:“此话当真,真的明天下召取消大婚?可知君无戏言!”
韩曦沉默了片刻,想不到女子竟是如此迫不及待地要与他割舍,柔软的心窝痛得似是忽然被硬生生地挖掉了一角,不经意地继续收紧双臂,极力控制那似被凌迟般的心殇。
“君无戏言。”韩曦好不容易才从口中挤出这四个字来附和。
“韩曦。。。你。。你真好。”明明知道此时仍在梦中,明明知道再好听的说话都是自欺欺人,但听到他承诺取消大婚,邵白薇仍控制不住,让自己彻底迷醉在这片刻幻编而成的欢愉中。
一国之君大婚娶后,关乎社稷之盛举,他竟答应取消,这算不算是只要美人不爱江山,哈哈,难得自己也当一回祸国的妖女,真想在此梦中长睡不醒。
看着女子平复安静,乖巧地靠在怀中,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虽然痛哭宣泄时弄得发髻散乱,却无损那绝美的容颜,痛哭过后的双目微肿,泪堂绯红欲滴更惹人怜爱,晶莹如玉的肌肤,因醉酒染上一层淡淡的嫣红,闪着诱惑醉人的光泽。
佳人美好,只可惜有缘无分,千百轮回,却待来情终灰灭。
韩曦黯然神伤地抱着女子上了马车回邵府。一路有吴泓等人开路,顺利进入邵府,知会了邵仲年,早早支开了下人,把邵白薇送回房中。
一直熟睡的女子落入被褥时,离开了温热的怀抱,只觉得身下所触柔软却冰冷,眼睛再次睁开,迷蒙中,邵白薇揉了揉眼,很流畅地把眼前所见的景象与梦境串联,心情颇为愉悦,主动地对隐在月影之下那人说:“你还没走?”
“嗯,走了,你也早些安置,明早再喝醒酒汤,免得头痛。”韩曦强压着内心隐隐疾痛,抚上邵白薇那松垮的发髻,拔出簪子,让那一头青丝柔顺放下。
“好好,我歇息了,但你也要记得承诺过的事哦,君无戏言!”梦中人即将离去,这梦也快结束了,邵白薇只想趁着梦醒前多听一遍也好。
这无疑在韩曦的心中伤口处再洒一把盐,但他又能如何,也罢,既然她喜欢,成全便是,即使千仓百孔,也只能甘心承受。
“放心睡吧,明天一早,朕便向天下臣民宣告。。。取消大婚。”本想潇洒而说,不料话到宣告二字时,声音却已哽咽,当下已顾不得,说完取消大婚后四字后,便转身离去。
只是韩曦才转过身,衣袖便被扯了一下。他回头一看,只见床上的女子不知何时已支起身来,一只手扯着自己不放。幽黑的眼睛直直地看着韩曦,脸上笑意盈盈。
明明是黑夜中,那笑意却灿烂耀眼,就似一股暖意直达心扉,好不容易才坚定了的决心,就被这笑意肢解得荡然无存。千载帝王又如何,遇上这冤家,注定在她手上会败得一塌涂地。
“今晚,真的很美好。”声音小心翼翼,却无比欢快。
听入韩曦耳中,只觉内心仿似窒息,恨自己的不果断,方才一走了之多好,不用再遭这般心如凌迟的罪。
“夜了,安置吧。”转身再度想离开,但是衣袖却仍然被扯得牢牢的,不肯松手。
“我还没说完呢,不要走。“邵白薇有点心慌,毕竟表白什么的,作为女子,此番经验已几百年没试过了,不过一想到此时是在梦中,似乎勇气又提升了不少。
深呼吸了几下,决定豁出去了,反正脸皮厚,不怕:”咳咳,听着,我做人一向公平,既然你取消大婚了,以后,以后,就不许再胡乱选秀封妃了。皇后嘛,我想我是做不来,但是,是喔,你不大婚也没说过要娶我呀,惨了这算不算自作多情。'邵白薇一边自说自话,含羞带笑的样子,完全无视一旁听得已是一脸石化的韩曦陛下。
“反正,反正,我是邵仲年的孙女,若你亲自开口要娶我,谁敢抗议,咳咳,你说对吧。”邵白薇越说只觉脸越红。心也没底,只是想,他竟然愿意为自己退让这么多,梦中的他肯定喜欢自己,愿意娶自己。
梦中人,心如愿。
只是话说完后,女子似乎并不愿意安分地等答复,邵白薇放开衣袖,躺下盖上被子,整个人都卷到被窝里。
邵白薇心满意足地闭上双目,低声说:“真是一个好梦,若能长睡不醒才好呢。两心相知通灵犀,朝夕相伴老白首。是不是只能在梦中才会有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怜的皇帝,不够用的黄瓜。”
女子自以为在梦中已畅所欲言,再度歇下了,只剩下才听完女子那惊人论调后,在床边吓得呆若木鸡的皇帝陛下。
☆、取得与舍
那一夜,皇帝陛下在邵姑娘房里呆到半夜才离去。虽然孤男寡女共处三个多时辰,但却没有半点旖旎画面,由始至终,邵姑娘把被子卷得严严实实地酣然大睡。
而心情经历大起大落的皇帝陛下则静静地坐在床边,专注地看着床上的女子,面上看似依旧冷漠淡然,安如静水,只是轻扬的嘴角和目光中的绵意,早已把心情尽露。
明明是春深微凉夜半时,但却暖如阳光明媚的夏初至,和风微醺,日朗天晴,心头热火堪比艳阳,一呼一吸都觉得无比温暖清新,数十轮回的孤独守候,终于,迎来彼此心意相连的一日。
每轮回一趟帝皇之路,都是一次极尽艰险的历练,一步不测,万劫不复。夜深人静之时,都会忆起二人初识的画面,那时只惊叹,这女人的情意太癫狂,真可怕。却不料自己竟有一天,会沦落到去羡慕那个让她为之轻狂的男子,也希冀有朝一日,能成为她醉语呢喃中的名字。
只是当这一天突如其来之时,心中虽然强烈地感受到那苦尽甘来的甜蜜,被放在心头挂念的感动,但过后,却是更多的内疚。酒醉伤身,不应为了期待证明邵白薇对自己的重视,而再让她再遭酒醉之苦。
乘马车归来时,女子边吐边大骂他是混蛋时,那时尚未明了邵白薇的心意,韩曦只觉心里委屈,虽然埋怨她竟如此厌恶下嫁自己,但仍无微不至地照料着她。如今却是恨自己因为太过患得患失,怕被拒而耍了手段,隐瞒大婚的真相,让她再度经受身心之创。
被窝里露出的面容极为美丽,即使紧闭着双眸,略显疲态,然而彷如天宫精心雕琢而成的五官,几乎无可挑剔。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梦笑开娇靥,眼鬟压落花。
即使悦美无数的韩曦有时也看得为之失神。但他觉得她的美能令之沉醉,也只因她是邵白薇,热血仁心,肆意轻狂,爱憎分明有担当。即使他曾被禁锢记忆,她也曾修敛容颜,他依然不知不觉地对她情根深种。
一想到今夜醉酒时她怒骂所表之心意,万般柔情再度油然而生,浓浓蜜意把内心一再浸泡,甜软得几乎一塌糊涂,嘴角又情不禁地扬起那歪腻死人的笑容。
只是,窗外又再传来吴泓的信号,虽然依依不舍,但是要名正言顺地相伴一起,还要再忍耐些时日,韩曦如今越发期待喜日的到来。只恨为什么当初不把日子订得再早一些。
一想到还有一个多月,她就能真真正正地属于自己了。忽然间,似是想到了什么,韩曦面色瞬间涨红,寂静的黑夜中,只剩下越发剧烈的心跳声和粗重急促的呼吸声。
韩曦离开时,脸色比来时的紧绷忧郁有如天渊之别,一步三回首,依依不舍地离开邵府。完全无视房门外正等得心急如焚一脸铁青的邵老将军。
因为担心孙女,邵仲年一直守在门外,因怕惊了已入梦的邵白薇,才生生忍住。若非里头的是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也是他最亲厚的子侄,若非他循规蹈矩并无半丝逾越之举,怕且早就冲进去一顿拳头好好招呼他了。
话说受爱情滋润后,眉目含春的皇帝陛下回到宫中后,震惊了不少人。看得内务总管黄叟子只觉头皮发痒,眼角抽搐,看得宫女满面潮红,眼神儿一直盯着魅惑俊秀的陛下,而跟随多年的吴泓近卫总管很识时务地消失宫中,让陛下好好回味春意昂扬的一天。
宫中静苑里头,一身白色荷香纱裙的女子拧着眉头听完打探回来的消息。
“真的是内侍府里的人说正在筹划婚礼的菜式?”女子柔媚的容颜充斥着丝丝恨意,狰狞的目光和如仙的纱裙格格不入,更似是被鬼魅附身般,让跪在地上的宫女畏惧不已,几乎不敢抬头。
“内侍府里的人都没有言明,清楚的人也无几,只是宫里头都在传着这事,说是□□不离十。”宫女说完后,整个人都在哆嗦,听说之前有个宫女说了不合意的话,被这位三王妃下令打了三十大板,人没两天就撑不过去了。
“蠢材,连打听个消息都做不好,要你何用,赶快滚回去,问清楚是哪个世家的女子,仔细打听好再回来。”
小宫女应声离去,直至走出静苑才松了一口气,所谓探听到的消息,能打听到的肯定都是上面点头可以透漏的。至于其他不想让你知道的话,哪有那么容易打听。
这位白纱裙美艳女子正是三王妃洛桐,她此时除了对将要嫁给韩曦的女子有着浓浓的恨之外,也对自己与韩曦的未来越发没有信心。
去阜州前,明明说好待韩曦大婚后,她的身份也随之可以转换,不用再做三王妃。不料,自回来后,韩曦一次也没有来过这宫苑,当日的承诺只怕已抛诸脑后。
更为不妙的是,曾相帮下药让韩曦忘记那丑女那黑衣人不辞而别,怎么也找不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药失效了才会如此。
另一件可怕的事就是一直跟在身旁听候差遣的北疆铁卫,如今只除了门外轮流看守的几名侍卫,其余人竟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了。
北疆铁卫是洛桐手上最重要最宝贵的筹码,若非是他们遭遇什么意外,最有可能就是铁卫已集体叛变。这个事情对洛桐来说打击很大,一个无权无势的王妃,比起寻常官员家的寡妇强不了多少。
惶恐,妒忌,无助令到洛桐终日惶惶不已,唯有死命地让人探听是何家之女将会嫁予韩曦,她定要毁了那人以泄心中之愤,以解心头之恨。
早知如此,当初就应和韩曦在一起,那时他对自己的痴迷,若要淑芳独宠,简直轻而易举,那时的自己肯定是被猪油蒙心,竟然选择那病秧子韩恩,耗费了大好年华,到头来一无所获。
玄衣男子看完密信后,脸色一沉,眸中失望的目光看起来几近于绝望,戚戚的神色与往日风光月霁,空有成竹,气度超然的第一国师判若两人。
“司徒,以后她的任何消息命人不必再传来了,你先退下”
书房中的窗花里透过的斜阳渐渐退下,倾洒在书案上的已成皎洁月白。玄衣男子低垂着双眸一直呆坐在案前,几番提笔,最终白纸上只见数滴墨黑,却不见片言只字。
忽而,窗外扬起一股劲风,玄衣男子闭气挺胸,而后长袖一挥,两道劲风相碰,随即只听见啊的一声,一桃红衣女子跌倒在男子身旁。
“师兄你明知道是我,就不能下手轻一些吗?”女子揉了揉膝盖才站了起来。
“若是其他人,我身旁的只可能是尸体。说吧,找我何事,长话短说”玄衣男子语气淡淡,似乎对这位不速之客并不乐意相见。
“那我就长话短说,师傅问你何时回。”见着玄衣男阴暗的脸,女子隐隐觉得这趟可能白走了。
“不回了,代为转告师傅,那事,我不会参与。
☆、寻妻去也
几经劝说无果,左芊芊也就干脆地离开。其实来之前也预料到结果会是如此,大师兄为那女人消沉多时,早已失了斗心,再且,两年前,大师兄极想娶那人为妻,却被师傅一再破坏,师徒二人闹崩。
如今,师傅寄予的所谓厚望,更多的是一厢情愿而已。大师兄能力确实在众人之上,但几番忤逆犯上,也不知给师傅吃了什么迷心药,竟一再容忍,许多机密之事也只容大师兄一人触碰,哼,师傅既然偏心如斯,左芊芊觉得也没有必要为之太过卖命。
左芊芊来这里劝大师兄只是承了师命顺道而为,真实目的是想在敖阳国树立属于自己的新势力。在夜国耗费八年心血协助师傅建立的紫缘墨舍被二师兄瓦解,多年来研制的□□和收敛回来的宝藏都无法取回。
至于夏国,当初逗留的时日不长,而能够留守在帝京核心的,多为前朝死忠跟随的后人,个个以出身正统自居,并不轻易听命与人,就连师傅对他们也似乎要顾忌三分。至于那个青木令牌,能调动的仅限于新加入的暗桩。
不过,大陆四国中,实力最强的还属夏国的这批人,否则,左芊芊又如何能轻易在皇宫中自由出入而不为人知。虽然强大隐秘,可惜不能为之所用,如今唯有趁着敖阳国内乱,快速建立属于自己的新势力。
只是左芊芊没料到的是,自两年前,师徒二人决裂后,敖阳国的势力早已被她大师兄收复,红溟令牌已形同虚设,而夏国,也因她协助洛桐下毒而暴露了踪迹,韩曦解毒后,便已派人手彻查此事,隐藏了百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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