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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变-第6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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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瑞澜愁怀一宽,传轿去藩司衙门,见到卢定勋,说明来意,向他讨办法,卢定勋不答反问,“你打算怎么办?”
“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和你讨主意的嘛!你怎么反而问我?”
“不是这话。我们是同年,如果是别的事,我就替你做主了,这件事不同,关系你老兄的声名得失,出入甚大,所以我要先问你的宗旨,是公事公办还是敷衍过去就算了?不过我得告诉你,这是特旨交办事件!”
胡瑞澜自然是想敷衍过去,但听同年的最后一句话,不免凛然,想一想问道,“怎么是公事公办,怎么是敷衍过去?”
“若是公事公办,你就是钦差,不妨堂而皇之的行文地方官。第一、调两个候补知县来替你办案,第二,传首府替你办差,预备地方,刑具;第三,传唤人犯,亲自审问,或者委员代审。审明了专折复奏,一切找会典律例,按部就班的去做,这就是公事公办。”
“这样的话,杨石泉怕就不大高兴了。”
卢定勋一笑,“你老兄要是顾忌这一点,那就只有想办法敷衍过去,算了。”
“那,敷衍的办法怎么想?”
“不用你想,自然有人替你想。”
“谁啊?”
“你到了巡抚衙门走一趟,不就有人给你想办法了吗?”
胡瑞澜恍然大悟,自己去找杨昌浚,拿上谕给他一看,他自然会着急,也就自然会替自己想法子了。当下连连点头,就要起身告辞。
卢定勋沉吟了一下,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我再提醒你一句,这是特旨交办事件。”
“我知道。”胡瑞澜随口答应着,兴冲冲的告辞上轿,吩咐到梅花碑。
梅花碑是浙江巡抚所在地,他到了时候,杨昌浚正要出门,八抬大轿已经从二门出来了。双方的跟班聚在一起一问,一个说,抚台有急事要见驻防将军;另外一个说,学台有事要拜抚台。
胡瑞澜不想空跑,跨出轿子大声喊了起来,“石泉,石泉,我有廷寄给你看!”
廷寄是寄信上谕的简称,一般而言,多寄督抚、将军和统兵大员,学政管一声文教,基本上都是例行公事,朝廷如果有廷寄给学政,照例是要分行督抚的。如今胡瑞澜接到廷寄而自己没有,可知事非寻常。
杨昌浚取消行程,和胡瑞澜密谈,出示廷寄,杨昌浚脸色大变!看了半天,才冷笑着说道,“好一个‘有人奏!’,倒要看看是谁?”
“石泉,这一点先不必追究,我只请问,该怎么办?”
“事到如今,还有我说话的余地吗?”杨昌浚负气的说道,“我今天就拜折,自请解任听勘!”
“这,你误会了,石泉,莫非你还疑心我和你过不去吗?”
听这一说,杨昌浚也发觉自己大为失态,“观甫,”他叫着对方的别号说道,“彼此交好,又是同乡,我说话随便,你别生气。”
胡瑞澜自然是客气了几句。接下来商议办法,两个人都认为江浙士风轻薄,胡瑞澜还提到雍正五年不准浙江籍的举人参加会试,这是自唐朝开科取士以来,独一无二的事情。
“由此可见,浙江的文人,坏的居多!观风整俗是学政的责任,你老兄其有意乎?”
“责无旁贷。只是无拳无勇,心余力绌。”
“眼前这个案子,就是一个整顿的机会,只要你有这个意思就好办了。”
于是两个人打定主意,决定有胡瑞澜行文巡抚衙门,调派四个委员具体承审,分别是宁波府知府边葆诚、嘉兴知县罗子森,候补知县顾湛恒、龚世潼;其中以边葆诚的地位最高,由他主审。
边葆诚是个酷吏,他是道光二十一年的进士,但到了现在,还是没能戴上红顶子,甚至连道员也混不上,心中积郁多年,有心借这一次的案子,要示好抚台大人。这样一来,案中人就遭罪了。
杨乃武和小白菜都翻供了,但杨乃武说了一句很不聪明的话,说是八月二十四日的时候,有一个差役叫何春芳的,和小白菜调笑,为葛品莲撞见,因而责打妻子。
这自然是瞎话,因为葛品莲殴打小白菜是因为听到了县城中关于妻子和杨乃武的疯言疯语,但那一次葛品莲没有抓到把柄,打了妻子几下之后,最后反而跪地求饶,才为小白菜放过。
但杨乃武一句话为别人抓住漏洞,边葆诚在征得胡瑞澜、蒯贺荪的同意之后,对两个人施以辣手!昼夜不停的轮番盘问,只为有一句假话,所有的真话都成了假话了。
这种方法叫熬审,还是咸丰二年的时候皇帝新创,但对付的都是谋反大逆,江洋大盗等极为强悍的罪犯才用的手段,如今竟施之女流,而且还动用了大刑。杨乃武的两条腿被打成残疾,这还不算,把杨乃武的妻子也用拶指夹了,因为杨詹氏两次京控,被认定是个必须严惩的刁悍泼妇。
再一次的锻炼成狱,再一次的复奏上京,已经是到了咸丰二十九年的四月间,有个叫边宝泉的翰林,是个有心人,他是边葆诚的族人,因此这一次发难,文字中明指胡瑞澜,其实笔锋力扫杨昌浚,而暗中却又为边葆诚开脱,文章做得非常好。
文章分三段,第一段说流言而成事实,“此案传闻异词,已非一日,外间议论,佥谓胡瑞澜与抚臣杨昌浚平日相好,其办理此案,外示严厉,中存偏袒,于案中紧要关键,并未虚心研训,势必仍照原定罪名拟结,今胡瑞澜所奏,果于前次传闻无异,是物议必非无因。”
第二段是议论此案始终不能平反的原因,“近来外省已经办成之案,虽经京控,而发交原省查办,平反者百不得一,久已相习成风,且胡瑞澜学政办理同省重案,所派承审之人,不过府州县官,与钦派大员随带司官者不同,外吏之升沉,操之督抚,仰承意旨,视为故常;一旦特发公论,以疑难大案,因为己责,而至亲临上司干失人之重咎,虽愚者不肯为此,而胡瑞澜素本文臣,从未办理刑名事件,受人牵制,不能平反,本在意料之中。”
有鉴于此,在第三段中,边宝泉建议,“伏思朝廷慎重人命,反关罪名出入,不惮再四严求,可否特降谕旨,将全案人证卷宗,提交刑部,详细研求。如胡瑞澜所奏果是,不过稽迟杨乃武数月之死;而经刑部复审,自足以仲国法而破群疑,倘有不实不尽之处,立予平反,庶嗣后各省承办重案,不敢再蹈瞻循回护之习,于吏治民生,均有裨益。”
边宝泉的话很有道理,但朝廷还不愿意公然表示要裁抑疆臣的权柄,所以用‘外省案件纷纷提交刑部,向亦无此政体’为由,仍旧是责成刑部,‘详细研求,速行核议具奏,俾成信谳。’
一直迁延到五月下旬,日本的西乡隆盛突然不顾朝命,出兵台湾,进而攻占了台湾的枫港,中日之战正式打响,浙江虽然暂时不是出兵省份,但军饷接应、军器补充,让杨昌浚头大如斗,左右朝廷一时还没有成议,便把杨乃武和小白菜在钱塘县的监狱中一关,不去管他们了。
皇帝也是同样,大战初起,军务繁多,军机处忙得四脚朝天,这件案子被搁置了下来。这种情况一直到了七月初,海战已经结束,沿海各省的督抚都松了口气,以为接下来就要和日本谈判了,不料皇帝一意孤行,一定要借这个机会彻底把日本打残,海军回航,绿营开始了更大规模的调动。
这一下,各省多有微词,浙江始终没有出兵,但协饷更加麻烦,人人都伸手要钱要物,杨昌浚顶着一脑门子官司,看哪一个都不顺眼。给朝廷的奏折中,也隐晦了表示了对于东瀛陆战的不满。
不但是杨昌浚,两广的夏同善、湖广的翁同书,都上了内容相同或相近的奏折,劝皇帝暂缓进军,应该派人和日本人进行一番谈判,即便最后谈不成,再动手也不迟嘛!
这种意见是皇帝不能容许的,便决意要找一个人出来背黑锅了。到八月二十日的时候,在乾清宫叫大起,突然问及杨乃武一案,“李慈铭和边宝泉同时上折子,要把杨乃武一案提京审理,这件事也过去好几个月了,你们看呢?”
朱光第先说,“刑部提审,臣一时还想不出有这样的先例,此例一开,以后怕就要多事了。”
“前例总是有的,”奕说道,“臣也是主张驳,不过驳得掉驳不掉要好好研究,驳下去再顶上来,事情怕就难办了。”
皇帝点头,这是关于军机处的威信,驳下去顶上来就必须再驳,再驳再顶,这场官司得打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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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无语,宝洌У幕昂苡械览恚约翰缓们孔圆惶憧醋畔旅娴霓取⑺嗨臣父觯砬楹芷婀郑坪跏且饬礁鋈讼纫徊椒⒀裕品︿'的话。
但这些平时的心腹不知道是不理会还是同意宝洌У幕埃姑挥幸桓鋈怂祷暗摹!罢饧掳。拊傧胂耄彼挥邪旆ǎ缓眯幸曰罕疲半拊傧胂耄忝且蚕胂耄牛俊�
第153节 社稷之臣
皇帝虽然把这件事迁延了下来,可心里的不快是任何人都能够看得出来的,但宝的话不是无理,该如何驳倒他呢?翁同想了很久,终于找到一个办法。。
他是鸿德殿总师傅,负责教授十五、十六两个阿哥,还有大阿哥之子,名为溥伦的皇孙,还有几个年岁相当的宗室子弟。这一天奕奉皇之命,到这里来看师傅授读的情况,让翁同找到一个从容进言的机
“刑部那个折子,王爷怎么想?”
“浙江那件杀夫的案子?”
“是。”
“刑部提审,没有前例。”
“回王爷的话,皇亲鞫的案子,也是有过的。”
奕眉头一挑,他以为翁同是要说当年桂良贪墨的案子呢。实际不是的,翁同知道这件事对奕来说是一生之痛,恭王福晋就是因为救不得老父,郁郁而死的。他又哪敢提及王爷的伤心事?“事在顺治十五年四月,前些日子我查旧档发现的,王爷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呈阅。
“不用,不用。”恭王想了一下说道,“这个案子自然不能轻纵,你看,派大员到浙江去,怎么样?”
“恐怕没有人敢去,去了也未必能秉公办理,无非再多死几个无辜之人而已。”
“这是什么话?”恭王不高兴了。
“王爷,可能还不知道?我给王爷说一段内幕,你就明白了。”他说的是钱坦之死。钱坦是浙江余杭县一个叫爱日堂的药店的掌柜的,杨乃武被陈鲁刑求不过,胡乱招供,说砒霜是在爱日堂买的,店老板叫钱宝生。
等到陈鲁派刘锡彤传来钱坦,一问之下才知道,钱坦从来没有用过钱宝生的名字,口供和实情对应不这本来是杨乃武的自救之计,日后再审的时候,只要遇到一个头脑清醒的,看到彼此的人名都不能合榫岂不立刻就可以发现漏洞?
不料刘锡彤和陈湖技高一筹,威逼钱坦承认,宝生二字是他的字,这一次杨乃武自速其死,案子也便彻底确定了下来。
但连着两年余的折腾,案子始终不能了结,钱坦又是惭愧又是害怕,一时想不开,吊而死了。
“事情很明白的摆在那里,浙江的大吏一定要维持原判,钦派大员到了省里,难免受人情的包围,如果公事公办,审问还可以委托身边带着的司员提传案内的人犯呢?仍旧是要地方官办差,其中有关系的证人,势必受到威胁倘若不从,便又如何?可想而知。”
“嗯深深点头,“地方官要借故杀之灭口,是很容易的事情。”
“正是。”翁同突然脸色一正,低声说道,“王爷,如今朝廷用兵在外,弱干强枝,尾大不掉往往从此而起,征诸往史,斑斑可考,王爷身当重任,岂可不为朝廷立威?”
奕恍然大悟,“叔平”他起身改容相谢,“你真是社稷之臣!”
因为有了翁同的话,奕的态度丕然一变,在御前奏对的时候说,杨昌浚用心可恶,蓄意和朝廷对抗,此人并没有什么赫赫功勋,而且身为一省之长,就敢公然如此,那么其他总督、巡抚呢?有样学样,必将国之不国!
有了奕的支应,皇帝立刻降旨,这段谕是御笔,一经示人,更是让肃顺几个心惊胆战—皇帝连谕都拟好了,亏自己还如在懵懂,只知道附和宝呢!
这段谕是这样的,“前有给事中边宝泉奏,浙江余姚县民妇葛毕氏毒毙本夫一案,胡瑞澜复讯为协,请解交刑部办理,当以提案解京,事涉纠纷,且恐案内人证,往返拖累,是以未准所请,仍责成胡瑞澜悉心研究。非常”
“兹据都察院奏称,浙江绅士汪树屏等,谴抱联名呈控,恳请解交刑部审讯,据呈内所叙各情,必须彻底根究,方足以成信谳,而释群疑。”
最后是指示办法,“所有此案卷宗及要犯案证,即着提交刑部秉公审讯,务得实情,期于毋枉勿纵。”
奕当众诵读一遍,又说道,“皇,臣弟请皇的旨意,案内要犯,是不是要派人小心押解,以免有疏漏?”
皇帝连连点头,一抬下巴,“就这样,你就在这里,加它。”
答应着,却不敢伸手,案是御笔,非臣子所能动用,退到外面,飞快的加一句提示,实际就是警告,“至案内各犯,着杨昌浚派委委员,沿途小心押解,毋得稍有疏忽,致干咎戾。”
载滢说到这里,闭了嘴巴,眼睛在周围扫视一圈,开始说这个近乎今古传齐的案子的时候还是辰时刚过,等到说完,已经是下午的申时,红日快西斜了。“那,贝子爷,此事可已经水落石出了吗?”
“朝廷的公月二十日发出的,我是八月二十三日离京,到现在,还不知道事情是否底定了呢!”
鲍超使劲摇头,“哎!不爽,不爽!这样的案子,竟然还没有人知道结果,真是急死人了。”
李鸿章等人便笑,“春霆,你还不明白吗?此事已经确证是冤狱,有皇龙目辩忠奸,下有刑部司员小心求证,此事水落石出,已经是想当然尔!如今要看的,就是杨石泉等人罔顾公议,草菅人命之后的下场了!”
“这样的小人,还看什么?一刀杀了不就完了吗?”
张佩纶说道,“大帅,贝子爷,列位将军,已经过了申时,请列位入席?”
一顿晚宴吃过,鲍超等人各自退下,张佩纶也找了借口躲了出去,房中只剩下李鸿章和载滢两个经过昨天一场心照不宣的谈话,二人的关系更变得亲密了些许,“身在东瀛,为国出力老夫自然责无旁贷,只是啊,这讯息不通,未免令人苦恼。不要说京中之事一无所知,就是同在异国的北路战事,也是如坠五里雾中。贝子爷可否见告?”
载滢对北路情况知道得也不是很多,只能就着所听到的很镰略的一些战况和他说了,“听人说,战事进展也殊为不利不论是成军门和张军门在鹤冈府的一战还是如今胡帅进攻的寒江川城,都是伤亡极重,朝廷二次派兵过海的士卒,也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了。我这一次出京之前,听说胡大毛请求增派援军的折子让皇阿玛很恼火
“怎么呢?”
“皇阿玛有意再开辟中路战场,从伊豆半岛登陆,这里是东瀛腹心之地一旦登陆成功,便可威胁日本中央门户,是日本下不容有失的。故而,要想在此完成战略布置,非十万以的绿营步卒不可。
他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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