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撰组同人)两生花开-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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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时代，这样的事情也是会发生的，总司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山南先生的……事……”他低下了头，我不是故意旧事重提让他难过，只是觉得这样看上去有些丧气的冲田很让人不安。

“笨蛋，我可不是让你去回想往事然后又感觉到难过啊！看着天空吧！光芒还没消失吧？看着前方吧！道路不是还在吗？我们可没有悠闲的垂头丧气的时间啊。”

“讨厌啦，我可没有垂头丧气哦，是舞担心的太多啦，况且几年过去了，舞这个爱瞎操心的毛病还是改不了啊，总是像老婆婆一样唠叨，很快就会老的哦，到时候就不是担心别人的时候啦。”

“切，别人在担心你耶，这种回答算什么吗！你就算不是很伤心，也要用一副很伤心很伤心，但是被我的话激励了的表情，这才是对鼓励你的人最恰当的回礼啦。”

“这是哪门子的回礼方式……”冲田无奈地笑了笑，看着他似乎没有大碍的样子，我也对他笑了笑。我们之间的会话，似乎都是以这种方式结束的呢。

“你就把它当做羽佐间流好了，虽然我知道这个名字很俗气……嘛，总之你要是没有沮丧就好了，之后的练习就交给冲田老师了，我有事情要去一趟五条，所以本来预订的指导只能推掉了。”

“真狡猾啊，因为自己必须推掉了，所以就交给我了吗？”冲田一副不满意的样子，不过他刚出任务回来，也不能马上带他出去啊。

“是是是，回来的时候我会带些东西的啦，暂时就先交给‘冲田老师’咯，不会很久的啦。”我再一次笑了笑，然后快步的跑开，反正我知道是冲田的话一定很乐意答应的，说句老实话，他还是很喜欢在道场和别人较量，或者是指导别人的，这就是所谓的老师品质？

没有太在意身后冲田的举动，我就这么离开了屯所。

唉，为什么屯所要不定期的搬迁呢？这是要让我这个路痴迷路到死不成？预定要去五条的我，走着走着怎么就又迷路了呢？

好不容易经过巡逻队士的指点找到了五条，已经是正午了，天空还是一如既往的灰白，若不是习以为常还真辨别不出时间呢。我整了整衣服，推开了街边一扇虚掩的门。

“是羽佐间大人吧。”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响起，我解下腰间的布都御魂，再远离窗户的一处坐了下来。

“这样的称呼实在是担当不起，先生。”我微微欠了一下身，随即从柜台旁边的门里走出一个老人。

“不，老夫这样的身份，自然应当……”

“我并不是以什么特殊的身份和职务来这里的，我只是……”

“对不起呢，我找了一些古书，还是不知道怎么医治你的这位朋友……或许，从西洋来的那些医生会知道些什么办法吧。”

“是这样吗……先生，请想想办法吧，我这样的身份，不能去……”

“这个我也是知道的，羽佐间大人，老夫会尽力再试试，也不知能不能帮上忙……这是老夫开的一些调理的药，虽然不能够治病，但是也能起到一时缓解的作用吧，可以的话，不如叫您的朋友去找松本先生……”

“谢谢先生，一直以来麻烦您了。”我接过药，站起身来，重新将布都御魂束好，向他鞠了一躬。

“不敢当，不敢当，你们时常巡逻，也帮过我们的忙，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而且老夫是医生，有病人自然就要竭尽全力的医治，哪有麻烦这么一说？”

“谢谢您了，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会再来的。”我又向他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出了门。

现在真的很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抓一个21世纪的医生，或者带一些能够治病的药过来呢，冲田的病一直在加重，这点只要是长跟着他出任务的人都能感觉到，但是我却什么忙也没有帮上……真是的，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小姐，这不是你的错。”布都御魂的声音传来，我摸了摸腰间的他，苦笑了一下。

“明明决定了，这次一定要守护住，即使拼尽全力也要守护住……”

“这不是你应该自责的事啊，况且为了那个人，你这两年来也是到处奔波啊！何苦……”

“笨蛋，不是因为没有机会了吗？”我轻轻的弹了一下我的刀，“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最近力量消耗的很快，就连召唤雷电的能力都有下降，时间再久一些，估计我就只能是静电产生器了……必须在力量全部消失之前，在这个魂魄走到尽头之前……”

“……您真的是无可救药了啊……为了一个人类，仅仅是一个人类……”

“仅仅是一个人类，也是我永世不能忘记的人类，我必须救他，哪怕竭尽我的力量，能让他多活一秒钟也好，能在一起哪怕多一秒钟也好。”

布都御魂没有再说话，似乎他明白自己再说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我握紧了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布都御魂，你的关心我了解，只是很抱歉了，这最后一次的机会，我不要让它白白地溜走，哪怕是真的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也无所谓了。我已经，决定好了啊！

回到屯所的时候，正巧到了换班的时间，大概是因为伊东先生的事吧，总觉得在进行人员安排的时候永仓的精神一直很差。我看了看手中的药，又看了看突然觉得落魄了很多的永仓，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察觉到了我的存在。

“哟，野蛮女很闲啊，站在大门口，难不成是参观别人的辛苦工作？”

“……啧，总觉得听见了令人不爽的话，真的那么闲的话，还不如悠闲地看风景更符合我的风格啊，干嘛要跑来特地瞧你这张苦瓜脸。”我闭上了眼睛，这个状态下的永仓，还真是一点都不想看见。

“既然不想看见，那不要看就好了。”意料之中的话，没有斗嘴的闲心，这就表示永仓已经生气到了极点了。

“闹别扭可是没有意义的举动啊，二番的队长大人。”我再次叹了口气，睁开眼看着队士们渐渐走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稍微等我一下。”

“什么啊？”他显然不理解我的意思。

“就是要去一个能说话的地方啊……我先把药拿给总司，不介意的话稍微等我一下，当然，介意的话现在消失也无所谓。”这样说着，我径直走进了屯所。

“我就知道你会等的，新八。”果然要说到好好说话，还是人少的地方比较好啊。我把一个石子扔到了水里，很不巧，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但是我到现在还不能打出一个水漂。

“那个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称呼是怎么回事？”

“你不要管这些无聊的事啦，虽然我知道你现在心情很烂，但是你也不能整个人就变得这么消沉下去吧，队士们看见了怎么想？工作又怎么办？”

“是你操心太多吧，蠢女。我……像暗杀这种事……”他闭上了眼睛，脑海里似乎在想象着什么讨厌的事，“暗杀这样的行为，为什么你们都能平常的接受啊！这样不公平啊！”

“笨蛋！”我打断了他的话，“这不是一场办家家酒的游戏，这一点你比我还要清楚，在这里出生，在这里成长，现在的局势你又不是不知道，或许，有些事情确实有违公平，但是也有不这样做不行的时候啊！说实话，我理解不了你所谓的公平，在斩杀长洲、萨摩藩士的时候，你有没有因为他们的剑术比你低，就放水来获得公平呢？”

被我的话一时呛住，他半天都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闭着眼睛。

“大家不都是同伴吗……”过了很久，他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大家……同伴……”不知道如果他能够预见未来的话，是不是说得出这样的话呢？我默念着他的话，我知道这样一句话里饱含着的是他对这个新撰组的爱，但是这个时代无法回应的，恰恰是这样纯粹的东西。

“大家不都是同伴吗？为什么要自相残杀呢！”几乎是喊出来的话。

我没办法回答他。

“我们从那么偏远的地方一路来到京都，大家都是为了保卫这个国家，为了成为对国家有用的人，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最后却要弄得一副自相残杀，互相背叛的局面啊！”

“你们的愿望现在也还没有变啊！保卫国家没有错，珍惜同伴也没有错，你们只是选择了不同的方式，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啊！谁都没有背叛，其实谁都在坚守着这个梦想啊……只是……”我顿了一下，一个局外人一样的我，是不是真的有资格说这些话呢，“只是，各自的思想不同，各自的道路不同罢了。”

“各自的道路不同？即使是这样……”

“我知道的，你一直就在生气，先是山南先生的死，这次轮到伊东先生和藤堂他们，我知道你不甘心，我知道你有疑问……但是生气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啊……”

“我也知道，但是我什么都阻止不了也改变不了啊！副长是一意孤行，你们不也很理所应当的接受了吗？我的反驳谁听了吗？”

“总有一天你也会走上这条路的，永仓！”真是有点羡慕，什么都不知道的你啊……

“你……什么意思？”

“不，没什么……”完了，最不应该说的话也说出去了。我真想给我自己两拳，不过我要是真的这么做了，只会让事情更加难以说清了吧。

“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啊？算了……多谢你了，能和我说说话……我现在越来越理解不了了。很奇怪啊！这个新撰组……现在的这个新撰组。”

“你只要相信着你自己的道路，然后往前走就好了，世事无常，本来就不可能一一弄清楚，时代变化着，我们也变化着，在这不断变化的浊流之中，我们只有信任着自己才能前进啊！无论所作所为在他人看来是对是错，我们也只有坚信自己选择的路，并且努力走下去这一个方法了……人就是这么生存啊……永仓，不要怀疑自己，相信自己的决定，没有人会因为你的决定而责怪你的，从前也好，现在也好，未来也不会改变的。”

“你总说这么复杂的话很麻烦的啊，野蛮女……不过还是勉强谢谢你吧。”

“为什么是勉强啊？你应该隆重的、真挚的感谢我好不好！我可是特地空出了宝贵的时间来帮你这个白痴疏导心情啊，最底限的报酬，你也要请我吃一顿啊。”

“你还说我是猪，我看你比我还猪，就知道吃啊！话又说回来，是你很闲才跑来找我的好不好，还什么宝贵的时间，我的时间要比你宝贵很多吧，动不动就消失的懒散副队长！”

“还真是十分刺耳的称呼呢，新八猪！我时常消失也是有重要的事在忙啊！”

“是是是，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要四处跑着去寻找仙丹妙药呢，女人的执着真的是很可怕呢。”他学着教书先生一样摇头晃脑的说着，刚才那种凝重的气氛显然被冲淡了许多。

“果然就没办法和你这个人正经交流啊！”嘴上这么说着，笑容却已经挂在了脸上，也好，至少现在还没到分道扬镳的时候嘛。

“对了，舞，一直都很在意，我们是为了国家，为了自己的志向而聚集在这个新撰组的，那你呢？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也没有和这个国家的任何关系？你为什么这么执着的留在这里啊……果然还是因为总司？”

“嘛，说是为了总司也可以啦，不过，如果说的明白一点，是为了我自己吧。”

“哈？”他看起来完全不明白我是怎么想的……也对呢，本来就是他不可能知道的事。

“想那么多又没用，我有害过你们吗？没有吧。似乎也没有专门要刺探你们内部情报的意思吧，难不成都4年了你还不相信我？我不是忍者也不是间谍呃，要怎么说才能让你明白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永仓显然有些着急，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想作弄他一下或许会很好玩，不明事情真相的永仓仍旧很拼命的辩解道，“我从来没有说我是在怀疑舞啊！刚开始发现你倒在雪里的就是我，偶尔代替斋藤做你的指导的也是我，虽然你野蛮、白痴又自以为是，喜欢说别人听不懂的话，但是我知道的，我们大家都知道的，你不是为了搞破坏才来到新撰组的，相反，我觉得你到了这里以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一样……恩，确实是有什么改变了，但是我说不上来。虽然你的确奇怪，从别的世界来，又懂得奇怪的法术，拿着一把古怪的刀，但是我们……”

“新八猪，你怎么这么死脑筋……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谁真的说你怀疑我了……”看到那么拼命解释的永仓，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种罪恶感，“你说的我知道的啦，很早以前就……永仓，有些时候，理由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对得起自己的心，并且无怨无悔啊，我不曾后悔我来到这里，不曾后悔结识这里的人，不曾后悔踏入纷争，也不曾后悔喜欢上这个新撰组……所以今后无论发生什么变故，相信你自己的决定，不要后悔，笔直的向前走就好了，相信你所选择的路没有错……就足够了。

“总觉得你今天话很多啊，不曾后悔……你还不就是不后悔喜欢上我们可爱的总司。”总觉得是应该生气的场合的，我严肃的说了那么多话，这个白痴却满脑子想得都是这些事，但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只好干瞪着看，也没有还嘴。也许，我的话他听懂了吧，正因为明白了，才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吧，我看了看朝着天空微笑的永仓，会心的笑了笑。

“这倒也是啊。”意料之外的回应让永仓愣了好一阵子，我向他应该早就做好了挨一顿揍得觉悟吧，“顺便说一句，我可不是以打人当嗜好的，你不要理解错了啊，那样会很困扰的。”

“呜，做了斋藤的弟子，就连读心都学会了啊，你怎么知道我以为你要打我？”永仓摆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了看我，而我只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也没有再做任何反驳。

“现在这样子，不好吗？”我笑了笑，看着那有些许阳光渗进来的天空，“大家在一起，偶尔还可以欢笑着，你认为不好吗？永仓。”

“怎么会呢，这样的日子当然是最好的了……恐怕也是我的人生里，最好的每一天了吧！我，爱这个新撰组啊！”爽朗的笑声在身边响起，超越了任何界限连接了心灵。

即使各自的目的不同，即使各自的道路不同，或许有一天相交着的我们会走上不同的岔路，或许岔路之后留给我们的只有寂寞和伤痛，也提起精神走下去吧！停住和退后没办法开辟出道路，我们只有这一条选择了啊。我绝对，不会因为任何的事情放弃我的愿望，这跨越了几百年的夙愿，即使是搭上了这条性命和这个灵魂，我也要努力实现……就算这条路，无论如何也走不通。总觉得我，像是在追寻着看不见的明天一样呢。

身旁的永仓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格外的开心，他朝四处看着，似乎在寻找些什么。几缕阳光穿透了云层，他似乎找到了目标一样，脸上的喜悦又加重了一层：“我们，曾经起过誓吧，等到哪一天和平真的回到这个地方，我们大家一起去看烟花，大家一起在屋顶上喝酒，大家一起……”

“是那样呢……”

“那么，再多起一个誓也好吧！”他满脸的期待，这个样子的永仓当真是不多见的，似乎就差闪着星星眼然后再做一个膜拜姿势了。我看了看他，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静静地等待他的下文。

“不管这路走到了什么地方，我们也不要迷失自己的心，永远，问心无愧的立在这个‘诚’字之下，立在这片阳光所眷恋的大地上！”永仓高高地仰起头，似乎是在回应这充满豪情壮志的语言，那阳光再次挣扎着身子，向着片大地不断地投射自己的光明。他抬起了右手，向着天空做出了一个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