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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泉城-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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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问过老张为什么不给我找个师娘,他轻轻笑着说你有师娘,只是她在很遥远的地方,我问她会回来吗?老张没回答,他的眼睛里是一片空洞.后来我从老爸那里得知他与他的女友遭到女方家人的反对,原因是老张喜欢画人体,他的身边围绕着不同的女人,有老有少有美有丑,他看了太多女人的身体,他女友的家人接受不了这种类似流氓的行径,也看不上他的职业,他们认为一个穷画画的能有什么本事给女人幸福?生性高傲的老张不肯低头求情,也不肯与女友私奔,他认为既然相爱就要爱的正大光明,就要有勇气接受家人的冷眼与责骂,现在看来,老张的想法似乎很单纯,单纯的让人想哭,但我却爱极了这种近似白痴的单纯.她女友一气之下割腕自杀,未遂,但也无心再与家人抗挣便独自去了国外,只留下他一个孤单又固执的身影一直守着一份无望的爱.我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他对我说"不要放弃你的爱",只是这句话究竟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我不知道,但从那以后我明白,人的爱,从生到死,可能真的只有那么一次刻骨铭心.
老张走了,他走那年我11岁,还没完全搞懂什么叫做死亡,只固执的认为他去了一个叫做天堂的地方,那时的我一直认为这个世界有天堂的存在,天堂应该与北京一样,是个城市的名称吧?他入葬那天我见到了他传说中的女朋友,头发很长,很美丽,她走到我跟前用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脸然后转身走掉,她的手很凉,眼中有泪,我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她的长发随着冷风凌乱的飞舞,我一阵心痛,恩,是心痛,我在11岁那年知道了什么叫做心痛,具体为什么心痛,我说不上来,是为了老张的落寞?还是为了这个美丽女人的凄然?我不知道.只知道我从那时起喜欢上了长发,也开始留长了我本就不短的发,我觉得女子长长的头发在风中飞舞那是一种让心寂然的唯美,我爱好一切跟美有关的事物.后来我把老张的故事讲给荨听,她低头回味了好一会儿,大发感叹:"原来爱的形式有很多种,厮守不过是其中的一种".
我听后琢磨了好一阵儿,吱吱唔唔的点头:"恩,一种,而已,而已".
生活在继续,老张走后老爸又给我找了一个老师,每年也会拿出一两个月的时间把我送到北京去学画,那些老师的样子我大都忘记了,惟独对老张的记忆格外清晰,到现在我每次想到他站在阳光下念诗的样子还禁不住一阵微笑,无疑,他在我眼里,是我碰到的除老爸以外第一个优秀的男人.
是的,我对男人没有反感,甚至很多时候都会去欣赏他们,男人们一腔热血保家卫国,男人们壮志凌云侠肝义胆,这些对女人来说,至少对大多数女人来说是不可能做到的,男人与女人的生理构造及心理素质决定了男女分工的不同,毕竟华夏五千年的历史,也不过仅仅出了一个武则天而已.这里没有歧视女性的意思,毕竟我自己就是女人,而是仅仅想说明这个世界不能没有女人但也不能没有男人.
我一直认为男女结合繁衍后代始终是社会主流,这点永远不会改变,但我却走了一条弯路,而且眼睁睁的看着它一弯到底而我却无能为力,对,没错,我爱上了那个叫做荨的女孩,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是同性恋,甚至到现在还有时很无力否认自己是同性恋,但我确实爱上了一个与我有着同样身体的同性,我不想为难自己,所以也没有为此苦恼太久,爱就爱了,管他是谁.我知道爱一个人会耗费很多精力还有时间,所以这辈子,我很可能只爱这么一次,我的心只有拳头这么大,它太小,小到只能负担一个人的重量.
说到这儿,我想我有必要说明一下我对同性恋的认识史.说起来,这要追溯到我的小时侯了,我这人有一毛病,就是一想起小时候的事儿我就无比鲜活,沉浸在与往事干杯的惬意中像蚂蚱一样欢快的蹦达,虽然我记性不怎么好,忘的总比记得多.
第一次接触同性恋这个名词是在我8岁那年,那会儿我看到我表弟子衡家的那只小公狗在追一只小母猫,我感到奇怪,便问老妈:"妈,为什么狗和猫不能在一起好好恋爱呢?"
老妈正在厨房做饭,见我又问她超水平的问题禁不住一番皱眉:"狗和猫不能恋爱,因为它们不是一个品种".
"什么样的才叫一个品种啊?"
"一个品种啊?"老妈再皱皱眉,慢条斯理的:"一个品种就是狗只能跟狗恋爱猫只能跟猫恋爱".
我似懂非懂,一双水波大眼睛睁得圆圆的:"噢,一个品种的就可以谈恋爱,不是一个品种的就不可以谈恋爱".
老妈心不在焉的"恩"了一声,我走到院子里看着那只正在树底下乘凉的小狗,又想到姥姥家的那只大黄狗,于是重新返回厨房,接着发问:"妈,子衡家的狗和姥姥家的狗是不是就能谈恋爱了?"
"恩",老妈把蘑菇到进锅里,边炒边点头,后来又摇头:"也不成,子衡和你姥姥家的狗都是公的,它俩要谈恋爱那不成同性恋了吗?"
我猛然发现一个新名词,不依不饶的问:"妈,什么叫同性恋啊?"
老妈可能觉得有点儿过,一把把我推出厨房:"小孩儿家家的怎么这么多问题!快去看动画片吧,你鞠萍姐姐快出来了!"
我有些不服气的溜达到电视跟前,兴致勃勃的开始看唐老鸭和米老鼠,但同性恋这三个字却印到了我的脑子里,我一向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老妈不说没关系,我自己查!终于,这个名词在我10岁那年被我搞懂,原因是我看了<<红楼梦>>,知道了"年纪十八九岁,酷爱男风,不甚好女色"的冯渊,也知道了"内惧娇妻,外惧娈宠"的贾琏,更知道了贾府梨香院习艺的藕官、药官和蕊官,呜呼,我兴奋起来,原来同性恋就是男爱男女爱女公爱公母爱母啊!奶奶的,就这么简单的问题竟然浪费了我两年功夫,亏不亏啊?!
曹雪芹说的没错,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我乍一弄懂啥叫同性恋,接着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谁,我边走路边笑的睁不开眼,闭着眼走路的严重后果是我的一只脚被身边的栅栏一绊身体直接飞到路边草地里脑袋接着就分不清天南地北太阳月亮了,我估计那会儿那场景要是拍下来,我那"泡丝"肯定比空中飞人都壮观.我觉得我挺亏,浪费了两年功夫弄懂了一个用不了两秒钟就能说明白的名词不说,还得意洋洋的摔了这么一个结实的嘴啃泥,我当时的第一感觉就是我有点儿背,哦,不是,已经不能用一般点儿背来形容自己了,我那是相当点儿背.
很诚实的说那时我对同性恋是带有很大的好奇心理的,我就是想看看俩男的或者俩女的究竟是怎么个恋爱法,但在我幼小的心灵深处还是比较经常幻想我未来的老公将会是怎样的比粱朝伟帅怎样的比周润发酷怎样的比黄日华憨的,我得承认我比较早熟,这个不能怪我,当代食品里有太多激素当代电视里有太多情爱这逼的我不能不早熟,但后来被关扬――这个让我恨的牙痒的好姐姐打击我说我那压根儿就不叫早熟,顶多叫一提前发春儿,我听后想把她的嘴给撕烂,更想来一把AK47,把这只青蛙给嘟嘟嘟了以便让我的双耳得以健康成长,发春儿?我那会儿知道什么叫发春儿吗我?!真是的,现代人这脑子越来越乱七八糟了.
带着这种执着奋进的精神,我轰轰烈烈的闯进了高中,而我的生活,也变的五光十色起来,因为我认识了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一个人,也就是我在前文中经常提到的那个人――荨.
我的爹娘为了培养我的自理能力,一脚把我踹进"住宿一族",好在我已经习惯了他们的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开学第一天,我自己一个人去排队交学杂费,看着队伍前后都是家长就我自己一个小孩儿时我觉得自己特有成就感,哼哼,原来我是个小大人了呢!就在我得意洋洋之时,猛见眼前一亮,一个与我个头差不多高的女孩子跑了过来,那女孩儿长的真漂亮,大眼睛,高鼻梁,嘴唇薄而丰润,皮肤白皙,气质清纯,容颜秀美,婉约可人,白色T恤,淡黄色长裙,淑女的很,只是脸上的表情冷冷清清的让人看了不那么亲切,我从小就对美的事物一向有偏爱,所以乍一见她忍不住推推眼镜使劲瞅上两眼,她淡淡的走到最前面,把手里的钱递给正在收费的老师,那老师也好色,一见美女就忘了原则,立马开了一张单子给她,这就让我有点儿看不大惯了,我在心里禁不住大骂:爷爷的,这群人大热天的在这儿排队交费,你到好,竟然走后门儿,长的好看了不起啊!不过这话只能在心里嘀咕,我可不敢大声说出来,我还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只能把满腔的愤然转化成鬼脸,顺便竖起左手的中指冲她的后脑勺做鄙视状,没想到我刚竖起中指她却突然转身,吓的我一个激灵赶紧把中指含到嘴里,再装做貌不经意的样子把眼睛往四周瞟,我想我的应变能力还是比较强的,虽说出了点小意外,但情况还在我控制中.
我感觉到她轻轻的走到我面前,我含着指头心虚的看着她,她冲我轻轻的笑了一下,眼神里带着戏谑,然后摇了摇头走掉了,只留下一股清香,我深深吸一口气,拿出被我咬的发红的手指很无奈的看着,在她笑的那一刻我感觉我的大脑有点儿缺氧,因为,她笑起来太好看了!
交完费,我乐悠乐哉的晃悠到宿舍,开始整理床铺.我比较幸运,分到一间小宿舍里,里面只有四个人,可能时间早些,除了我,其他人都还没到.等我整理好,刚要出去打点水喝,宿舍里猛的闯进一群人,几个家长还有俩女生,其中一个高点儿的女生见了我就开始自我介绍:"你也住这个宿舍吧?我叫林红",她又指指旁边的女生:"她叫许立萍,以后我们就是舍友哦".
我将她俩来回打量了一番,唔,长的都不错,就是许立萍稍微有点儿胖,我也赶紧自我介绍,可能日本的动画片看多了我讲话有点日本味道:"哦,啊,你们好,我叫上官颖,以后请多多指教".
旁边的家长见我们三个能自己搭话,也没再多说什么,就嘱咐嘱咐以后彼此要多照顾要多忍让要互相鼓励共同进步然后就扭头走人,林红和许立萍睡在我对面,林红睡上铺许立萍睡下铺,我看着我空荡荡的上铺不知道谁会有福气住在我上边.
我们三个聊了一会儿她俩要出去买盆买壶,这些我早已准备妥当也就没跟她们去,然后决定出去找方宁,方宁是我初中同学,长的贼可爱,特象香港的那个明星李绮红,左脸上还有两粒若隐若现的小雀斑,我们关系不错,她跟我一起升入同一所高中就是没能分到一个班,这家伙整天迷迷糊糊的不着调,有爱心够热心颇具同情心就是少了点儿良心,比如明明是我照顾她却偏偏被她歪曲成她照顾我,我一向大人有大量,也从来没跟她计较过,不过这笔帐我可替她记着呢,谁说的来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没办法,我是女子,理所当然的要难伺候一点.
找了一圈儿没找着,不知道方宁这丫头又去哪儿野了,看看夕阳无限好,我决定去操场溜达溜达.我想我是个比较能闹腾的人,我想我也是个比较爱清净的人,就象现在,在操场上一个人散步,夕阳把我的影子拽成身高的两倍长,这种与影相随的感觉既孤寂又唯美,阵阵晚风撩起我的发丝,我的发与垂柳的枝叶一起舞动,很美好的样子,恩,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我很自恋.
我边走边静静的思考叔本华的那句"意志就是求生意志,它永久的敌人是死亡",叔本华说意志能用生殖的策略和牺牲生殖来击败死亡,他认为生殖是一切生物体的最终目的和最强烈的本能,果真如此吗?生殖,物种的繁衍需要生殖,但生殖能与意志挂钩吗?就这么想着,不受外界打扰,这是跟老张学画时养成的习惯,那时我不知道自己要想什么,只是一味的模仿他的样子,现在我知道了自己要想什么,不再去刻意模仿,但这种状态却保留了下来.
在我围着操场溜达到第二圈的时候,那抹身影又映入了我的眼中,是她,那个加塞儿的美女,据目测,她站在距离我约100米处的正前方,正在与一个抱着篮球的帅哥相谈甚欢,看起来聊的挺投机的样子,嘿,敢情刚来就谈上了?呵,这美女就是美女哈,出手就是不同凡响啊.我靠在栏杆上静静的望着他们,一对金童玉女呢,好养眼.看到她好象往我这儿瞥了一眼,她的身影被夕阳镶上一道金边,人也显得格外沉静,我看着她愣了一会儿神,一片树叶在我脸上蹭了一下然后飘落在地,我俯身将它捡起对着它自言自语:"还没到秋天呢,这么急着来归根啊?"
我把树叶重新放到地上,用黄土将它掩埋,就当是还了这片树叶一个心愿.我站起身,一个胖呼呼的小女孩吃着雪糕在我身边经过,这才意识到我的肚子正在敲锣打鼓,看着那个女孩吃雪糕的投入表情,我咽口唾沫,拍拍屁股向食堂进军.
晚上开班会,我刚走进教室就看到顾然冲我招手,顾然是我的死党,一个蛮清爽的男孩子,很阳光也很开朗,整天咧着大嘴笑一副不知愁为何物的样子,颇受女孩子的欢迎,他对女生的态度是不管美丑老少胖瘦,一概来者不拒,这一点儿让我很看不顺眼,这不滥情嘛.初中时我们俩还有方宁经常以整人为乐,弄的老师们都头痛不已,不过看到我们的成绩一直居高不下他们也就得过且过了,中国的老师就这德行,只要你学习好,天大的错误也可以原谅,这也算是中国特色的一种.
这会儿教室里已经来了不少人,顾然扯着他的破锣嗓子大喊:"上――官――颖――!过来当我同――桌――!"
他这一吼把本来闹哄哄的教室一下给吼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爷爷的,我最讨厌自己成为焦点明星了,心里骂着顾然的十八代老祖宗,低着头红着脸快步走到他身边的空位上坐下,顺便踹他一脚.顾然抱着腿痛苦呻吟:"妈呀!我说你的行为跟你的长相稍微配合点儿成不成?"
我不理他,横他一眼再环顾四周的情况,当我的眼睛运行到65度斜角的时候,我竟然发现了她,她就坐在我右边的位置,正在跟她的同桌小声聊天,我眼睛一动就能看到她,当然,她眼睛一转也能看到我,很方便.我看着她不由的感叹造化弄人,俄地神仙,俄竟然跟她一个班还靠的这么近啊!可能感觉到有人偷窥,她一转头又冲着我笑了一下,眼神里依旧有着戏谑,我又想到交费时冲她做的那个很不成功的鄙视动作,心里发虚,赶紧垂下头,盯着桌子使劲看.
顾然拍拍我的胳膊,神秘兮兮的问:"你知道咱们班谁的中考成绩最高吧?"
顾然是出了名的小灵通,什么大道新闻小道消息他总是掌握第一手资料.我心不在焉的答道:"不知道,反正不是我,也绝对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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