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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舟齐天-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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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舟只觉手上一紧,虽然齐天脸上并无什么神色,但自己可以觉出她内心的喜悦之极。
“从今以后,要与皇后和睦相处,共同服侍好皇上。”太后看出身侧兰兮的失落,把“共同”两字说的极重。
一面别有深意的看了眼云舟,一面安慰的拍了拍兰兮的手。
齐天不安的眨了眨眼,心里又暗暗的忖度开来。
兆娴公主吸了吸鼻子,叹了口气。心中不禁感叹着这顿寿宴空前的硝烟弥漫。
因除夕这几日,南齐的天气连日的阴霾不开,寒风阴湿刺骨,齐天又要祭天祭祖,为新年忙碌。
自上次堕马折了腿后,每到阴天下雨,齐天都腿疼难耐。
朝闻殿中,齐天一手捏着北齐送来的折本,满脸阴郁。
本来年初一,众臣要上疏恭贺新岁。
怎料接到的却是北齐臣子们联名的弹劾自己的折本,且言辞十分激烈,责问自己不归朝过年。
“陛下,这众臣弹劾,也是北齐早就有的规矩了,您大可不必在意。”魏廷宽慰道。
“朕御驾亲征时,他们在后面都做些什么?满朝的酸腐老儒!朕过个年也不得安宁。”齐天气恼的将折本丢至案上,抚了抚疼痛的膝盖。
思忖片刻后,依旧觉怒火难平,遂起身愤然道:“联名弹劾朕,还反了他们了!”
指了指魏延,道:“朕出了正月便可赶回北都,你先行一步,这折子上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如数给朕彻查风纪。凡有贪污受贿,结党营私,行为不端者,统统严办。”
说着又错了错颊骨,冷哼着悻悻的道:“朕要让他们知道,朕虽新政,却有威仪。朕不是无道的齐显,更不是昏庸的齐泰,不会对举朝的酸子们听之任之,让他们牵着朕的鼻子走。整日的单凭进进表,耍耍嘴皮子,便可平步青云,高官厚禄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一味的鼓唇弄舌,空谈误国。”
又吩咐几句后,便蹒跚的出了殿,奔了慕园。
“陛下此举,是下马威?”魏廷觉得齐天向来广开言路,近几年更是内敛了许多,不至于因一道联名的折子就如此怒发冲冠。
更奇的是,杜回这次竟一句未劝。
“北齐那帮老小子啊,这次怕是打错算盘喽!”杜回幸灾乐祸的捋着胡须。
顿了顿道:“他们是还未摸清陛下的脾气,想先发制人。昔日显帝时,每每有臣子弹劾,为显示其察纳雅言,总是对上疏弹劾自己的臣子予以嘉奖,甚至还有几次下了罪己诏。殊不知,九爷打小就是个豪放性子,不拘小节,哪里会为那些个虚名而受了这等莫须有的罪过。这个年节他们这般不让陛下痛快,这一整岁,陛下能让他们痛快了么?”
魏廷把端详着着手中折本上的人名,道:“却也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与北齐那些老臣一旦撕破了脸,日后怕也是麻烦重重。”
“你啊,终还是未看清这里面的事情。”二人边出殿,杜回边道:“这宗宗的罪过,表面上是说陛下因眷恋楚地而晚归,致使年节皇城空虚,北国动荡,且对太皇太后大不孝。而实质呢?你看看,这些人哪个不是赵民泰的门生幕僚,皇后娘娘迟迟不得殿下宠信,他们这是为赵民泰声援来了。”
魏廷登时大彻大悟,连连点头道:“先生所言,果然通透。”
“看吧,过不了半年,朝中便会有大批的年轻楚臣入朝。”杜回看了看依旧阴霾的天空,道:“故,魏相此行任重而道远。走吧,开坛好酒,老朽为你践行。”
再说齐天,闷闷不乐乘小轿的入了慕园。
也不让人通传,就上了楼。
才至阁外,就听得阁内有人说笑,倒是少有的热闹。
一面自顾自的宽着大氅,一面入阁唤道:“舟儿——准我吃些果酒可好?”
进了阁却见兰兮也在,榻上放着小几,摆着棋盘茶点,其乐融融。
“陛下回来了?”二人见她回来了,齐齐的起身,云舟迎了过去,接过她手上的大氅递给晓千。
“嗯。”齐天不由有些窘然,闷闷的应了声,随意的坐到榻上。
兰兮小心的端过茶,奉给她。
齐天目不转睛的瞧着棋盘,片刻后接过茶淡笑道:“还真是棋逢对手啊。”又一边对兰兮道:“皇后不必拘谨,以后闲来无事,大可来园内多多走动。” 兰兮不住的点头,却依旧拘束的立在榻旁。
云舟拿了手炉来给齐天放到腿上,“腿又疼了么?”
见她一进来就步履蹒跚的模样,外边又飘起了清雪,知她是腿疾又犯了,不禁心疼的瞧着她。
“姐姐,兰兮那有上好的膏药,取来些给陛下可好?”兰兮热心的道。
“那固然是好的。”云舟感激的点点头。
兰兮便告退去取药了。
遂云舟送她下了楼,回来时,齐天早宽了外袍,蹬掉靴子,盘着腿偎在炕上,还不住的自顾自的抚着膝盖。
“我却不知,你二人几时竟这等热络了?”齐天奇怪的目视云舟走近。
“皇后是个难得的贤德女子。”云舟紧挨着齐天坐到榻上。
齐天煞有介事的“唉”了声,叹息道:“却可惜,嫁了我这么个瘸腿的夫君。”说着揽过云舟在怀,轻吻着云舟的发丝道:“舟儿,出了正月我们便上京去。母后的话,你不必如此在意。兰兮却是好的,可我已然有了你了。”
“疼的紧么?”云舟将手覆在齐天膝盖上,轻揉着。
若不是自己,她也不会坠马折了腿,还落下这样的病根,云舟满心的负疚。
齐天受用的闭目养神道:“如此甚好——。”
待兰兮取了药回来,入阁时被榻上的景象深深感动了。
阁内点了龙延香,齐天安然的熟睡着。
云舟正斜倚在榻上,怀抱着齐天的腿,温柔的在膝盖处摩挲着。
见兰兮来了,云舟柔柔的笑了下,小心翼翼的挪开齐天的腿放好,为她覆好锦被,又看了几眼后才放下帷帐,轻轻的退了出去。
“才吃了酒,睡下了。”云舟引着兰兮悄悄走到外阁,小声的道。
“姐姐对陛下真好!”兰兮由衷的赞了句。
她虽与云舟相处不多,却也看出,这个女人生性清高淡薄,眼中除了齐天就什么也放不下了。而那种牵挂的关心,柔情似水,是真爱的流露,无关乎任何功名利禄,荣华富贵。
“本心使然罢。”云舟为她斟了杯茶,“她一生矜贵,若非因我,也不会受这等的苦楚。”
“以前我只是不信的,男人三妻四妾的多了去了,从一而终的怕是都是戏文中才会有的。”兰兮接过云舟的茶,又道:“姐姐好福气,陛下是个百年难遇的良人。”
云舟见她句句真诚,并无妒忌挖苦,皆是出自真心的祝福。轻笑着打趣道:“哦?却与妹妹无关了么。”
闻得此言,刚还眉飞色舞的兰兮,便黯然神伤起来,道:“不瞒姐姐,未看到姐姐时,兰兮还抱有一丝的妄想。可自打见了姐姐后,兰兮就觉得,陛下与姐姐真是天作之合,再容不得其他了。”
说着小心的瞧了瞧内阁,压低声音道:“况且,我对他心存畏惧的紧。他也就只有跟姐姐一起时,才眉开眼笑的。昔日在北齐那会儿,他整日的酗酒,动辄就吹胡子瞪眼睛的,对齐公公拳打脚踢的,脾气大的很。”
“呵呵。”听她这样说,云舟眼前浮现出齐天暴跳如雷的模样,像兰兮这样娇养在闺中的大家闺秀,终日举止端庄,哪里受得住她那副痴颠的秉性,不由宠溺的道:“她只因一时心中不顺罢了,平日里皆是极好的。”
两人又闲聊了些许,便听到齐天在阁内唤着云舟,语气十分娇柔。
兰兮听了,便要告退。
“不打紧,她怕是口渴。我去瞧瞧,妹妹稍作片刻。”云舟说着,快步入了阁内。
齐天本是口渴的,醒来却未见云舟在,睡眼惺忪的喝了几口后,不禁嗔怪的道:“去哪里了?”
说着自顾自的扯了云舟的手,揽到怀里,央求的道:“陪我寝罢。”
“兰兮还在,你莫胡闹,乖——。”云舟哄劝着她。
却不料被齐天霸道的吻上了唇,且边上下其手的边道:“让她独自散去便是。”
兰兮见云舟久不回来,正心中纳闷时,忽闻阁内传来一声娇哼。愣了片刻后,猛然想出了所以,登时绯红着脸,下了楼去。
才出了楼,就与前来探望齐天的兆娴公主巧遇。
“娘娘可看到皇上了?”兆娴见她神色匆匆的从楼里出了,有些意外的询问了句,又道:“本宫听闻皇上腿疾复发,特地带了邱大人来探望,皇上此时如何了?”
“陛下,陛下他才刚睡下,皇姐还是晚些再去罢。”兰兮扯了兆娴,道:“皇姐到臣妾那小坐会子却也使得。”
兆娴就这样被兰兮莫名其妙的一路扯走了。
阁内,几番温纯后,齐天精疲力尽的躺到榻上,喘着粗气。
云舟佯怒的捶了齐天几下,道:“你嘴上说让人家常来常往,青天白日的做出这些事来,人家一个姑娘家,怕是再不好来了。”
“哈哈。”齐天舒心的爽朗一笑,得逞的道:“我也是情之所至,情不自禁,情——啊!”
“让你再油腔滑调!”云舟忿忿的在她肩头上狠咬了一口,以泄私愤。
“长公主殿下,既然皇上已无大碍,微臣便先行告退了。”羽化犹豫了许久,终于低声禀告道。
她是御医,虽是可以出入内庭,却也需要传唤。
况且,自己一个“男子”跟着长公主到皇后寝宫也不合乎规矩。
兆娴驻足,目视着俯首请示的邱羽化,不由怒火中烧。
自邱羽化到启华殿供职以来,就想方设法的躲着自己,直到今日得知齐天犯了腿疾,才算寻到了人。
“本宫突然想起,殿内还有些事情,还是改日再到启贤殿叨扰吧。”兆娴客气的回绝了兰兮,兰兮也只好作罢。
看着兰兮远去后,兆娴回首凝视着羽化,语气严厉的道:“邱大人最近很忙?”
不得不承认,纵使是平日里温良淑婉的兆娴公主,嗔怒起来,盛气凌人的气势绝对不亚于她的弟弟,尤其是那双酷似齐天的双眼。
“微臣有罪!”羽化恭谨的俯首在地,仍不去看她。
兆娴骄立于凛冽的寒风中,对着羽化的乌纱注视良久,最后冷声道:“且随本宫回去再说。”说着头也不回的上了小轿。
羽化不情愿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拍打着袍襟上的泥土,一边快步追上兆娴的凤驾。
到了启贤内殿门口,羽化俯首立在门边,驻足不前。
“进来!”随着兆娴一声断喝,羽化步履维艰的迈步入了阁。
“邱羽化,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兆娴将身上的大氅弃至一边,质问道:“你昨日寻花问柳去了?”
邱羽化一怔,她不料兆娴竟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就连昨日被魏廷强扯着喝花酒,她皆知晓。
“这是臣下的私事——”羽化虽不敢高声,却也有几丝反抗的语气。
“好,如此甚好!”兆娴颤着手指了指她,气极的依在榻旁,双眼泛红的别过头不去看她。
许久,兆娴咬着嘴唇,绝望的道:“在你心里,我纵是连个青楼的妓女也不如么!你出去罢。”
羽化闻言一惊,本欲解释些什么,可终是隐忍的敛起眉,退了出去。
她能听到身后殿内瓷器的破碎声音,甚至连兆娴的啜泣声也依稀可闻。
殿内的摆设统统砸碎后,兆娴仿佛血液被抽干一样,跌坐在地上。
即便贵为长公主,又能如何?她终究还是个寡妇。
当日,羽化初入王府,于启贤殿供职。
兆娴见初来咋到的他,如履薄冰般,处处小心的模样,不知为何,心生了怜悯。
羽化要比齐天还小上两三岁,兆娴便也如姐姐般关照着他。
有段时日,兆娴闲来无事,见他整天的躲在室内,也不出来见人,便经常带着他出去看戏,散心。
正所谓,日久生情。
两人就这样日益的亲近了起来,对彼此产生了依赖。
兆娴突然发现,自己竟很享受照顾羽化时的感觉,心里也前所未有的充实甜蜜。
她不敢吐露心扉,因为她自知自己不但年长羽化六岁,更重要的是,自己是个出过阁嫁过人的寡妇,没有一个男人会愿意娶个贞操不在的寡妇。
直到羽化随齐天进京的前夜,她为羽化践行,两个人都吃了很多酒,她终于鼓起勇气一述钟情。
如她所料,她惊到了羽化。
自那日后,便见天儿如躲债般躲着她。
“陛下!”齐天睡梦中听得门外东石的疾呼。
云舟率先起身,询道:“陛下睡下了,何事?”
“启华殿来报,长公主殿下,欲投河自寻短见,被内卫及时拦住了。”东石急急的回禀着。
齐天朦胧中猛然转醒,“腾”的惊坐起身,鞋都未穿扯了袍子便下了床,一把拉开门,“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的事!”东石上前为齐天系着衣襟。
齐天推开他,快步下了楼。
“陛下,鞋——!”东石拎着龙靴在后面小跑着紧追。
“姐姐,可觉得如何了?”齐天边蹬着靴子边入了启华殿内阁,来到榻前。
只见兆娴苍白着脸,面若死灰的躺在那。
“只是受了惊吓,因此事可大可小,还并未告知母后。”兰兮最先赶了来,小心的禀道。
“邱太医可过来瞧过了?”齐天轻抚了抚兆娴的额头,还是有些忧心,四下的瞧了瞧。
怎料兆娴听得“邱太医”几字,眼泪又簌簌的落了下来。
齐天手上顿了顿,心下也明白了几分。
柔声宽慰安抚她几句后,便出了外阁,询问了下之前的情况后,大发雷霆,将启华殿内的女官痛骂一顿后到了邱羽化的住处。
见羽化正临摹着碑帖,齐天气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上前一把扯过羽化的前襟,喝道:“朕的姐姐差点因你死了,你还有兴致练字?”
说着不由分说的拖着她便往启华殿内阁去,可怜瘦小的羽化被齐天一路拖得踉跄着摔了几个跟头。
随着一声闷响,羽化被重重的掼到兆娴榻前的地上,几乎昏阙过去。
“啊!”兰兮被突如其来的羽化和齐天满身的杀气,惊的低呼一声,捂住了嘴。
“你这是做什么?”云舟拿着齐天的大氅,正巧赶来,忙上前扯住齐天。
又命人将羽化搀扶起来,递了杯茶水。
“你竟胆敢如此的对待朕的姐姐?”齐天指了指羽化,依旧怒不可遏。
“陛下——。”云舟见羽化跪坐在地上,瑟瑟的发着抖,一句话不说,知其中必有隐情,将齐天推坐至榻上。
“却也不关他的事,我命该如此罢了。”兆娴万念俱灰的闭着眼,凝噎道。
一滴滴眼泪,仿佛重重打在齐天的心上,她轻轻揽过兆娴,伤感的道:“姐姐你又何必如此的糟践自己?”
“陛下今日所为,怕是有诸多不妥。”待二人回到了凌波楼,云舟语重心长的叹息道。
她知道,齐天如今虽君临了天下,但其实,她的心一直都很小,心中能装下的,无外乎就那几个人罢了。
“我知道——。”齐天疲惫的倚在椅背上,她此时也后悔自己当时的冲动和暴躁。
她忘不了羽化瑟瑟发抖时的惊慌模样,况且,自己又是唯一知晓她有难言隐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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