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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记-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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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工作陈述——米尔斯讨论总讨论晚上8时30分~9时30分考虑到由报告和讨论可能引发的问题及额外问题,下午5时,大约30名外国人在平仓巷3号会面,晚餐前后都有报告和讨论,活动内容有:救济问题——刘易斯·斯迈思红十字会——约翰·马吉大学医院——特里默医生教育工作——明妮·魏特琳福音传教工作——普卢默·米尔斯显然,明年我们将面临最大的救援问题之一——如果水稻有好收成,这个问题就不那么尖锐。
至于学校,独立的传教机构将继续在小学工作,金陵女子文理学院将试图为低年级和高年级女孩开办实验中学。
6月11日,星期六今天仍然下雨。天上没有飞机。晚上,城市南面和广州路有机枪声。
上午9时~10时30分是暑期培训班的开幕式。小教堂和阳台里挤满了人,大约有650人。程夫人、陈先生和我站在台上。节目如下:开头的赞美诗:《上帝领导我》《圣经》:《以弗所书》第四条第8~9点——程夫人祈祷——陈先生赞美诗:《古老的岩石》通告:商业系——陈先生公共环境卫生——哈丽雅特·惠特默小姐有关班级——王小姐有关学校的集会有关周日、周三下午3时的宗教聚会有关星期六上午10时的讲座结束的赞美诗:《你的王国来临》主的祈祷退场,只播音乐:《不朽的国王继续前进》开幕式之后是教师集会,并宣布了班级安排。现在我无法告诉你们教师的人数和班级的数目,但我们已有了来自方方面面的一大批老师。我们的学生从文盲到高中毕业生——的确是一所人民的学校。王小姐是很好的组织者和经理,她轻而易举地排好了课程表。一位吴先生是大学毕业生,将教历史。作为难民,他在农村经历了一段可怕的日子。弄到教材是很难的任务,因为城里没有书店(都被烧光了),而且也没有正常的图书馆。
今晚6时,玛丽、程夫人和我作为东道主,为罗森博士和约翰·马吉举行送别会,也为刚到的人——吉什夫人、玛丽娅·布雷索尔斯特、乔伊·史密斯、简·海德(JaneHyde)、艾伦·德拉蒙德和哈丽雅特举行欢迎会。我们很高兴请到了伊娃、弗洛伦斯和克劳德·汤姆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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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记1938年(六)(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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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我们太喜欢讨论最近的暴行(这也是大脑最先想到的)——屠杀平民、强奸妇女、大规模地洗劫一空。日本仍不肯承认这些是它的士兵所为,而这是千真万确的。
事情太多,我不堪重负,成效甚微。有许多问题现在还看不出来。
6月12日,星期天今天多云,有时下雨。几乎没有飞机。天又凉了。持续的阴雨可能意味着这个夏天会发洪水。
今天上午一位妇女来看我。她的故事生动地勾勒出8个月来老百姓遭遇的一个侧面。
她是我们的难民,因为她30多岁,被送到大方巷难民所。故事如下——姓名:吴薛氏,37岁。
丈夫及21岁的儿子于去年12月16日被带走,从此音讯全无。18岁的女儿去年9月份被匆忙送到她婆婆家,在那儿结婚,由于担心轰炸而被迫“跑反”,从此也下落不明,因为儿子和孙子都没有回来,其婆婆1月份忧伤而死。吴薛氏4岁的女儿去年冬天在难民所则死于麻疹。
这个妇女和13岁、7岁及2岁的儿子一起生活,她毫无生活来源。她是我希望在秋季能雇用的那种人。我试着将她13岁的儿子送出去当学徒。
四水下午打电话来,问鲁丝是否是我们的工作人员。由于她正在申请回国,他们在审查她的申请。
伊娃下午5时布道,相当成功。主题是教堂,再度听她演说很不错。礼拜结束时传来消息说,城里的大部分教堂里有很多做礼拜的人,他们很热情地在歌唱,这是难民所潜移默化影响的结果。
下午3时。我们开始做礼拜,有200人参加,钱教士在布道。马吉拿到了他的护照,明天离开。我不知道他如何能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他期待着星期四左右出发。
城里秩序大乱,发生了很多抢劫的行为。我注意到何应钦将军的房屋几乎完全消失了——被老百姓一片片地拆除。骆小姐星期六早上返回她的小屋。据说,近几个月日本兵没有进她的屋子。但使她吃惊的是,在她返回的那天上午约10时的时候,来了两个士兵。有一个进了她的房间,并关上了门,但这个日本兵没有调戏她,而是给了她一支香烟。她胆子很小,被吓坏了。
6月13日,星期一天空一片安静。今天大部分时间在下雨。为期10个星期的暑期班已开始上课。
伊娃和弗洛伦斯挑选、包扎书本。她们到日本大使馆办理去上海的通行证,但要会面的那个人不在。
下午4时,伊娃、弗洛伦斯、哈丽雅特、程夫人和乔伊·史密斯在实验学校会面喝茶。之后,大家一起读了我的日记。5时我必须离开,去参加国际红十字会的会议。
玛丽正想着去汉口,但看来她不可能成行。她想到最需要她的地方去。
6月14日,星期二今天很凉快,但天气晴朗。飞机又开始出动,中午有9架轰炸机和6架驱逐机。没有飞机才能让人安宁。
伊娃和弗洛伦斯去了德国大使馆,她们坐汽车到国家公园及城里大街上,汽车里总是有宪兵跟着,这是很必要的。
不断地有人向我求救。一位中国女医生以前开了一家生意兴隆的诊所,她母亲今天下午来问我,是否能帮她阻止医院被强占,因为有人有此企图。日本人总是利用某些中国人来干这种邪恶的勾当。
下午4时30分以后,程夫人和我去严莉莉家。留下来看家的年轻的佣人,已染上了毒瘾,每天服用价值约3美元的毒品。当然,得到它的惟一途径是卖严莉莉的东西。小东西已卖掉了,现在他开始卖大件。我们仍旧不知道处理此事的最佳方法。我为这位年轻人感到痛心,考虑应当试着把他安置在医院里,以便他能戒掉毒瘾。
今晚灯一直开到10时,而不是9时,很方便。因为没有照明,这个冬天我已用了许多支蜡烛。昨天约有100多位女孩请求入校,并非出于恐惧,而是想学习。
6月15日,星期三天气晴朗、凉爽。空中飞机活动频繁。当黑压压的飞机从我们头顶飞过,去执行死亡与毁灭的任务时,我们怎能无动于衷?从早上6时开始,整个上午忙着写信——给中国西部的吴博士和埃尔茜牧师,给美国的陈玉珍。伊娃明天早上将信带往上海。
上午8时。我去南山寓所与布兰奇一起吃早饭。伊娃和弗洛伦斯是特邀客人。很想多停留一会儿,但人人都很忙。露西·邵小姐是我们实验学校教师中的一员,她被邀请来担任暑期培训班的老师。罗小姐回到她的小屋整理东西,但已被洗劫一空,后来邻近的几个人未经允许便搬进去住。现在她已开始上课了。
下午4时。程夫人和我又去严莉莉家,看能否和她可怜的佣人取得联系,他已变成瘾君子。根据严莉莉的要求,我们派第二个人帮她照料财产。
晚上7时。我们去白下路圣公会教堂,参加在福斯特家举行的告别晚会。真是个具有代表性的小组——有英国人、德国人和美国人。危难已将我们团结在更亲密的友谊之中。
今天,克劳德坐人力车出去时挨了耳光,并被搜身。先是车夫被搜身,接着轮到他。大使馆立即就此事提出抗议,并不满足于让此事就此了之。现在,人们经常被搜身,钱被抢走。
6月16日,星期四伊娃、弗洛伦斯和玛丽早上4时起来,5时动身。她们坐的是罗森博士的汽车,有宪兵跟着,医院派了一辆救护车和佣人也同去车站。后来,佣人说玛丽花了40分钟才拿到票,但伊娃和弗洛伦斯没有遇到困难。路上要花12个小时,仅有一辆车——能搞到的三等车。虽说一路上会十分辛苦,但我希望她们旅途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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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记1938年(六)(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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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为暑期培训班编制预算。国际红十字会将提供开办3个月的暑期培训班的必要的开支,但我得在别处为实施教学计划筹到资金。
我们的红十字会的粥厂一直存在问题。他们想继续经营它,但如果我们能来管理,可能更令人满意。对他们来说,这一方面是面子,另一方面也是从上海获得补助金的途径之一。有一段时间我们意识到这也是事关个人利益的事。对于有人在这种时候还从慈善基金中捞好处,我深感愤怒。
今天上午,那帮人去了下关之后,哈丽雅特和我讨论了改造校园的事。如果我们有资金,这时我们能做许多事,如绿化、整修道路等等。
昨天传来消息说,安庆已被占领。当人们得知可怕的毁灭与损失时,很容易消沉,并丧失希望。一位昨天曾与我们交谈过的丝绸商人说,中国将要花100年才能恢复。有许多东西再也无法挽回,如丈夫们、儿子们被杀,艺术珍品被毁。人类怎么会想到战争?天又凉了。下午开始下雨。谭俊莉(音译)今天住进校园来教音乐。
6月17日,星期五今天的大部分时间在下雨。这个6月比我记忆中任何时候更像雨季。如果今年发洪水而又无人修理堤坝那将会发生什么?开封附近一定会是一片荒凉。
整个上午,我试着为夏秋学期做计划。很难进行长远计划,因为人们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去年夏天我还很乐观,因为,我以为北方升起的战火会像它的爆发一样突然熄灭,但结果显然是我错了。今天还召开了特别管理委员会的会议,制定夏季必要的整修工作,以及为教工们的假期做了安排。
今天上午,王小姐和我检查了暑期培训班的工作,下面是一些数据:招生人数785人能力等级11(从低年级到高年级)17个部班级:67人教师:20人实习教师或“小老师”:14人对于后者,我们付的工资为每月2美元,再加上免费的大米。我们开了8个不同的课目:中文,17个班;英文,5个班;历史,3个班;宗教,17个班;音乐,5个班;数学,7个班;体育,3个班;生理卫生,10个班。每个人都得学习。雷切尔·王开展这项工作很出色,没有她的帮助,这项工作不可能进行。
下午4时。雷切尔、程夫人、陈先生、哈丽雅特和我在一起碰头,草拟明天上午10时开会的通知。有哈丽雅特在这儿开展难民所和校园的环境卫生改善工作,真好。
今晚8时,我们在平仓巷3号举行会议,讨论如何鼓动日籍基督徒在日本平民并且如有可能在南京的日本士兵中开展工作。我们已计划让一个两人委员会起草一份对日籍基督徒领袖的呼吁书。
罗伯茨主教今早回上海。他昨天凌晨3时起床去车站,想返回上海,但没成功。
今天没有飞机。天气凉快,一片安宁。
玛丽拍来电报,说她已安全抵达上海。
米尔斯今晚告诉我,艾伦·德拉蒙德已设法使学校开学,有51名学生,其中35名是住宿生,这是她能招收的极限。
6月18日,星期六上午10时。举行第一次正规的礼拜。小教堂包括走廊上都挤满了人。我们的暑期难民所现在有790人。C·Y·胡博士讨论如何面对困难。接着是分别负责商业、健康、教育的陈先生、惠特曼小姐和王小姐先后发言。我们拥有一群愿意学习的难民。
下午4时。第一次正式的教师会议在南山公寓举行。会后,我们有茶和茶点小饼。大部分时间花在讲演和回答问题上。会上充满了团结合作的良好精神和真诚的服务态度。我想大家都意识到这是一个帮助中国的良机。
克劳德对他的“耳光”事件引起极大的震动而深感苦恼。华盛顿开始处理此事,与此同时,克劳德急于返回上海,但没有获得允许。
雨持续下着,我们在想,郑州和开封之间的洪水已上涨到多么严重的地步。尽管洪水可以阻挡日军的军事行动,但老百姓受害最深。有时在我看来,整个华东、华中成了一片汪洋。如果今天停战,中国得花多长的时间恢复啊!6月19日,星期天今天早上,我本该去教堂,但我却留在家中工作。看来这个星期四我得去上海。如果鲁丝小姐来的话,或者让她去。我的确想参加毕业典礼,但看来到那时为止,我不大可能完成必要的准备。
下午3时。李汉德博士布道,是个很好的聚会,约有250人在场。这些天的布道比以往更有意义。李博士说,今天上午在被毁的韦斯利教堂的体操馆,有200多人参加礼拜。以前,他们拥有大教堂时,很少有超过100人参加教堂礼拜。星期五大约有200人出席祷告仪式。
下午5时。贝茨主持英文礼拜,就信仰布道。像平常一样,他讲得含义深刻,令人深思。
今晚7时30分,大卫·杨牧师在佣人们的集会上讲话。会后,我们分发了用瑟斯顿夫人的圣诞卡购买的圣诞礼物。每个佣人收到一只精美的盒子,装有香皂和《新约》。下星期天,杨牧师打算给他们上《圣经》课。
6月20日,星期一今天的大部分时间在下雨。今晚,校园的东北角看上去像个小湖,而街上水流成河。孩子们玩得很高兴,或锳水,或划船。我看见一个小孩坐在他母亲的浴盆里。
上午10时~12时。特别行政委员会开会讨论在暑期如何照管校园,保护图书、仪器、地图等。同时也为暑假制定了计划。程夫人和布兰奇声明不想离开校园——坐火车对她们来说不堪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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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记1938年(六)(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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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2时~3时。我捆扎了将送往成都的教育书籍。袁博士的信在6月12日寄出,今天就到了,速度够快的。我对中国邮局肃然起敬。
下午3时30分~6时。程夫人和我在严莉莉家,与去年12月份留下看家的那位26岁的青年进行了严肃的谈话。6个月以来他成了一个吸毒者,前3个月吸鸦片,后3个月吸海洛因。他聪明、能干,然而现在却一蹶不振。为得到海洛因,他当然需要钱。为此他当掉严莉莉的物品。我们已说服他星期四与我去上海,以便将他安置在医院里。他去还是不去,现在还不能肯定。
晚上7时。在南山公寓,我们参加了瑟斯顿夫人的“圣诞晚会”。21人出席,每人得到一份有用的礼物,给孩子们的礼物是玩具。这一慷慨之举带给我们许多欢乐。
今晚,王小姐和我借着烛光,为周三、周六和周日的聚会做准备,我们既是演讲者又是接待员。人人都乐意参与,以至于一共安排了10个星期的计划。问题是我们的音乐教师大约两周后将离去,我们还没其他人选。现在南京几乎没有音乐教师。
又下雨了,渴望知道黄河水灾的情况。
6月21日,星期二今天大雨倾盆。实验学校池塘里的水涨的高度前所未见。如果今年夏天的洪水给可怜的农民带来又一场灾难,他们如何能承受?我整个上午忙于参加委员会的会议。在特委会上通过了4500多美元的财政预算,这一费用将用于暑期培训班的准备工作。对于800名妇女和女孩来说,每人每月还不到2美元。
我向南京战争救济委员会提交了用于支付上课费用的495美元的预算。许博士感到悲伤,因为,他认为收留30岁以上妇女的难民所现已落入市政府手中,他不清楚是什么目的。当然,那儿没有开展建设性的工作。
这个会议之后,程夫人、F·陈、哈丽雅特和我又开了个会,商讨暑期的维修工作。我们感到,必须做一些必要的维修工作,如修补屋顶等。我们还不清楚需要多少油漆以保护木头不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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