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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妖传奇之封三娘-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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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捏起拳头往窗棱上一捶,却冷不防扯动了身上的伤痛处,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汹涌而来,“嘶——”她觉得自己好像浑身上下都疼,一摸脸,“啊!”十一余光瞥见房内梳妆台上摆着一面蒙着灰的铜镜,随意吹了吹,对着铜镜一看,顿时花容失色。
怎么会这样?
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脸是浮肿的,两眼也是浮肿一片,淤青一片,眼睛挂着俩青紫色的圆圈,像是某种妖怪。只是左眼那片淤青更加深刻一些,乍看之下很是滑稽。她稍稍拉开衣襟,又是一声惊呼,胸口前,手臂上大大小小几十条抓痕和青紫色的淤青,自己昨晚究竟做了什么?!
她用小拳敲敲自己的脑袋,视线幽幽地飘向趴在桌上休息的阿离。
阿离连夜为十一缝制好了貂裘,山间天凉,这里湿气重,十一又是个千金小姐,自然受不得湿冷。现在阿离还在美梦中,只是原本是在平原草地上和众人放纸鸢,如今可好,一瞬间变到了一艘大船上,狂风骤雨袭来,这艘大船左摇右摆,令人晕眩想吐。
天上的乌云变成十一的样貌,张开血盆大口喊着,“阿离,阿离——”
阿离觉得浑身寒毛倒竖,一个哆嗦醒来。
“阿离,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十一原来还在摇着阿离的身子,在阿离睡眼惺悠地醒来面朝自己之后,十一猛倒抽一口气,余下的话也不说了,抽回放在她肩头的手,向后连退三步,远远地躲开阿离靠在窗口,扶着窗框稳住,乌溜溜的眼睛瞪得圆滚滚,“你你你,你是谁?!”
阿离懵懂地回看她,还没从方才的噩梦中清醒过来。
十一定了定神,又惴惴地靠近,仔细捧着她的脑袋观察了一会儿,方才笃定道,“虽然脸已经肿得像是一颗猪头,但看你痴傻的眼神,还是我的阿离。”她还有心思开玩笑打趣阿离,看来是真的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阿离翻白眼,“小姐,你昨晚喝醉了。。。。。。”你比我更丢脸。
“我喝醉了?”十一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不可置信。
“嗯,你醉了,和一位姑娘打了一架,把人家打得落荒而逃,我脸上的伤也是拜你们所赐。后来我和封姑娘将你扶回房间,封姑娘用鸡蛋帮你敷脸消肿,也是封姑娘帮你沐浴的,中间的过程我不清楚,但是有一件事你一定要知道。”阿离的表情忽而变得严肃,紧紧盯着十一。
十一额角渗出冷汗,“什么,什么事情?”她的手心也在冒汗。
“你偷袭人家,拍了人家的屁股,”阿离一脸的鄙夷,十一的脑袋“嗡”地一声炸开,然后意识又一点一点地被阿离的声音拉回现实,她继续说,“不只如此——”
“还不仅如此?!”十一真想挖坑将自己埋了。若是封三娘对此有所误解,责怪自己,那该如何是好?
“嗯,不只如此,你还从后面抱住封姑娘将她压在了墙上,不让她走。”阿离说完站了起来,伸手在十一的左眼眶点了点,十一避了避,阿离知道她疼,“右边的是在酒楼里和诗离姑娘打架弄的,而左边的。。。。。。就是昨晚调戏封姑娘被封姑娘打的。”阿离说到这里停了停,抬眼看着脸上写满尴尬二字的十一道,“小姐,你应该对封姑娘道歉,虽然你们都是女子,但这样还是太失礼了。”
十一沮丧地坐了下来,趴在桌上郁郁道,“她肯定恼我了。”她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用楚楚地、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阿离,“阿离,你不能见死不救。”
“事情都成这样了,我还能怎么救?”阿离耸肩摊手,心想小姐平日不是聪慧过人吗,怎么到了封姑娘面前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焉了?话虽如此说,但瞧昨日封姑娘的样子倒不像真的在生气,而像是。。。。。。有些害羞?
十一更加沮丧,下颚搁在桌上,腮帮鼓鼓地吹着桌角的灰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哎——”灰尘扬起,打了个卷儿又飘了回来,十一嗓子一痒,“咳——”
打点好下楼的时候,店里的伙计看十一的眼神很不一般。十一经过的时候,他们好像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十一见到一抹白色的身影背对着自己坐在楼梯后角落里,便带着阿离走了过去。
封三娘戴着斗笠,脸被一层纱遮着,听十一来了她头也不抬,纤细白皙的手指优雅地捏着一盏茶,望着边上的柱子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阿离观察四周压低声音说,“小姐,你算是‘一战成名’了。”
十一保持风度微笑着,“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不过也不是全没好处。”
“什么好处?”
“昨天有一窝蜂的苍蝇,今天全都躲远了。”十一声音闷闷地,提不起精神。
封三娘忽而凉凉地道,“你打算怎样去救范十郎?”
十一迅速敛容,“我们始终摸不清对方的来历,也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既然如此,就索性大摇大摆地上山吧。”
“道士呢?”
“我已经让阿离吩咐店小二贴出通告,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慕名而来。”十一道。
话音未落,便见一个白衣书生拿着幡走了进来。阿离见到此人,顿时怒火中烧,啪地一声一拍桌面站起,指着那人的鼻子骂道,“背信弃义的小人,你还有脸在我们面前出现!”
来人正是蒲松龄,他在十一等被狼群围攻的时候独自溜走,此刻却又厚着脸皮来找十一,脸上倒没有羞愧,“小姐容禀。”
十一默不作声,但也不拒绝。
蒲松龄扫过一眼十一身边坐着的白衣轻纱女子,心中肯定这便是那封三娘了,低头作揖恭敬道,“蒲某上晓天命,下推事理,但论身手那是手无缚鸡之力,那狼群凶猛,蒲某是为了求生,也是算准了小姐吉人自有天相才逃的。”
“强词夺理。”阿离咬着牙道。
“阿离,”十一按住她的手,摇摇头,然后回头对着蒲松龄道,“那不知道先生现在来是什么意思?”
“我来自然是为了继续帮助小姐,”蒲松龄笑着欲要坐下,但椅子却自己挪到一边,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周围人哄笑一片,蒲松龄脸上闪过一丝惊诧,最后才发现是封三娘动的手脚,只是当着十一的面不能发作,于是拍拍屁股继续站着,“小姐招人手上山擒贼,我想要将功赎罪。”
十一浅笑,“好,先生稍做休息,多等一些人我们再上山。”
“是。”
蒲松龄转身上楼的时候,后面跟了一个人,那人月白衣裳,戴着斗笠,两个人一路到了二层客房最里处的走廊,蒲松龄忽而转身面对着她,勾嘴一笑道,“封姑娘,别来无恙。”哪知道话音刚落,面前便有一道掌风袭来,他的身子被人打飞,嘭地一声撞到墙上,还未缓气,脖子便被人掐着,身子凌空被压到了墙上,蒲松龄的脸色顿时变得青紫,呼吸极为困难,额上青筋凸起。
“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封三娘只手掐着他,冷冷地问。
蒲松龄勉强一笑,快要窒息,“帮助范姑娘。。。。。。救。。。。。。救回她的哥哥。”
“你以为我会信?”封三娘眼角一扬,冷峻冷酷。
“那不如姑娘带着蒲某下楼,一五一十地告诉范姑娘你真正的身份如何?再不如告诉她你曾经眼见着她被人挖心,曾经害得她惨死一次如何?”
封三娘手腕一翻,将蒲松龄挪到了开着的窗边,“在那之前,我可以将你丢下去。”
“封姑娘饶命!”蒲松龄着急道,“我老实告诉你吧,之前因为康亲王的执念差点害死了范姑娘,我对此深为愧疚,后来偶遇范姑娘就想弥补她,如今她的哥哥被人掳走,我就想用自己的一点本事来帮助她,仅此而已。”
封三娘一推,他的上身便悬在窗沿之外,这里距离地面不高不低,但摔下去,一定会折胳膊断腿。
她不相信蒲松龄。
“封姐姐,”一个稚嫩的声音传了过来,以封三娘的听觉竟然没有发觉这人靠近,来人一身墨绿色衣袍,眉眼如画,俊逸清朗,笑盈盈地道,“我总算找到你啦。”说罢,他还使劲地朝侧边努了努嘴,示意封三娘要么利落地将人丢下去,要么就赶紧拉上来,否则十一和阿离一到,便要徒生麻烦。
“竹送,”封三娘拉回蒲松龄,后者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混过一关。“他就交给你了。”蒲松龄脸色一黑,她这话什么意思?
封三娘穿过竹送,看着已经在楼梯上的十一,狐狸眼睛狡黠地眯了眯,“记得找个高点的地方再丢。”
蒲松龄顿时僵愣,“啊?!!”
☆、 红玉白玉
凌云山。
一面崖壁如刀削般垂直;下方是恻恻密林,崖壁高耸;一道瀑布垂落;溅起的水雾让下方情景迷离似幻。
一个樵夫背着柴,奇怪地发现崖壁边缘盘膝坐了一个古怪的少年,他眉清目秀;身穿墨绿色的袍子,左手托腮,右手则拿着一杆鱼竿;鱼竿上绑着一条细细长长的银丝线;在阳光下一闪一亮。那少年口里叼着狗尾巴草,眼帘似闭非闭;偶尔打个哈欠伸个懒腰,鱼竿弯曲度很大,几乎就要折断,不时左摇右摆。
他这是在钓鱼?在悬崖峭壁上钓鱼?!
樵夫越看越觉得奇怪,最后忍不住好奇慢慢顺着低矮的灌木丛猫身靠近少年。
少年朝这边斜了一眼,“切”了一声不管樵夫,他手上尚有要活。他并非在悬崖峭壁上钓鱼,而是在严刑逼供,而逼问的对象就是蒲松龄。
这个人五年前在帮康亲王,五年后又在帮着谁?
“救命啊!”悬崖下有人大喊,只不过喊声被瀑布掩盖住一些。竹送掏了掏耳朵,屁股挪了挪,再靠近瀑布一点,果然,下面的人就不喊了。竹送欠身往下睨着,只见被绑住一只脚倒挂的蒲松龄被股股水流冲击得无法张嘴,笑了笑,又将身子缩了回去。
“救。。。。。。”下面的人不罢休。
竹送一挑眉道,“蒲先生,这里荒郊野外,没有人来救你,就算有人来——”他瞥了一眼灌木丛中的樵夫,他背上的斧头磨得精光,“就算有人来,他也救不了你。五年前你骗了我们,五年后你又想骗我们,你当我们傻呀?封姐姐那人不善言辞,她认为你居心不良,就让我将你处理了,我现在将你挂在这里,就是为了给你一个机会,给你一个机会你懂不懂?如果你说了真话,那好,我可以将你拉上来稳稳地呆着;假如你说的是假话或者有不老实的举动,那我便不客气地将人带鱼竿丢下去啦,你好好想想,想好了给我答案,我竹送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说是吧。”
他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却忽略了蒲松龄还在那里冲着水,又是倒挂着,哪里能张口求饶?蒲松龄刚一开口就又吞下一大口水,呛得脸色发紫,心里想着这小鬼要么是纯粹想整死他,要么就是愚蠢到家了,哪里有人审犯人却不让犯人开口的?
他其实也不想为黑衣人效命,但黑衣人给他喂了一只黑头八眼毒蜘蛛,七日给一回解药,若是七日之内没有解药,他就会肠穿肚烂而死。死倒不是问题,问题在于死之前他要受的折磨,黑衣人虽然还留着陈雀儿的命,但在蒲松龄看来,陈雀儿简直生不如死。断其四肢,挖出双眼,挑断筋脉,又割其舌头,却又不让他死。黑衣人是借着陈雀儿来给自己上一堂课,告诫他背叛他的后果。
竹送可能觉得无聊,又朝着灌木丛望去,樵夫又靠近了一点。竹送嘟嘟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虽然一开始我不怎么喜欢范十一娘,但是封姐姐喜欢,我又有什么办法?你们一直口口声声说人妖不可相恋,会遭天谴,但人和人之间一定相处的好吗?凡人不都也有夫妻不睦、红杏出墙、寻花问柳、情杀的事情发生?我看常说这句话的人一定是嫉妒,□裸的嫉妒!嫉妒我们妖比你们长寿,能够容颜不老;嫉妒我们会法术,能够飞天遁地。”
樵夫听到这句话猛然一抖,僵住在原地不动了。
竹送勾了勾嘴角,将蒲松龄提起来一些,蒲松龄半死不活地看着他,只见竹送“呀”地一声惊叫,然后将蒲松龄拉近一点仔细看看,再伸出手在他湿漉漉的脸上戳戳道,“不会真的玩死了吧?”
蒲松龄恨恨地瞪住他,有人死了眼珠子还能转的吗?!
视线越过竹送,蒲松龄看到一个樵夫慢慢地举着斧头劈了过来,蒲松龄心内一喜,这樵夫应该是路过见到这番情景,再听了方才那些话,知道竹送是只妖精所以才拔斧相助的,于是一边牵制住竹送,一边等着樵夫救人。
“我真的是来帮范姑娘来救人的。”蒲松龄弱弱道。
竹送乌溜溜的眼睛转了转,“你真的——啊!”猛然肩头一疼,竹送回头,肩膀上一柄斧头正卡在那儿,而那个樵夫半是惊恐半是焦急地再次握紧斧柄拿起,又照着原处劈砍下来。
“你!”竹送只说了一个字,背后吃疼,身子挺了一挺,终是倒了下去,背上肩上都血流如注,倒在一片自己酿造的血泊之中。
樵夫又照着他的背部连续砍了几下,直到确定竹送再也不可能活过来了,于是丢掉斧头,慌忙地替蒲松龄解开,然后搀扶起他问,“妖。。。。。。妖怪已经被我砍死,我们。。。。。。快逃吧。”
蒲松龄点点头,一瘸一拐地走,走了几步,回头看看躺在地上的竹送,方才还好端端的妖,此刻已经全无生息,想着竹送方才的话,他稍微愣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在樵夫的催促下离开了。
姑苏旧宅。
黑暗中,被困在笼子里的人奄奄一息,散发恶臭,但他的目光依旧充满怨毒,如果是刀,早就将面前之人千刀万剐。
蒲松龄站着禀报竹送的死讯,黑衣人背对着他,手背上放着一只黑蜘蛛,冷冷地道,“哦?这是你亲眼所见?”
“是。”
“这小鬼碍了我们不少事,”黑衣人一甩手,手背上的毒蜘蛛便粘到了他面前的大网之上,“他是封三娘的左膀右臂,没了他,一则封三娘一定会伤心难过方寸大乱;二则,我们也少了一个敌人。”转身拍拍蒲松龄的肩膀,赞许道,“你做的很好,虽然还没有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但也不可谓没有收获。”
蒲松龄点头。
“快回到封三娘的身边吧,”黑衣人说,“按照我们原来的计划行事。”他走到笼子面前,背着手,眼睛微眯,“陈雀儿,你很快就会见到让你魂牵梦萦的人来了,你开心吗?”
“呸。”陈雀儿身不能动,便冲着他吐了口唾沫。此人心肠歹毒,将自己折磨得体无完肤之后又医治好自己,然后再行折磨,这断骨之痛,这挖眼割舌之痛,让他受了一次又一次,疼了一遍又一遍,这人简直阴暗低沉到极致!陈雀儿真的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变态的人存在!
蒲松龄余光飘向陈雀儿,口中对着黑衣人道,“是。”
山下酒楼。
十一已经召集了一众道士,挑选了几个之后刚要上路。封三娘戴着斗笠走在十一身边,刚一踏出酒楼大门,便见到一个穿着火红衣裳的艳丽女子迎面走了过来。一抬头,看见戴着斗笠的封三娘,二话不说,抽出腰间的桃木剑便往三娘处刺来。
三娘身子一侧,轻巧地避开了桃木剑的剑锋,然后绕到那女子背后击出一掌,哪知道那女子双腿一字劈开坐在地上,避过掌风之后用剑朝上一刺,掌风掠过她的头顶,只听“呼”地一记闷响,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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