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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浮梦(小李飞刀同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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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重要的是,阿飞不会让自己成为李寻欢的弱点,害李寻欢痛苦余生。
  为什么小李飞刀注定漂泊一生?小李飞刀威力强大无匹,李寻欢心地善良仁慈。这个矛盾无比的组合,令李寻欢心灵的道义负担和责任压力格外沉重。当你的不作为可能影响一条或数条性命时,你还能袖手旁观么?李寻欢无比珍视生命,所以,尽管他最厌恶麻烦,他还是一次次被卷入麻烦里。
  所谓伴侣,不仅仅是相伴一生的那个人,他最需要做的是分担压力,共同破解难题。因此,有资格站在李寻欢身边的人,必须同样强大。否则只会给两人的人生带来悲剧。
  孙小红武功虽然差了一点,但她坚强,乐观,自信,给李寻欢强大的心灵支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李寻欢心里是多么重要。
  可惜,具有这样特质的女人,不会被虚幻的爱情泡影迷惑。当孙小红看出李寻欢待己一如手足,她立刻离开李寻欢去追寻自己的人生。也许终其一生,她再也找不到可以和小李飞刀媲美的人。但至少她在朝着一个对的方向努力,而不是明知错了还要继续将错就错。
  当年,如果林诗音不是一时软弱,如果她能清楚向李寻欢表达“如果你好好待我,我会嫁给你让我们俩都很幸福。如果你不,离开你我也能过得很好。世上并不只有你和龙啸云两个男人,我不必非得在你们两个中选择”,李寻欢接下来的十年一定会非常不同。
  李寻欢、林诗音和龙啸云的人生悲剧,林诗音和李寻欢负有同等责任。
  幸福是扎根在刀山戟林里的花:不要妄想可以总是接受同伴馈赠;如果自己不去摘花,那么永远得不到她。

  天涯地角同荣谢(上)

  林诗音的眼泪终于滴了下来,掉在红色喜服上,晕出一块块铜钱大的湿迹。她脸上血色褪尽,在大红喜服衬托下更显苍白,悲伤中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
  如果石像也会流泪,那一定是林诗音现在的样子。
  李寻欢认得这个神色。在兴云庄后巷酒馆守护林诗音的两年中,李寻欢常常望着小楼发呆。那里的灯光常年不熄,每当林诗音推开木窗向外眺望,李寻欢总能看见她那张悲伤而平静的脸。
  万念俱灰,死水不波。
  林诗音轻轻道:“表哥,你说过你心里全部都是我。现在变了么?”
  李寻欢抬手从梅树上摘下三朵梅花,放进黑漆托盘上的酒杯。搭在树杈上的大红新郎喜袍微微摆动。
  李家簪缨世家,衣着馔食无不精洁雅致。瓷盏小巧玲珑,大约只能盛半两酒。梅花落入,立刻把瓷盏装满。几片花瓣高出杯沿,轻轻颤动。
  林诗音沉默地看着他的举动。她并不明白李寻欢在做什么,但她知道他一定会解释。
  李寻欢叹道:“诗音,你看这酒盏满了么?”
  林诗音轻轻点头。李寻欢提起酒壶,倒了一杯酒在酒盏里,酒面和杯沿平齐。李寻欢道:“既然满了,为何还能斟酒?”
  世上本没有绝对的纯粹。往事现实,正如梅花与酒,早已纠结在一起,不能分开,也不必分开!
  不管现实中李寻欢选择与谁相伴一生,林诗音及其相关的记忆已经成为他生命不可磨灭的一部分,深深镌刻在他的飞刀上,沉浸在他的酒里。以后,江湖上谈起小李飞刀,多半仍旧会提到林诗音,这个李寻欢曾经最爱的女人。
  李寻欢轻轻晃动满盛梅花与酒的瓷盏,递给了林诗音。
  在她对阿飞出手那一刻,李寻欢就已明了,这是代表自己过去的心魔。
  龙啸云代表着他对友情的渴望,林诗音代表着他对美满爱情的向往。而人头攒动的满堂宾客,代表着平生最厌倦的声名之累。
  和龙啸云保持亲如手足的结拜兄弟关系,和林诗音拜堂成亲,组成美满家庭,继续世家公子的生活。认识龙啸云之始,李寻欢一度以为自己的人生将会是这样。在梦里发现自己完全有机会过上当年的理想生活,李寻欢确实迷惑了。
  如果不是因为阿飞。
  递出这杯酒,李寻欢长长呼了一口气,仿佛放下了一副长期以来压在自己肩上的重担。
  代表过去的梅花,代表现实的酒,将在他的生命之杯里相容共存,直至衰老,直至死亡。但他不会一味沉溺于记忆自暴自弃,正如杯里有梅花亦有酒。生命只有一次,没有人有权轻视,不管是自己还是他人的生命。
  李寻欢把林诗音拥在怀里,直视着她的双眼,道:“诗音,从小时候认识你开始,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幸福快乐,一直没有变过。”
  无论什么时候把李寻欢的胸膛剖开,从中取出心来一切两半,和林诗音相关的部分都找不到“希望她幸福”之外的念头。
  林诗音流下泪来,哽咽道:“表哥,我一生至愿,也是你幸福健康。”
  经历十余年深入骨髓的痛苦之后,李寻欢终于和过去的自己和解了。
  人群,庭院,龙啸云,林诗音,这些忽然扭曲起来,青烟般渐渐消散。面前景象再次清晰起来时,李寻欢发现自己站在一条小溪旁。溪对面是衣裳单薄的阿飞,鼻青脸肿,正在静静看着他。
  隔着一条两步来宽的小溪,两人谁也没有动,沉默对视着。
  过了一会儿,李寻欢才叹了一口气,道:“竟然……真的是你。”
  开始,李寻欢确实以为见到的阿飞亦是心魔化身,但当阿飞站起身把大红喜服挂在梅树上,他便知道不对了。
  他在幻境中见到的人,不管是龙啸云、林诗音,还是座上宾客、园中僮仆,无论说话、做事,样样都妥帖周到又合他心意,因为那本就是他过去对生活的期待。
  如果阿飞和其他人一样,都是自己的心愿化身,那他不会回避自己的视线,神色不会那么黯然。
  因为,希望阿飞幸福,希望他像从前一般自如地对待自己,同样也是李寻欢的心愿。
  阿飞脸上带了歉意,道:“我不知道你也来了……我一直以为看到的是我自己的梦。”
  和心魔搏斗,无论智取力斗,旁人意识绝对不能介入,否则将出现难以预料的发展。
  化身林诗音的心魔一刀斩向阿飞,李寻欢顿时陷入两难,现实中差点走火入魔,就是因此引起,虽然此刻两人还不知道。
  李寻欢问:“在梦里你时常被人当贼抓起来打么?”
  阿飞轻笑,看着脚下溪水流淌。李寻欢涉水过去,站在他身边,溪水发出哗哗轻响。
  阿飞不说,李寻欢也猜得出,阿飞为什么会以为看到的是自己的梦。
  那必定是因为他经常梦见李寻欢和林诗音成亲的场面。
  也许他内心深处最大的愿望,也是李寻欢的幸福快乐。
  不管怎样,李寻欢终于找到了真正的阿飞,心里说不出的愉快。阿飞看起来也颇多感慨。两人都不是多话的人,此时梦中相见,均觉得有很多话不知从何说起,便沿着小溪并肩慢慢走下去。

  天涯地角同荣谢(中)

  这次见到阿飞,李寻欢觉得他变了很多。阿飞原来的眼神单纯灼烫,带着毫不掩饰的浓烈渴望,令人心脏都几乎要收缩起来;现在他的双眸犹如万年积冰,就像看破红尘的高僧一样沉静淡然,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李寻欢问:“你的剑呢?”他低下头又看了看阿飞空荡荡的右侧腰带,那里本应该有一把剑。在梦中,兵器随着主人心意隐现,李寻欢几次出手,飞刀总是顺理成章在它该在的位置。阿飞的剑不见了,是否代表阿飞心里已经放弃了剑?
  阿飞淡淡道:“在梦里,能伤到自己的只有心魔。对付心魔剑没有用,所以我抛开了剑。”
  李寻欢道:“这些天你似乎经历了很多事。”
  阿飞笑了一笑,李寻欢觉得他这一笑大有心树大师之风,颇具禅意。阿飞道:“和你一样,也是和心魔搏斗,不过不像你赢得那么轻松,输了好多次,险些不能逃脱。后来有了经验,才侥幸赢了。”
  他平平道来,似乎这是世上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李寻欢却听得心惊肉跳,联想到自己刚才的胜出,问:“你是怎么赢的?”
  阿飞简单道:“当我学会怎么和不再爱我的你相处,我便赢了。”
  李寻欢只觉得嘴里发苦。
  其实李寻欢本该想到,以阿飞的理智,自闭五识的目的绝不会是自戕。他是在梦境中锻炼心性,让自己变得坚强。当年林仙儿无法让阿飞一直沉迷骗局;现在李寻欢的幻象亦不能让阿飞迷失梦境。
  敢于正视现实,这一点阿飞比李寻欢要强太多了。
  阿飞没有再说什么,站住了脚。他们来到了小溪的尽头,蜿蜒流淌的小溪从巨石底部钻入地下。得地下水源之赐,地面草叶茂盛,青青如锦。阿飞弯下腰,捧起一捧水浇在自己头上脸上,仰起下巴朝李寻欢笑了笑。
  李寻欢不由得抬起手臂遮在额前,阳光太过强烈,眼睛刺痛得几乎要留下泪来。
  阿飞矫健地直起身来,甩动了一下头发。他的动作自然而有节奏,富有青年人独有的活力和美感。
  他和沈浪虽然是父子,给人感觉完全不同。沈浪像搏击万里的大鹏鸟,强大而神秘,不失优雅;阿飞却像孤独冷酷的雪狼,瘦削彪悍,一动一止无不充满力量和生机。
  李寻欢垂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李寻欢的肤色在男性中算是偏白。手背白中透青,看起来非常不健康,上面有不少刀痕,还散发着酒气。毫无疑问,这是一双属于中年人的手。
  阿飞突然问:“你在想什么?”
  李寻欢抬起头来,阿飞就站在他的面前,一张脸湿漉漉的,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李寻欢不由得退了半步。
  阿飞眼神黯淡下来,叹气道:“刚才我竟然觉得,这次入梦来你对我比以前有很大不同,想不到还是错觉。”
  李寻欢喃喃道:“可不正是错觉。”
  这句话他仅仅在喉咙里呜咽了一下,口唇几乎未动。阿飞皱起眉头,又靠近了一步,李寻欢几乎能够感受到水汽从阿飞脸上蒸腾起来,带着阿飞身上的气味,钻进自己的九窍百骸,跟随阿飞目光游走于自己的周身,让每一个经过的地方都发起烫来。
  阿飞小心翼翼伸出一根手指,缓慢抚上李寻欢的眉头,在他眉心停顿下来。他抚得非常谨慎,像是有过前车之鉴的狡狐在窥视猎物,一个稍重些的呼吸就会让他立刻退却。
  “你不要这么笑。”
  “每当你这样笑,眉头总是蹙在一起。我就知道你又在为了别人委屈自己了。”
  “你为别人委屈自己,我也无法;但你千万别为我这么做,那还不如让我死了好。”
  阿飞的每个字有如重锤,重重砸在李寻欢心头。
  世家对子弟的教导,往往是内敛自持,情绪外露是大忌。李寻欢从来都不是七情上面的人。当他微笑时,连自负最懂得男人的林仙儿都看不破他,连最懂得利用人心的上官金虹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而阿飞恰好和他相反。阿飞从不屑于伪装掩饰,心思单纯直白一如婴儿。如果不是这样,当年他在林仙儿手里也不至于吃了那么大的亏。
  心思单纯的男人,遇到狡猾如狐的女人,总会难免吃些苦头。因为世上有类女人,只会对抓不住的男人全心全意;对于能看破的男人她们要么背地嘲笑,要么当面欺骗。
  这也是很多悲剧的起因。
  而现在,心思单纯的阿飞却看出了连上官金虹都看不出来的事,说出了连林诗音都没有说过的话。
  在有情人眼里,伴侣的眉毛是上扬或是微蹙,眼神是亮起或是黯淡,脸部肌肉是放松还是绷紧……种种隐微的表情变化,都具有和尖叫嘶喊等同的效果;伴侣言行举止透露出来的信息,可能被不相干的人忽视,甚至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却绝不会被情人遗漏。
  因为,对于有情人,他们是用全部时间和全部生命去解读藏在爱人表情背后的含义。
  阿飞极缓极缓地收回了手指,脸部肌肉因为牙齿咬得太紧几乎扭曲了。显然,他在用力克制自己的冲动,但脸上仍然不可抑制地露出了极度饥饿的表情。
  像是许多天没有进食进水的野狼徘徊在毒水潭边,明知道喝下去就是死亡,却仍然克制不住本能。
  这个表情使他看起来几乎接近动物。
  阿飞垂下了头,沉默很久后才道:“大哥,我唐突了!”
  看到他苦苦压抑的样子,李寻欢只觉得五脏六腑要被翻过来一般疼痛难忍。
  这一刻,他终于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李寻欢尽量用淡然的口气,道:“也不算什么唐突。”
  不算唐突的意思,一个是他不介意阿飞的言行举止。说实话,阿飞虽然感情强烈,但他从没有逾矩的实际举动,比起以前两人甚至还疏远了几分。如果不考虑阿飞时时投注在李寻欢身上的灼热目光,两人就是一对普普通通的朋友。如果是这个意思,李寻欢根本没必要说出来。
  另一个意思,就是李寻欢终于接受了这份感情。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情人之间的唐突,自然算不得什么!
  李寻欢希望阿飞能听得懂——长期以来,男性情恋一直与禁忌、下流、污秽、耻辱等词紧紧连结在一起。即使身负浪子之名,基于早已形成的伦理道德观,很多话李寻欢也说不出口,无法做到像阿飞当初对自己一样直率坦白。
  何况他面对的,是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好友,仅仅不久之前还视其如弟如子。
  在对外打开方面,大脑永远比心慢一拍。
  阿飞听懂了没有呢?
  从他骤然紧绷的双肩,死力交握的十指可以看出,他明白了李寻欢的意思。
  然而,为什么他仍不抬起头来?
  李寻欢伸出手,想握住阿飞的肩膀,给他安慰,也给自己一些信心。
  阿飞却极快地退了一步。
  李寻欢完全没有料到,他的手停在半空,忘了收回来。
  阿飞终于抬起头来。
  李寻欢发现他刚才的想法错了,阿飞的眼神并非毫无感情或者不动如山。透过如同万年玄冰一样寒冷的表面,他仍能看见阿飞眼底流淌的强烈情感,滚烫而胶着,复杂而危险,似乎能够烧毁一切,吞噬一切。
  阿飞笑了一笑,那是一个几乎可以用“惨淡”来形容的微笑。他道:“类似刚才那一幕无数次发生在我的幻境,区别只是幻境远比方才甜蜜一千倍,一万倍!”
  李寻欢不明白阿飞想说什么,但他没有说话,只是听着。
  阿飞苦苦一笑,道:“入定后不久,我就后悔了,因为预料到你必会来救我。甚至,你还会为了我,而勉强自己做出本来不愿做的事。”
  一句话犹如轰雷,打在李寻欢头顶。他顿时失去了知觉,心中唯一的意识就是远远逃开。那样,就再也不用面对阿飞的怀疑和指责。
  阿飞怕的是:他成了第二个龙啸云,而李寻欢把自己当成了林诗音!

  天涯地角同荣谢(下)

  不知过了多久,李寻欢才重新听见声音,是阿飞在气急败坏地唤着他。他放下蒙住脸的双手,看见阿飞站在身边,脸上是那种后悔得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他见李寻欢回过神来,重重喘了一口气,道:“大哥,原谅我说错了话!”
  李寻欢不住吸气,等胸中逐渐平静下来,才道:“入定之前,王公子曾经劝阻我,说这次入定十分危险,心魔丛生,很可能我遇见的是心魔,却当成了你;又可能我遇见的是真正的你,却当做心魔攻击。”
  阿飞见他忽然说起闲话,心中有些遗憾,却也没有打断。
  李寻欢镇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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