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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灵犀-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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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会儿冬生扶着陈守贞回来了,听到桂莲说灵犀动了抬起,在院子里高声说着晦气,连忙回屋去了,冬生训斥几句,问桂莲郎中可来过,也说要让仲秋知道才是,玉容跑出去说了句什么,院子里没了冬生的声息,又过一会儿,刘金锭和方老爹窜亲戚炫耀双喜临门回来,一听这话,连声骂方老爹没有按时为送子观音上香,大士迁怒上了,又说得赶紧去找县里的神算过来,算算是男是女,若是两个孙子就好了,再顺便瞧瞧西厢房的风水,当宝一样供着,怎么就能动了胎气?
灵犀更加心烦,闭了双眼靠坐着,只不说话。如月默然陪着,屋中静得能听到窗外微风吹着树叶,细细的响声。如月斟酌着,终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枯坐一会儿笑道:“二嫂想吃什么,我做些去。”
灵犀一把抓住她手:“先不要走。”
如月又坐了下来,玉容靠在她身上,眼巴巴看着灵犀,心里念叨着,二哥快回来二哥快回来,念叨着听到院子里人声杂沓,跑出去一看,一个翘着山羊胡子的老爷爷正在院子里踱着方步,嘴里念叨着什么乾位坤位,绕了几圈指指东厢说声主男,指指西厢说声主女,刘金锭瞧一眼东厢眉开眼笑,又瞧一眼西厢意兴阑珊,敷衍说道:“女娃娃也行啊,我们家上两辈子没有女娃,这辈子来一个,也好。大仙倒是说说,这胎相不稳可是有冲犯?”
玉容在一旁听到她说上两辈子没有女娃,就翻了翻白眼,正好桂莲从厨房出来,玉容委屈叫一声娘,大仙察言观色,断定桂莲是仆人,玉容是仆人的女儿,指指玉容道:“就是这个女娃娃冲犯。”
刘金锭指指桂莲又指指玉容,碍着大仙没有当场发作,赶紧掏出银子感谢。
大仙前脚一走,刘金锭就跳脚骂道:“就知道是你们两个贱货,从今日起,不许玉容进灵犀屋子里去。”
玉容争辩道:“可是二嫂夜里孤单,需要人陪着。”
桂莲一把拉住她手:“听你大娘的,回屋呆着去。”
刘金锭冷哼一声,身子一扭,热切唤着冬生守贞,扭身进了东厢房。
桂莲让玉容回屋去,转身进了西厢,笑道:“这会儿可好些?再没有血水了吧?有没有腹痛?”
灵犀摇摇头:“这会儿倒是好多了,看来郎中这药很好。”
桂莲笑道:“这就好,县府请来的大仙说玉容冲犯,就烦请如月陪着吧,我去煮些肉粥来。”
灵犀眉头一皱:“怎么就扯到了玉容?”
桂莲似不在意:“这家中就我们娘俩地位低下,自然要怪在我们头上?我呢,还要做饭伺候一家老小,玉容横竖无事,只能任人捏圆搓扁。”
灵犀摇头:“我才不怕什么冲犯,夜里还让玉容过来就是。”
桂莲低了头:“还是算了,让人怪罪下来,我们吃罪不起。”
桂莲说着话出去了,如月隔窗瞧着她走远了,笑笑说道:“我看二嫂与桂莲挺好,其实我觉得,桂莲看起来乖顺,实则心底不甘,似乎总藏着怨气,日积月累的一旦爆发出来,不知道谁会遭殃,二嫂还是防着些,不可与其交心。”
她如此说,一来是早就想提醒灵犀,二来是转移灵犀注意,让她别净想着胎相不稳的事,灵犀扯扯唇角:“如月不知道,我刚来这个家的时候,跟仲秋离着心,他又早出晚归的,我白日里看着他们一家人吵吵闹闹,夜里面对着仲秋,心中七上八下,也就在厨房中和桂莲说说笑笑,心里还好受些,我呀,早将桂莲看做朋友了。”
如月笑笑,转了话题,就问平安州是不是繁华热闹,又问卓芸如何认识的马丰,听到马丰将卓芸掳上马背,惊得直咋舌,灵犀想起卓芸,也笑起来,正笑着时,桂莲端了粥进来,如月搅动着笑道:“真香啊,有肉有菜,红绿相间的,色香味俱全。”
舀起一匙刚要喂灵犀,听到屋外有脚步声,竹帘一掀,进来一位背了药箱的人,身后跟着方仲秋,灵犀瞧见他,眼泪刷刷刷就下来了。
方仲秋请郎中坐了,笑对灵犀道:“这位是平安州有名的医中圣手,周济同周郎中,长于妇科,特请了周郎中来为灵犀诊脉。”
说着话坐在她身旁,灵犀感觉到他的气息,心中踏实不少,往他身旁靠了靠,方仲秋笑笑:“可是担心了?有周郎中在,没事的。”
手悄悄扶在她的后腰,周郎中仔细诊了脉又看了村中郎中的药方,点头道:“这位郎中开的药方极为妥当,只是气血似有不足,再开些补气血的药,添加进去一起熬了就是。”
方仲秋待周郎中开了药方,递给如月道:“交给大哥去抓药,如月等着春生,一回来别下马,去桐城白云观请玉虚道长过来。”
如月一愣,灵犀吸吸鼻子:“神算已经来过了,又请玉虚道长做什么?你也要作法?”
方仲秋笑笑:“神算在玉虚道长面前,只敢自称小巫,得彻底安了娘亲的心才是。”
如月一笑明了,答应着出去了,方仲秋送周郎中出了院门,何超正在马车上等着,方仲秋嘱咐几句转身回了屋中,灵犀听见他的脚步声,低了头道:“仲秋不用去送周郎中吗?”
方仲秋过来握住她手:“傻瓜,这样的大喜事,怎么能瞒着我?这下可好,受惊吓了不是?”
灵犀一头扑在他怀中,哇一声哭了:“仲秋不怪我?”
方仲秋一手抱住了,另一手揉着她头发:“你肚子里有我们的孩子,是大功臣,我奖赏你还来不及,为何要怪你?”
灵犀哭得更大声了:“我是个糊涂虫,怀了两个多月都不知道,知道了也没好好养着,都是我不好。”
方仲秋为她擦着眼泪:“怪我好些日子没有回来,勤着回来就不会有事了。不过灵犀,我们家买船了。”
灵犀停了哭泣看着他:“果真?”
方仲秋点点头:“不过,所有的银子都花光了,还借了外债。”
灵犀抹抹眼泪:“没事,省吃俭用就是。”
方仲秋又笑了:“那倒不用,就算是借,也得让你和孩子好吃好喝的。”
说着话手抚上她的腹间轻轻摩挲着:“回来的路上,跟周郎中请教了许多,灵犀以后,只管听我的就是。”
灵犀靠在他怀中:“仲秋事事周全,越发显出我是个笨蛋。”
方仲秋笑道:“有一个周全就行,两人都周全,免不了要争执,我们这样,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
☆、野菜
两人说着话,春生在门外说玉虚道长来了,方仲秋起身要走,又回头摸摸几案上那碗粥,说声凉了,热热去,端着碗出了屋门。
玉虚道长瞧见他笑着过来,因赶路正又饿又渴,客套几句夺过碗将粥吃得干净,吃完了意犹未尽咂摸着嘴:“好吃啊,不过,有些不对啊,好象……”
方家人都围在院子里,玉虚道长笑笑没再说话,举了拂尘东戳戳西指指,嘴里念念有词,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后,站定身形捏一个诀,哈哈笑道:“福生无量天尊,东厢与西厢都是男胎。”
他上次在李家砍倒石榴树,那石榴树上流出殷红的鲜血,此事方家村人尽皆知,刘金锭对他膜拜如仙,只是请不动他,才请了神算来,这会儿一听他说都是男胎,脸上乐出了花,封了一大锭银子递了过来,玉虚道长摆摆手:“见外了见外了,贫道是看方大施主的脸面,就此别过。”
衣袖翩翩出了院门,方仲秋急着陪灵犀,让春生送他,春生来到院门外,将银子递给他,笑说多谢,玉虚道长捋着雪白长髯,沉吟一下说道:“春生啊,你二嫂最近是不是胎相不稳?”
春生嘻嘻笑道:“怎么?我只以为老道你是个骗子,难不成还通医术?”
玉虚道长哈哈一笑:“道士嘛,总得通些金石百草,要不怎么炼丹?刚刚我吃那粥里,分明放了不少的的五方草,这五方草性寒滑利,有身孕的人吃了,腹中活跃,极易流产。”
春生拱拱手:“多谢道长,请道长在马车上稍坐片刻,我回家嘱咐几句就来。”
春生回了院中,这五方草是一味野菜,家中境况好些后,多年没吃过了,是不是孕中之人嘴馋?他琢磨着,本来只是想在厨房外面跟桂莲说一声,正好如月掀帘回屋,就迈步跟了进去,将玉虚道长的话仔细告诉她,嘱咐她告诉桂莲小心些。
如月压下心中的怀疑,笑着推他道:“我知道了,快去送人吧,天都黑了。”
看春生走了,她来到桂莲屋外,喊一声玉容,玉容笑着跑出来了:“三嫂,以后二哥不在家,我又可以陪着二嫂了。”
如月牵起她手笑道:“你三哥不在家,先来陪三嫂说说话。”
进屋先给玉容拿出一碟子点心:“你三哥今日刚买回来的,玉容尝尝甜不甜。”
今日方家折腾一日,晚饭还没上桌,玉容正饿着,吃了一块笑道:“真好吃。”
如月笑道:“都是玉容的,慢慢吃,玉容,三嫂问你,自从知道你二嫂有身孕,你娘是不是每日都给她熬菜粥?”
玉容点点头:“每日晚饭后熬,都是我端过去的,二嫂可爱喝了。”
如月笑笑:“玉容真乖,玉容的娘可真用心。”
用心二字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晚饭后,如月进了厨房,笑对桂莲道:“二嫂是不是每夜睡前都要喝碗粥?”
桂莲正擦着灶台,听到这话手顿了一下,笑道:“是啊,一开头总让玉容来要,后来也成习惯了。”
如月笑道:“刚刚二嫂说了,这一阵子得喝安胎药,先不用熬粥了,等不吃药了再说。”
桂莲手又顿一下,说了声好,默然收拾厨房,如月也不说话,扇着火将灵犀的药熬好了,打发玉容端了过去。
玉容喊着二哥二嫂进去时,方仲秋从榻上跳了下来,接过玉容手中的盘子,玉容瞧着他:“二哥脸有些红。”
方仲秋摸一下脸,灵犀就抿着嘴笑,玉容拍手笑道:“二嫂总算笑了,还是得二哥回来才行,我都哄了一日,也没个笑模样。”
灵犀捏捏她脸,将她搂在身旁,方仲秋笑道:“玉容功劳最大,今日要不是你跟二哥三言两语说明白,也不能及时请来周郎中,听你二嫂说,有玉容夜里陪着她,她才睡得安稳,每夜睡前还要端粥给她,乖玉容想要什么?二哥都买给你。”
玉容就腻到他身旁:“我想到平安州坐船去。”
方仲秋一口答应,玉容高兴得咯咯直笑,这时桂莲在门外喊她回去睡觉,玉容依依不舍得走了。方仲秋回身端起药碗,舀一匙在唇边试一下,笑说:“不冷不热正好,我来喂灵犀。”
灵犀夺过碗去,仰脖子牛饮一般将药灌下了肚,方仲秋接过空碗:“不苦?”
灵犀低了头:“我着急。”
方仲秋笑道:“按时吃药好生养着就是,一着急肝火上升,对孩子也不好,不过你是个急脾气,劝也没用,周郎中都看过说无虞,灵犀就放心吧,周郎中也说多亏你底子好,身子强健。”
灵犀靠进他怀中:“仲秋,果真是男胎吗?”
方仲秋握着她肩笑道:“玉虚道长又不是神仙,是男是女都是咱们的孩子,再说了,我们怎么也得要三五个孩子,儿子女儿都得有。”
灵犀抬起头笑着,凑到他唇上亲他一口:“那就五个吧。”
方仲秋抱起她:“早些歇息,好好睡上一觉,明日上午我去平安州,交待好二哥与何超,回来陪着灵犀,足三月胎相稳了再说。”
灵犀弯了眉眼:“不赚银子了?”
方仲秋笑道:“二哥与何超足以维持目前的生意。”
夜里灵犀在方仲秋怀抱中睡得分外踏实。第二日如月端了早饭过来,笑对方仲秋道:“今日的早饭我来陪着二嫂吃。”
方仲秋笑说道:“如此正好,我陪会儿爹娘去。”
如月隔门瞧着他进了堂屋,又四顾无人,方跟灵犀说出自己的怀疑,灵犀惊得张大嘴,半天没合上,好半天回过神来:“这么说,就因为我阻拦玉容裹脚,她就恨上我了?可也不至于要害我的孩子啊?"
如月摇头:"我也想不明白,又没有深仇大恨,何至如此?今日我起得早,瞧见她打着灯笼上山挖的野菜,我趁她不注意给藏起来了 ,跟谁都没说,就想着跟二嫂商量,该怎么办才好?"
灵犀沉吟着,长这么大从未如此伤过脑筋?先想到要不要告诉仲秋,告诉他他会如何,又想着如何才能不伤着玉容,再想若桂莲只是无心,别冤枉了她,可一旦她是有意为之,又该如何处置?
她斟酌着,对如月道:"我想跟桂莲说说话,到时候如月就藏在里屋,也好做个见证。"
如月问:"此事又不告诉二哥?"
灵犀笑道:"自然要说,不过要先问问桂莲,你二哥为了我这个糊涂虫,可谓殚精竭虑,我这脑子也得多动动,要不早晚得成他的累赘。"
如月就笑:"别人是士别三日得刮目相看,二嫂这一夜之间就变了个人似的。"
灵犀端起碗来:"我这是给吓得,原来大小事靠着仲秋,可以后要做娘了,孩子没出娘胎就险些被我害了,我以后啊,这日子得掂量着过。"
她这顿饭吃得香甜,脸色也好了许多,方仲秋瞧着她吃了药,动身去平安州,灵犀笑道:"就顺便带上玉容吧,答应小孩子的事就尽快办了,省得耽搁忘了。"
方仲秋有些迟疑:"小家伙贪玩儿,带着她,回来估计很晚。"
灵犀过来为他系了革带,靠在他怀中笑道:"你看我,能吃能睡的,也按时吃药,就放心吧,也不会闲不住了,郎中不发话,我就懒着不动。"
方仲秋一笑,捧住她脸狠狠亲一下:"还真有几分要做娘的样子了。"
方仲秋出了院门时,玉容已在马车中坐着,方仲秋笑问可告诉你娘了,见玉容笑嘻嘻点头,就扬鞭上路。
桂莲回屋不见玉容,以为出去玩儿去了,就进了厨房准备择挖来的野菜,将厨房翻个底朝天不见踪影,慌忙来到院中大声喊着玉容,就听灵犀隔着窗户道:"桂莲进来,我告诉你玉容去了那里。"
桂莲进来了,灵犀指指几上:"桂莲可认得这个?"
桂莲瞧了过去,正是她凌晨时挖来的五方草,下意识一摇头,灵犀笑道:"桂莲说实话,我才能告诉你玉容去了那里。"
桂莲手颤了一下,也笑道:"刚刚没看仔细,这是我为灵犀挖来的野菜,搁在粥里去火,灵犀不是挺爱喝的吗?"
灵犀笑笑:"听说这五方草,有了身孕的人吃了,极易滑胎,桂莲可知道吗?"
桂莲咬一下唇,惊慌说道:"果真吗?那我岂不是有天大的罪过?灵犀千万别误会,我真的不知道啊。"
灵犀直盯着她:"我和桂莲在厨房这么些日子,从未见你挖过野菜,怎么我有了身孕后,就不辞劳苦每日打着灯笼上山,且这粥只给我一个人喝,看来桂莲是不准备说实话了,也不准备再见着玉容了。"
作者有话要说:
☆、相通
桂莲瞧着灵犀:“我没有害人之心,苍天可鉴,你们非要拿我的女儿要挟我,我也无话可说,谁让我是个谁也能欺负我的妾室,只能指望着我女儿将来争气,为我报仇。”
“报仇?”灵犀不禁冷笑,“倒想问问桂莲,你何仇之有?你做了恶事,若我告诉玉容,她还会亲近你吗?”
桂莲笑笑:“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再怎样也会跟我亲近,不是谁对她好些,就能让她忘了自己的娘亲。”
灵犀转着手腕上的玉镯,晶莹剔透,映照着窗外的阳光,光华不时从桂莲眼前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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