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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级上岗证-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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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的她,同样死于宫变。
  这辈子,她处心积虑的设计,想让温娆做自己的替死鬼。
  只要温娆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代替她吊死,一切都会变得不同。
  可惜,命运终究不是她所能掌控。
  祁曜就像一个异数,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她的温婉再也迷惑不了任何一个男人,而温娆,渐渐又变成了从前的模样,被她的男人默默的保护着。
  到了现在,温茹若是还猜不到为什么那也太蠢了。
  因为祁曜和她一样,两个都是重生的人。
  所以,她改变了一些事情,影响了温娆,而祁曜也同样做了一些事情,又挽回了温娆。
  但他们都明白这个世界的规则,对于温娆这样的人,能承受多大的恩泽,就该承受多大的磨难,这也就是为什么温娆更多的时候是靠自己熬过去了,而祁曜选择视而不见,却在关键时刻总是护紧了她。
  温茹松了口气,幸好……幸好她给自己留了退路。
  那人说,祁曜若是知道了她给他戴绿帽子,必然不会放过她,可若是扯上温娆,他愿意打烂牙齿往肚子里吞,保全温娆。
  温茹摸着干瘪的肚子,心想,他们可真狠,不论是那人还是祁曜,可她还没死,她会笑到最后。
  四月半的时候,温娆迁进了紫鸾宫,正式册封在三日后,凤袍加身,一切都无比顺利,第四日,太后醒来,温娆这才去拜见太后。
  “你便是温娆?”太后的脸色泛黄,一点都没有保养过的痕迹,一个自然老去的老人,双手甚至还有着厚厚的茧子,说话还带着地方口音,看着温娆的目光有几分挑剔。
  温娆知道,太后是祁曜的养母,本也就是个平民,但护住了年幼的祁曜,所以祁曜给她这份尊荣。
  温婼蹲在地上给太后捶腿,见温娆来了,气得眼睛都忍不住泛红。
  “臣妾给太后请安。”温娆跪在她跟前,端起一杯茶递给太后。太后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只是沉眸打量着她。
  温婼暗自得意,再一旁看好戏。
  温娆保持着举茶的姿势,巍然不动。
  “婉儿。”半晌,太后这才,唤了一声。杨玉婉上前来,又听太后缓声道:“替我把茶放在桌上。”
  这便是不喝的意思了,许是顾忌着温娆肚子里的孩子,她才没有翻脸。
  杨玉婉低头看向温娆,目光里带着几分熟悉的嚣张。
  昔日她是婉贵姬,便是因为温娆,现在又什么都不是了。
  她伸手,端起茶碗,想起了温娆举着茶壶浇在自己头顶上的情景,面色一阵青白,动作不由得一顿。
  便是这一顿,她忽然脚下一拌,上身倾了倾,整碗茶都撒在温娆胸前。有宫女吓得轻呼了一声,杨玉婉也吓得退了几步,扔掉了茶碗。
  温娆却依然跪在那里没动。“容夏,再倒一杯茶给我。”她面上没有半分惊慌失措,嘴角依然是端庄得体的笑。
  自打容樱被罚了之后,谁都不敢对温娆有半分不敬,容夏小心翼翼地倒好茶,递给温娆,温娆又重新举起。
  她今日穿的是一身红,被水浇到的地方颜色深似血吓人,太后也坐不住了,那“血”一直从温娆胸口延伸到肚子上,甚至还冒着热气,对方却没有半分正常的反应,她叹了口气,伸手端过来抿了一口放到了一旁。
  “罂粟,你带皇后进去换一身衣服,婼儿,去请太医过来。”说罢,她微微责备地瞪了杨玉婉一眼,杨玉婉憋屈极了,却又不能在这个时候开口。
  太后肯喝茶,对温娆的称呼从名姓到皇后,说明她暂时是接受了她。
  罂粟扶着温娆起身走进了里屋。“皇后先在这里坐着,奴婢去给你拿套衣裳。”罂粟说道。
  温娆点头,“你现在成了太后身边的红人了,我瞧那两个费劲心思的丫头都比不过你。”
  “我夫君是成祥,太后最喜欢的太监,我是成祥最喜欢的女人,我代表着他,太后自然是爱屋及乌。”罂粟拿好衣裳,替温娆更衣。
  “娘娘,听说濒死前,人会想起许多事情。”罂粟忽然说道。
  “你是说你自己,还是我?”温娆问。
  “奴婢那日被成祥压在水池里,连头都抬不起来,后来心里堵着一团火,慢慢地闷,终于呛了口水失去了意识,结果奴婢像是做梦一样,便想起了许多事情。”罂粟说。
  “是吗?”温娆反问。
  “奴婢记得娘娘的手臂上曾经有一道烫伤的疤,是替奴婢挡着的。”罂粟说。
  温娆默然,二人像是对完一个暗号一般,当即心照不宣。
  罂粟递上温毛巾,温娆擦了擦胸前到肚子上的水渍,被烫到的地方是一片通红,和一旁莹白的皮肤映衬,看着吓人。
  “娘娘,奴婢曾去追过你,可是没追上……”罂粟掩着唇,呜咽一声跪在温娆脚边,“是宁修容把我拦下,我当时真的好恨。”
  “我也曾令人寻你,可惜她们却碍于成祥的势力而不敢说,现在我知你,你也知我,还怕什么。”温娆安抚道。
  “是,可是娘娘,这都是我的错,是我方才故意绊了杨玉婉一脚,她才烫到了你。”罂粟自责道。
  “好了,我又怎会怪你,我要回去了。”温娆说道。
  “可是太后说了,要你等太医来。”罂粟说道。
  温娆闻言只轻笑道:“太后打得一手的好算盘,若是我留下看太医了,兴许她还会留我过夜,我又岂能如她所愿。”
  罂粟想了想瞬间也明白了其中的关节,转而又引温娆出去。待温娆离开后,罂粟这才回去见太后。
  “罂粟,皇后人呢?”杨玉婉抢问道。罂粟茫然地看了她一眼,道:“皇后刚才回去了,她说最近总是感觉身上总有刺痛感不舒服,她出来没戴护身符有些不安,便先回去亲自去取护身符了,让奴婢告知太后,她待会就过来,只是脚程慢,让太后不必等她。”
  太后眉一拧,有些不耐道:”罢了,罂粟你去通知她好好歇息,不必来回奔波了。”
  “哎。”罂粟应了一声,复又退了出去。
  待无人时,太后这才狠狠地甩开杨玉婉。“你看你做的好事!”
  杨玉婉忙跪伏在太后腿上,嘤嘤哭啼道:“太后,刚才我身后有人绊我,我不是故意的。”
  “婉儿,你莫不是在说我?”温婼想来想去,方才在杨玉婉身后的分明只有自己。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说你,你自己还不清楚吗?”杨玉婉哼道。
  温婼眼睛又红了,太后想到温婼家破人亡的处境又有些心软,道:“你给我消停点,婼儿方才是替我捶腿,背对着你,如何绊你,我与你说过多少次,与人为善,你却偏偏骄纵,我看你当真是欠管教了!”太后也怒了。
  杨玉婉顿时一噎,不敢发火儿了,只是愈发的郁闷,无故地背了个黑锅。她怎么可能会傻到故意将热水撒在温娆身上,可若没有人,难不成是鬼?
  方才罂粟说的那般奇怪,什么叫做皇后身上总有刺痛感?
  她又为何要随身带着护身符,莫非是命犯小人?自己倒霉还连累了她?
  杨玉婉思来想去只当温娆活该,无故连累自己。
  温婼垂眸,看似什么事都不问,可该听的事情一样都没少听。
  温家倒台太快,温婼甚至都不知道温家还有几成的势力活着,她是沾了太后的光才好好的站在这里。
  温娆踩着她爹娘的尸体还有温茹肚子里的孩子坐上了皇后之位,这般美好的日子,温婼怎能不恨,更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高枕无忧。
  只方才罂粟说的话不是令她惊讶,而是有几分心虚。
  刺痛……护身符……
  她顿时有些慌了。

  ☆、65|(*  ̄3)(ε ̄ *)

  静贵人荣升为宸妃这事儿多多少少都有些警告的意味,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有这样的荣幸被祁曜所庇佑。
  巧巧端着从膳房做好糕点,放在桌上,将她扶坐下。
  “娘娘,你现在不比从前,不必整日里躲着了。”巧巧说道。
  “灯灭了,我害怕……”元静慢慢坐下,轻叹了一声。
  “娘娘,要不我使人去通知皇上,若是有皇上陪,你一定就不怕了。”巧巧说道。
  “不必,去将灯点上。”元静吩咐道。
  她看着巧巧将灯点亮,这才缓缓舒了口气。
  此时天还未黑至需要点灯的地步,只是元静向来都有个毛病,她喜欢点灯,白日点灯。
  所以她总是闭着门户,几乎都不出门,这也是她为何那般不为人所注意的原因。
  “我只有在点灯的时候,才会有可能会看见我爹。”元静说道。
  巧巧动作一僵,道:“那你现在看到了么?”
  “没有。”元静说道。
  巧巧悄悄地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去请祁曜……
  夜幕降临,紫鸾宫没能等来皇上的驾临,却得来另一个消息。
  祁曜在明熙宫陪宸妃用膳。
  其他人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温娆,生怕她发脾气,可她平静的很,自己独自用膳洗沐,坐在妆台前将头发慢慢擦干。
  “容夏,将浴池收拾好,重新准备干净的水。”温娆说道。
  “可是,娘娘方才不是洗过澡了么?”容夏说道。
  “不是我,皇上待会要用。”温娆说。
  容夏一愣,她分明记得皇上在元静那里,可温娆这般说,她便默默下去准备,只是刚准备好,皇上便来了,他二话不说,抬脚便是向浴池的方向走去,她心中对温娆愈发信服。
  再看温娆,面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她卸了头面,这才坐到了床上,静静的等着祁曜。
  她能淡然,祁曜却不能像她一样,他从水池中猛的爬了出来,坐在池边,心里有些说不出燥意。
  他想到温娆还在等他,便随意地擦干身上的水,走向浴室。
  温娆还是那个温娆,只是肚子里还多了个龙嗣,令他理所当然的更加偏爱她。
  “你今日感觉怎么样?”祁曜伸手搂住她问道。
  “我去给太后敬茶了。”温娆说道。
  “她生病了。”祁曜说。
  “嗯。”温娆不提元静,只轻轻地玩着他的指头。
  “太后不喜欢我。”
  祁曜能料到。
  “你不必去她那里。”他说。
  “我想讨她欢心。”温娆说道。
  祁曜略一犹疑,道:“这般你会受委屈的。”
  温娆闻言只是一笑,到底是谁令她委屈的,他真的以为她傻不成?
  祁曜摸了摸她的头发,“干的差不多了。”
  温娆点头,将披着的衣裳脱挂在架子上,转身前松了松衣带,这才慢悠悠的上了床。
  祁曜一低头便看到她柔顺的模样,她一直都不会去招惹麻烦,但始终有一群人容不下她。
  “你……”他只说了一个字,便微微走神,看到她松散衣领里露出的雪色。
  他伸手扯开她的衣襟。
  “这是烫伤?”祁曜不傻,她去过太后那里就这样了,其中定然是有人欺负了她。
  温娆低着头,道:“是婉儿不小心的。”
  杨玉婉,对温娆确实是该恨之入骨。
  祁曜不说话,只用力把她抱在怀里。
  她有他的孩子,她们便这样欺负她,她没有孩子的时候更难过。
  他从前心里想,她永远都不会爱上他的,这一切都是她该受着的,只要她活着,留着一口气放在自己面前聊以慰藉。
  可她是懂得回应的,越靠近,他就愈发无法忍受这一切。
  他想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她,可是他不敢,就好像元静这样奇怪的女人,他宁可让她误会也敢告诉她。
  “我会让太后喜欢我的。”她的眼里是冷漠沉寂的水潭。
  “你不需要取悦她们,我不会令人伤害你的。”他托起她的脸,认真而又专注。
  “你说过了。”温娆说,“说过的话,一遍就够了,若是真的,那就更好了。”
  祁曜周身一僵,慢慢的松开了手,冷冷地看着她。
  “来人。”祁曜忽然喊道。
  他来温娆身边鲜少叫人伺候,这般命令反而有些少见。
  外面进来几个人都低着头,不敢乱看。
  “给朕更衣。” 他的脸色格外难看,穿上衣服就匆忙走了。
  温娆一个人躺在床上,似乎恃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甚至都不愿爬起来送他。
  一夜之间,两个人在宫里的地位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元静是皇上给脸面的人,温娆是惹皇上已经歇下又气得离开的人。
  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无法挽留的男人,她的人更留不住。
  高兴的人俱在。
  只是令人跌破下巴的是,温娆居然主动替祁曜的后宫添了两个人,更令人想不到的是,这两人是温婼和杨玉婉。
  太后很满意,待她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
  祁曜听到这消息时只冷笑。
  她惯会自作聪明,却始终不会来求他。
  两个被提拔的人,他只去温婼那里坐了坐,始终冷着杨玉婉,两相比较,杨玉婉面上愈发挂不住,温婼也受宠若惊。
  冷宫里始终有个人几乎要被人遗忘,直到温婼主动来寻她。
  “姐姐,我真的成功了,你果然没有骗我。”温婼现身在此处,看到温茹侧脸愈发冷清,连从前的仙气都灭了几分,心里有喜有悲。
  “你是我妹妹,只有我们可以相依为命,我若是不帮你,还能帮谁?”温茹垂眸,眼里有凄凉。
  “姐姐,我知道过去是我不对,我总是妒忌你,不盼着你好,可现在就我们两个了,我若是还针对你也实在禽兽不如,姐姐,我们现在共同的敌人是温娆,不管结局如何,若我成功了,定然重新在皇上面上替姐姐求情,若皇上无情,我也终生侍养姐姐。”温婼情真意切道。
  她这般讲多少是有几分真情的,另一部分也是为了令温茹相信她。
  “我知道的,否则,巫蛊之术我又哪里敢交给你。”温茹叹道。
  “那也接下来该怎么做,皇上已经厌倦了温娆。”温婼说道。
  厌倦,真是天真……温茹想着,面上不显道:“接下来,你要毁了那个写了温娆生辰八字的娃娃。”
  温婼一听,也不着急,她藏着这个东西就像个烫手的山芋,若是能毁了,自然更好,若是温茹一直怂恿她做这些,她反而才怀疑温娆用心不纯。
  “好,我这就回去毁了。”温婼说道。
  “等等……”温茹忙拉住她,道:“它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毁灭的,否则你以为巫蛊之术为什么不能妄动?”
  “那……为什么?”温婼不动声色道。
  “因为……”温茹看了眼她,似乎还在犹豫,最终道:“你还记得梁萱么?昔日便是我指使映秀将东西交给梁萱,也是我让她这么做的,可她不懂得及时收手,所以……”
  “所以她死得那样惨。”温婼的脸色顿时白了白,但对于温茹的坦诚又相信了几分。
  “没错。”温茹说道。
  “那我该怎么做?”温婼忙问道。
  “去河边,烧完之后,直接将灰扫到水里。”温茹说道。
  “这般简单?”温婼松了口气。
  “嗯。”温茹点点头,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温婼若有所思,觉得这事儿不能耽搁。
  夜深时,温婼趁所有人都睡着的时候爬了起来,从床底下掏出了一个白布做的娃娃,娃娃面上无脸,只背后缝上了生辰八字。
  她将东西匆匆纳入怀里,走出了房门。
  这个时候不该再有人出来行走,即使有,也都是谁也看不见谁。
  伸手不见五指,她甚至都不敢点上蜡烛。
  她按着白天记下的路线,很顺利的走到了河边。
  她掏出那只娃娃,心里微微一叹,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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