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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同人)少年风流-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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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把青衣一脱,吸了一口气,把脸埋进了水中,黑发都浮了起来,漂散开来。潭边的细沙软软的,偶尔滑过几条小鱼儿,白玉堂又憋不久,很快就从水中探出了头来。因为心中惦记着把这儿好好转转,虽然水中很舒服,风也很轻柔。白玉堂却无心多洗,把身上和脸冲干净,他刚想站起来,突然想到玄机子好像忘了给手巾,整个人就僵在了水中。
若是头发还能让风吹干,身上也用这种方法可真是不明智了——虽然这里没人。
白玉堂叹了口气,用力吹了个口哨,没一会儿,远处传来了马蹄声,白玉堂扒着潭边的石头一看,小白马果然找过来了。高兴地拍了拍马儿伸下来的脖子,白玉堂探出半个身子把马脖子上的包袱解了下来,找了一条布帛,这才算能从水中爬出来。
换好了衣服,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了,白玉堂顺着小潭往下走,眼看着水流渐宽,到了最后一转弯竟然消失在天边,只剩哗啦啦地流水声震耳欲聋,上前一看,不禁惊叹。
底下一层一层如梯田般延长的,竟是一条从山间悬下的瀑布!
前几层还稍缓,落差不大,最后一层已到半山腰。水流毫不客气地冲到山脚,如银带一般坠落到淀湖中,击打着湖边的石头,溅起水花一片。
湖那头的八井桥上,游人嬉笑来往,清风拂面。
白玉堂抽身回来,放了马儿在下头吃草,自己又顺着原路回到小石潭边。忽听草丛中一阵窸窣,转头一看,一条小绿蛇“嗖”地一声蹿了出来,又藏进草丛中不见了。白玉堂隐约中看见一块石头,拨开草丛一看,是一块石碑,深深地刻着“青潭”两个大字。
点了点头,白玉堂从旁边的藤条上攀了上去。到了上头的小潭边,小心翼翼地绕过去,又仔细寻了寻,终于在一旁的树边找到了一块倒着的石碑。
“‘玉潭’。”白玉堂拍了拍石碑上的灰,轻轻地念了出来,接着却皱了皱眉,“怎的叫这个名字……”忽得想起了什么,就是一阵叹息。
收拾好心情,白玉堂从巨石后绕出来,回到草庐前,却见玄机子已经回来了。草庐前的横木杆上挂着几条鱼,有的还在抖着尾巴,甩下几滴水。
“怎么这么慢。”玄机子坐在木凳上,有些不悦,淡淡瞥了他一眼,又道,“嗯,这还像个样子……怎么还披着头发,快点给我扎起来!”
白玉堂偏了偏头,没动,也没说话。
玄机子轻轻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怎么,还来脾气了。你既进了我草庐,就要守这里的规矩。你既心甘情愿跟我进来,就要听我的话。”
见白玉堂还是一动不动,玄机子冷笑两声,道:“你自己衣冠不整,还有理了?”
白玉堂猛得回头,满脸怒气:“又不是姑娘家的,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偶尔无暇顾及衣着,又不是刻意为之,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何必纠缠着不放!”
“‘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视,俨然人望而畏之,斯不亦威而不猛乎?’”
“我换了衣服!”
“头发呢——”
“实在是它没干……”
玄机子出声打断:“我不管那么多,快点给我扎起来!”白玉堂一句话硬生生憋了下去,心里不舒坦,窝着一口气,站在那儿瞪着玄机子老半天,就是不动作。
玄机子也不着急,从怀里摸出一根粗麻绳,往白玉堂面上一甩:“快点!”
白玉堂脾气上来了,索性把绳子往腰上一系。
玄机子的眼睛突然闪过一道精光。
好一阵子,又是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白玉堂忽觉两颊痒痒的,垂眸一看,几缕发丝飘了起来。伸手一摸,长发已经干了,看了看站在对面的玄机子,他哼了一声,解下腰间的粗麻绳。
玄机子只是淡淡地看着,等他把头发束好,道:“你倒也不避讳,不怕‘落人口实’。”
白玉堂撇了撇嘴:“干了自然要扎,有什么好怕的。”
“你刚才若道歉,再好声解释,微微求我宽限一阵,我定不会逼你。”
“——我没错,为何要道歉?”
玄机子翘了翘白眉毛:“你若聪明,就该这么做。做人,总要吃点亏。这次虽是我挑起事端,但你的做法毕竟不讨人喜欢。我再怎么说也是你师父,总有个名头在哪儿,你理应赔罪,先道自己年幼不知礼数,本事不够,弄得狼狈,再说自己已换洗干净,只是头发未干,不好束起,求我体谅。如此言语,纵使挑剔性怪之人,也无话可说,若再纠缠,旁人就该责怪了。可你不仅不服软,还出言顶撞,虽都是事实,却留下让人背后议论的机会。好的便说你直率,不好的便说你不尊师重道,无礼粗鲁。你做人做事太强硬,不服软,只会让人避而远之,让人以为你心胸狭隘,性格偏激,难进善言。”
白玉堂握了握拳:“明白人自会评判。”
玄机子摇了摇头:“世上少有明白人。更何况人大多吃软不吃硬,纵使他认为你做得对,也不会赞同所有人都如你那样。脾气好容易服软的人更得众人喜欢,而你的性格,在人群中是吃不开的。若你不改脾气,终有一天会知道什么是孤立无援,孑然一身。”
白玉堂皱了皱眉:“至少——我的义兄会支持我。”
“那可不一定。”玄机子目光深邃,“有的话,不说出来,是没有人知道的。有时候,就算是说出来,也不一定会有人能理解。义兄又如何?亲兄弟还能反目成仇。况且,就算他们支持你,有时也不是因为理解你,而是因为你是他们的结义兄弟,迁就你罢了。”
玄机子微微叹了口气:“为师问你,若有一天,所有人都说你是错的,你会如何。”
“若有一天,连你最亲的人也认为你做错了,你会如何?”
“低头认错。还是——抗拒到底。”
白玉堂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若有一天,你发现你真的错了,你又会如何?”
又是一阵沉默。
玄机子看着他,期待着这个答案。
许久许久,白玉堂终于做好了抉择。他猛地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拳头,缓缓吐出两个字:
“低头。”
玄机子却愣住了。
倒不是他不喜欢这个答案,只是因为他认为白玉堂不应该这么快改变。
“为什么?”
“我若错了,自然要认错。我若没错,是其他所有人错了……我自然也要低头。”
“你竟会让步?你难道不会认为一定要和义兄抵抗到底么。”
白玉堂摇了摇头:“只要有一个人支持我都不会。”
“可若他们全部都认为是我错了,我只能低头。”“我别无选择。”
“我总不能……割袍断义吧……”
你“不仁”,我却不能“不义”。我认错,不是因为认为自己错了,只是因为几年的兄弟情义,只是因为自己叫了那么多年“大哥”。
玄机子半晌没说话。最后,他抬头看了看天边的红霞,走上前去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拾柴去,拾完回来烧火。”白玉堂应了一声,三步两步消失在树林中,只留玄机子站在原地,望着那空荡荡的山谷,发出一声长叹。
第36章 师说【叁】
接下来的几日,白玉堂跟在玄机子身旁,潜心学习,静心领悟,颇有一番收获。而玄机子虽看好他,口上却从不放松,该讽刺该试探如第一日一般,几日来两人也是争论不断。
这日恰是入林第五天,万里无云,天朗气清,白玉堂理好衣衫,把头发用粗麻绳一绑,神清气爽出了门去。来到院中,不见玄机子踪影,他一想这些天都是玄机子带着四处看的,今日既有机会,还不如自己溜溜呢。怀着这样的心思又看看自己来时的路,想起那惊险的遭遇,心中又痒痒的,想再看看,便晃晃悠悠走了出去。
路虽然和来时是同一条,可没了那藏在暗处的利器,精巧的机关成了奢侈的摆设。白玉堂在竹林中悠闲地走着,几次攀上竹子查看,又几次仔细回想试图寻着当初暗器来时的方向寻到暗器发出的地点,又几次触动机关。可那规模庞大的竹林阵已然不见了,剩下的只是零零碎碎的暗器,一个两个不知从什么地方飞出,或许连只飞鸟都没惊动便消失不见。
白玉堂想象不出那数以千百计的竹筒和竹排是如何被那满脸淡然的老人一刀一刀一下一下划出来的,也想象不出要设计这精巧的机关耗费了他多少个日日夜夜,更不知道当看到自己的身影出现在草庐外的时候,他心中是多澎湃还是多平静。现在他再触碰机关,还能感觉到利器发出之时的紧张与迅速,好的弓是永远不会坏的,可惜的是没有箭了。
万碧的竹林阵只能属于玄机子。白玉堂一来便引得箭发完了,弓也就没了存在的意义。
如果自己没闯过来呢?
白玉堂轻呼了一口气。如果自己没闯过来,闯过的机关可就算废了,竹筒已经折得折断得断,没有暗器可发,短时间也削不出那么多竹筒补上去了。
精通机关暗术却没能完完整整闯过一次竹林阵,何其可惜。
攀着竹子掠过那一大片插着尖竹筒的土地——也就这个能永远留下来了——白玉堂继续往前走着,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官路上。一回头,才知道自己已是走偏了,竟斜着下了小半个山头。
抬头看了看太阳,担心玄机子寻他不到,白玉堂想着是时候回去了。刚转头还没走几步,便听见身后远远传来几声吆喝,夹杂着脆脆的童腔,细细听来还有打鞭的声音。他后退几步,跳上一棵竹子望去,一辆马车在官道上缓缓移动,已到了半山腰。
手一松轻巧跳下,白玉堂从腰间抽出折扇,哗啦一声展开,抖出一幅水墨江南,上面还题了几个大字。低头一瞧,身上穿着玄机子给的宽大白衫再摇着扇着实不像样子,索性把头绳扯了下来,好在够长够宽,便用匕首截了一段系到腰上,再绑好头发。
等他收拾完,已经能听到车轮滚动的声音了,清风中传来几声咳嗽,白玉堂眸光一闪,屏息凝神,听到远远地有人问道:“贵儿,钱大夫家还有多远?”
“小姐,快了。”
“这还早呢,莫咳!莫,莫急……”
“若不早些,天黑前便下不了山了。”小童的声音有些着急,“这马又偏偏慢得慌……”
“你日前不是问过了么,咳咳,到得了的,我的病不碍事……”
白玉堂在竹旁站着早已皱紧了眉头。他虽不曾学医,但却感觉这家小姐病的不轻,又听那马鞭声急促了些,想是那小童也觉得不妙了,心中干着急呢。大概为他们算了算时日,若按那老马的速度,或许两天也下不了山,山上林深露重,四周一片竹林,又无野果又无人家,那马车也是极其普通的,想来上头也没什么东西,那小姐身边又只有一个小童,一个重病一个年幼,两人无依无靠,这么任他们走下去,若再走错了路,简直就是死路一条。
又想到林中那个严肃的老头。虽然玄机子以机关暗术闻名天下,但看他草庐后种的各种药材,便知他应该也懂些医术。这么一想,白玉堂倒恍悟了:怪不得敢设下这么惊险的竹林阵呢,原来是有一手啊!要这么看来,老头医术还不差呢。
几番心思一想通,白玉堂已经有了打算。
转过身去顺着官道放慢脚步往山上走,走了个十几步,白玉堂听身后一阵嘈杂,接着便是一声稚嫩的童音响起,声音惊喜又着急:“公子!这里到乾西还有多少路程?”
“这我可不知。”白玉堂悠闲地晃了晃扇子,继续往前走着。小童见他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连忙叫道:“公子等等!那,那我们要多久才能到山下?”
“这就要看马的速度了。看你这老马,哼哼哧哧得,要一两天还是快的呢。”
小童一听这话已急的眼圈都红了,哪儿会细想白玉堂话中的破绽呢?他既没回头,又怎知道马跑得慢?白玉堂也是试探,小孩子一定想不了那么多,如果车中真是病重的小姐,她也绝对发现不了什么,自己倒可护他们周全。若不是,他可就要小心了,玄机子虽隐居多年,名声却还是响亮的。若有心人寻过来找事儿,他也绝不能引了恶人回庐啊。
这刚想完,又听身后小童狠狠打了一鞭子,老马吃痛,快跑了两步,停在了白玉堂身旁,白玉堂便站住回过头去。小童挨着车边拉着他的袖子:“公子,那你可知这儿有什么人家或老庙吗?也让我们小姐能有个地方歇息。”白玉堂轻轻皱了皱眉,想着这小娃子虽机灵但还是不够稳重,嘴上却道:“老庙?哼哼,这满山的竹子,一眼望去就看穿了,哪儿有什么庙?人家?这儿几百里没半个人影,住在这儿莫非要他们天天生吃竹笋么?”
白玉堂说得小童小脸儿一阵儿白一阵儿红,眨眨眼,又犹豫道:“那公子……家住哪里?……可,可否方便……我们……”白玉堂瞥了他一眼,又看看后头的马车,见小童欲言又止,脸上既羞又急,好笑道:“怎的,你这小家伙还想跟着我回家?”
一句话捅到小童心底,那小脸腾地红了,埋到了衣服里头。虽说他知道车里是自家小姐,好像就这么跟着一个陌生男子走有些不妥,但如今事态紧急,他也没别的办法了,只得把什么礼数教养抛到一边,唐突开口。悄悄抬头,又见白玉堂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好似没有拒绝,又好似没有打算真的收留他们,便有些着急。
“公子,我们……我们不会打扰太久的,我们住一天就走。”
白玉堂挑了挑眉:“至于么,不就两天吗,我一个人在沙漠里还扛了三四天呢。更何况你那车里是小姐,又不是少爷老爷的,我若是带一个陌生女子回去,会被师傅骂的。”
小童一听便急了,道:“公子,求求您了,就留我们一天吧。这里连个人都没有,您长的这么好看,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白玉堂摇了摇扇子:“可就算我留了你们一天,你们还是没办法在一天之内赶到乾西。小童,虽说里头是你们小姐,但也不至于这么娇生惯养吧,你们主仆二人互相帮扶着,两天也不至于要了你们的命吧。说我见死不救,也太狠了些。这又和长相有什么关系?”
小童都快跳脚了:“我们小姐生病了,实在耽搁不起。这些天赶路一直也没吃好,小姐身子越来越差了。公子,您若有些善心,就帮帮我们吧,也算积点德啊。”
白玉堂却还是摇摇头:“男女授受不亲。我不能带你们回去。”
小童都快哭出来了,抽抽鼻子,回头看了看紧闭的帘子,听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咳嗽,眼睛一红,竟哭着骂起白玉堂来了:“你这书生好生迂腐!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分明就是不愿帮我们,亏我还与你在这儿浪费口舌,有这些时候,又走了一截子了……”
“贵儿……莫要为难公子,我们走吧。”细柔虚弱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小童一听,哭得更凶了:“小姐!您别再说话了,我们遇上了狠心的人,还是留着力气扛过这两天吧……”说着又回过头来对白玉堂道:“公子,您真的不留我们么?……公子!”
白玉堂却也冷了面孔:“我为着你们小姐的名节着想,你却骂人!好好好,看来这好人也是当不成的了。你们厉害,便自己走下去吧。我是不在这儿与你们扯了!”说着抬腿便走,急的身后的小童又哭又喊,从天王老子开始骂,都骂到白家祖宗了。白玉堂远远得一想,玩笑不能开大,毕竟是做戏,做过头了可就不好了,便停下脚步,回头朝小点儿喊了一句:“要跟就快点儿!还有,马车不能进,自己扶着你们小姐过来,否则你们就自己走吧!”
颇有耐心的等了一阵子,这才看见小童累红了脸歪歪扭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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