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同人)斗破之魂族帝师-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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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视着由人海构成的波浪，魂星孟低声说道：“要是发生什么事，我会看着你死掉的，可以吗？”
魂星孟没有被自己晋升斗帝冲昏了头脑，而是冷静地从最坏的可能性思考未来。
但是即便如此，这番话可真是没有丝毫人情味，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师父对将要开始面对宿敌的徒儿要说的话——但是，魂天帝很快给出回答。
“我也是这么想的。”
面对毫不留情的问题，魂天帝给出了毫不留情的回答，对于这两个人而言，这样已经足够了。
对所有人的惨死都毫不在乎，把挫折磨难化为经验。这正是魂族立足的根本，为了追求自身的满足感而单纯地不断争斗，虽说做的事绝不能称为善事，但是这方式跟“圣人之道”还真是颇为相似。
魂星孟自嘲一笑，然后走到了魂天帝面前，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和大家说几句吧。”
要知道，但凡出战前，总得搞得振奋士气的演讲，魂族也不例外。
魂天帝的口才不得了，当了族长多年可不是单纯靠关系的，不要以为爹是族长，你就是族长，就算是中国历史也没这么简单的事。尤其在魂族，你要是没点真材实料，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魂天帝一开始就是“战无不胜”、“天佑我族”、“日出东方，唯我不败”，三言两语就是直奔核心：只要弄死了古族，我们魂族的日子就更好过了。
为了证明这论点，魂天帝还特意掏出一块硬的能砸烂石头的糕点，口气略微沉重地喝道。
“各位，大家还记得这个么？”
“当年萧族强盛之时，就是天天拉了一车这玩意过来！一块手掌大的，要卖五千两！半车下来，要一部地阶功法！还切了就得买！不买就砍人！大家看——魂屠长老脸上那腚大的疤，就是当年萧族那个萧晨带头砍的！”
魂屠很是配合的向前几步，让众人看到脸色带伤疤的他，并且表情一脸悲痛，让人动容。但他心里已经是问候了魂天帝老妈几十遍——麻痹，这明明是你小时候带我爬树弄伤的！
魂天帝顿时散发一种正气：“也许世上有人觉得，甚至，有人甚至起了可怜心，窝藏了一些外族之人……”
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简单阐述了一个道理。今天的古族，可能是以后的萧族，因此为了避免以后再有人过来卖饼，我们要把卖饼的线全部打死，以后只有我们卖饼！
说到这里，他的视线冷冷一扫，道：“谁手下留情，谁等同通敌！谁敢杀得剩下一个他们的人，我就要那个失职的家伙多少个家人的命！”
话音一落，群情汹涌。
“族长！我们怎么会手下留情！”
“就是！古族，雷族，炎族，都给我等死吧！老子要屠光你们！”
“我的大刀早已饥KE难耐！”
……
望着人海形成的波浪，一边的魂敏月啃下一个甜甜圈，不禁也微微发怔，为了一个崇高的目标，不少人或主动或被动地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尽管她由衷地为此而赞叹那些做出牺牲的人，又不禁为他们苦笑。
魂星孟没有去看那些人民，只是抬着头。
他和魂天帝都知道，现在的魂族，根本不会有“手下留情”这种情况。
但是结束这次以后呢？十几年后他带着魂天帝他们冲向新世界的时候以后呢？
身为统治阶级，安逸久了，就会开始“圣母”起来，指不定今天放过一个萧家，明天放过一个古家……然后一个天才诞生，魂族覆灭。这种例子，魂星孟见得太多了。
还有，很多BOSS的覆灭，错的是他吗？不是，是那些一次次放过主角的小BOSS，中BOSS，他们可以做出一点牺牲而铲除敌人，但是他们没有这么做。
为什么？是呀，死的不是他的儿子，被X的也不是他女儿，所以他为什么要冒这个危险？
不过魂星孟不能坐视不管。
不把这些人性中的“善”切掉，没了竞争对手的魂族，不到一万年就会被灭掉，还是被自己怜悯的人，被自己一次次放过的人。
是的，从今天开始，魂族所有势力也一样。
有实力杀死敌人，起了善心放走的，儿子被挟持被迫放走的，拿你儿子的命来换。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自己的魂族是这样，不断的改变才能活下去。同样，那萧炎就必须不断向前走了，古元也是，到了这个地步还会踩错步伐什么的。这种事就算神允许，作者自己也不会允许。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无奈，就像走在一条后方有一颗巨石不断向你压来的单行路上，有时候前路上有坑，运气好，你可以躲，但是有时你会发现前路全部是坑，你不得不向坑跳下来，摔一个尸骨无全，因为你明白，你无法不跳，不跳的话，身后的巨石也会把你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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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　魂族童谣
说句唠叨话，萧族真有魂天帝说的这么下流？没有。魂族能比萧族好么？不确定，最明显的是，萧族好歹还有块糕。魂族的话，能省即省，一般情况下连块糕都没有。
有句老话说得好，成王败寇。一旦成寇，天下之恶皆归焉。
魂星孟倒是不在乎恶名，不过魂天帝则不同意，如今形势，中州的零散独立势力算得上是一支力量，往自己脸上贴贴金，起码能让他们袖手旁观。
别小看这群众的力量，很多很多个斗宗一起出招，还是能干掉一个半圣来着——
看着魂天帝和众人，魂星孟很是复杂地笑了笑，眼瞳里闪过一丝莫名之色：“看来你胜券在握了。但是……天帝，还记得咋们所居住的地方前面那块碑文吗？”
他指着的是魂族的居住地之中，那处，有着一块特殊材料拼砌成的白碑，上面用黑色文字写着几句话。
听得魂星孟的话，所有人都沉默许久，魂天帝回过头，十分平静回道：“老师觉得，那石碑说的话，会在我们这一代实现吗？”
漠然地看着魂天帝，魂星孟一字一句地道：“魂族一直是十长老，只有十个，而我也收了你们为徒儿，也恰巧是十个……”
魂星孟忽然笑了笑，双眼直视着魂天帝的脸，幽幽地道：“你应该明白这个的意味……”
魂天帝沉默许久之后，忽然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山顶，旋即又深深地吸了口气，才开口道：“老师，就算那几句话，是暗示着我们几个的命运。那，我就要逆天而行。”
“很好。”
赞同一声，魂星孟的心情忽然变得很是满足，灵魂之欢欣与喜悦开始鼓动，准备工作已经全部完成了。
接下来就揭开骰盅的时候了，魂族，是胜是败？
……
……
魂界之中，也有春有冬，有晴有雨，恍似是一个独立世界一般。
但是，雨天——这种天气几乎没有谁会喜欢，因此魂界的雨水比较少。但是今天，在众人齐聚即将出发之际，乌云笼罩了大半个魂界。
风云间隐有雷声轰鸣，似乎是天地在痛苦的**，然后落下一滴雨水——那滴雨水，滴在了一块宽大的石碑上，发出了滴答的一声微响。
那是一块耸立在魂族十长老与族长居住地之前的一块碑文，极为突兀地插在了众多魂族裔民的居所与魂族权贵们之间，似乎是提示着权贵和裔民之间的分界，又似乎是在提示着那些权贵什么。
因为碑文文字的方向，是向着十长老与族长的居住所在。
这块用白色的特殊石料制成的石碑，只有着十句话，以黑字绘上，这十句话并不深奥，类似于童谣，连魂族裔民中的黄口小儿也能朗朗上口：
十个魂族人，出外去游玩；一个掉了队，还剩九个。
九个魂族人，熬夜到很晚；一个睡过头，还剩八个。
八个魂族人，找朋友做客；一个要留下，还剩七个。
七个魂族人，去比试剑技；一个砍自己，还剩六个。
六个魂族人，无聊去捉兽；一个被咬死，还剩五个。
五个魂族人，自己炼丹吃；一个教炼药，还剩四个。
四个魂族人，无聊做玩具；一个被砸死，还剩三个。
三个魂族人，与人比拳硬；一个拳头碎，还剩两个。
两个魂族人，站在太阳前；一个被烧死，只剩一个。
一个魂族人，终于活下来；最后被困住，一个也没剩。
……没有人知道这石碑是谁立在这里，没有人问过为何魂族为何只有十名长老，这数量比起其他种族未免太过于稀少。但是魂族所有人都知道，当魂界存在的时候，这片石碑就一直立在这里。
大雨落下，响起了一阵阵哗哗的响声，借助风势的暴雨，激烈地冲刷着石碑，而石碑——也静静伫立，迎接着风吹雨打。
而石碑上的文字，风吹雨打数万年，从来未变。
古界。
“丹塔会反，太虚古龙族被灭，确实出乎我的意料。”萧炎目光一扫，道：“但是天府依旧拥有不少强者，我把他们全部叫来了。”
丹塔反叛，萧炎暗地里打探了一番，但是详细情况却是完全被隐藏起来，只听说那些丹塔的老一辈愤怒不已，带走了丹塔在天府的一切，并且奉丹家为丹塔之主——很有可能是和他调换丹塔老祖的本体并且服下了有关。
“不错。看来这次天府联盟是真正的倾巢而出，短短时间，就建立了这样势力，真是英才呀。”
望着黑压压的人影，古元很是满意，炎烬与雷赢眼中都是掠过一抹诧异之色，虽说论起精锐，天府联盟逊色炎雷二族，不过这强者的数量，也已是达到了一个相当可怕的地步。
“多谢伯父夸奖。”萧炎倒是露出一抹笑容，道。
见到萧炎这般模样，薰儿唇角微微低下，眼神满是黯然之色，并非是想着接下来的大战，也并非是妒忌她恼萧炎在天墓和紫妍的事。让她感伤的是——萧炎出现的异常气息和行动。
避而不见，只顾修炼，但就在刚才，他让紫妍带着萧潇离开了——甚至连她都不知道他将他们送去哪里。
每一次，她想要接近萧炎的时候，都会被其一次次躲开，而且每一次……都伴随着比上次更鲜明的疏离感。
她很是心痛，但只是沉默，暗暗在思索自己哪里做错了。
薰儿抬头看了萧炎一眼，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酸楚之意，和魂族决战在即，即使是古元也不能保证能全身而退，何况他们？为何萧炎哥哥却连最后出发的鼓励都不愿意给自己呢？
“魂天帝已经收集齐备古玉，恐怕三天内，就要一决胜负了。”翻阅了手上的情报，古元轻轻点头，得出结论道。
他连日连夜得到的，是魂族蠢蠢欲动，召集人马的消息。依照他对这位你死我活的对手的了解，魂天帝擅长的，就是一个字：“快”。
“快”到对手来不及找援手，来不及反应，甚至来不及逃命……当年萧族就是这样完蛋的。
为了这点，古元也做出应对，他已经召集了雷炎二族和萧炎等人的全部力量在此，兼且亲自坐镇，监视整个斗气大陆。
一时间，整个大陆上的气氛极为异常，连掠过皮肤的空气，都充满了异常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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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两个疯子
时值深冬，风自朔起，冷空气呼啸着沿着平原从极北之地南下，掠过北部荒漠，连绵不知多少里的山林，来到了黑角域。黑角域地处大陆西北中端，是三个帝国间缝隙的一片平原，从地理学上来看，因为深冬寒风南下，所以此地倒比起还要加玛帝国那里冷些。
黑角域是混乱之境，尤其是在迦南学院被毁灭后，缺少了一个强大势力干涉的黑角域更是摩擦冲突的次数连年剧增。但是按照惯例，到了深冬之时，各人都会停下动作，为着即将到来的新年做着准备，这算得上是一个难得的休假。
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只有点点晨光笼罩在平原上，不少黑角域的亡命之徒还沉浸在酒意之间，但是两股如雷般的轰鸣声，把他们纷纷惊醒。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气氛，迅速地在黑角域蔓延开来，伴随着人们的呼喝之声，所有人都从城里探出头来，这个声响，似乎有无数的人正靠拢过来。
虽然说是一种默认下达成的休假，但是自古以来趁着对方松懈进攻的事也不在于少数，惊醒的人们以最快的速度冲出来，只看到了无数人影组成的黑线，而且是两条黑线，或者应该说是黑浪，从两个方向朝着黑角域淹来。
通常这个阵势，就是要开打的前奏，黑角域这群人哪里会不懂？
那些远方的黑线，渐渐着靠拢了过来，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在黑角域强者的眼中。这是自己完全无法战胜的敌人——因为对方全部都能行走在虚空之上，也就是说，斗宗以上。
他们不能辨别斗圣和斗宗，因为这点没有意义，斗宗以上打不过，斗圣也打不过，就是如此简单。
所谓的亡命之徒，就是一群为了利益而把脑袋困在腰间上的家伙，他们绝不愚蠢，更可以说是一群极其精明的家伙。面对这来意不明而又声势惊人的两队人马，所有人都是很快做出决定……撤！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收聚一切的财产，带上家人直接奔走，距离这黑角域远远的。
幸运的是，这两队忽如雪花飘来的人马，他们似乎不急于直接冲上来厮杀，双方以令人窒息的寂静缓缓迎了上来。
两队人马——魂族，古族联军，双方停了下来。双方很近，不过千丈距离，转瞬即至，他们甚至能看清楚对方身上的雪花。
魂天帝，古元，世间硕果仅存的两位九星斗圣巅峰强者，二人虽然明争暗斗了千年，但是正面对决的次数却是寥寥可数的几次，除了上次在古界的一战后，再上一次已经是四百年前的事了。
“等我命令！”
古元面如沉水，身形一动，便是消失而去，再度出现时，已是和魂天帝立于天上。
“当年五人，如今已唯有我二人在世，这世事，果真是无常。”魂天帝望着古元，淡淡一笑，道。
“这可是你自己杀了他们的，说什么世事无常？”古元冷冷一笑。
“那丹晴呢？”魂天帝的眼神变得极为深寒，双眼直视着古元，冷冷地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语气很怅然，还有一种发自内心最深处的愤怒与烦燥。此刻一直挂在魂天帝脸上的浅笑，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此微小的一点变化，令战场的空气瞬间骤变。
古元不置可否，他看着魂天帝，带着一丝快意，欣赏着这个老对手难得的一次失态，才缓缓地道：“魂天帝，我们合作吧，陀舍洞府的东西，我们可以平分。我们之间也不必开战，双方彼此谁不用牺牲。”
魂天帝略微一怔，冷静了下来，从难得的愤怒中平定了心情，旋即，他便是一笑，道：“你觉得这有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古元微嘲地笑了笑。
魂天帝沉默了许久，只是温和地一笑，道：“不行。”
“为什么？”
“不要说什么我杀了你喜欢的人之类的话。”古元的眼瞳显得淡漠起来，静静地望着魂天帝说道：“我知道，你和我是同一种人，再大的仇恨也可以抛掉，再好的朋友也能出卖。你在她死后不久……就迎娶了一个女人，生下了魂风，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年我杀了她，你没有和我开战；你们魂族的人杀了我妻子，我也没有和你撕破脸皮。哪怕当日我们在古族交战，你和我也没有使出全力。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依然觉得，我们可以合作。你我联手，将雷族和炎族清除掉也是很简单的事，届时你我打开洞府，分了天下，岂不更好？你我之间，何必要赌上家族的存亡拼过你死我活？”
这话说得并不响亮，斗气将其控制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范围之内，就像是两个兴趣相投的童孩，在叙说悄悄话一样。
此时古族，所谓的那些大人物，他们都无法猜到自己族长的心意，他们都不知道古元对自己妻子的死亡隐忍不发的原因，只以为古元是为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