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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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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心。
  五月颔首,“是。”
  “我算了算时间,侧王妃应该在附近找我们,恭亲王府的暗卫肯定可以看到咱们留下的记号,所以只要大家找到这儿,我们就算安全了,便可以安然离开,继续往云中城去。”明恒道。
  容哲修蹙眉,指着荷园的方向笑得凉凉的。“那个院子里的女人,如果没有个了断,小白是不会走的。何况——这一路多无趣,难得遇见个有趣的事,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能耐。要是真能破了这连还杀人案,那她这个人,我恭亲王府要定了!有她在我爹身边,就不怕来日苏离作祟。”
  闻言,明恒不语。
  侧王妃苏离的城府实在匪浅,其父又是朝廷大员,若是由她一人独大,等到世子长大,只怕——如今苏离没有孩子倒也罢了,万一到了云中城或是在路上耍手段,弄了个一儿半女出来,容盈又是疯的,那这恭亲王府和容哲修的地位——
  容哲修能想到这些,已然不易。
  而明恒,势必要为容哲修谋划周全。
  “等我安全了,我必得查清楚,到底是谁敢截我恭亲王府的船队。”容哲修切齿,“不要命的东西。”
  “卑职觉得奇怪,当初林慕白可是口口声声不愿世子上船。咱们的暗卫都没能看出的门道,何以被她瞧出端倪?袭击船队的绝非水匪之流,其组织严密性和执行力,绝对不是泛泛之辈。世子难道不怀疑,是咱们当中有人——”五月话语冰冷。
  容哲修挑眉看他,“五月,你现在的脑子真是越来越好使了,如今都能想到那么多。你既然怀疑,为何不自己亲自去问?有那么多时间揣测猜疑,还不如花时间去释疑。爹的书房里挂着一幅字,上头写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如此多疑,那我是不是也该怀疑一下,你有没有背叛了我?”  “卑职不敢!”五月快速跪地,“卑职对恭亲王府,对殿下和世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起来吧,我就是说说而已,让你知道被人怀疑是什么滋味。”容哲修嚼着果糖,突然倒吸一冷气,瞬时捂住了脸颊。像是生了气,突然将果糖狠狠丢在脚下,“没用的东西。”
  “世子?卑职去拿花椒。”明恒知道,容哲修太喜欢吃果糖,所以有牙疼了。早前林慕白就说过,要想治本,就必须戒了果糖,否则以后吃一次疼一次。
  可偏偏容哲修最喜欢吃果糖,哪里能戒得了,三两日不吃就脾气暴躁。可吃了牙疼,脾气就更糟糕,如此反复,算是恶性循环。
  这混世魔王横行无忌惯了,连当今圣上和皇后娘娘都惯着,谁还敢惹他。
  “不要不要!”容哲修一脚踩在果糖上,脸色难看至极,嘟着嘴怒斥,“什么花椒什么女神医,都是骗人的。疼死算了!”说着,直接把案上的杯盏系数掼碎在地,房内好一片瓷器碎裂之音,伴随着桌椅板凳被掀翻的巨响。
  明恒轻叹,瞧了一眼五月,二人只得在旁看着,不敢插手更不敢劝解。
  容哲修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们早已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
  林慕白刚回来,还没踏进房门就被明恒请了过去。
  房间内。
  容盈抱着眼泪汪汪的容哲修,这样一看,父子两的五官容貌还真是一个模子立刻出来的,少说也有八九成相似。容哲修捂着自己的脸颊,红着眼圈抽泣了两声。
  “又吃糖了?”林慕白看一眼明恒。
  明恒点了点头,“你出去的那一段时间,世子疼得厉害,可牙疼这事咱们也替代不了啊?世子性子倔,死活不肯咬花椒了。林大夫,你赶紧给看看,能不能有一劳永逸的办法?”
  “他如今正在换牙期,还不好生养着,非要吃糖,我有什么办法?”林慕白娇眉微蹙,可看着容哲修少见的泪汪汪模样。心又软了下来,缓步走到容哲修跟前蹲下身子,“非要吃糖吗?”
  容哲修吸了吸鼻子,别过头去不予理睬。
  她摇头,起身看一眼焦急的明恒,“我想想办法,先给点药止疼吧!”
  明恒点头,“多谢林大夫。”
  语罢,林慕白转身去开了方子,暗香快速去煎药,不多时便送了回来。容哲修生了好久的气,没人知道他生什么气,可还是不肯喝药,宁可疼着发脾气,也不肯喝药。
  “世子到底怎么了?”林慕白问。
  五月低头,若泥塑木雕般不语。
  明恒笑得勉强,“世子或许心情不好。吃着糖呢就牙疼了,估摸着生自己的气。林大夫,烦劳哄一哄世子,世子从小就怕吃药。上一次还是去年的时候,世子风寒不肯吃药,还是皇后娘娘亲自喂的。”
  暗香撇撇嘴,“药都煎好了,再不喝就凉了。”
  “我来吧!”林慕白接过药碗,“你们都出去一下。”
  所有人都离开了房间,唯有抱着容哲修的容盈,对着林慕白笑得这般痴傻。他痴痴的笑着,又是模模糊糊的喊了一声“馥儿”。
  “我知道牙疼不是病,疼起来半条命,你何苦和自己较劲?”林慕白舀了一勺药,轻轻吹凉,递到容哲修跟前,“把药喝了。很快就能止疼,到时候我再想法子。你正值换牙期,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疼痛是难免的,可你是男子汉,是恭亲王府的世子,不是该勇敢一点吗?”
  容哲修盯着她不说话,疼得小脸煞白,真是惹人心疼。没娘的孩子,看人的时候,眼神都是飘忽的。再多的倔强和任性,也不过是一种保护色。
  他想任性的时候,有娘能骂一句,打一顿。
  可惜,都是奢望。
  爹傻了,娘也没了。
  “以后觉得孤单,可以来找我。”林慕白笑得清浅。“你不是很喜欢刻薄我吗?”
  容哲修还是没张嘴,捂着脸颊默然不语。
  “我说过,在所有人的眼里,你必须是世子,但在我这里,你可以只当自己是个六岁的孩子。”林慕白将汤勺凑近他的唇边,“不要耍孩子脾气了,疼在你身上,若你娘知道了,也会跟着心疼的。”
  他的瞳仁突然缩了一下,终于张嘴喝下勺中汤药,“会吗?”
  “会。”林慕白慢慢的喂他吃药,“其实你还是幸运的,至少你还有爹,还有亲人在身边,知道自己是谁。而我呢?什么都没有。”
  “你没有亲人吗?”容哲修因为疼痛,嗓音都有些含糊不清。
  林慕白摇头。眼底依然无波无澜,“一个人其实也很好,无牵无挂,生与死都会变得没那么重要。”
  “那你不会害怕孤单?”容哲修抿唇。
  “明知就算孤单,也不会有人知道,为何还要让自己有机会去感受孤单?”林慕白将最后一勺药喂进他的嘴里,释然的将药碗放在案上,“人生会有很多选择,你可以选择孤单,也可以选择放松自己。佛曰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很多时候,人都是作茧自缚,可偏偏无法救赎。”
  林慕白一身淡泊如昔,眉目间云开清雅之色,若九天来客,这般飘逸非常,“你还小,很多事不是你这个年纪该承受的,你又何苦为难自己?六岁就该有六岁的模样,成日让自己与众不同,不觉得累吗?”
  容哲修红了眼眶,倔强的冷了脸,“我是世子。”
  人在生病的时候是最脆弱的,尤其是心。
  “是,世子。”林慕白拿起药碗就往外走。
  “小白。”容哲修突然喊了一声。
  林慕白转身,“还有事吗?”
  “我今晚想和我爹一起,睡你的耳房,可以吗?”容哲修问。
  “和你爹一起?”林慕白蹙眉。
  “我看着我爹,保证他不会爬上你的床。”容哲修捂着脸,口吻还是有些高高在上。不过眼睛里倒有几分楚楚之色。明亮的眸子,扑闪扑闪的,让人不忍拒绝。
  林慕白望着痴傻的容盈,思忖良久才道,“横竖今夜我要为你爹施针,你自己的话,最好说到做到。”
  “好!”容哲修一口答应。
  林慕白这才快速出门。
  “爹,你说我这么做,是不是对不起娘?”容哲修握紧容盈的手,容盈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口,若非怀抱容哲修,此刻早就跟过去了,“可是娘走了那么久,爹一个人好可怜。爹,你说我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
  容盈低头望着他。难得笑了笑。
  “看到爹高兴,修儿也觉得高兴。爹笑了,那么爹是真的喜欢小白?”容哲修竟有些莫名的欣喜,“我一定帮爹,把小白留下来。”
  “馥、馥儿——”容盈的嘴里永远都只有这两个字。
  好像,这便是他人生的全部。
  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天之骄子,对他而言,早已不再重要。
  是夜,容哲修带着容盈过去的时候,才惊觉夜凌云竟然搬到了林慕白的隔壁。虽然夜凌云进不了林慕白的房间,但也要守着林慕白,美其名曰是最近庄子里不太平,他要保护她。
  “你们来做什么?”夜凌云眼睛里对容盈的敌意,清晰至极。
  而容盈呢,似乎也并不示弱,即便是痴傻之人,见到夜凌云也是冷眸利利。五月与明恒一左一右上前,以防二人再交手。
  “就准你来守着,为何不许我们来守着,说到底我跟小白才是一伙的。而且——”容哲修抓紧了容盈的手,“小白已经答应让我们住耳房。”语罢,当着夜凌云的面,大摇大摆的领着容盈进林慕白的房间。
  夜凌云疾步跟进门来,厉声呵斥,“我不准。”
  “凭什么?”容哲修不甘示弱,面色陡沉。
  气氛骤然紧张,暗香心颤,这可如何是好?万莫打起来!
  林慕白呷一口清茶,睨一眼二人,徐徐起身。

☆、第37章 案发当晚,他出去了

  “吵够了没有?”林慕白淡然轻语,“我自己的决定,自己负责。”瞧一眼夜凌云,“时候不早了,夜庄主请回。”
  “慕白?”夜凌云绷紧了身子,袖中双拳紧握,却是欲言又止,望着容哲修挑衅的目光,只得恨恨作罢。很多事不是他想阻止,就能阻止得了的。
  因果轮回,造化弄人。
  已有之事后必再有,已行之事后必再行。
  天意如此,终归难求。
  夜凌云黑着脸走出房间,眼见着容哲修带着容盈坐在房内,关上了房门。
  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夜凌云仰头望着漆黑的夜空,弦月当空,风过凛冽。
  “庄主?”管家低叹,“夫人她——”
  夜凌云抬手,“罢了,只要她高兴,只要还没离开夜家庄,我已无所求。”
  “可夫人那样子,好像迟早是要走的。”管家道。
  眸光陡沉,夜凌云骇然眯起危险的眸子,“她还能去哪?天下之大,早已没了她的容身之所。她早晚会知道,到底谁对她才是真心实意的。何况出了夜家庄,离恨天肯定会动手。难得她回来了,我岂能再放手让她置于险境。”
  “夫人若执意要走,又该如何?”管家皱眉。
  夜凌云走下台阶,幽冷的站在空旷的院子里,僵直了身子,“当年的那些事如果被揭开。我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勇气,活下来。我已经失去过太多次,再也不能——覆辙重蹈。”
  夜,死寂。
  烛光中,林慕白收了针,小心的收入针包里放好。
  容盈笑嘻嘻的坐在桌案旁,目不转睛的望着面色肃静的林慕白。
  容哲修不得不承认,林慕白诊病的时候,那种认真的表情,甚是动人。比那种浮华在外的女子,好上太多。
  暗香送了药进来,而后收拾了一番,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殿下,把药喝了吧!”林慕白亲自给容盈喂药。早前,容盈对容哲修的话,言听计从,如今对林慕白也是如此。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是毒药,他也会甘之如饴,不管在清醒的时候,还是痴傻之时。
  望着容盈乖顺的将汤药喝尽,微光里的男子,突然变得可爱很多。
  林慕白隐约想起了那天夜里,他说:抱紧我。
  那时候的容盈,应该是清醒的吧!
  她觉得,他是故意的。
  可是——心里有个声音在主宰着,好像当时的自己,就是在渴望那样的拥抱,至少现在想想,她没有厌恶性的排斥。似习以为常,又像似曾相识。
  “我爹长得好看,对吗?”容哲修吃着小点心,笑盈盈的望着有些失神的林慕白。
  林慕白骤然回过头,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走神了。
  “京城乃至天下,都找不出第二个比我爹还好看的男子。”容哲修饶有兴致的望着林慕白脸上逐渐恢复的淡漠,继续道,“皇爷爷说,我爹年轻的时候放浪不羁,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好妆,慵懒,气度天成。也是因为这样,后来又了我。皇奶奶说,这世上之人,世间之事,莫过于一物降一物的相生相克。”
  所以那个馥儿,容哲修的母亲,成了这个游戏人间的浪子克星。
  这一挂念,便是一辈子。
  生死不忘!
  “懂得不少。”林慕白转身去洗手。
  “即便我爹现在神志不清,可这张脸配你,你也不亏吧?”容哲修托腮望着她。
  林慕白斜睨他一眼。“你小小年纪,便要如此城府吗?你打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一门心思要把我发展成恭亲王府的人,世子爷,你累不累?”
  “既然知道我累,何不答应下来?”容哲修反唇相讥。
  林慕白轻嗤,“若应了你,你岂非更得意?”
  容哲修撇撇嘴,又被她带过去了。
  想了想又道,“听说你让方仁杰去认尸?你也不怕他闹腾起来,又像白日里那样,喊打喊杀的,一怒之下就把那琴师给杀了?”
  “夜凌云也不是傻子,早就派人看着了,等他冷一冷,到了明日一早我再去问问情况。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什么臆测都变变成证据。我要的是实话,而不是情绪之言。”林慕白拭手回坐,“天色不早,带你爹去睡吧!”
  容哲修点点头起身,忽又问道,“你觉得谁是凶手?”
  林慕白眸色淡然,面无波澜,“我非真正的阴司判官,无凭无据的话,不敢说。”
  闻言,容哲修挑眉,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就不知道吧!”说着,拽着死活不肯走的容盈,去了耳房。隔了一扇房门,她却还能感觉到来自房门后面,容盈的灼灼双目。
  突然有些后悔,不知道让他们父子留下来是对是错。
  是因为心有余悸?生怕容盈又半夜爬上自己的床抱着自己?还是——面无波澜,心里微澜,这种情绪实在太过复杂,让她平静了多年的世界,荡起了少许涟漪。
  但愿自己的担虑是多余的!
  只不过,她有些高估了容哲修的守诺能力,这小鬼说的话,岂能相信?
  半夜的时候,林慕白只觉得身侧的被褥突然一沉,紧接着便被人揽进怀中。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温度,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殿下?”林慕白蹙眉。
  可深更半夜的,她也不好嚷出声来。
  容盈笑嘻嘻的抱着她,为她盖好被子,嘴里依旧念叨一句,“馥儿,乖——”
  这是造了什么孽?
  蓦地,林慕白娇眉陡蹙,外头——琴音?又是琴音!没错,是高山流水的曲子?怎么大半夜的,付流还在弹琴呢?似乎上一次她去北苑,也就是方问山失踪之前,也听到了这首曲子。
  顷刻间,林慕白睡意全无。
  北苑,难不成又要出事?
  可已经死了两个人,难不成凶手还要把如意班的人,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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