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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秦时明月]或有长青时-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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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陈述,就像在讲一个听闻来的故事。
“那一天傍晚我将水担回家时,宁家的阿娘已经把饭食端上了。素炒的韭黄、水炖的萝卜,她点起一盏筒灯,我们两人就坐在桌案旁等阿爹回家。”
我闭上眼睛,似乎还能回忆起阿爹跨入门槛时的模样,他转身合上屋门将外面如火的落霞拦住。
“对付他们根本不用我费上武功,他们很容易就被麻绳缚住。我站在窗前,想要看到那个我即将等来的人,可是身后的求饶哭喊声音分散了我的心神。我想,不如一刀杀了他们好了,反正都是死,倒不如死得痛快。但我还是放弃了。”说到这里,我停顿下来。
因为我的下一个举动便是制造失火的意外,倘若他们先死去,身上的伤口会不会被发现?而口鼻没有烟尘的颗粒,对于精打细算的墨家人来说,恐怕也是个会被探查出的破绽。
所以,他们必须活活被烧死。
睁开眼,我再次开口,“因为他们要被烧死,是早就安排好的命。”
章邯很认真地听着这个故事,我这句话末了,他才说道,“你相信命。”
“我相信”。
对他的回答不假思索,章邯沉默后回道:“命,并非生来便定下寿数。‘命’起笔便是一个‘人’字,你应该更信任人。”
我曾经是信任人的,但是,这样的信任把我带到岔口,替我选择了一条不归路。当年那人问我饿不饿,我用力点头。 十三岁的孩子是很天真的,我听话地紧紧跟着那人的脚步往前走,生怕一步之差就走错了。但是那人骗了我。
我没有反驳章邯,各持己见也罢,现在身体寒冷惫倦得只想能阖眼歇息。风声在林间叶丛里作瑟瑟声响,似乎越来越远,就像风静止,而树不动。
那个声音却在这风声寂静中由远及近,近得贴在耳廓。
他说,阿术,睡着太危险了。
我知道的,现在身上手臂都有伤口,血液流失的太多。夜里寒冻,林间萧瑟更甚,如果这样睡下去,可能永远都醒不来。
可是,让我睡一会,就一会儿!好不好……
脸颊一侧被手掌覆上。这手心是温热的,掌面宽厚在我侧头贴服上时可以将半边脸承托其上。
视觉黑暗听觉壅塞后便能感觉到更多。指尖和指腹带着圆状的粗茧,它从眉心向下越过鼻尖,试图将夹在我唇间的一缕发丝挑开。
顺势向指尖牵扯的方向侧脸,嘴唇触碰到他的掌心。
比唇上要高出许多的温度,似乎是因之前置于地面沾染了细碎土屑。但是泥土的气味很淡,淡得根本遮不住手心中血液的铁锈腥气。干裂的唇一碰在之上就被濡湿,虽然腥味浓重,但是却让人忍不住张唇舔舐。
不过只一瞬,手便躲闪开,奈何自己的右臂被压紧根本无法拦下。就在我蹙眉懊恼时,面上重新贴上了刚才的温暖,但是,这已经让我无暇顾及了。
灼热覆上唇瓣,干裂之处在这一动作之下微微刺痛。口中嘤咛只一声,便有柔软从齿间滑入,湿腻婉转从舌尖至后延伸。
我迷茫睁眼,看到的是章邯闭阖的双目和高挺的鼻峰。他的眼睫不长,此刻下垂紧贴下睑,那双漆黑的眸子遮盖在后。蓦然,他抬起眼,眸中神色却与平日里所见相异。就像龙尾黑玉沾湿上水汽,漆黑之上笼罩一层迷雾,水汽蒸腾的透亮。
我看着他,直到他意识过来迅速离开,但是目光没有错开。
“你舍得醒了。”
没有回答他,章邯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黯哑,“深夜寒凉,你现在血行迟滞,昏睡之后没有意识——”
“我知道。”
打断他的话,我面上神色有些不好看地指正他,“而且,我有意识!我知道你在做什么。”
“你知道我在做什么?”
他挑眉的神情不知道是质疑我的回话还是质疑我到底有没有意识,在我看来与挑衅无异。
我抬起左臂攀上他抬起的肩胛将他上身下拉,对着那还准备扬起一角笑容的唇紧贴而上。可惜这一下,偏落于他的下颔,撞疼了嘴唇不说还磕上他颔上生出的胡茬。
虽然行动失败,但嘴上得逞也能赢回一局。
只是,对方是个人尽所知的傲慢性子,自然不会给人再一次趁虚而入的机会。
再度压下时抬手抵在他的唇上,他没有更近,只是就着这个距离看我。
“我知道你在做什么,但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宁术敢问将军因由。”
指上气息微动,章邯的声音隔在其后,“与你刚才之举同出一路,你说呢?”
同出?意思就是和我刚才亲他时的心境一样。这个人真是聪明得把问题抛还给我,偏偏我还对这个自己提出的问题回避不得。
我笑了笑回答他,亦是替他回答我自己,“因为,我喜欢。”
是我以前把喜欢想得复杂含蓄,端木蓉对盖聂的心思晦涩隐蔽、会因我稍微的顺从便羞红脸的阿德、甚至……是虽然言语无忌但却重来没这样直白地对端木蓉说过喜欢二字的盗跖。 轻飘飘的两个字,又能有什么难以言表的委婉。如气流吞吐,便已经有了声形。
章邯的神色未变,似乎这个答案也不足以让他惊异讶然。
“所以,章将军也是喜欢我的?”
指腹上微有触动,就像他想要开口说点什么但终只是抿紧双唇。
“喜欢,即会视为珍贵之物。如果我没记错,将军刚才还告诉我,对于珍贵之物人都会倾力保护。而掩藏与保护无异,将军可愿意把我藏起来?”
章邯能应允下我的话,这是我期望的。将千机铜盘投掷给盗跖替他挡下巨阙袭来的剑气后便落在他的手中,当时的下意识之举,也是忤逆之举,在李斯那边我已自断退路。现在,留在章邯身边,是新的一条活路。
“藏起来?”章邯疑问,即使嘴唇被我自己的手遮掩,我也能想象勾起笑容的模样。
“你想让我怎么藏着你?”
这一句话,是试探。但是他的语气很是恰到好处地表现他的好奇,就像他在认真地询问我的意见。
“章将军曾夸奖我,说我是李大人身旁行事最完美的杀手。不知道以这样的才能,宁术可不可以助将军一臂之力?”
“难得你记得这句话。”他说道。
这句话还是我与他初次见面时他对我的评价。只是我当时只认为此人心思缜密之可怕必须防备,没想到会在以后的日子不止一次交集。
“章将军说过的话我字句入耳,也铭记于心。我还记得一别半年后桑海偶遇,我也自荐听命于将军。”
“确有此事。”
“将军当时的回答是——却之不恭。”
章邯笑道,“当时你不过是一枚闲置不用的棋子。”
将手垂放下,我扭头侧向避开他的目光,“现在,应该称作弃之不用。李大人今夜之前命我监守千机楼,办事不力,我难逃一死。”
半晌沉默,章邯开口,“你的用处要等你伤愈后身手是否与往日无差再做定夺,在此前就应你所言,给你一个栖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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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邯所谓的栖身之处我并不陌生,便是我前一次与他饮酒相谈的山间庄落。
影密卫追踪至此的速度要比章邯预料的快上半个时辰,天际翻着鱼肚白,隐约可见水红驱逐而上吞噬黑暗。
章邯的伤势倒称不上严重,据说早上清理完擦伤休整了片刻就疾奔将军府。
而我一夜未眠,伤处颇多。简单包扎便倒睡过去,等再度醒来,已近戌时。
“姑,姑娘你醒了。”
从床榻起身便看见一人站在桌案前。看他的动作,脚下已是向外离开的姿势。也许是没预料到我会在这个时候起身,他顿住脚步,脸上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
他的模样和阿德有几分相似,普通不彰显,弯的眉下是紧张时会四处张望的眼睛。年纪也是和我差不多大的。
“丸散药剂和衣物都在案上,姑娘醒了正好取用,我,我先出去了。”
我看他脚下一瘸一拐并不爽利,但还是匆匆离开。心想也许我受伤的样子太狰狞了些,乃至于把他吓着了。
向来浅眠,加上伤后连睡大半天,夜里便无睡意。
门纱外有人影行近,停驻了一会儿轻声开口,“如何。”
是章邯的声音,从屋内可见的倒影也不难看出是他的轮廓。不过,在他一人言语之后,仿佛鬼魅之行,薄纱上方倏尔显现又一人倒影。
那刚至人影身形一低,单膝跪下行礼,“如将军安排,正午时分夏无且先生便到,已经替姑娘开好了收敛止血的药方。”
夏无且,这老头我也有过几面之缘。他是皇帝陛下身旁侍医,医术高超,德高望重,没想到也来了桑海。只是不知道自己居然有这福气,让当今陛下的侍医亲自诊治。
“只是……”
下跪之人犹豫开口,“令夏先生感到不解的是,那位姑娘除了身受重伤,脏腑破损之外似乎还有莫名之症。。”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集今早播了。。。。我只想说,将军你就把小跖要了吧 = = 真是毒舌跟屁虫么么哒
☆、乌黑
门被拉开,章邯转向而来,我能看清他眼底带着略显暗沉的疲惫之色。
而单膝跪在他身前的是傍晚时替我准备用药的人,我骤然开门的举动生生将他的话截断。
章邯点颔示意,那人匆忙道了“属下告退”一句便疾步离开。
我还在盯着那人步步深浅往远处消失的身影,身边章邯就率先开口,“你的伤势不轻。”
“有劳章将军请来夏无且这样的大人物替区区无名小辈医治,果然是将我‘藏’得够深。”
没有回头,回应他时语气鲠硬,毫无波澜。
我并非不识良善,只是忧虑夏无且与李斯交情匪浅。一无名小辈受了伤竟由得章邯亲请御用侍医,这怎么想都觉蹊跷。若此事传到李斯耳力,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以李斯相国之智,也不是联想不到我这个在千机铜盘失窃后就随之消失的小人物的。
章邯自是听出我的讽刺,说话之中竟有宽慰的意思,“人人如果皆像你这样小心谨慎,岂不是活得很累?”
“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将军比我更滴水不漏,您不也过得挺好。”我的回敬也不示弱。
章邯闻言朗声而笑。
说实话,或许是因为身处自己的地方他才会这般笑得无顾忌。在此外几次交集里,他若不是神情严肃,便是带着讥诮笑容的一脸了然之色。就是这早已经将对手内心洞悉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他笑声歇下,“这个院落突然出现个重伤患者,身份确实是有些可疑。但是,如果在夏无且眼里你不过是个女人,那就好解释很多。”
我转头看向他,就听他说道:“我章邯的私事还轮不到一个医官品评。”
深夜时分,庭落寂寂。婆娑树影相对映照,远处灯火明亮处是隔院外的屋舍,恍惚有人影飘飞,轻如拂风,动随火光,竟让人将他们与树木垂影混淆。
“如蛆附骨,如影随形……”口中轻念而出,即刻随风消去。
“刚才来报的那人也是影密卫?”
虽然我的话题转得快,章邯也顺着话势点头回应,眸中一分存疑。
“影密卫是皇帝陛下最为信任的贴身侍卫队,以将军的缜密调用之人皆是精锐,就像传闻所讲。只是刚才那人腿脚似乎有些……不便?”
估量措辞,我的目光停在对面人的脸上。
章邯笑意略微收敛,“影密卫得以重用绝不只在技巧。影子,真实之物的衍生,离开实体,便无法存在。忠诚至死,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这样的忠诚固然可贵,只可惜无有作为。”我抢言说道。
“有所作为,却不为我用。这样的人,亦是敌人。”
那一晚的谈话不欢而散。其实这样的收场也是理所当然,毕竟相去甚远的两个人之间也不应该有一致的心志。只是,心下却意外地不能清静。或许仅仅是因为他的一句“我章邯的私事还轮不到一个医官品评”。
调养的日子里别说行踪不定的章邯,就算在这院落里,隐秘卫的身影也并不是现在的我能倾力探究的。
如此一来,我反而成了这里的主人。后院清扫落花、前庭观山饮茶,若不是还有一个瘸腿的人陪着我闲聊,就好像这世间真的仅剩下我一人。
因着那人与阿德的几分相像,我很乐意逗他,就像从前打趣阿德一样。不过这两人到底还是不同,阿德会迁就但也会反驳我的话,而那人只安安静静地回答。
我问他,你现在还是影密卫?
这句话我虽然才刚问过章邯,但是章邯的回答似乎有些怒气,就好像被触碰到了逆鳞,尽管面色压抑但是句句说与我听时都扣着“忠心”一词。言下之意是,我之所以提出那样的问题,无非是不懂何为忠心。毕竟,我在李斯手下做事,却逃避责难,转身牵涉及他。
章邯说的话自然是没有错的,当然,我也不会认为自己的举措有不妥。人如果死了,心脏不似骨骼,它会顷刻化水腐朽。连心都没有的死人,谈什么忠心?
我见他点头,话锋转向:“相国大人派遣来监视桑海城的一举一动的罗网组织就和影密卫有很大差别。我听说,凡有异心或者是技艺稍弱的成员都会被内部铲除干净,与其管制手段相比,好像影密卫行事光明了不少。”
男子眉心紧蹙,思考了许久方回道:“罗网与影密卫都以为帝国效力为己任。”
我在杯盏中斟上一瓢茶汤,汤色青翠映着低垂的眼眸。“这是你认为的,还是……章将军的想法?”
听见我说章邯,他神色庄重起来,转身煮茶没有接我的话。
或许我问的问题突兀,也仓促了些,于是问道,“你的腿伤是怎么回事?”
“姑娘不记得了?”
他睁大眼睛,似乎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我看他这幅模样心里一怔,细思后记得自己在这附近随李斯约见儒家张良时,似乎曾追踪藏匿檐后的影密卫至此。
皱眉看向专注煮茶之人,当时还是章邯遥遥投掷一只青玉杯拦在那人喉间,不然他早死于我的刀下。如果他便是那名影密卫,那这腿上的伤即是拜我所赐。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抱歉,他虽未被革除于影密卫队,但就像现在的情境来看,与仆役无出一二。抱歉这二字,分量太轻。
起身离席,身后传来询问。
我告诉他自己不过去街市走走。但愿落日能多等我一个时辰,我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见过这红色了。
离开有间客栈再从街市行至岸边,万家灯火已经亮起。尚在街道上的行人步态匆匆,只有我,相背而驰。
丹砂丸散入口冰凉,甚至能用舌尖触到甘味。丹砂的价格果然和那草间医人说的一样,价格昂贵可比黄金。桑海的药材不论多少都运往蜃楼,因为将要登上这座巨船的都是命定贵人、天之骄子,而黔首则无需理会病痛伤患,因为低若尘埃。
晚霞散去后,海面波澜掀动也有了汹涌之势,夜里的海水全无白日的静谧。心下不由惋惜,这落日的美景还是错过了。
将方才真刚交予我的物什小心置于怀中,手中空下后才可以向前扶着阑干。抬手时颤抖从指间上至臂臑,这样不由自己控制的感觉是让人讨厌的。不过幸好,不像日落一样从不待人,它还能等一等。
阖上眼帘,俯身在阑干上。风拂过此刻身着的青衣广袖,御风乘奔时的心境亦是如此吧。就像在机关城的回廊之上,我也是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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