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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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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将军斩钉截铁的答道,他细细的描摹书生的眉眼,眼神里是隐藏不住的温柔,“你没有变过,你从来都是那个我深爱的你。”
“可是我左右了你决定,我让你感到为难。”书生眼神中有一丝悲伤的情绪,“原本我不是这样的,我早就做好了一切的准备,我也想见证你的光荣。”
将军忽然笑了,他突然觉得先前两人的折磨就像一场闹剧。他们都没变,亦或者是他们都变了,变得更在乎对方,所以无论选择什么,都难以得到一个最好的答案。
书生在乎将军,希望他能不负鸿鹄之志,然而心底却是渴望着有一个平凡而又安稳的家。
将军在乎书生,希望能如他所愿安稳一生,然而却是按捺不下心中的雄心壮志。
死局。
“我也想给你一个安稳的家。”将军浅浅的笑,勾起的弧度甚至带上了书生一贯的安静。书生在那一刻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击了一下,他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他只知道,在那一刻,他已经接受了将军的离开。
没有谁离不开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愿景,不可能为了某个人长留一生一世。
这个道理,原本就如此浅显易懂。
书生也笑开了去,只要心中有了彼此,管他天涯海角生死相隔,他们终究是在一起的,没有人能将他们分开。
你在,心在,我在,美好常在。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书生撩起了将军的额发,转而又低眸细细整理将军的衣襟。将军专注的看着他,走神了一会儿,才轻道:“福伯不是说了吗,等全国各地武举分点都结束了,我便即刻启程。”
“那我便不送你了。”书生抬头望着将军,眼中的坚定是那番耀眼,“几天之后我便要正式接管南城书院,那时候有我忙的,估摸是没有时间来送你了。”
“这一点也不像你。”将军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微微发酸,“你不该是这样的。”
“难道我应该哭着喊着求你留下?”书生有些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你该是舍不得我的。”将军唇角带了一丝坏笑,“你还为了我哭过。”
书生有些恼怒的推开将军,将军装作踉跄的退了几步。书生忙回身去抓住将军,转眼看到将军嘴角的奸笑,知道自己又被戏弄了,不禁气的转身离去。将军哪里肯放书生走,几个大步飞过便拦腰抱着他跃上了半空,书生惊呼一声,惧高的闭上了眼,一双手紧紧的抓住将军的衣袖,关节用力得都泛上了不自然的白色。
将军大笑几声,揽着书生便消失在了无边的夜色里。
我们终会明白,我们都是那样倔强而又执着的人,从来不肯为了谁让步,却在爱上了彼此之后一而再再而三的动摇了自己的坚定。
我们都是男人,两个男人的爱情没必要像江南女子和赶考书生那样隽永绵长而又含情脉脉,我们是不败的脊梁,是能顶天立地扛起重任的人。
无论是你,还是我。
老夫子从后院的阴影中缓缓踱步出来,轻笑了一声,又转而摇了摇头,带着微笑与舒心转而往书院走去。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傲天,我们两个果然是老了,怎么也不如他们年轻人那番强大而又执着。
夜风拂过后院的枝桠,带起一阵清脆的碰撞声。
一个月后,南城书院。
“你真的不去送佑儿?”老夫子调高着眼望着书生,揶揄道:“恐怕以后都难得见上几回。”
书生专心的研磨,顺带督促后座几个偷懒的孩子完成习作,一副尽职尽责的夫子模样,让那几个偷懒的孩子都不好意思再放纵下去。
“这个时候,佑儿怕是已经告别了小征,正在往扬州城口赶。”老夫子也不管书生没有接他的话,一个人自言自语道:“佑儿要谢的人可多了,恐怕是不会一路快马过去的。”
书生依旧专心的指导学生的诗词。
老夫子话锋一转,忽然笑眯眯的喊住书生,书生只得快步上前听命,却没想老夫子聊起了一个不相干的话题:“前几日福老头子留了匹好马在后院马厩,央我帮他养着,听他说这马挺亲人的。安然,你说这老头子有没有框我?”
书生愣了一会,才道:“没,踏雪很亲人,这几日都是我在照料它。”
“哦……”老夫子这才露出了一个奸笑,一晃一晃的在身后直甩着狐狸尾巴,“你虽没同佑儿一道自幼习武,但身子骨也不弱,福老头子平日里也教授了你几招,对吧?”
书生不知老夫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点头称是。
“听福老头子说你骑技不错,都快赶上佑儿了,你当真如此?”
书生听到将军的名字愣了一下,才含蓄道:“我当然是不及天佑。”
“那倒也是。”老夫子忽然起身,捋着胡子摇摇晃晃的往外走,用刚好能让书生听到的声音喃喃道:“不过这里有匹好马,而且这里有个人骑技还不错,如果一路快马加鞭的话,倒是来得及赶上。”
老夫子没有指名道姓,可话里的意思却是比白话来得更让人一目了然。
“先生。”坐在书生身侧的虎子忽然抬头,一脸认真道:“我们会好好认真习作的。”
书生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但这句话却在整个书院大厅里起了蝴蝶效应,孩子们纷纷七嘴八舌的说道:
“先生,我们会很乖的,不会捣乱的。”
“先生,我不会在你不在偷懒的。”
“先生,这里还有老夫子呢,就算我们有疑问也可以请教他。”
“先生……”
书生有些痴傻的看着眼前一张张认真的小脸,他只感觉胸腔泛起了滚烫的热度,让他的心有些不知所措。孩童天真单纯的力量,总是比什么都来得让人措不及防,却又直击心灵。
大厅外突然传来一声马的响鼻,书生顺眼望去,发现老夫子悠悠然的牵着踏雪一路晃过来,看到书生注意到他后,老夫子不禁无可奈何的低喝一声:“还不快去!”
书生像是突然清醒了一番,猛然站了起来,也不管自己形象如何,一路疾步走去,勾踏,一个漂亮的翻身上马,连声道谢之后便马不停蹄的转身飞奔而去。
老夫子站在书院里一脸感叹的摇头,发现孩子们都争相出来观看他们先生的风姿,不禁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一脸兴奋的孩子们立马像打了霜的茄子,一个个乖乖的继续读书习作去了。
老夫子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步步向学堂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我生日(羞涩笑),首先要感谢大家不嫌弃一路看下来,然后我想大家能看在我生日的份上给个评论神马的
(捂脸不好意思中)~~~~(>_<)~~~~
祝大家天天快乐~
☆、分别(下)
“我不在的时候,好好照顾他。”将军站在扬州城门口,细细的整理自己的行装,话里的意思虽是在求人,但语气却恶狠狠得仿佛要杀人一般。
“这个不用你说。”游才子一脸笑意的靠在城墙边上,将军望过去,觉得他嘴角的微笑着实可恶,让他忍不住想揍上一拳才好平息心里的躁动。
“你自己选择的路,怪不得别人。”游才子注意到将军的表情,嘴角的弧度不禁又扩大了一些,他有些揶揄道:“时光是最磨砺人的东西,说不定你下次回来,你本以为一生都不会变的事物已不复往日模样。”
将军骄傲的抬起头,用眼角乜视游才子,嗤笑了一声,嘲弄道:“但那绝不包括他。”
游才子自讨了个没去,掩饰的刮了刮自己的鼻梁,又转头望向扬州城门。
将军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扬州城门来往的人群依旧熙攘,他状似随意实则时刻留意着城门附近的情况,只可惜红尘三千里那抹令人安心的淡然却是迟迟未出现在他的眼界里。
“安然刚刚接任书院,他那样一个尽职尽责的人,肯定不会把学生丢到一边不管的。”游才子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将军,打趣道:“这天色也不早了,您也该启程了吧。毕竟让一个老人家在京城等着你,这于情于理,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吧?”
将军回眸,有些狠戾的盯着他,游才子毫不畏惧的回看了过去。笑话,这是难得嘲弄将军的机会,错过一回不知下次又要等多少年。既然此生得不到自己的意中人,看着意中人的身边人难堪至少也能那一缓心中的阴郁。
游才子眯着眼,对着天空微微的笑。
将军也知书生的为人如何,那样安静的人却有着自己不容别人亵渎的执着。他心里同样也清楚让一向安分守己的书生打破书院的规定,转而来送他是一件可能性非常渺茫的事情。可他一路上仍旧放慢了脚步,只为了心中那一丝不可说的期待和渴望。
可惜,他还是没有等到。
“快走吧。”游才子催促道,“福伯还在等着你。”
将军自知理亏,但仍旧狠戾喝道:“闭嘴!”
游才子耸了耸肩膀,随意道:“随便你,我是好言相告,毕竟我再怎么纨绔也是不会让一个长辈等着我的。”
将军轻轻瞟了游才子一眼,游才子顶不住,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将军满意的收回视线,可心中的无可奈何却抑郁在心,难以抒怀。
算了吧,不管如何,这日头也不早了,再怎么不舍也不能让一个长辈等着他。
将军翻身上马,虽说这些年来与游才子不对盘,但好歹也是同窗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于是他俩认真的互相道了一声珍重,将军才恋恋不舍的回望了扬州城门一眼,扬鞭,马蹄踏过,倒是再不停留的疾驰而去。
游才子望着将军在翻滚的泥沙和浮尘中远去的背影,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于是一向不拘小节的他也放下此事不想,人生那番多事,何必执迷于单独?洒脱的活着,才是他这种人最好的生存方式。
游才子愣了一会儿,收拾好心情准备回书院,可他还没完美的转身,便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向他奔来。他慌不择路的往路边小道一跳,就看见一匹踏雪无痕的宝马冲他高高撩起了前蹄,看这匹马急促停下的动作,显然知道是骑马之人在关键时刻攒紧了缰绳逼得马儿停下。游才子还来不及发火,便听到书生熟悉的声音炸响在他耳畔。
“才子,天佑他走了?”
游才子有些呆愣的抬头,不假思索道:“恩,刚走不远。”
“多谢。”
书生急促的道了声谢,便再次扬鞭冲着将军离开的方向奔去。游才子有些呆傻的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掐了掐自己,发现自己并没有出现幻觉,但他实在无法想象,一向循规蹲踞的书生竟然真的抛下书院追了过来,最令他震惊的是书生他还骑着马!看那动作也知道是个行家里手,可这太不符合书生一贯安然淡漠的气质,倒是令他有些尴尬的被惊吓到了。
这世上又有几个人愿意为了另外一个人打破自己的执着?
游才子这时才不得不认输的叹了口气,一路低落的转身回书院了。
有些人,他怎么也比不过;有些人,他怎么也得不到。于是不如潇洒的放手,做一个旁观者,成不了奇迹,但成为一个见证奇迹的人,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游才子笑笑,又恢复了往日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形象。
将军的骑技倒是真如福伯所言精湛无二,他虽是下定决心毫不停留,可无奈夕阳半斜,将军便也知道自己今日难得如愿赶到下一个城镇。于是他便放慢脚步走了一刻,荒郊野外最怕野兽突袭,他左顾右盼只为寻找一处好地界,心中想若是能得一夜安眠便已足够。
这时,将军忽然听见后方有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向他这个方向疾驰而来,习武之人惯有的警惕令他心中警铃大作,将军不动声色的将手按在了身侧的配剑上,猛然转身,却没想突然出现的身后之人吓得他差点没从马上摔下去。
那个奋力疾驰马不停蹄,如今狼狈不堪瘫在马上急促喘息的人,正是一路追赶将军的书生。
“你怎么来了?!”将军小心翼翼的将书生接下马,把他扶到一旁让他歇息一会儿,转而又从包袱中拿出一只水壶和些许干粮,等书生平息气息后看着他慢慢咽下,心中的担忧才消散了些许。
“你骑技虽好,但身子骨却经不起这番折腾。”将军帮书生整理好散落在肩的青丝,话语中虽是埋怨,可神情中掩饰不住的欣喜明眼人一看便知。
若不是将军已然成人,他倒是真想就地大呼三声才可表心中的喜悦。
这个人,居然为了他,一路追过来了。
将军疼惜的吻了吻书生的眸子,书生不耐痒,轻笑一声躲了过去。将军也不强迫,只是坐在书生身旁开心的笑。
“你是来为我送行的?”
书生点点头,笑道:“不知我有没有来迟?”
“你要是等我到京城再追去,我也不会嫌迟。”将军眨眨眼,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欢喜,握住书生的脖颈便亲了上去。书生这次倒也没退让,情到深处竟然反客为主的迎了上去。将军心中一喜,本想抓住这个机会要好好的欺负一会书生,却不想书生退开了去,眼中的笑意明晃晃的,一瞬间搅乱了将军的心。
“在外要多加小心。”书生安静的笑,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解下了环在脖颈的玉佩。将军略有惊讶的看着书生的动作,他知道那个双龙戏珠的玉佩书生自幼便是佩戴在身上,二十年来除非必要时刻从未取下过,便是外人也知道这个玉佩对于书生的重要性。
“这枚玉佩算不上什么名家珍品,但它却是我娘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书生温柔的将玉佩环在了将军小麦色的脖颈上,他拉开身子看了看效果,这才满意道:“不错,果然适合你。”
将军身子微微一颤,他猛然一把抱住书生。书生只是安静的笑,眼眸里掩饰不住的欢心简直要乱了万物的眼。
“天佑,这玉佩我特意祈过福了,我用二十年的光阴来养这块玉,想必那效果也差不到哪里去。”书生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将军的头发,有些舒服的眯眼道:“希望它能佑你一生喜乐平安,再不担惊受怕,再不压抑本心。”
这句话,赫然便是将军七岁生辰时,书生答应他的承诺。
而书生,也在用他的行动证明他没有忘记答应过将军什么。
铮铮铁骨的汉子被这份安静化成了绕指柔的春水,将军难掩心中柔情,只是反复的亲吻书生的面庞,晓世十八余载,将军第一次发现万千言语也难形容心中的感情,他只知道这份爱安静得轰轰烈烈,在他心中久久难以平息。
爱,不是承诺,而是履行承诺。
将军紧紧拥住书生,轻道:“等我完成大志,魏国平定,我便解甲归田,与你厮守到老。”
书生看着他温和的笑,漫天的霞光倒映在他的眼底,竟让人一瞬间迷了神采。
书生说:“好。”
不管人世如何变幻,年华怎样奔走,我都始终记得那年那月,你在我怀中安静的笑。那时候我便觉得,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是如此的含义。
感谢一路有你。
作者有话要说:
☆、扬名
将军和书生和衣在郊外共度了一夜,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到神州大地时,一贯早起晨练的将军便迅速的睁开了双眼。还不待他好好理清思路,怀中的异动便让他不禁猛的低下头去,这不看可好,定睛一看,才发现一向内敛的书生竟然在半梦半醒间露出了一副直击人心的难得风情。
将军艰难的移开了视线,虽是不舍,但时间不等人,无奈之下,他只得轻轻叫醒了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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