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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骨-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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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霄面色看不出喜怒,只淡淡道:“不用管她。”
白尔玉进了春意阁,第一个问的就是柳诗的艺名。可柳诗就是柳诗,哪有什么艺名呢?也不知道她是存心和谁赌气,偏偏挑了个最俗艳的挂牌。
“惟有牡丹真国色,就叫牡丹吧。”国色无双总不会压不过柳絮如诗。
周妈妈本只想把这位出手阔绰,脑子有毛病的女侠当佛主供着,只是没想到这位女侠无师自通,正二八经的做起事来还蛮那么回事的。
正所谓皇上不急,急死太监,柳诗说到他徒弟只要价高便来者不拒的往自己房间领时,见他一脸云淡风清的样子,她自己反倒急的快跳起来了。紫霄笑而不答,只是没告诉她,那些粗鄙的男子哪占的了她的便宜,没反被她算计了才好。
不过有时候他透过窗户,看到楼下的她衣衫俗艳暴露,言词轻浮,又与那些男人又搂又抱的调笑,还是会忍不住生气。
实在看不下去,就只有不看了。他把窗上的茜纱放了下来,像聊家常般问柳诗:“最近生意不好?”
柳诗似嗔似恼:“你不是别叫我干这个了,我怎么还敢接?”
自然她最近一门心思在紫霄身上,更不可能抛头露脸去见别的男人,好在这位萧育公子的钱好象总也拿不完似的,源源不断的向春意阁做贡献,周妈妈这才没骂骂咧咧的嚼舌根。
紫霄听后,摩挲着茶杯口笑而不语。
至此,春意阁这两朵奇葩,丹红柳绿,给春意阁带来前所未有的红火业绩。
白尔玉的艳名传开,也不过短短一月,
坊间传言,如人不识金牡丹,逛尽花街也枉然。
在春意阁营业额步步高升之余,白尔玉也大肆敛财。其实一开始她以为紫霄是为了和自己赌气,所以频频跟那柳诗眉来眼去。她自以为她猜透了紫霄的心思,便想了整夜的阴招,看来是不准备气死他不会罢休。
她能想到的自甘堕落的最底层,不过就是卖身为妓。反正他是不可能不管自己的,进了春意阁又这样低头不见抬头见,在他眼皮子下卖春,她就不相信他不窝火。
可一切发展并不是按照白尔玉心中所想那般生搬硬套。她再是放纵,换来不过是他们俩不小心撞到时的客套微笑。
白尔玉没有节制的放纵自己的行为举止,弄出些荒唐萎靡的闲谈来,不过想博得他一袭注意,不想却让自己声名大播。
她本就生的极美的,一来**,二来又美,同时身价高的只能让普通人仰望的女子,怎不让男人心驰神往,再是口上上礼仪廉耻的迂腐书生,心中难免也不是在被窝里偷偷的幻想着她。
同时她的回客缘特别好,不像别的略有姿色就顾摆姿态的姑娘。
白尔玉是绝对不会对买她的恩客恃宠而娇的,也不会开口主动找客人们要东西。她的记忆力甚好,能记得每一个恩客的名字,性情,家里情况,这便让每个客人都以为自己在她心里是特别的,深刻的,她的善解人意让这些金主们心花怒放,连甩钱也甩的心甘情愿。
白尔玉自是名利双收,虽然这名利来的不干不净,但每每夜深人静时,看着金银堆满了屋宇,依旧填不满她内心的空洞。
白尔玉是个记仇的妖,百无聊耐便卯足了力气找柳诗麻烦。
只要有人的地方,特别是女人很多的地方,见风使舵,火上浇油,临头踩上一脚伎俩就不会少。柳诗已经是过气的了,明眼人都知道,周妈妈哪肯为了一个存了心思跳出火坑的人而得罪她新的宝贝疙瘩,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每天早上白尔玉都要听阿宝汇报她们昨天的新战果,比如说把安安刚洗晾的衣服扔进灶里去烧,比如说谁谁又拿干窝头去喂柳诗那只猫,喂饱了猫后又灌它***,结果那窝头遇水发胀,小猫涨破了肚子。
白尔玉只笑而不评价,但阿宝知道,自己讲的越绘声绘色,姑娘就会越高兴,而赏给她的东西就越好越贵重。
此时也是刚梳洗好,阿宝如同往常一样给白尔玉梳头,一边夸奖姑娘的头发好,一边又拣些趣事来逗她笑。她先讲了不知是谁把辣椒粉放进柳诗的胭脂盒里,结果却害安安长了一脸红疹子。
白尔玉皮笑肉不笑的动了动嘴,然后抽出梳妆台上的小柜子,拿出一个张老板送的那盒珍珠粉。
“好象也搁了些日子了,不过不知好用不好用?”
阿宝将漂亮的大眼睛一翻:“自然是好东西,他家的胭脂一向打紧,我看这盒珍珠粉未在市面上出过的,一定是难得的好东西。”
白尔玉透过铜镜瞄了阿宝一眼,眉眼一弯,两排又长又密的睫毛叠搭在了一起,好不惹人喜欢。
然后她说:“你拿去用吧,好粉也是要配好皮肤的。”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她欣喜过望,接过盒子爱不释手。
白尔玉看的出阿宝是个不算机灵也不算呆傻的姑娘,好在那份直爽的真心情她很是喜欢。此时见阿宝那样开心,白尔玉心里难得的一片宁静。
阿宝见姑娘呆看着自己笑,恍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把东西一塞怀里,又拿起梳子继续帮她理发稍。她的头发虽然又黑又顺,就是太长了,稍微不注意就会打结。还好不是打不开的死结,只要拿箅子一勾,那些结便会在她手心散开。
阿宝一边理,一边又对白尔玉说:“昨儿不是热水打紧,结果柳诗去了澡堂,在澡堂遇到香茉姐姐,被香茉姐姐踩了一脚,摔了。”
她松开她头发比画着:“脚肿的比馒头还高。”
“哦。”听的多了,她也觉得有些无趣,这时又鼓捣着小抽屉里的玩意儿们。
不是冤家不聚头,偏巧这对冤家又在楼梯口碰到。
白尔玉淡淡的扫了一下她的脚,脸便立刻沉了下来,没等阿宝先叫嚣便说:“让柳诗姐姐先走。”
虽然这些日子受了很多的气,终究还是因着紫霄的关系,柳诗本不愿意太和白尔玉交恶,于是微微一欠身,先走一步。
等柳诗正抬脚时,白尔玉朝阿宝使了一个眼色,阿宝立刻会意,佯装地滑撞了过去。柳诗自然一脚踩空,比直的往下倾。
“这个高度,摔不死,也得摔残了。”这时有看热闹的人幸灾乐祸的说。
然而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有人奋不顾身的冲上来作了她的软垫。
“你,”被这么一撞,他还是有点痛的,别过头去咳嗽了两下,才转过头问柳诗:“快看看哪儿伤了没?”
柳诗惊魂未定,吓的花容失色,眼神迷茫了好久才看清抱着自己的是谁。她把头埋进紫霄脖子弯,抱着他忍不住哭出声来。
此时她脑子一片混乱,只觉得当尼姑都无所谓了,战战兢兢的直说:“我跟你走,我跟你走,快带我走。”
白尔玉看到师父,居然有些站不稳,软软往栏上一靠,又瞧着底下那两人搂抱在一起,郎情惬意,一时恨的眼睛都快滴出血来。
她紧紧的抓住楼梯栏杆,朝着下面紫霄大声喊:“我不许你带她走!”
紫霄抬起头望着她,唇线抿的僵直,就是半天不说一句话。
白尔玉眼中的雾气涌了上来,模糊了紫霄那张丰神俊秀的脸,她见他抱着她的手在收紧,心里更慌乱了:
“你若是今天把她带走了,我跟你恩义绝!”
此时她就像小孩子一般,有着绝对的占有欲,她容忍不了她在他心中的地位被另一个女人所取代。
又或许是冥冥之中,命运早有安排,柳诗所遭遇的一切也不过是因果循环,而她与她,注定是水火不容。
“你早就跟我断绝师徒关系了,去年你在元家港便第七次跟我断绝了这些年的情分,不许我再管你。”
他铁石心肠的说完那句话,突然觉得全身力气像抽离出了一般,整个身子空荡荡的。然而怀中的柳诗还在发抖,还在哭泣,又把理智的他从边缘地带给唤了回来。
他将柳诗横抱起,朝门外走去。
白尔玉见他一点不听自己话,慌乱的朝楼梯跑,一个脚滑,接连摔了好几个梯坎。她狼狈的坐在梯坎上,全身火辣辣,眼泪像断线的珠子簌簌的往下掉,
“我告诉你,你若是把她带走了,我就立刻把自己卖掉,卖给那些达官贵人做填房!”她顿了顿,又扯着嗓子朝着他的背影喊:“我说的出做的到!”
然而她的话对他来说,就像是擦耳而过的风,没有半分停留。。。
白尔玉坐在原地,冷眼看着大门方向,坐了多久便哭了多久。然后眼泪也干了,整张脸又僵又脏。
阿宝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总觉得这事闹成这样跟自己脱不了干系的,于是满脸愧疚,小心翼翼的去拉白尔玉:
“姑娘,我错了。”
“你错了什么?”她扭过头来看着她,眼睛还是红的,但十分清亮,或者该说是十分清楚:“你做的好,只可惜没摔死她。”
周妈妈过来人,自认为是风花雪月的事,便把看热闹的人全都赶了去做自己的事,然后过来拉白尔玉。
“牡丹啊,妈妈是过来人,喜新厌旧是男人的天性,你又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呢?”
她和阿宝联手将她扶了起来,然后她吩咐阿宝道:“先带你姑娘下去梳洗下,然后伺候着好好休息。”
又拍拍白尔玉的肩,轻言细语道:“这几天我叫他们把你的花牌拿下来,等你想明白了,咱们再说啊。”
白尔玉莫不做声,如同行尸走肉般移动回了自己房间。
等到阿宝伺候她梳洗完毕后,本拿上了睡觉穿的衣服,却被白尔玉支开。
“要最光鲜的衣服,也要最华丽的芙蓉妆,你再去跟周妈妈告一声,我已经想明白了,我马上就可以接客。”
很明显那天晚上白尔玉很不在状态,这让慕名而来的那位左将军,很是不高兴。
那位将军是白紫京兄长的好友,白紫京自然要来陪的,此时他一边和将军谈论着边关的风土人情,一边斜着眼睛去瞅白尔玉,心中暗自猜测她今天是中了哪门子邪。
其实之前两人也有过交集。
对白紫京来说,再没有比青楼更容易把生意谈妥的地方了,迷魂酒一灌,枕边风一吹,十有**都能拿下。之前他是和柳诗交好,后来柳诗不出场了,遇到特大买卖的大老板,他还是舍得出钱请这朵难摘的金牡丹坐台。
不过呢,请她的钱高是高了那么一点,她却十分识相,但凡她接手过的老板,不仅没哪桩生意他是谈砸了的,还拿到比预想更高的利益。
不过他们俩私下交流的机会,就太少了。
那位左将军见这位美人儿又不笑又不说话,脸黑的跟煤灰似的,终于忍不住发了气,一拍桌子大喝道:“你这娘们,又不说话又不笑,垮着一张脸给谁摆脸呢?”
本来面无表情的白尔玉,不知道又是哪跟筋痒痒了,竟然扭头就给了那将军一巴掌。
“瞧你那乡下土包子样,也配要我陪?滚回田里玩儿自己老婆去吧!”
白紫京看着眼前这情况急转的一幕,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
他知道那主儿是个粗鲁人,脾气也坏,心中暗叹妙哉妙哉,小辣椒惹恼了霹雳弹,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那将军自然又羞又恨,在外闯荡的人,面子心重,恐怕不是光剥了她皮就能咽的下这口气的,于是靠着蛮劲上了手,把她按倒在地就去撕她的衣服。
白尔玉自然是要反抗的,反抗不成反被重重甩了两耳瓜子,然后头晕目旋,四肢无力。
白紫京坐在旁边甩开了扇子看着这香艳的一幕,看着她两边脸肿的老高,连口角也流下了血印子,好好一美人被糟蹋成这样有些心疼的,不免发出遗憾的啧啧声来。
不过,他是绝对不会帮忙的。
周围的人也不敢帮忙,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糟蹋。
“吱啦”一声,她身上的布料又被扯开一个大口子,露出里边白色的肚兜,那人想吻的她嘴,她是死咬着唇摇头摆脑的躲闪着他的进攻,后来被逼迫的实在没有办法,便拿额头狠狠的撞他。那粗鲁汉子吃痛,抱着额头倒吸了一口气,一时倒放松了对她的钳制。
白尔玉趁机从他身下抽离,见他恶狠狠的红着眼睛又朝自己逼来,拣起发簪从自己锁骨开始用力往下一拉。
“别过来,我会先捅死你,然后再自尽。”
见那汉子似有不信又向前走了一步,她便把那尖头对准了他的喉头。
白紫京是真的不想帮忙,他是真的不想跟那些当兵结仇,因为他们记仇不说,又完全没理可讲。可是呢,那姑娘白花花的胸前刺的那个图腾,真的是特别的醒目啊。
正在僵持不下之际,白紫京走到那将军耳边絮絮叨叨的说了些什么。本来那将军是不肯那么轻易放过这小蹄子的,他好说歹说了半天,又承诺给了他好些倒卖军需品的好处,那五大三粗的汉子才答应下来。
不过他脸色一时半会儿还恢复不过来,一双溜圆的眼睛贼亮的望着白尔玉,喉咙里发出类似某种动物的奇怪喘息声。白紫京侧目看着他,暗想万一他忍不住还是把金牡丹给强来了,那自己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当兵的是永远不会跟你讲道理的,你别指望他会把吃进去的东西给吐出来。于是白紫京又叫周妈妈带了好多姑娘进来,把他围个水泄不通,把他迷个晕头转向。
阿宝见了白紫京的眼色,这才含着眼泪奔了进来,趁着人多人杂,把自家快昏厥过去的姑娘扶了出去。
室内传来萎靡放纵的笑声,出钱人明明是他,可却眼看巴巴的看着别人享受,白紫京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受了顿冤枉气。
出了厢房拉上门,转瞬,脸上的轻浮被严肃所替代,他脑子里只想着白尔玉胸前的刺青。年幼时一算命术士的批言,说是他命中有一障,碰不到这一生便平平安安,若是碰上了便极有可能有性命之忧。术士告诉过他,若是看到有人身上带有那样图案刺青的,一定要离的越远越好。
之前因为肚兜半遮半掩的,他并未能完全看清楚,只怕是还得确认一番,嗯,仔细的确认。不过一想起那小辣椒泼辣起来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屋子里一点人气儿也没有,只有阿宝缩在盆架边嘤嘤的哭。
白紫京朝里张望了一下,蹲下来问阿宝:“怎么了?你主子欺负你了?”
阿宝哽咽道:“姑娘才不会欺负我。”
“不欺负你拿石头给你脑门扔个大洞?”虽然没点灯,不过那张脸却黑白分明,他的指腹轻轻触了一下她的眉角,黏黏的液体便沾在指上。
白紫京站起身来,阿宝一边看着他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一边慌忙的像他解释:“姑娘才没有扔我,是我不小心撞的。”
她是个心眼实的人,难得忠心。
“她心情不好,喝了很多酒。她本就伤着了,怎么可以喝那么多酒。。”
此时背身朝向她的白紫京在观音像下的香炉里抓了一把炉灰,一把抹在阿宝额头上,见阿宝疼的龇牙咧嘴,一脸幸灾乐祸。
“你这是活该!那你家姑娘现在在干嘛?”
阿宝的声音堵在喉咙里,让人有些听不清楚:“姑娘在洗澡。。。”
听到洗澡二字,白紫京立刻眉开眼笑,正所谓得来全不费工夫,刚才还绞尽脑汁不知道该怎么把那朵小牡丹骗**呢?
他随手撕了块破布往阿宝头上一裹,就迫不及待的把她推出了房门。
阿宝自然是不依的,对着门又拍又叫,白紫京背敌着房门说:“你家姑娘多厉害的人,你以为她会轻易让我占了便宜,你放心回去休息吧,我保证,明天还一个正常无比的姑娘给你。”
谴走了阿宝,白紫京进了内室。果然那屏风后面,白尔玉在洗澡。
不得不承认,她总是能给他带来层出不穷的意外,包括洗澡。
“喂,”他拿脚在木桶边上蹭了蹭,高声叫道:“洗澡也得有个洗澡的样子,你说你这是在桶里睡觉呢?”
流光碎影中,伏在桶沿边的白尔玉全身早被水浸湿透了,湿淋淋的茜纱紧裹住玲珑浮凸身体,敞露的香肩盛着银白的月光。
她闻声,只缓缓的抬头瞥了他一眼,眼神极其麻木。
而那一眼,清纯而**,几乎令人窒息;这楚楚可怜的诱惑,不由让白紫京喉咙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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