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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光皇帝-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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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儿仍是一言不发,只是微微点点头。

“那么,他们现在何处?”

绮儿还是不答,却狠狠地摇着头。

“绮儿,你为什么要救他们?”道光帝有些按捺不住,“赵明飞是白莲教逆匪,朝廷钦犯,专与我大清为敌,朕要治他的罪,难道不对吗?”

绮儿眼睛渐渐蓄满泪水,一排银牙拼命地咬着娇艳的嘴唇。

道光帝缓和了口气道:“绮儿,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动机要救他们,只要你把他们交出来,朕决不会加罪于你,朕从来都是喜欢你、宠爱你的。”

“可是绮儿再也不会爱皇上了。”绮儿突然开口道,泪水如珠子一样摔落地上。

“为什么?”道光帝大为意外。

“绮儿爱的是勤政爱民、公正无私、一言九鼎的皇上,不是沽名钓誉、只徇私情、言而无信的皇上。偷窃库银、残害官吏的真凶可以逍遥法外,可检举揭发的有功之人却要惨遭杀戮,这难道还有大理吗?”

“你……”道光帝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羞恼至极,转身拂袖而去。

张乘风一看皇上安全出来,赶紧迎上前去,问道:“皇上,怎么样?”

道光帝脸色铁青,仿佛没有听见张乘风的话,吩咐道:“速进宫中搜捕,一旦发现赵明飞两人,就地正法。千万小心,不许伤着绮儿。”说完带着内监回养心殿去了。

张乘风向侍卫们一招手命道:“上。”大内侍卫一个个如狼似虎直扑宫中。

绮儿看见侍卫直往里闯,知道道光皇帝下了狠心,想拦也拦不住,仍旧端坐不动。张乘风走到绮儿面前,阴阳怪气地道:“娘娘,奴才得罪,君命难违啊!”

不多时,侍卫陆续来报,没有搜到赵明飞两人。

“不可能,”张乘风叫道,“他们不可能飞出坤宁宫,给我仔细地搜。”

侍卫们遵命,又把翻得乱七八糟的坤宁宫搜查了一遍,还是没见赵明飞两人的踪影。

张乘风大为意外,不由得看了看绮儿,绮儿则回报以蔑视的微笑。

张乘风突然有了主意,便站在厅内大声喊道:“赵明飞。林素娟你们听着,皇上有旨,要是你们不出来,就治绮妃娘娘的罪。是英雄就自己出来,让娘娘替你们顶罪,算什么东西。”喊了半天,没见动静,便又喊道:“你们要是再不出来,我就把娘娘带走了。”说完,向两边侍卫一挥手命道:“把娘娘带走。”

两边侍卫不知道张乘风使诈,当真上前就抓绮儿。忽听一个宏亮的声音喝道:“住手,谁敢胡来!”

只见卧室外墙上突然打开一道门,赵明飞一手拉着素娟跳了出来。绮儿急得大叫:“你们不要管我。”

赵明飞向张乘风怒视道:“不许为难娘娘,我们跟你走。”

张乘风哈哈大笑,冷冷地道:“赵明飞,你放心,皇上已经吩咐过,不难为娘娘,刚才不过是骗你们出来。皇上还有旨意,要把你两个就地正法。”说完,一挥手喝道:“给老子上。”

大内侍卫得令,各抽兵器,一拥而上。赵明飞毫无惧色,吩咐素娟道:“跟在我身后。”展开平生武学,跟冲在前面的大内侍卫打在一处,片刻功夫,已有十几名侍卫被摔倒在地。张乘风一看大怒,抡起腰刀,直扑赵明飞。

赵明飞刚刚躲过一名侍卫的偷袭,劈手夺下对方的腰刀,一看张乘风扑来,不慌不忙,抡刀应战,十几个回合以后,赵明飞心中着急,突然摔倒在地,张乘风大喜,举刀扑上前去。赵明飞右手抢刀招架,左手突然一扬,一道寒光直射出去,张乘风以为得手,毫无防备,忽见一道寒光直射面门,吓得一侧身子,只觉左耳边一麻,忙用手一摸,耳朵没有了,只有满手的鲜血。赵明飞趁此机会,拉着素娟,跃出大厅。

张乘风一看,有点儿害怕了。因为皇上反复交待要“手脚利索,就地正法”。赵明飞要是在皇宫内横冲直撞,自己非得掉脑袋不可。急得他忘记了伤痛,大声叫道:“快,火枪队,给我打。”

赵明飞和素娟刚出了大厅,前面突然蹿出十几名侍卫,各执火枪,一字儿排开。那些侍卫一看两人冲出来,急忙举枪瞄准。素娟大叫一声:“明飞,小心。”突然冲到丈夫面前,只听“砰砰”两声枪响,素娼胸前连中两弹。

“素娟!”绮儿大叫一声,突然挣脱两名侍卫的看护,拼命奔向门外。张乘风一看,吓得变了嗓音叫道:“停下。”

但是,因距离太远,枪声压倒了张乘风的喊声,侍卫们继续开枪,绮儿刚奔出门外,就中了一枪,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绮儿苏醒过来,只觉得左肩隐隐作痛,慢慢睁开眼睛,只见秋娥站在跟前。绮儿看了看周围,吃惊地问:“这是哪儿?”

“娘娘终于醒过来了。”秋娥惊喜地道,“这是长春宫,娘娘受了伤,昏迷了一天一夜,太医已经包扎好了伤口。”

绮儿脑子里乱糟糟的,努力去回忆发生了什么事。

秋娥见绮儿不说话,忙道:“娘娘醒来了,奴婢去告诉皇上去。皇上来过几次了,叫奴婢等娘娘醒来就去回禀。”说完,转身要走。

“等一下。”绮儿终于明白过来,叫住秋娥道,“赵明飞和素娟怎么样?”

“这……”秋娥为难地道,“皇上交代过,不许奴婢说。”

“秋娥,”绮儿拉住秋娥的手,真诚地道:“上次,娘娘对不起你,是怕你受牵连。你跟娘娘说实话,娘娘一定隐瞒住,决不让你受连累。”

“好吧,奴婢就告诉娘娘,赵明飞和素娟两人当时就被乱枪打死了。张总管因为没保护好娘娘,也被皇上杀了头。”

“唉,”绮儿叹了口气,平静地道,“秋娥,你去告诉皇上吧。”

道光帝得了秋娥的禀报,带着内监匆忙来到长春宫绮儿房内。

“绮儿,”道光帝打发走秋娥,满含深情地道,“也许朕有些事做得使你难以理解,但是朕有朕的难处和苦衷,不管怎样,朕都一如既往地喜欢你、爱你。你是朕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原谅朕,答应朕,还像以前一样爱朕、逗朕开心、陪朕闲谈吧……”

绮儿终于睁开眼睛平静地道:“绮儿现在需要安心养伤,想不了这么多。皇上还是等绮儿养好了伤再来吧。”

“好,”道光帝一看有了转机,高兴地道,“朕就听你的,五天后再来看你。”说完,告辞出去。

第四天的晚上秋娥慌慌张张地跑到养心殿,向道光帝奏道:“皇上,不好了,绮妃娘娘不见了。”

道光帝大吃一惊,忙问:“什么时候不见的?”

“回皇上,晌午时分,娘娘说随便走走,不许奴婢跟着。奴婢等到傍晚,不见娘娘回来,便到处去找,找遍了后宫也没找到,奴婢害怕极了,才来奏明皇上。”

道光帝不等听完,大声叫道:“传朕口旨,着后宫宫监仆役、旗兵侍卫四处寻找,一定要找到绮儿。”

直找了一夜,也没人看见绮儿的影子。第二天凌晨,马晴晴急急忙忙来奏:“启奏皇上,据一个小太监说,昨天在西华门看见一个宫女出官而去,长得很像绮妃娘娘。”

“胡说!”道光帝突然大吼道,“滚!”

偌大一座宫殿,只有道光帝一人顾影自怜。绮儿走了,他真正体味到孤家寡人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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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毒焰笼罩了大清 第01节

一手握着烟枪吞云吐雾,一手提着朱笔草诏禁烟,这就是被称为“禁烟天子”的道光皇帝……往日骁勇善战的八旗健儿,如今一个个形销骨立、不堪一击;应试举子夹带进场的首选物品,也由供其作弊的文稿,一变而成可以“提神醒脑”的大烟土了。鸦片的毒焰,正笼罩着整个大清……

这是一个在北方已经人秋而在南方却依然保留着夏日的气息的季节。小草泛着绿色,串红花依旧点缀着鲜红。长江即使在这夏日的气息即将逝去的季节里,依然亘古不变地沿着自己的生命线滚滚东流着,浩浩荡荡,不见首尾,逝者如斯,江水还依旧是江水,但历史已不是昔日的历史,失去了昔日的光泽。

西下的夕阳此刻已没有日中时的辉煌了,却照旧挥洒着自己的余力,只见一个斜挂的通红的圆盘,奋力将自己残存的余辉斜铺在水面上、大地上;天空也已失去了前日的蔚蓝,彤红一片,本来朵朵悠悠的云也揭去圣洁的白色,穿上了新娘的嫁衣裳,啊!火烧云!这就是火烧云么?

一袭秋风微微吹来,略带些寒意,花儿草儿都不胜风力含羞般的垂下了头,这时只听到带着草香花香的空气里传来的阵阵的咏声:“滚滚长江东流水,浪花淘尽英雄……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唉,这是多么无奈的一种感慨啊!”随着这咏声,只见一老人站在江岸上,中等身材,一身青衫,三寸胡须,双手背于身后,长辫后垂至腰间,咏罢,一切又归于沉寂,山依旧是山,水依旧是水。沉寂未久,就听到:“老爷,天色已晚,该回了。”这时才见离青衫老人不远之处还有一人,年约五旬,身着短衫,双手恭敬地垂于胸前。青衫老人好像才恍然意识到今日并非一人独自出来,于是又目视着远方良久良久,然后徐徐地问道:“林升,你认为这首词如何呢?”原来着短衫者就是林升。林升连忙上前几步说:“老奴生性愚笨,对诗词曲乐实在是不懂不通,甚感惭愧,还望老爷见谅才是。”“人间虽大,知者却少矣。想当初与龚、魏两兄同在宣南诗社之时,把酒临风,对月当歌,以诗咏志,探讨经世报国之道,那是何等的畅意,其乐洋洋。而如今是浮萍各东西,聚散两分离,天各一方……唉。”青衫老人叹息着,接着又问:“你看近日来禁烟之事效果如何?”“老爷英明,禁烟的实施取得了很大的反响,吸食鸦片之人已明显减少,染上大烟瘾的人已大多摆脱了恶习,而且更加无人敢公开私售鸦片了,私售者几近于无。老爷之名则更是传遍了大江南北,湖广一带妇孺皆晓,交口称赞呢。”青衫老人踌躇满志地笑了笑:“就你的嘴会说。”接着叹了口气,“只可惜我官低职微,且一个人能力有限,只能拯救湖广一带之百姓于水火之中,却无法挽救天下之苍生于鸦片之灾啊!”“老爷不必太多感慨,俗语说得好,知足常乐……现在天已渐凉,老爷还是要保重身体才好啊!况且老爷在此已尽心尽力了,两袖清风,有口皆碑,百姓也都安居乐业,蚕衣农食,俱已有了改善,老爷何必太多忧虑呢?”“林升,体要如此胡说,我身为天朝之子民,吃天朝之俸禄,做百姓之父母官,则当以为天朝竭尽全力,赴汤蹈火,为百姓呕心沥血,在所不辞,今天下百姓深受鸦片之害,我岂能只顾一方之平安,贪一人之清福,而置百姓之苦难于不顾,那么我怎么能对得起天朝,又怎么能对得起百姓,我又何忍于此呢?且自幼深受父母之养育,父母之教诲,则当以天下为己任,否则又何为忠又何为孝呢?”“老爷教诲的是,老奴才疏学浅,鼠目寸光,还请老爷恕罪。”林升慢慢地走到青衫老人面前涨红了脸羞愧地说。青衫老人轻轻地拍了拍林升的肩头,叹了叹,向前迈出了两步,眼睛凝视着前方,又陷入了沉思。

天已暗了下来,四处静悄悄的,只听到江水汹涌奔腾跃动之声,奏起的乐响充斥着周围的空间,轻风依旧吹着,拂弄着青衫老人的胡须和苍苍两鬓。

正在这时,只见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慌慌张张地跑来,气喘吁吁地喊道:“林,林大人,出,出事了。”

湖北省位于长江中游北部,清置湖北省,因位于洞庭湖以北而得省名,全省面积十八万平方公里,地势是西高东低,西、北、东三面环山,向南敞开,略成一个不完整的盆地,水面较广,山地上丘陵较多,而平原较少;江汉平原就位于湖北省中、南部,平原上河道曲折,河网交织,湖泊密布,堤垸纵横,历来为本省重要的粮、棉、油的生产基地。

武汉就处在湖北省的长江和汉水汇合的地方,由隔江鼎立的武昌、汉口、汉阳三镇组成,久有“九省通衢”之说,由于地理位置的重要,历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三国时期就曾有人定都于此。历史沿溯到清军入关为止一直都是经济繁荣、商业昌盛之地,每天都有成千上万只商船云集,把一些粮食和经济作物运销外地各省,诸如水稻、棉花之类,鱼类、茶类则更是驰名全国,甚者还远销海外。然而自鸦片传入天朝以来,沧海桑田,一切都变了。白银大量外流,海关漏银严重,国库空虚,于是天朝加重赋税,百姓无力承担,贪官污吏趁机勒索,巧取豪夺,以至弄得国家一片混乱,民不聊生,怨声载道,百姓深受其害。

躺在一张卧榻上,枕边点燃一盏常明不熄的灯火,将专门熬制过的烟膏用铁扦儿挑了放在灯火上烧,烧成油状、膜状的烟泡,然后放在烟锅里,手执烟论,就着灯火悠悠地吸,悠悠地吐,神魂飘散,天地混沌,真快活如神仙一般。是以自乾隆初年起,鸦片吸食如同一股强大的山洪在中原大地爆发,几乎是所向披靡,无坚不摧。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迷恋于昏灯傍榻的时光,那如生如死,麻木不知何时何夕的精神境界。

鸦片的消极作用则更大,它不仅会造成人的心速和呼吸减缓,主要的生理功能紊乱,身体消瘦,新陈代谢失调,而且最重要的是吸食者必上瘾,瘾君子完全成了鸦片的奴隶,沉溺于其中而不可自拔,离不开鸦片就如同离不开水和食物一样,烟瘾发作的时候,那简直比死还难受。同时还造成人的能力的丧失,生活也日益贫困。对天朝的统治也具有很大的冲力,白银外流,国库空虚;官兵吸食战斗力削弱,法律松弛……最后天朝以至闭关自守,峻法不行,有妨国运。

真是一民之灾,千古之恨啊!

于是林则徐受命于1837年4月9日出任湖广总督,到丙湖之地整治吏治严禁鸦片。

据记载,远在雍正七年(公元1729年),朝廷便发布了禁烟的条律,律定贩卖者“枷号一月,发边充军”,开烟馆者“照邪教惑众”律判处死缓(绞监候)。乾隆年间,更严定律例:国内买卖,枷一月,杖一百,发边充军三年;侍卫官吏犯了禁例,革职;枷二月,杖一百,流放三千里外为奴,虽尚未触及吸食者,当时的朝廷也已意识到了鸦片对国对民的危害。

到了嘉庆初年(公元1796年),禁令更严,除了废除海关鸦片税例,严禁进口,在广东逮捕了囤积鸦片商人叶桓树,把黄埔港长年停留的鸦片船全部逐出内洋,同时把旨令的矛头也对准了官吏,一再严诏要总督巡抚严厉“查参”阳奉阴违的管关官员。

道光二年(公元1822年),由于鸦片走私而每年外流白银数百万两的报告,由御史黄中朴奏至皇帝案上,禁烟才真正走上朝廷月月朝议的议事日程。道光皇帝干脆成了一个禁烟皇帝,他先后数十次下诏作出禁烟的指示,加重了先帝的惩处条例,在清查来源、禁运、禁贩、禁种的同时,定律禁吸,第一次将吸食者绳之于法,并拿京城里吸食鸦片的王公问罪,拿广东一个姓郭的贩卖者开了杀戒。

尽管如此,鸦片的输入还是逐年增加,道光元年四千七百七十箱,道光七年一万零二十五箱,道光十八年二万八千三百零七箱。东南沿海,“十室之邑,必有烟馆”,有的地方近半数人口吸食鸦片,每年用于抽大烟的银子,可以与国家的税收数目一较高低;鸦片已头顶禁令进了官府,进了军营,进了京城,进了皇宫,沿海军队官兵吸食者,已在“十之六七”,天朝军队逐渐变成一支面黄肌瘦,形容枯槁的双枪军;科举考试中,偷携鸦片入场的工具已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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