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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东篱菊也黄-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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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难解?用你的蛊虫也不能解吗?”致远急急问道。
  “当然能解,只是……只是那法子凶险,若是可以直接配制解药更为稳妥。”艾墨回道,又细细对秦毅说了需要问的问题,然后秦毅便又一路急急赶回宫中天牢去了。
  及至晚时,秦毅便回来了,他脚步承重带着一脸无奈的沮丧,将多齐尔的原话一字不差的转述给艾墨。
  “此毒乃是塞北极寒之地的一种野果,匈奴人称其为禁果,便是因为不知其何处来又是如何在苦寒之地生长,果有剧毒,入血中毒,毒发时血液渐凝,无药可解。”多齐尔虽一朝沦为阶下囚,却也有一股王者霸气让人不得不信服,“若是我手中有此解药,断然不会在最后关头才使用此毒,不过,听闻中原多神医,料想也许可以制出解药也不无可能。”
  “……”艾墨坐在桌边思索片刻,抬眼望向致远缓慢而清晰的说,“为今之计只有使用我的蛊王将其体内染毒的血液逐步稀释,一段时间后,慕白体内的毒素便会清除干净。”
  “那便开始操作吧!”致远细听之后觉得没有什么不妥,便催促起来。
  “你也知他中毒已久,毒素已经运行全身,使用此法,无异于为其换血,而且毒性已深,单靠蛊王实在难以保证治疗之中不会毒发,”艾墨又接着道,“因此,我的设想是,在蛊王入体后,能够为慕白放血,这样可以以最快速度解毒,但是,他现在重伤之体定是无法承受得住,需要有一血亲之人为他渡血,以保持他不至于失血而亡。”
  “我带着慕白连夜回京这事已经违背了圣旨,照你的说法,慕白的血亲便只有皇帝,可是我无法保证在现在这种现状下,是否能够说服皇帝来救他,若是此事违逆了皇帝原有的安排,后果更是不堪设想……”致远听了此法,在院中来回踱了几步,还是无法决定是否要向那位薄情的上位者求救。
  “试试我的吧。”秦毅从一旁走过来,卸了自己身上的亮银铠甲,解了束袖将修长而结实的前臂伸到艾墨面前,“我的外祖母是慕白皇祖母的胞姐,说不定也是可行的。”
  艾墨抬头看向秦毅,这个当年在南疆与自己一同征战过的少年将军似乎已经成长了不少,他的眼神如此的坚定,似乎救那个昏睡在榻上的小弟弟就是他此刻唯一的使命,即使是违抗圣旨,对于他这个禁军统帅来说也是无足轻重的。
  艾墨无言的将一颗闪着浅绿色的蛊虫牵引着飞向秦毅,秦毅很了解艾墨使用蛊虫的方法,便静静等着,直到那小小的蛊虫飞入体内又飞出来回到艾墨手中,“你的血确实可以用,但是单就你一人,换不了多少血给他的。”艾墨收了那小小的蛊虫才回道。
  “无妨,能救多少就多少吧。”说着再不迟疑,坐到姬慕白的床边,示意几人过来操作。
  致远轻轻将睡在床上的姬慕白穿的里衣袖子卷起,露出两条苍白而布满青浅色静脉的手臂,然后艾墨知会了鬼手老头一声,老医者便上前,及其利索的将一条手臂的静脉割开,便有浓色的血液缓缓从姬慕白的手腕处留下来,致远小心的扶着,将毒血引入床边的小缸中,然后鬼手到头又举起另一只手,用柔软的棉绳将其固定在稍高一些的地方,也在同样的静脉出割了一刀略微窄一些的豁口,那边艾墨也同时在秦毅的手臂上割开口子,一根极细长的羊肠小管被插入其中,另一头随着艾墨将一只五彩斑斓的蛊王送入姬慕白的伤口后,便将羊肠小管也同样送了进去。
  “这样便可以了?”秦毅端坐在一边,看着自己露出的手臂上的羊肠小管中,自己的血液如细流一般缓缓进入到姬慕白的身体中,而姬慕白的另一只手中又同时流出烦着暗色的毒血。
  “可以了,但是最多半个时辰你就需要休息,然后十二个时辰之后才能继续。”艾墨侧着头有些担忧的看着不以为然的秦毅,微微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又去吩咐萧铭川道,“小川去准备一些补血补气的温和滋补的汤药和食材,煮成小盅,每个时辰让秦毅喝掉一碗。”
  “哎,好嘞!”萧铭川得了活儿便向外跑,又被致远一把喊住。
  “去药房的时候注意些,若是有心人看到我们庄采买这么多的药材,必要多疑的。”致远又细细吩咐了几句,才让萧铭川离开。
  没过多久,致远的小茶童便匆匆闯了进来,初看到屋中的情节有些被吓到,怯懦懦的移到致远身边,才大着胆子道,“庄主师傅,庄外来了个官人。”
  “什么?”致远一听心中一惊,自己一行人明明已经很留意京城的动向,而悄悄回到茶庄,怎会有宫里的人察觉到呢,“是哪位大人?所为何事而来?你可问了没有?”
  “问了,那官人说自己是……是工部尚书陈大人,特来看望庄主的!”小茶童回忆了一下那个站在庄门外的男子,又道,“没错,就是那个曾经跟着慕白哥哥去修水利的那位大人!”
  “哦?带我去瞧瞧。”致远将姬慕白的手方好,又与屋内的几人交换了一个眼色,便起身往神农庄正厅去了。
  此时神农庄的正厅中,陈尚书正焦急的来回转悠,看到致远施施然的出现在偏门,立马一下子冲到他的面前,又怕隔墙有耳,不敢大声说话,“致远庄主,我接到驻扎在黄河附近的工部吏官的回报,说你带着重伤的皇……幽侯大人回京了!”陈尚书一面急切的发问,一面又压着声音,将致远往小门处带,“这、这、皇上可知道此事?”
  “自然是不知道的。”致远也轻声回应道,却没有陈尚书的急切与担忧。
  “致远庄主!您这可是要犯欺君之罪的!”陈大人见他仍是一脸的云淡风轻更是担忧。
  “现在京中局势如何?”致远知道既然陈尚书接到手下密报第一件事不是想皇上回报,而是急切赶来神农庄,便知道了这位心直口快的工部尚书仍是乘着姬慕白当时黄河救涝时的情,也算是个难得的有情有义的官员,便开口开始打听目前京中的局势。
  “皇上已经将那位晚秋将军接入宫中居住了,礼部各方面也似乎都在准备册封太子的仪式,哎,幽侯这时候回来,很难不让皇上猜忌的!”陈大人急急说道,又问,“此刻幽侯可好?”
  致远轻轻摇了摇头才道,“若不是他受伤颇重,我也不会贸然将他送回这虎狼之地,如今我庄中的艾墨还在为他疗伤,情况也不大好。”
  “那……那可容下官前去看望?”陈尚书一听,就更加担忧了,“若是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忙,也请致远庄主不要客气对我直说无妨。”
  致远带着陈尚书来到今宵斋的房间外,隔着半敞的窗户对陈尚书道,“艾墨所行蛊术,很是凶险,可否请陈大人在此地看望?”
  “好,好。”陈尚书也不愿打扰了房中的人,便答应了致远,然后向屋内望去,便看到那瘦弱的少年眉头紧皱的躺在床上,似乎一点都没有会醒来的预兆,而床边则坐着刚刚押送了匈奴人回京之后就不知去向的秦毅秦将军,两人之间似有什么东西相连着,陈尚书看不明白,也无心去研究苗疆蛊虫的救人之法,“秦毅将军见过皇上之后就匆匆离开,说是自己不幸受了点伤,需要回府调养,原来也在这里。”
  “艾墨以此法救人,很是耗费秦毅将军气血,若是陈大人愿意帮忙,可否想法子进宫讨到一些补血的名贵药材?”致远也向屋中看了一会儿,才对陈尚书说道,接着便教导陈尚书如何在皇帝面前的说辞,陈尚书一一点头应了,然后便又趁着夜色匆匆离开了神农庄。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小伙伴们!中秋快乐!!!!!我终于也有一次是赶上节前发布了!!!!

  ☆、暗潮涌动

  秦毅从小身体就不错,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玩命的喝药,艾墨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他说秦毅现在是姬慕白的主要营养来源,用这样一个听起来就很靠谱的理由,又逼着秦毅喝了一碗补血气的参汤,然后秦毅会先在体内用内息催发药力,更快的融入血液之后,再渡给姬慕白。
  只是渡血远比想象中还要消耗体力,仅仅两天时间,秦毅的脸色就已经开始呈现出毫无血色的苍白,第三次渡血结束之后,秦毅褪去了往日的意气,整日如同一只病怏怏的幼猫一样昏昏沉沉的蜷缩在艾墨的怀里,艾墨搭指在秦毅命门处探了探,就知道他已经到了极限,再不能渡第四次了。
  致远心中着急,但也很清楚这确实不是长久之计,秦毅还在耍倔,有气无力的说自己还行,被艾墨下在汤药里的两贴安神粉迷晕过去。
  萧铭川小朋友对着致远眨眨眼睛说,我找了个靠谱的帮手过来,你要不要见一见?
  致远觉得这个节骨眼上,哪里还有信得过的人,奈何抵不过萧铭川的软磨硬泡,半情不愿的离开姬慕白的床边,半信半疑的绕到后院去见客。
  来人看似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二月的天气也坐在后堂的木椅上摇扇子,看到致远出现在门边,堆着满脸的笑意就站了起来,手中玉骨折扇“哗啦”一收,刚想开口打个招呼,身边的小家伙已经快了自己一步,向致远飞奔过去。
  “致远庄主我回来了!”君礼离开神农庄有段时日了,今年过年神农庄众人都没在一起,此刻见到致远总是难掩心里的欢喜,却看到许久不见的庄主一脸憔悴的样子,君礼才收了满脸的笑容,问道,“我前两天收到小川的书信,说庄主带着慕白弟弟回了神农庄,而且还说慕白弟弟伤重,需要……需要小王爷的帮忙?”
  小王爷嘴角抽了抽,天晓得他多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回京城淌这么一趟封太子的浑水,奈何那懂事的君礼收到信后,就愣愣的来找自己,乖巧的扑在自己怀里,任凭自己如何解释这个时候不能入京,就是用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最后撇着嘴回房自己收拾了包裹,眼里噙着泪,带着哭腔一抽一抽的说,神农庄是我的家,家中有难怎么袖手旁观。小王爷心里把致远连同自己的亲侄子从头到尾骂了个遍,最后还是不得不承认被吃的死死的,乖乖带了府上最好的药材,亲自驾着马车,偷偷摸摸还是进了这狼窝。
  于是在艾墨对小王爷说明了渡血之法后,小王爷尴尬的微笑已经难以掩饰铁青的脸色了,奈何君礼小朋友贴心的全程陪护,让他根本发作不得,当那只小小的蛊虫不知道如何飞入自己的体内,又颤颤悠悠飞回艾墨的手里,然后艾墨摇了摇头,说道,“不行,蛊虫的颜色不同,说明尚竹王爷不能为慕白渡血。”
  小王爷那叫一个欣喜若狂,表面还装出一副万分遗憾加抱歉的样子,一叠声安慰失望的君礼,我跟慕白小侄他爸都不是一个妈生的,不能渡血也属正常,并万分慷慨的将带来的所有药材全部送给了致远,然后就忙不迭的问君礼小祖宗何时才能摆驾回王府。
  君礼很不乐意,一定要留下帮忙,小王爷无法,只能在神农庄过着不能见人的日子。
  后院风起云涌暗潮涌动,而目前神农庄名义上的主人,也一点都不安生。
  自从致远离京,神农庄就由二庄主乌龙公子代理,乌龙此人做了二十几年的甩手掌柜,在这么要紧关头让他担当如此大任,要不是嫌擦鼻涕抹眼泪脏了衣服还要去换太麻烦,乌龙早就也扑进马镖头的怀里失声痛哭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乌龙比致远更不愿跨入那座宫殿半步,但是这段日子却为了躲在后院的几位小祖宗跑断了腿,今日他难得端正了态度,坐在御书房中旁敲侧击了许久,就是想问问皇帝,致远庄主已经离京这么久了,现在匈奴单于已经抓住了,匈奴人求和的使节马上就要入京纳贡来了,北方的危机也解除了,您现在是铁定了心要立晚秋将军为太子,将皇子殿下就那么扔出去,还是再考虑考虑,要不要看在战事也有皇子的一份功劳上,让致远庄主带着皇子殿下一起回京呢?
  这个时候,皇上倒有空揶揄乌龙了,盘庄主啊,朕几次想喝你泡的肉桂可都没逮着人,怎么最近这么闲暇,主动来找我这个师兄叙旧?不用照顾茶庄生意了?
  乌龙陪着笑,候着茶,最后老谋深算的皇帝语重心长的说道,“这立太子的事,明面儿上是朕一句话的事,可那些文武百官三朝元老们,可一个一个的有主意,封致远做晚秋的师傅,也不过是朕的意气用事,那些个白发苍苍的肱骨大臣们就敢几天几夜不吃饭跪在大殿外哪,朕看这事也急不得一时半刻,倒是那致远,北方已平也是该回来了,不过若是他还想多看看北国风光,朕哪有催他的道理,乌龙公子名不虚传,这手肉桂泡的当真好喝。”
  乌龙当面哭给皇帝看的心都有了,遥想曾经,怎么就会天真的觉得,大师兄是个可靠的大哥哥呢?
  于是回到神农庄,乌龙就下令闭庄,这都快三月了,多少茶客盼着早春新茶,他也管不了许多了,摸不定皇帝心思,就怕人多口杂,索性将庄里的茶艺师们、学茶的小学徒们连同庄里的丫鬟小厮也都准了假,只留了几个厨娘帮衬着,反正他们几人除了自小学会服侍别人的小川之外,也都有随身的小厮丫鬟。
  难得终于从这些世俗的琐事中脱身而出,乌龙让马镖头将他的软榻搬到了乌龙院的榕树之下,冬日午后的阳光很好,透过稀疏的榕树枝桠洒在软榻的羊毛毯子上,软绵绵热乎乎的,乌龙懒洋洋卧在上面。
  今日马镖头也放了手中的事物,陪着乌龙晒太阳,他本是巴中小地儿来京城大地方闯荡的武夫,京城大门大帮多得是,本来这走镖的生意不会这么快有起色的,奈何马氏镖局在京城一落户开业,做的就是神农庄的生意,几单富贵人家的茶叶一走,马氏镖局在京城的生意就火了起来,马镖头自然也忙了起来。但他心里惦记着乌龙这个最不愿做事的人这些天脚不沾地的样子,得知今天乌龙关了庄门,便立刻赶了过来陪他一起散漫。
  管他后院火烧火燎的一帮人,乌龙只信手泡了岩茶,这第一泡的茶沫儿刚去了,神农庄前厅就响起了不得了的喊声。
  “哎哟,这位官爷!今日我们庄不开业啊!哎!我说这位官爷您怎么还往里闯啊!啊呀——”看门的小厮这一路鬼哭狼嚎的愣是没有拦住那个闯入庄中的官爷。
  “谁这么大的胆子,神农庄的门也敢来踢?”乌龙脑门上青筋跳了跳,还真是不让人安生了,但又不能坐视不理让那人闯进后院,那就更不得了了,于是只好放下手中的茶具,批了羊毛外衣,匆匆向正厅赶去。
  乌龙在正厅后的大院拦住了那人,值得庆幸的是今天有马镖头跟在身边,不幸的是,马镖头似乎不是对方的对手。
  那硬闯神农庄的人一身玄铁重甲,极是俊挺英朗,剑眉凤目不怒自威的冷漠面容,看到乌龙出现在自己面前,收起了刚才的莽撞,抬手双拳一礼道,“盘庄主。”
  乌龙额角抽了抽,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面上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也拱手做了一礼,“晚秋将军怎么今日有空来我庄中,额……品茗?”
  “实不相瞒,是我手下军士看到秦毅秦将军到神农庄来,却已经二日未有回府了,末将……末将也想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魏晚秋一介武人,才不想跟乌龙打马虎眼,便直接说出了来意。
  魏晚秋这样坦荡,倒要换乌龙惊疑不定了,这位将军可是皇帝想要册封太子的皇家嫡长子啊,他说来帮忙,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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